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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神……鬼……」

「別愣著，過來幫忙！」顧玙招手。

邊巴指著那條溝，情緒激烈，驚恐萬分。

他跟族長達成約定后，便立即出發。

他再喝，靈力飆到極限，一股劇烈的波動籠罩石身，搬運術施展，空間挪移。

「雖然是豆種，但品相不錯，老王輸了這麼多次，總算硬了一把。」

他取出一小塊空空石推過去。

於是帕加退去，三人上樓，當真在那個平台就座。

眼下，就有別的客人喊：「老王，九十萬，轉我！轉我！」

「……」

說著，他打量地形，退後兩步，施展小搬運術。

不多時，顧玙停手，表面的幾層雜質已經清理乾淨。他以石尖為頂點，兩邊劃開，勾出一個巨大的橢圓形，道：「如果沒錯，這便是空空石的體積範圍。」

小堇瞧了半天，只拿起一枚果子咬在嘴裏。結果那碎碎的紅瓤，與粉|嫩的舌頭一攪，生理控制不住的流出許多津液。

很多人或許不知道，玉石行有一個傳承古老的規矩。

「好大一坨！」

「唔唔……」

而且每座木樓上面，都有一個用樹葉苫蓋的四處透風的平台，貌似待客之用。當然最特別的，是每戶的屋樑上都掛著一隻木杵狀的器物，像極了某些丁丁——明顯是生殖崇拜。

「咔嚓！」

帕敢，夜。

「滾滾滾，二百萬就想買滿料，你當我第一天出來混？」

部落有幾百人口，三三兩兩的坐在屋前，有的洗衣服，有的鞣皮，有的抽著土煙。男人們的裝扮都差不多，女人們則是無袖無領的寬大褂子，和www.hetubook.com.com長條花色裙子，還背披著一塊小牛皮。

