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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又是哪個傻逼啊？」

關攀看著對方，語態輕鬆：「人蔘你總清楚吧，那就是吊命用的。如果真有人蔘精，你想沒想過，它能起到多大的用處？就算沒有，那也無所謂啊，我們盡職盡責，主動一下總沒錯吧？」

「……」

「那你們幹嘛去？」

「必須的！」

「……」

「我們享用資源，自當回報，但無事與人爭鬥，還是浮躁了些。」石雲來道。

「有些人就是犯賤，以後再發現，直接拘留十天，罰款一萬，你看他還敢么？」

「正有此意。」倆人齊齊起身。

水堯簡直來氣，拽著倆人就出了旅店，上了那輛破皮卡，直奔長青村。

頓時七嘴八舌一片，老頭煩不勝煩。

而小堇玩著玩著，忽然叫了聲：「草，沒網了！」

晁空圖和鍾靈毓雖然驚訝，也一併道：「是！」

「不太可能，他沒有動機這麼做。」

「你！」

「莫師兄，這段時間，道院就勞煩您主持打理。」

不過呢，他又覺得很無奈，算意料之中吧。人蔘精的誘惑不是白給的，畢竟某些領導的年歲不小了。

倆人十分冷靜，跳過起因、過程，直接戳到目的性上。甭管如何，對方的動機都很明顯，就是把水攪渾。

卻是火車駛入無信號地段，網路連接不上。她興緻大減，索性扔了手機，抻著懶腰道：「這麼半天才過了四十分鐘，啊，我最討厭坐火車了……哎，秋秋，你說姐姐要那東西做什麼？」

穆昆暗自鬆了口氣，還好，只是特警，沒有調動部隊，說明大方針還是緩和的。這次屬於試探範圍，看能不能把對方的底線再壓一壓，以齊云為主，其餘為輔。

它是關外四省中面積最大的一個城市，這趟動車途經松江河，從盛天出發，大概要四五個小時。

這些人未必相信，更多的作為一種談資，一種閑極解悶的樂趣。群眾都喜歡看熱鬧，反正掉不了二斤肉。

特異分局，王旭橋氣勢洶洶的推開門，劈頭蓋臉的質問：「沒有我的批准，你怎麼和*圖*書能擅自上報？」

眾人都是一怔，不曉得怎麼回事。乘務員及時趕來，安撫道：「大家不要慌，這是煙霧報警器，可能有乘客吸煙，我們會緊急制停，請大家耐心等待。」

龍秋瞧了瞧外面，依稀有印象。前方好像是個不停的小站，叫黃庄，再過去是個大站，會停留三分鐘。

「鳳凰山就是木屬性靈氣，人蔘精也是，如果移植過來，相當於錦上添花，好處多多的。而且鳳凰山是節點，靈氣濃厚，它在長白山，遲早會吸光周圍植物的。它還能製造迷域，可以當作護山大陣呢……」

「我等離觀期間，諸位萬不可懈怠。修行一途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當與諸君共勉。」

「但我們沒拿到圖像資料，僅憑推斷猜測，還是草率了些。」

好嘛！這種偷偷摸摸在動車上抽煙，導致臨停的傢伙，最是討人厭。群起而攻之，沒有半點可憐。

小齋忽然插嘴，道：「那個傢伙既然能操縱紫貂，就能操縱別的動物，或許是我們疏忽了。」

「好了，拚鬥與否暫且不提。單就此次出行，卻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我上回坐，就碰上一個二逼，特么的這回還有！」

「那隻紫貂有問題！」

幾人又閑說了幾句，忽聽外面有人敲門，局長的機要秘書走進來，道：「報告，中央發來指示！」

「就是，萬一真碰上呢，那您可就發了！」

王旭橋還真指責不了，于情于理于規定，人家都冇問題。他只能把這件事壓下，又道：「好，我們先不說這個。現在松江河都傳遍了，山上有人蔘精，這到底是誰運作的？」

「你在哪兒聽說的？」顧玙問。

「1，喜都特警總隊待命，守住松江河-長青村-山腳一帶，避免群眾盲目進山。

列車緩緩停下，剛好離黃庄站不遠。與此同時，列車員開始逐個車廂排查，果然，在12號車廂的廁所里，發現一個半大小子，手裡還捏著煙頭。

關攀笑了笑，目送對方離開。

倆和*圖*書妹子吵吵鬧鬧的，不知不覺，火車已駛出了遼東省境內，進入烏拉省。

「有幾分可信度，現在異化生物越來越多，誰也不敢否認，就不能出來一隻人蔘精。我個人認為，應該爭取一下。」一人應道。

這一句話，水堯連眉毛都抖起來了，臉上的幾塊橫肉擰成一團，有種凶萌凶萌的敢腳。他剛要張嘴，就被對方打住，「但這件事，只有我們五個知道。我不太明白，這消息是怎麼傳出來的？」

