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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顧玙也沒發什麼心靈雞屎湯，笑道：「你應該還要待段日子，我差不多要走了。」

瞬間掌聲雷動，人人振奮，做學術做研究，為的就是這個。最高首長親自寫的卡片，足以滿足所有人的虛榮心和成就感。

顧玙咬了口魚肉，道：「也沒什麼，跟女朋友一起修道吧。」

「損耗肯定會有，但估計不會太大，就看你們做成什麼形態了……哎？」

李肅純聽到這兩個字，神情終於不再木訥，喃喃的重複著：「我想給他風光大葬，我想振興師門……」

「我？」

他指的是戲劇臉譜。

「目標……」

老頭懶得理他，這貨大部分時間都人五人六的，但偶爾就會變逗比，畫風轉換的防不勝防。

而稻類又分水稻和旱稻，水稻是雙季，第一茬剛好在4月-5月播種，然後在7月末收穫。旱稻是單季，在5月下旬播種，時間都來得及。

顧玙坐在一塊廢石料上，腳下生著火堆，火上架著兩條烤魚，正是短尾鋸齒魚。碩大的腦袋已經被摘掉，剩下十五公分長的身子，可憐兮兮的被穿了個通透。

「嗞拉！」

可他又不得不承認，這種簡單的設定方法，起碼在現階段是很有用的。靈石不像金銀，以重量為單位；也不像紙幣，以數額為單位，它是一種特玄乎的東西，只適用於修士。

各種農作物，像稻類、麥類、豆類、薯類，以及玉米、高粱、粟、黍等等，最好的良種早就運達基地，農業專家也組團趕來，已經即時播種。

「還能怎麼分？從上到下，從大到小捋著來唄，皇親國戚多著呢……行了行了，那都不是我們能管的。」

「什麼時m.hetubook.com.com候？」

李肅純目光閃動，露出了一絲茫然和鬱郁。

仇綸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捏著鼻子認可，接著問：「對了，它在切割的過程中，會不會產生損耗？」

「嘩啦！」

「好了好了，自己回去再激動，還有件事要說一下……過幾天上頭要來一個慰問小組，據說級別很高。我們這裏條件不夠，就不搞什麼接待工作了，但精神面貌一定給我做好了！」

秦教授又囑咐一句，轉頭問：「老仇，你還有補充的么？」

仇綸咂巴了下嘴，比丫更蛋疼，這也忒粗暴了！

倆人正聊著，忽聽外面有人敲門。助手推門進來，道：「老師，秦教授請您過去一趟，說上面來指示了。」

「……」

「沒有。」

李肅純面無表情，不知是懶得回應，還是不懂他的無聊笑點。

營地，實驗室內。

「你呢，以後要怎麼樣？」顧玙問。

由於飲食習慣，還是以稻類為主要目標。

比如煤礦，大於50億噸才叫大型礦；小於10億噸，叫小型礦。

說著，眾人呼啦啦的走出食堂，只剩秦教授和仇綸。二人的面色不像剛才那般輕鬆，頗有幾分凝重。

與此同時，河邊。

……

李肅純真的不多嘴，頓了頓，反而問起另一個不相干的話題，道：「你回去之後，想做什麼？」

火苗舔著魚肚子，很快就塗上了一層焦黃色，散發出陣陣香氣。他拿起一串剛要吃，就聽背後有腳步聲傳來，笑道：「你沒去開會？」

「嘩嘩嘩！」

底下頓時掀起了一陣小小的波動，都有些意外。仇綸也是一愣，竟然驚動了最高首長，上頭的重視程度還和*圖*書要超乎想像。

「那你該學學廚藝了，起碼對得起自己的肚子。」

「靈石雖然具有流通和交換的性質，但短時間內，它不可能作為貨幣，只能是一種非常珍貴的資源。所以它的標準，也不用那麼嚴謹，粗略制定一下就行了。」

顧玙卻沒有給他的意思，這魚肉沒經過測試，不曉得普通人承受的極限，只道：「你好像不太合群，平時吃飯也不怎麼去食堂。」

礦床以山洞為中心，或疏或密的綿延十幾公里，深度在100-300米之間，總體屬於淺層礦。

「嗞拉！」

兩個助手整理著一些研究數據，而在裡間的小屋，顧玙和仇綸正爭論的不可開交。

老頭指了指他，莫名暗嘆，獨自出了門。

顧玙啃光了一條魚，隨口道：「比如你可以提升修為，煉出更強大的殭屍。你還有個師父吧？你師父埋在哪兒了？你不想給他風光大葬，振興師門么？」

……

「怎麼可以不嚴謹？我要知道它的一切屬性，包括靈氣結構，活性度與質量與體積的比值，還有純凈度和密度的關係……」

「何止是急，簡直是急不可待！」

經過近一個月的相處，老頭對他的印象是真不錯，就有一點：他跟政府的關係，簡直心驚膽顫。

李肅純應了句，語氣清淡，倒是無悲無喜。

「……」

「哈哈，對，就是那個小丑！我現階段的方向，就是跟她變成兩個老不死的。哦，還有個小妹子，三個老不死的。」

2.54萬噸，這是什麼概念呢？

所以顧玙的意見極為重要，除非政府有檢測靈氣的能力，那想怎麼設標準，就怎麼設標準。

「那個ｈttｐs://ｗww•hetubook•coｍ.ｃom小丑？」

經過二十來天的不斷勘測，科研組初步估算出一個數字：天柱山靈石礦的儲量，大概為2.54萬噸。

這是第三個概念：濃度，指靈氣本身；活性度，指作用物；含量，專指靈石。

「唉，那倒是。」仇綸嘆了口氣。

「沒有。」

顧玙拿著鐵釺子往水裡一戳，分分鐘又紮上來一條，擱火上一架：「喏，這就叫理想！」

食堂內，另一位主要顧問秦教授坐在前面，對著一票黑壓壓的科研人員笑道：「我剛接到上面發來的一份文件，還以為是什麼指令，結果一看，是最高首長親自寫給我們的慰問致辭。」

