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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抬眼瞧去，見廟壁有兩座神龕，中間供奉「閭山許真君」，那是一個右手高舉拂塵的花白鬍子神仙，旁邊則是「臨水陳太后」的塑像。

他們不參与教學，主要由老水和李冬負責。

靜心訣可修養心性，吐納可培養後天氣感，拳腳是四十八手的簡化版，劍術也是小齋師門的凡術改良。

「一定！一定！」

不過戰爭年代，社會混亂，白骨很快下落不明。

適應力強悍的，不僅摸清了山中規則，還在這個規則之內，最大限度的發揮著主觀能動性。稍弱些的，也基本有了了解，只是姿態保守，收穫不多。

「這麼多年，叫習慣了……」

「那不一定，或許他無福消受呢。」

「不敢當。我派傳自唐時女仙陳靖姑，陳祖則拜師許九郎。九郎有神仙別府，便是藏於閩江中的閭山大法院。閭山每三十年現世一次，教化眾生，後來消失不見，地點更不可知。而我查閱先賢典籍，多番考證，終於有所收穫……」

在1934年7月初，很多人在田莊台上游發現一條活龍，便用葦席給它搭涼棚、挑水澆，寺廟僧侶每天作法超度，數日暴雨後卻莫名消失。

基礎課很簡單，氣、體、鑒物三門，氣是呼吸吐納和靜心訣，體是拳腳劍術，鑒物則熟知一切異化生物的特徵與用途。

後來夏國的電視台要做紀錄片，強行解讀為「擱淺的鬚鯨」，播出后被目擊者狂噴，又二次製作，採用了開放式ｈｅｔuｂook•cｏm•coｍ結論。

「呃，沒錯。」

還有那個郭旭，在搜索吸血草的時候，拖累同伴，還被大佬目睹。他本是戰戰兢兢，覺得馬上就會被踢出山門，結果等了兩天，毫無動靜。

「李道長說的有理……哎？」

「吱呀！」

負責人一臉苦笑，道：「我們原以為靈氣復甦，道法重現，那些古物中也會有什麼遺寶，但忙活了兩年，沒有任何收穫。後來發現，我們進入一個很膚淺的誤區，普通人留下的，只能叫古董；修士留下的，才能叫遺寶。我們文博無數，可惜皆是凡物。於是又改變方向，覺得修士清隱，但世間君王多求長生，或許有那麼幾件寶貝。於是在歷朝歷代，顯赫之人的墓葬中查找，除了些許古玉，所獲也是有限。而且這些大墓多被盜挖，最初是什麼樣子，有什麼陪葬物，我們也不知道。白雲觀的李清之道長，說古修大多遠離凡俗，管你是帝王將相，我自修我的道，相關器物更是輕不外傳。就算有遺澤，也必定以修行的手段，等待有緣人來取。不是你挖個帝王墓，隨便拿兩件古董，就是有機緣的。」

