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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做什麼？」

鳳凰山不像峨眉，天下聞名，四季遊人不絕。自入冬到春暖花開之前，壓根就沒人來，連旅行社都不發團。

「……」

小堇和龍秋逛街回來，左等右等不見人，肚子餓得咕咕叫，見了自是一頓嚷嚷。顧玙忙不迭的做飯，四菜一湯，三女一男，剛好圍了炕桌一圈。

她神情頗為嚴肅，比白天談論的時候更甚，道：「昨天我去爸媽那裡吃飯，我媽跟我說，她剛開了個會，要往上提半級。她現在是二把手，提了就是一把手。我爸也說，市裡領導找他談了談，很快就會升一級。」

不多時，便聽一陣細碎的奔跑，連帶著急切的嘶叫。

先量了一下平地面積，然後劃定了六間屋子：三間靜室兼帶卧室，一間廚房，一間廁所，一間小廳，僅是最基本的生活設施。

顧玙微微皺眉，不是對陞官有意見，而是背後的微妙感。

小齋嘆了口氣，道：「他們早晚都會知道，我現在不太敢想，他們會是個什麼態度？」

她問了一句，不等回答，又道：「道廬三兩間就好，就算人多，和*圖*書五六間也足夠。我看你這規劃，就直奔私家花園去了。」

「呵，你這又拉幫結派，佔山為王了。」

「可憐見的，你都瘦了。」

兩日後，鳳凰山。

小青也鑽了出來，得得瑟瑟的吐信子，它跟主人浪了一大溜，見過不少世面，覺著自己是上層社會的了。

小齋聽得一樂，道：「你不想煉拂塵，那你想煉什麼？」

他摸出那隻玉匣，兩根青玉針閃著凜凜寒光，道：「這針速度極快，穿透力強，突襲、遠攻、以點破面都很適合，而且不易發現。現在有了神煉法，只要有上佳的材料，我們都能煉製。至於那個清凈塵，咱們就當試手了。」

「高到先天么？」小齋問。

「……」

而他想了想，又在附近劃出一大塊空地，插上樹枝標識，留作葯圃。

搞定之後，倆人坐在老樹底下，開始梳理一些信息。

他們可沒忘記，天柱山節點的石壁，與天山相似，都是一種奇異礦石。還有峨眉山節點的樹木，質地極硬，又具有超乎尋常的韌性。

小齋把玩了兩下，笑道：「這個也可https://www.hetubook.com.com以煉製啊，用來砸人肯定很爽快！還有上面的道紋，我總覺得是個陣法，要好好研究研究。咱們現在的資源不多，每樣都得榨乾價值才行。」

好吧，他抽了抽嘴角，竟無言以對。

「也好，我記著河口鎮有萬畝桃花林，改天過去瞧瞧。」小齋沒意見，清凈塵的實用性不大，就算煉出來了，上特么哪兒驅邪去？

「你看這裏北窄南寬，屋子可以修在南邊。」

「他們不笨，我最近神出鬼沒的，肯定與我有關，只是沒有問。不過……」

去年初探的時候，這果子就結了，青澀澀的還沒成熟。這會一瞅，還是半點紅樣沒有，只是略大了幾分。

顧玙一頓，聽她的語氣似有調笑，便道：「怎麼個意思？」

「你是蓋道廬，還是蓋別墅呢？」

飯後，小堇和龍秋自去酒店，小齋留下。

北方的山和南方的山不同，尤其是冬季，衰草枯樹堆了一層又一層，遠遠望去，只覺蒼涼涼一片。

他摸了摸松鼠，心疼那明顯縮水的體型，從兜里摸出一把乾果，道：「抱歉啊，和_圖_書這段沒來看你。」

「煉這個！」

顧玙搖搖頭，拉著她躍過小河，到了對岸，也就是比較寬敞的南面。

「吱吱！」

倆人在山上呆了大半天，黃昏才回到鳳凰集。

很迅速的，倆人就制定了短期規劃：以隱居修行為主，收集材料為輔。等到了春暖花開時，估計政府就會行動，找顧玙一塊開發天柱山和峨眉山。

「這個倒不用愁，還有曾家，雷家和袁家呢……」

胖兄可看不過，揮爪就抓，轉眼間，又開始撕撕打打。

「很有可能，不到先天不得服用。反正這東西有點雞肋，暫且留著吧。咱們先找些野生草藥移植過來，看看能不能作用一下。」

顧玙笑了笑，道：「靈氣這種事瞞不住的，我們稍微滲透一些也沒問題，他們必定願意幫忙。」

顧玙沉默，沒辦法，倆人跟政府貌似和平，實則互利互爭。人家能做的事情太多了，隨便一出招，他們就落在下風。

「哎，別扣帽子，自保罷了。」

而說到這，她又想起一事，忽道：「對了，那印給我。」

胖兄本要撒潑埋怨，一瞅著乾果，立馬煙消雲散。把hetubook.com.com什麼花生啊，松子啊，小核桃啊，一個個的塞進嘴裏，腮幫子立時腫了兩圈。

據司馬徹說，幾年前才發現湖水躁動，那靈氣復甦的時間，很可能就在那時。而胖兄摘的果子在去年，之前還吃過一顆，照此推算，紅果的成熟期最多2年。

當然他們的感覺不同，以前是偶然佔有，現在可是正兒八經的自家地盤。

這是果子的，草藥就不曉得了，只能先收集，然後試驗培養。

「咕咕！」

「然後掛塊牌子，黑底金字，寫著鳳凰山私人會所！」小齋笑道。

嗯？

許以父母高官，許以親人財富，姿態平等，有求必應，這叫軟腐蝕。

「唉，看來我們要少跟政府打交道。接觸越多，牽扯的就越多，將來無論繼續合作，還是撕破臉皮，都不好處理。」

兩位主人完全不理，反正丟不了，徑自穿過黑棘林，來到了山谷中。平灘、小河、老樹，安靜無風，還是老樣子。

「哦？」

……

小齋一懟就收，笑道：「這裡是修行的地方，太安逸了不是什麼好事。我們沒關係的，都可以。」

顧玙有點尷尬，他是覺得兩個姑和圖書娘在一起，起碼得保證生活條件吧——比如洗洗澡，洗洗頭什麼的。

緊跟著，顧玙又給她講了一遍清凈塵的煉製方法，神煉法的口訣，以及對拂塵形態的鄙視。

「那好吧，重新看看。」

而最主要的，這些都是靈性之物，是煉器的好材料。

顧玙指著眼前景緻，笑道：「我已經想好了，靜室三間，卧房三間，廚房一間，客廳一間，廁所一間……」

一隻灰撲撲的肉團猛然竄出，直接滾到顧玙懷裡，正是許久不見的胖兄。

顧玙不明所以，遞過道印。

說著，倆人不禁抬頭，瞧了瞧樹上的兩隻圓果。

而此刻，顧玙和小齋順著石徑蜿蜒而上，過了景區，又直入深處。他望了望四周，忽吹了一聲哨響，劃破寂靜空山。

「那建造住所，還有藥材收集怎麼辦？」

「那丹方我研究了好久，以目前的條件沒法實現，從煉丹爐到材料，我們都弄不到。而且我猜測，那個聚氣丹的服用要求非常高，一般修士吃了，都煉化不了裏面的藥性。」

「呵，知道你是為我們好，但是真不用。」

「是啊，除非萬不得已，盡量不要找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