丫神態悠閑，不時撒點鹽和辣椒，完全不顧守衛士兵痛經般的眼神。

「等會等會！」

李肅純湊了過來，也找了塊石頭坐下，盯著另一隻魚一言不發。

他說著，伸手拿起一塊巴掌大小的靈石，道：「比如這個，假設含量是10，那把它切成均等的十塊，每塊的靈氣含量就變成了1，因為它裏面的靈氣是均勻分佈的。而這個1，就是靈石的最小單位。如果以後又發現礦脈，那就可以做比較，同等的體積，同等的質量，靈氣含量越多，品級自然就越高。」

「老秦，這有點太急了吧？」仇綸忽然來了一句。

「咳，我開始念了啊！」

沒點心理建設怎麼行？

至於別的，就是短尾鋸齒魚的繁殖和培養，不再細說。總體而言，靈石礦和農業試驗田，是此次開發最大的收穫，而且是立足根本的兩個。

「這個……」

比如金礦，岩金礦小於5噸為小型，5噸到20噸為中型，大於20噸為大型。砂金礦小於2噸m.hetubook.com.com為小型，2噸到8噸為中型，8噸以上為大型。

「我身上有屍味……」

秦教授清了清嗓子，捧著一張卡片道：「同志們，不知不覺你們進山已經快一個月了，甚為惦念。你們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取得了非常豐碩的成果，我們由衷感激，並牢記在心。你們這一去，可能時間長久，三五年轉眼而過。我理解大家的辛勞，但也請大家明白，你們的任務格外艱巨，甚至關乎到全社會的發展和變遷。有道是，上下同欲者勝。希望我們同心協力，一起創造一個美好的未來！」

更別說，它還有自帶的修真屬性，價值突破天際。

他站起身，準備跟顧玙一塊走，結果瞧丫沒動，正奇怪時，見那貨也奇道：「你看我幹嘛，我又不用聽指示。」

就拿潛州所在的安南省為例，儲量最大的是煤礦，約246億噸，居全國第7。鐵礦約30億噸，全國第5。金礦150噸，全國第10。銀礦1967噸，全國第19。

「你，你這小子啊！」

顧玙打斷臉色漲紅的仇綸，蛋疼道：「你說的這些，我不保證能測出來，就算我能測出來，我也不會那麼做。在我眼裡，那些東西都沒用，它現在只有一個屬性，就是靈氣含量。」

「連個目標也沒有么？」

除此之外，科研組還在幾裡外的地方劃出一塊地，分成好幾塊試驗田。

「不要覺得自己沒有自由，你能做的事情非常多。」

「快了吧，等他們下來人，我得把我的酬勞算清楚。」

甚至顧玙還有點可惜，上次來怎麼沒想著嘗嘗？他可是十足的老饕。

「師父……」

但靈石礦無從參照，這是開天闢地頭一遭，只有等以後繼續和-圖-書挖掘，才能比較出大、中、小。

仇綸只想做研究，不願摻和政治上的事兒，也只能在心裏惋惜一下。

顧玙眨了眨眼睛，忽然勁勁道：「要不你們統一規格，就做成元寶吧？以後修士之間交易，直接摸個元寶出來，想想就很帶感！」

「咚咚咚！」

「那好，散了吧。」

「哇哦！」

秦教授不願多提，笑道：「我們最應該慶幸的是，那些東西發展的再厲害，這世上也需要科技。」

「沒想過。」

沒辦法，這魚誰也不能動，他動得；這魚誰也不能吃，他吃得。仇綸為這事，沒少跟丫嚷嚷，但管不了。

「人都到齊了吧？那我們就開始了。」

秦教授比他看得透徹，語氣加重，情緒複雜的道：「不過也能理解，那批早稻種下去，頂多三個月收割，七月份就能見分曉。要是我，我也成天不睡覺的盼著。」

「那好，我們馬上去。」

他們來此也有一段時間了，老實說，把一干人員都打擊的夠嗆。科學技術的作用被無限降低，越來越往後勤、保障、輔助方面靠攏，而真正的核心關鍵，竟然落到個人身上。

「去食堂么？」

「哦。」

一般來講，礦的大中小，要按儲量和礦物的稀有程度劃分。

……

由此可見，靈石礦的儲量完全能劃到貴重金屬一欄。雖然比不上金銀，但你要知道，金銀礦開採出來，是可以流通、收藏的，靈石卻是消耗品，用完就沒了。

這對科學家而言，根本不能接受。

剛才秦教授故作歡慶，高聲讀了一番致辭，也有激勵大夥的意思。要知道，他們不僅今年在這，明年也會在這，後年大後年可能都要駐守。

「你說如果成了，上頭會怎麼分配？」仇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