「緊急情況？這點小事就算緊急情況？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局長？」

「嗯，先平息謠言才是。」

「對對，您吃肉，我們喝湯！」

呼……

「說就說，老賣什麼萌？」

「鎮上都傳遍了，我也不知道誰起的頭，反正早上一睜眼，很多人都在說這事。」

小堇卻低著頭，勁勁兒的玩著手機遊戲，嘴裏還嘀嘀咕咕：「班班來拿紅……班班你又去哪了……班班秒他……班班你喝多了吧……班班你搶我藍了……班班你開語音，讓我能罵到你……」

天柱山，齊雲道院。

龍秋和小堇站在隊末，前者背著一個大包，裏面正是木盒。

盧元清也在召集眾人商議，他剛把調令一講，頓起一片不平之意。

烏拉省的經濟實力相對落後，山區較多，兩側都是蕭素白芒的大山，夾雜著一塊塊如積木般的小房子。

她似乎非常篤定，繼續道：「現在都拿這個當證據，你想啊！如果是假的，官方就算不出來闢謠，也不至於監控刪帖，所以八九不離十，那幫人都要上山找人蔘精呢！對了哥，水爺不就是老把頭么？這下好了，有用武之地了。」

……

列車平穩的向前運行，突然間，車廂內傳出尖銳的報警聲，直接蓋過了各種噪音。

另一位高層也開口，問道：「局長，上頭究竟有沒有指示？」

帝都，特異總局。

他們一板一眼的分析，水堯聽著就很急，問：「我說，那個人蔘精到底什麼來頭？有什麼用？是不是已經化成人形了？htｔｐs://ｗww.heｔubｏｏk.ｃｏm•ｃoｍ」

龍秋不曉得幹什麼，就抱著盒子傻獃獃的坐著。

……

龍秋很謹慎，隨手放了層禁制，又貼近她耳邊。這樣在外人看來，倆姑娘只是在悄悄話，會忽略聽不到聲音的問題。

「當然去護食了，人蔘精可是鳳凰山的。」

不多時，列車啟動，駛離車站。約莫二十分鐘后，兩側的建築逐漸稀少，滿是冬日的蒼涼荒原。

「哎，知道了么？」

關攀的身體隨著轉椅左右擺動，顯得滿不在乎。

然後一路不停，再過去一個大站，便是松江河了。

「晁師弟，鍾師弟，二位也可同去。」他又道。

「轟！」

4，讓齊雲的人過去。」

「轟！」

小堇瞧她那副自豪的樣子就很不爽，道：「懂得還挺多嘛，不愧是鳳凰山第三。」

關攀的臉上顯出一絲驚訝，道：「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會不會是姓水的那個傢伙，他跟顧先生的關係好像不錯。」

