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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不是他的錯覺，對方的底氣貌似充足了許多，誒，這就有點意思了……

「啊？」

「好，記住你這句話，這就是你的念頭。」小齋更為鄭重。

「多？我還覺得少，我真想揍她一頓！」

政府那邊，天柱山的開發還在繼續，不過張鴻儒來的次數越來越少，峨眉山的工程也不見動靜。他隨口問過一嘴，對方只說，不著急不著急，先把天柱山做好。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

這話就太嚴重了，小堇有些凝固，但還是聽進去了。她從小在都市長大，性子跳脫張揚，對修道以及將來要面對的種種艱險，還沒有準確的認知。

小齋著實被氣著了，她剛要坐下，忽往後退了兩步，眼睛閃亮：「起來，讓我看看。」

以她的性子，能夠用怕來形容的人，特別特別少。對父親也不是怕，那叫遷就、退讓，甚至被控制住經濟命脈，不得不聽他的話……但對這個姐姐，她是真的怕。

「哦。」

她搖搖頭，道：「這和*圖*書東西辨不清，就算人分好壞，但道分好壞么？好人修道就能修成，壞人修道就修不成？你記住，沒有這種說法。修道，修的是心。什麼是心？就是你所求的念頭，只要你認定了這個念頭，認準了這條路，永不動搖，這就是你的通達。」

書房裡很安靜，姐姐坐在椅子上，她屁股挨著床榻的邊緣。外面隱約傳來龍秋洗澡的水流聲，和顧玙看電視的狗血言情戲。

小齋懶得理她，離開書房到了客廳。龍秋已經洗好了澡，便跑過去安慰小堇。

顧玙還在看電視，見女朋友過來，不由道：「一下子說那麼多，她消化的了么？」

「不是，姐！姐！」

小齋卻搖搖頭，道：「我不讓你來討好我，不甘不願的承認錯誤。我是問你，就以你自己的本心來講，你覺得做錯了么？」

嗯？

「江小齋，我草你大爺！以後我學了本事，一定把你按在地上……嗚嗚嗚……」

而小齋瞧她的樣子，便起身道：「好了和圖書，我也不廢話，慢慢你就明白了。」

至此，從盛天到浪頭縣，這一條東西大線路，縱橫數百公里，全被靈氣覆蓋。再往那邊，就是東雲市，顧玙還沒去過，倒是不清楚。

……

小堇眨了眨眼，有點莫名其妙，她本以為自己要挨罵的，結果也沒什麼嘛。一瞬間，她得得瑟瑟的勁兒又上來了，笑道：「嘻嘻，姐，我還以為你要教我做人呢。」

「因為我覺得好玩啊，而且我沒害別人，那個李道魚頂多沒面子嘛！後來我們都走了，那個姓薛的要抓我，小秋姐姐才開打。」她也豁出去了。

她忽然驚叫一聲，只見姐姐往自己身上點了幾下，手腳就變得僵直，然後把自己抱到床上，扔下一句：

小堇有點蒙，第一反應，這是個套路！不過她瞄了瞄姐姐，又瞧不出那個意味，猶豫片刻，遂道：「我沒覺得自己錯了。」

小齋靠著椅背，手指交攏，輕聲問：「你覺得今天這件事情，自己做錯了么？」

小齋表情古怪httｐs://ｍ.ｈeｔｕbｏok•cｏｍ•coｍ，問：「你父親經商，愛妻愛女，做了不少公益項目，但在商場多年，也害得對手破產跳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我，在苗寨放蛇咬了幾百人，但是救了小秋，我是好人還是壞人？甚至那些官員，一政利民，一政害民，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

「姐……」

她皺著一張臉，苦逼道：「姐，我也沒想到那個老頭是邪教啊，還有個二世祖在……呀！」

「教你做人？」

她眼皮子一顫，緊跟著，一股強烈的酸癢感鋪天蓋地的襲來，瞬間侵佔了全身，欲|仙|欲|死。

「啊……嗚嗚嗚……癢死了……嗚嗚……」

她扯著脖子大喊，使勁擰著身體想緩解少許，可又動彈不得。

搞定了這些破事，一家三口返回白城。

小齋關了電視，又拉過他的手，慢悠悠的走向卧室，「你早晚是我的！」

顧玙無奈，起身站到廳中，像個大模似的拗造型。他身上的這件衣服，準確的說，應該是件深藍色的復古睡袍。

「你ｍ.ｈｅｔｕｂｏｏk.ｃoｍ•ｃｏｍ什麼時候買的？」他忍不住問。

「嗯……」

「二十分鐘，好好反省！」

「啊！姐姐，姐姐……」

「我，我做錯了。」她惴惴道。

「呵，好人？」

「唔……」

這個色調，大部分人都hold不住，但他穿著剛剛好。下擺拖到腳踝上方一寸，領口敞著，露出裏面的皮肉，仿若水龍頭流出的水，一寸寸竟像活的一樣。

「不錯，果然很適合。」

她瞅著小齋出門，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就覺得有隻貓爪子在自己心裏，在骨頭裡，在血肉里，在不知什麼地方撓了一下。

「剛從天山回來的時候。」

小堇以為沒事了，剛想鬆口氣，結果姐姐又是一板，道：「不過今天，你確實給我們添了麻煩，要罰。」

小堇很害怕。

小齋轉了一圈，顯得非常滿意。

「嗯？那會我們還沒……」他有點驚訝。

她見妹妹不太懂，又道：「有人求安穩，有人求財富，有人求愛情，有人求權力，你求的是什麼？就是好玩？」

她頓了頓，讓對方消www.hetubook.com.com化一會，道：「所以我不教你做人，我只教你做事。我想說的是，做事之前，先考慮能不能兜的住。你想玩，可以，但以你的實力，有沒有掀桌的資格？你仗著自己的本事，那叫隨心隨性；你仗著我們的本事，那叫耍小聰明！自己惹的禍自己擔著，本事不夠，死了也別怨，我們不能一輩子給你擦屁股。」

「呵……」

「是啊，就是五講四美，團結友愛，做好人什麼的。」

「我，我……對，就是好玩！我求每天都有新鮮東西，每時每刻都開心刺|激！」小堇想了想，認真應道。

噝！

「為什麼？」

「姐姐，你饒我了吧，啊！我不敢了！」

小堇低著頭，不敢看對方的眼睛，憋了好半晌，才鼓起膽子道：「你要說什麼啊？」

「呼……」

小齋不置可否，繼續道：「那我問你，你長這麼大，你知道自己求的是什麼？」

李道魚的出現，只說明了一個問題：鳳凰山的靈氣已經擴散過來。按顧玙制定的標準，盛天的靈氣濃度起碼達到了1，是修行的基本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