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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傍晚，殘陽餘暉，在一棟高層建築上拉出一道淺淺的身影。小齋就坐在樓頂上，化作一個小小的黑點，如雕像一般。

嗯？

他們如此安排，已經有一周了。每天緊張兮兮，從凌晨一睜眼擔憂到晚上合眼，雖然沒發生事故，但也不敢掉以輕心。

「沒錯，師伯男女通殺。」榮直也一臉正義的點頭。

她眼中帶著一絲冷意，掉轉方向，竟化作雷光往東邊飛去。

之前在漠北，由於地廣人稀，還能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可一旦進了冀中，迎面就是一大片城市帶，大大小小的城鎮一座挨著一座，道路四通八達。

「我們想去冀中看看。」龍秋道。

話落，大家眼睜睜看著她化作一道雷光消失。

四人聊了一會，雷驍瞅了瞅兩位師父，忽然低聲道：「哎，你們有沒有覺得師伯更帥了？」

肉是黃毛大老鼠的肉，經過人工養殖，改良種群，肉質已經變得鮮嫩美味，毫不遜於以前的任何一種肉類。

一幫人在緊張的狀態度過了好些天，冷不丁閑下來還不太適應。和_圖_書龍秋和小堇在打坐調息，四個小的便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這種氣氛搞得全城都不正常了，誰知道明天和死亡，哪個會先到來？

他們拿著勺子，邊走邊吃，突然聽前面傳來一聲巨響。

開走沒多遠的警車停在馬路中間，已經被火焰吞沒，車蓋掀飛，一坨碎肉掛在椅子上，鮮血淋漓。

「劉隊！」

一輛警車緩緩停在了馬路邊，兩個巡邏的警員快步湊過去，司機扔過一個塑料袋，笑道：「還熱的，趕緊吃！」

當年諾斯底教派輝煌時，教宗曾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在三個隱秘的所在設下三座祭壇。但沒等成功啟動，靈氣就徹底衰亡，教派也隨之沒落。

廢棄的城鎮無聊得緊，沒有任何樂趣。

鄭開心比較懵，他還是男童，不太懂少年間的對話。

「也好，盧師兄那邊追的緊，他們極可能出了漠北。我現在就擔心，既然是用亡魂煉化，開啟祭壇，他們會不會索性將祭壇設在了死煞之地？從漠北入冀中，再往西一轉，就是晉省境內，那裡可有和*圖*書座長平古戰場。」張守陽道。

所有人的神經瞬間綳到極致，要知道，入冀中再往東一走就是京城。真要讓對方一路潛藏摸到京城腳下，尊嚴何在！

張守陽判斷了一下形勢，道：「我們幾人會繼續留在漠南，分別駐守，把他們清理乾淨才會回山，你們有何打算？」

……

隔著幾條街的大樓頂上，小齋睜開眼睛，神念掃去，清晰的捕捉到一道詭異的波動。她站起身，正要過去，忽地一皺眉。

小齋剛剛晉陞人仙，或許還沒有鞏固境界，周身都籠罩著一層凜凜威勢，不能收斂，人也變得沉默少語。

「NTR就是牛頭人的縮寫……」

「謝了劉隊！」

「嗯嗯，簡直帥炸天啊！她要是對我勾勾手指，我立馬滾上床去，自帶凡士林，任憑擺弄。」

只是諾斯底沒想到，這幫人如此生猛！還沒周旋到預期的時間，就像被砍瓜切菜一樣，已經死了兩位大祭司。

倘若諾斯底入冀中，通行此地的可能性最大。

倆人瘋了一般的跑過去，同時抓起對講機：和-圖-書「嘉興東路發生爆炸，嘉興東路發生爆炸！」

「NTR是什麼？」

「我倒覺得不會。他們可能早就收集好了亡魂，現在不過是牽制精力。而且布設祭壇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在夏國境內我們都沒發現，那直接撞死好了！」

西北和中北部的幾個省焦頭爛額，軍事部署，後勤調度，安撫民眾，城內治安，周邊巡查等等，每一項工作都需要大量的人員執行，不敢有絲毫懈怠。

曾可兒連忙附和，她平日在弟子中也是妥妥的小女王范兒，但面對小齋就是走狗迷妹一枚。

鄭開心似懂非懂，雖然仍不了解顧玙、小齋和牛頭人大德魯伊之間有什麼關係。

小堇比道院方面，要多熟悉一些諾斯底的事情，又轉頭問：「姐姐，你怎麼看？」

「砰！」

他們都是先天，做不到虛空飛行，要跨省的話，還不如乘政府派給的飛機方便。於是乎，張守陽等人先行離開，李肅純也與之同行，龍秋等人則在小鎮中等候飛機來接。

「滴滴！」

「每隊都有一個高等級的教徒和-圖-書作為首領，既然已被我們擊殺，那隱藏在各處的也不值一提。就是要時刻盯緊，耗費功夫才將他們揪出來。」

火鷹巢是一處，本來想拿老顧獻祭，結果被人家一招烏鴉坐飛機，反客為主，藤纏老樹。祭壇在啟動一次后，短期內不可使用，所以還有兩座。

「甭客氣，都留心著點！」

說來好像很短，其實從發現諾斯底入境到現在，已經過去不少時日了。

張垣市，康保。

而據小堇這麼一分析，諾斯底既然有意牽扯夏國精力，就說明其中一座必然與夏國有關，或者距離很近，才要擔心他們礙手礙腳。

「哦，原來是這樣。」

曾可兒面不改色，一本正經的科普：「牛頭人不知道么？魔獸啊，牛頭人大德魯伊，精通自然法術，擅使一招木界降臨，可以召喚青青大草原！」

他用的不是美，不是厲害，而是帥。

「……」

警車發動，繼續向前開。兩個警員打開袋子，裏面是熱乎乎的肉丸和米飯。

然後，她又沖張守陽等人拱了拱手，對妹子道：「我先過去，你們跟上。和*圖*書」

時間很快過去，夜幕降臨，那個黑點也隱藏在夜空之中。

她沒說話，就瞥了妹妹一眼：啰嗦！愚蠢！弱雞！那不是明擺著么！在這傻逼有毛用，去了不就知道了……洪流般的信息量從這一眼中瘋狂湧出，將小堇懟的高潮迭起，欲|仙|欲|死。

「唉，我有點為真人的未來擔憂，很有NTR的危險。」雷驍繼續作死，內山的床笫八卦早就在弟子中各種流傳。

康保以前是縣城，城市群規劃后，就開始擴建成市。其三面與漠北交界，也成了接收漠北移民的一個重鎮。

艾哈德整理的信息中，只有關於祭壇作用的描述，具體|位置不清楚。

炎熱的夏季已過，夏國人許久不曾感受到的秋天來臨，樹葉微黃，早晚涼爽，不少人穿上了長袖衣服。

街上的人群瞬間稀少，私家車也沒有幾輛，反倒是一輛輛的巡邏車在各個街區遊走，另有兩人一組的警員穿梭在每一條小巷中。

他們首次下山參戰，刺|激與驚險並存，身上都掛了彩。在西北跟助祭打的時候，真的有很多次，都在死亡邊上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