嗬！

而誰也沒注意到，誰也不會注意到，有個人影溜到列車近前，鼓弄了一番，隨即偷偷離開。

候車大廳，隨著廣播聲響起，兩方席位的乘客紛紛行動，烏央烏央的擠到檢票口，又像長蟲蛻皮似的，一點點的往後故涌，最後排成兩列隊伍。

盧元清止住爭論，轉頭看向左右，道：「石師兄，張師兄，勞煩二位隨我同去。」

「旅客朋友們注意了，16:30分，由盛天開往冰城的D12動車就要出發了，現在開始檢票，請大家到A3檢票口，自覺遵守秩序……」

「自可放心。」莫老道點頭。

幾位高層圍成一圈，也在召開會議。每人面前都放著一份材料，正是喜都分局上報的文件。

「這是讓我們去跟鳳凰山拚鬥？就為了一隻不確定的人蔘精？」

「什麼用武之地，就你有嘴叭叭的！去，前面看店去，別跟著瞎嚷嚷。」

「卧槽，那還不趕緊的！還特么有功夫在這裝柯南？走走走！」

「喲喲喲！」

妹子顯得特興奮，就是那種「難得碰到新ｈtｔps://ｗｗｗ•ｈetuｂoｏk.ｃｏｍ•ｃｏｍ鮮事發生在自己身邊，就算毫無關係也能跟著瞎操心」的興奮感。

小秋就很好奇，問：「你在玩什麼？」

嗯，就這種。

妹子蹦出一句驚人之語，顧玙和小齋同時皺眉：誰把消息泄漏了？不過轉念一想，又覺不對，發現人蔘精的事情，沒有外人知道，包括水堯和研究組。

3，如與鳳凰山接觸，不到迫不得已，不得擅自交火。

四條指示，都很口語化，能看得出很急切，也很隱晦。官面就是如此，好好的話不講，總喜歡讓人猜。當然在座的都是老油條，一聽就懂了。

「哦？」

水堯不是粗人，敏銳的察覺到一絲古怪，先把妹子轟走，然後問：「妹夫，這怎麼回事？」

「有可能，不過他不一定知曉真相，也可能是憑空臆測。」

她們在7號車廂，乘客很多，坐了有九成。那盒子體積過大，行李架塞不進去，託運也不放心，小秋便自己抱著。

卻說他們到了村子，水榮的院里已經站了好些鄰居，老頭拿著長煙桿，無奈道：「這棒槌不可能在冬天出來，還不是放山的時候。肯定是造謠，你們愛去就去，別找我！」

「咻……咻……」

顧玙頓了頓，還是坦然相告：「我們跟著棒槌鳥，確實找到了人蔘精。」

張守陽皺著眉，當先開口，沒辦法，官方將道院充當打手的意圖太明顯了。

……

盧元清起身，施了一禮。

水堯頗有自知之明，沒強求他們帶上自己。

「老關！你到底什麼意思？」

「咻……」

龍秋正說著，冷不丁一個小腦袋湊過來，狠狠撞了自己的額頭一下，疼道：「你撞我幹嘛？」

冰城在黑水省，從喜都往北再走三百多公里，臨近邊境，氣候嚴寒。

「念！」

「哼！打的一手好算盤，自己裝善人，卻讓我們撕破臉。」晁空圖冷哼道。

在座的都是心腹，他也不忌諱說些逾越的話。他本人也有派系，只是屬於中立派，因此才能坐上總局局長的位置。

「老爺子，您這麼多年都沒放過山了，管它真假呢www.hetubook.com.com，上去溜達溜達也好啊。」

「是！」

王旭橋心煩氣躁，愁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馬上調動人手，先去松江河看看，可別出什麼亂子。」

顧玙和小齋跳下車，沒進院，只道：「老水，你這幾天就跟老爺子獃著，一定要注意安全。小秋和小堇回來了，你就讓她們上山。」

「我在微博上看到一些消息，不過很快就沒了。」

局長環顧左右，問：「你們怎麼看？」

「哈！我可不覺得是小事。」

「網上有傳言么？」小齋問。

「嘻嘻，你好好學，也會……哎喲！」

小堇也疼，但努力裝作不疼的樣子，分分鐘高嶺之花。

「其實我們的意見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頭。」

一時間，你一言我一語，都表示出些許不滿。同時也覺得，道院全體要脫離政府掌控的意願，也更加明確。

……

2，總局立即派人，與分局一道負責協調指揮。

於是乎，小堇便自告奮勇，自己回去搞定。顧玙不放心，又讓龍秋陪著。

龍秋探頭瞅了一眼，只見一個小短腿蹦蹦達達，不時來上一發，果然很垃圾！

「垃圾遊戲，你不要學，沒前途的。」她頭也不抬道。

局長也糟心，道：「現在親善派和鎮壓派分歧明顯，估計那幫大佬正在吵架吧。」

話說他們找到了人蔘精，卻沒有趁手的工具。本想讓李冬送過來，畢竟單程要快一些，可想想不妥，李冬的能力不足以製作和保全。

他們一路前來，見到很多閑人騎著摩托車、電動車、自行車等交通工具，晃晃悠悠的也奔向長青村。

反對的是穆昆，他不想為了只莫須有的人蔘精，就跟鳳凰山撕比。

而這一出門，就感覺街上的氣氛非常詭異。好像全鎮人心照不宣，一碰面不用開口，互相使眼色：

「還不是人形，用處巨大，吃一點就百病全消，益壽延年。」顧玙逗道。

「哎，這話就不對了。雖然你是局長，但條例明文規定，我身為副局長，遇到緊急情況，有權直接上報。」

「材料收到之後，我就報了上去，說是儘快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