……

「……」

在每一座產玉的深山中，都有一位老師傅。他們世代相傳，挑選合適的孩童做徒弟，從小便放逐深山，訓練本領，勘察地勢，熟記山裡的一草一木。

果然，老頭一瞧這個，樂得跟朵月季花似的，不住點頭：「好好，小事而已。」

他是夏國的一位企業老闆，有那麼幾億家財，不好酒不好色，就好賭玉。這些年輸多贏少，但樂在其中。

「起！」

他們見族裡的帥小伙成功歸來，不禁十分歡喜，可見後面跟著倆陌生人，又有些好奇和緊張。

莫敢的安保措施非常棒，他也不怕有人偷搶，正想出去抽根煙舒緩一下，忽見大門一開，進來一男一女，後面還跟著個土人。

「沙沙！」

而此刻，在賭玉場內，就滿是天南海北的豪客，圍在一張桌前大聲喊叫：「満色料！滿色料！」

「嘰里咕嚕，嘰里咕嚕！」

嗬！

這是一個相對原始的部落。

他越這樣，小堇就越想瞧瞧，足下一跺，凌空躍起，就往那邊竄去，「不用怕，看我降妖除魔……哎哎哎！」

小堇特識時務，直接不抵抗。

俗話說，姐夫小姨子，天生一對，幹活不累。那土山越來越高，邊巴的眼神越來越僵直，當土山漲到七八米的時候，終於見了真章。

「唔唔，啊！」

雪亮的彎刀劈斬，一截手臂粗的樹枝應聲而斷，隨著枝葉晃動，依次鑽出三人，正是顧玙等人。

小肥皂撇撇嘴，她是個和*圖*書閑不住的，一會上天，一會入地，一會抓只蛤蟆甩啊甩。

她吐著舌，面部扭曲，攥著拳頭各種顫達。

「那太好了，請您幫我這個忙，我們必有謝禮。」

隨著一聲巨響，埋在地下半截的大石驟然消失，轉眼出現在地面上。

門巴族雖然不是門頭，但久居在此，對野人山了如指掌。帕敢玉石場開採了幾百上千年，早挖的差不多了，若想找些極品胚胎，還真得求助他們。

「哦！」

「轟！」

顧玙輕笑，上前兩步，傳過去一道神念：「老人家，您好啊！」

他重點介紹這組調味包，精緻包裝，清爽透氣，絕不測漏，有鹽、味精、胡椒、辣椒粉等等。

小堇就像一隻被巨大的小魚乾砸暈的喵，這尼瑪得多大啊！

顧玙把小姨子按在地上，略微動氣。

門巴族熱情好客，擺了一桌果酒，還有一坨黏糊糊的大便似的東西，拿幾片寬葉墊著。

「有魄力啊！」

「就這兒？」

賭玉有句行話，叫擦漲不算漲，切漲才算漲。別看擦口是綠的，裏面完全有可能是空心，但有大爆的幾率在，只要擦口見綠，價錢一定會漲。

邊巴撲通跪倒，也忍不住叩拜。

顧玙讓二人退避，留出一大塊空地，跟著靈力運轉，喝道：「起！」

邊巴猛點頭，一頓亂抹，厚厚的腐葉被扒掉兩層，露出一小塊石尖。顧玙連忙過去，神識一探，內有孔洞，靈氣游轉，正是空空石！

只見緬國師傅拿著一塊毛料，擦掉了一層石皮，裏面滿滿的晶瑩碧翠。

「不要鬧，辦事要緊！」

顧玙懶得httｐs://ｗｗｗ.heｔuｂoｏｋ.ｃｏｍ.ｃom理她，由於交流方式比較費勁，便長話短說，道：「我們要找一種石頭，很大，但很輕，就像這樣。」

「先挖挖看，搬運的泥土就堆到那裡，不要擋住路。」

「老王可以啊，趕緊轉手吧！」

當即，倆人齊齊施展搬運術，開始挖掘礦石。

「轉個屁手，再看看！」

「啊！啊！啊……」

「砰！」

邊巴比帕加要外向一點，語言不通，但一路手舞足蹈，比比劃划。三人出部落，往東走，坐標大概在岩石山的東北方。

鳳凰山的姊妹倆都是戲精，他和小秋就非常樸實，沒有什麼古怪招式，也沒有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只見地面的腐葉、爛泥和淺層硬土紛紛消失，轉而在十幾米外的地方，赫然多了一座小小的土山。

莫敢是新開的場口，玉石相對豐富，客人也多。

「還有儲量么？」顧玙精神一振。

「啊……唔……」

「哈哈哈哈！」

老頭瞪大眼睛，鬍鬚微顫，仿若見鬼驚神。不過到底是族長，有點決斷力，連忙躬身示意，請他們進屋。

巨石略有鬆動。

「二十分鐘前，你也這麼說的！」

吃瓜群眾為的就是看熱鬧，才不管你好你賴。師傅對他挑了根大拇指，操縱機器，咔嚓一刀下去，毛料就成了兩半。

「快快，切開瞧瞧！」

「好！」

玉石場燈火通明，礦區雖然停工，居住區卻熱鬧非凡，夜生活才剛剛開始。這裡有摩灣基、麻母灣、惠卡、擺上橋、大古地、赤通卡等33個場口（採礦地），每個場口都有自己的賭玉場，再加上衍和-圖-書生的酒店、俱樂部、肉體治療院等等，真真是一座小城。

「卧槽！發了！」

七嘴八舌的議論，老王卻一言不發，頓了頓，對師傅道：「切！」

若是真正的玉石礦，起碼有2000噸重，但空空石么……

而顧玙瞧了瞧那山溝，感覺陰森可怖，隱約有黑氣升騰。再過去是一片密林，更是幽深可怖，似透著無窮兇險。

「呵……」

族長仔細打量，又掂了掂，忽然衝下面喊了一嗓子。不多時，一個小伙跑了上來。

帕加一路打著招呼，將二人領到最大的一間木樓，一個鬍子花白的老頭走了出來。他們交流一陣，對方皺眉，表示不能相信。

如今已走了一個多小時，只見莽莽群山，層林緊密，彷彿沒有盡頭。

佔地頗廣，四周用粗壯的硬木做圍，裏面沒有道路，地面雜亂且乾燥。房屋多是木頂或草頂，一般分兩層，以石塊築牆，上層住人，下層關圈牲畜。

「九十萬不少了，這料子才三十萬。」

……

小堇跋山涉水，勞心勞力，總算看著了大寶貝兒，簡直愛不釋手。她粗略估量，這巨石長有22米，高還不清楚，厚度最大有8米，呈一個梭子狀。

小堇撲過去，pia的抱住空空石，樂得屁顛屁顛：「大寶貝兒，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喲！

結果剛跑兩步，邊巴抽風似的嗷嗷直叫，臉色驟變，瘋狂擺手，急慌慌拽著小堇回來。

「我說巴哥，還有多久啊？」

那料子一分，嗬，兩邊全是滿色料。

小堇走的不耐煩，嘴上問邊巴，手上卻捅了捅姐夫。顧玙估摸了一下，道：「https://m.hetubook.com.com快了，再有三分之一就到了。」

族長對儲量這個詞不太理解，但意思是明白的，道：「有一些。」

而每個想進山采玉的人，勢必先行拜訪，得其同意才能行動，這叫拜門頭。甚至政府找那些深山老墓，也要靠這幫人。

「你們讓開，我試試能不能搬出來。」

「噝，太尼瑪酸了！」

小肥皂就特疑惑，轉了兩圈道：「除了樹就是樹，你別告訴我，它還在地下埋著呢？」

帕加略急，回身胡亂比劃著。

……

「哦？」

若是旁人看來，這裏沒什麼不同，但邊巴不一樣，整座野人山已經變成了高清地圖，牢牢印在腦子裡。

足足走了兩個多小時，三人終於在一處地方停下。

「卧槽，你幹嘛？那邊怎麼了？」她嚇了一跳。

老王得了彩頭，心氣也順，連聲笑罵。

他鬆了口氣，笑道：「辛苦了，我們先看看。」

倆人嘰里咕嚕的說了幾句，族長道：「他叫邊巴，對大山最熟悉的年輕人，他知道這塊怪石頭。」

「二百萬，轉我轉我！」

她剛竄出幾米，就像影像倒放一樣，又神奇的飛了回去，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姐夫懷裡。

卧槽！

她屁顛顛跑過去，問：「是要把它挖出來么？」

他本想給錢給葯，又一轉念，乾脆把背包打開，稀里嘩啦的倒出好多東西，道：「這是糖果……這是壓縮乾糧……這是肉罐頭……哦，這是調味料。」

勉強又走一段，這丫頭隨意一瞥，見右前方突然出現一道深深的溝壑，就想進去蹦達蹦達。

直到此刻，三人方看清全貌，高度足有12米，活生生一座小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