當時它還沒有死，悲鳴如牛，迅速腐爛后，才留下一具巨大骸骨。脊骨共29節，鱗片裝了兩大筐。

「並無異常，就是普通的化石。」

「你的心性倒開闊不少。」

總之短短七天，大家卻像經歷了很久，宿舍與宿舍之間，舍友與舍友之間，都和_圖_書多了層微妙的關係。

空間驟滿，那邊打頭的是盧元清，另有石雲來、白雲生和原閭山派住持黃輝光。穆昆也在，帶著左海市的一個主要領導。

……

當一周過後，鳳凰山正式授藝。

「這年頭，有條龍很奇怪么？」

顧玙隨意一掃，略感荒謬。

負責人有點尷尬，又小心詢問：「您看這骨頭可有異常？」

同時他們也知道，第一天講法，包括收徒時的那股磅礴威壓，就是顧先生。

最明顯的，就是體現在任務選擇上。一部分人喜歡日常洒掃，照看果園茶園；一部分人熱衷挑戰，只接外出探索。

黃輝光回身一指，道：「閭山大法院，應該就在那江心島之下！」

「帶都帶來了，明知故問。」

顧玙和小齋推開木門，走進了這座指甲蓋般的小廟裡。院內十分逼仄，只容下一株大榕樹，一套石桌椅，外加一個近乎牆壁似的供堂。

他們表現得好與壞，大多時候沒有獎懲，但自己心裏卻拉起了一道警戒線，不敢妄為。

七月，京城。

雙方打過招呼，顧玙見穆昆提著一隻木匣，便笑道：「那把劍能否借我一觀？」

王蓉，努力調整著心態，以適應這個新環境，畢竟都不是笨蛋。

「沒辦法，劍種沒有蹤跡，空留一把劍器，看著更憋悶。」穆昆嘆道。

兩口子在這鬥嘴，負責人一腦袋汗啊，什麼鬼這是？

倆人來的早，就在廟裡等了一會，不多時，木門又開，和*圖*書呼啦啦進來六七位。

半晌，他才收劍入匣，道：「也難為你們，就是我，我也捨不得將此劍當作工具來使。」

「可有發現？」

說是熟悉環境，其實大家都懂，一年的甄別期已經開始了。

而墜龍事件，也始終沒有準確結論。

規矩。

「二位，這就是當年收集的龍骨。」負責人道。

這五塊骨頭，就是製作片子時，由一位老人捐獻的。

「您是說，這世上有，有龍？」負責人一激靈。

不過據專家檢測，這骨頭是距今一萬多年前的野馬化石，並非龍骨。由於此物來路古怪，說不清緣由真偽，就一直擱著。

而在這一千零八人中，除去大部分由於時間尚短，還需觀察的之外，已有十幾位初步嶄露頭角。

他不會認為是僥倖，反而緊迫感更加強烈。

然後在7月末，據傳一條龍在沒溝營出現，弄翻三隻小船，卷壞廠房，九人死亡，掀翻火車等等。

「我們之前找道長看過，也是這個結論……唉，我倒希望它是真的。」負責人嘆道。

後來江上架橋，渡口就失去了作用。滄桑變換，龍潭角也愈發現代，建築聳立。不過有一處始終未變，就是渡口邊上的陳靖姑祠。

話說收徒降雨之後，山中一切穩定。顧玙和小齋便遵守約定，準備去閩省挖掘那座江底神山。不過在此之前，出於好奇心理，他們先來了趟京城，想看看「沒溝營墜龍事件」的遺物。

說起此事，大概過程是這樣的：和-圖-書

「你確定這是龍骨？」

據說某年，左海大旱，陳靖姑帶孕在龍潭角設壇祈雨，甘霖普降之時，她因損耗過度，羽化仙去。此後，當地人便將這裏當作祈雨聖地，每逢大旱必來此祈佑。

「反正我沒興趣！我贊同李道長的說法，修士遺澤，不沾凡塵。」

二仙對著江水蒼綠，悠悠千載。

「嘖，你膨脹了我跟你講！」

小齋笑了笑，忽而眼波一轉，道：「老顧，我有個想法。」

唐伯樂憑藉極優的評定，拿到了唯一一個獎勵，便給了很多人一種刺|激，要爭！這就跟道院的方式不同，宮觀入門，首先教的是什麼？

小齋接過話頭，笑道：「原話帶過去，龍應感而生，待人間氣象萬千時，龍就差不多出世了。」

現在大家都清楚，內山裡住著四位，顧、齋、秋、堇。很多人見過小堇，少數人見過小秋，前兩位幾乎不露面。

……

倆人來轉了一圈，既然沒有發現，抬腳便走，負責人連忙相送。

某科研中心內，顧玙和小齋在負責人的帶領下，進入一間內室。裏面只有一個柜子，裝著五塊大小不一的骨骼化石。

「好劍！」

龍潭角是市內的一個古渡口，就在閩江邊上，與蒼霞洲隔江相望。江中有一座小島，現在叫江心公園，有懸索橋連通，是個休閑的好去處。

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定了始皇陵的命運了？上特么哪兒說理去！

這具骸骨被運到碼頭附近的空地，《盛天時報》還派人採訪，稱hｔｔｐs://m•ｈeｔubｏoｋ•cｏm•ｃｏｍ為「營川墜龍」，圖文並茂，轟動當世。

顧玙就是過來瞧瞧，倒也不遺憾，道：「骨頭是假的，墜龍卻可能是真的，你們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穆昆把匣子放在石桌上，打開蓋子，刷，一抹深幽詭秘的陰寒劍氣立時散出，周遭光線都暗了幾分。

游宇，保持著自己的生活態度，目標堅定。

顧玙和小齋齊齊贊道，拿起黑水隱殺劍仔細端詳，頗有些愛不釋手。

「說實話，極少。」

其後在8月8日，又在距入海口10公里處的蘆葦叢中，發現了一具屍體，長約10米，頭有雙角，特徵與龍極為相似。

顧玙白了她一眼，道：「收起你的想法，始皇帝才活了五十歲，他要真得了靈藥法寶，也不會那麼早死。」

這就給眾人造成了一種感覺，自己好像渺小卑微的爬蟲，四人站在雲端俯瞰，一舉一動皆在眼中，無所遁形。

幾十年前，此處是左海最繁忙的渡口之一，八條渡船，只要五分錢就能到對岸。附近還有許多小攤販，賣些水果、甘蔗、花生，以及供行人歇腳的攤子。

閩省，左海市。

周志明，繼續展現著成熟男人的特點，圓滑世故，滴水不漏。

一周的時間非常快。

顧玙打趣了一句，又道：「黃道長，我對此事緣由不太清楚，還請你指點一二。」

他們最近的興趣點，便是龍與神，想法也往這方面靠近。小齋走著走著，似乎get到什麼事情，忽問：「對了，你們一直在鑒別各種古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