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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可是，蒂奇還是冷靜了下來。

「那就好。」

然後，他一臉真誠地安慰道：

「夠了！」

蓋倫則是繼續說道：

「蒂奇兄弟，我聽說這四皇凱多就有身化神龍的本事。」

然後，他一陣使勁……

「我當然有合法性！」

赤犬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還有舷窗外投射進來的純凈光線。

「錯了！」

這是羅用手術果實製作成的空間方塊，裏面儲存著他趁著赤犬昏迷時偷偷從赤犬體內取出的一小片腦組織。

蓋倫毫不退讓地辯駁道：

但是，這次他的聲音卻是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讓大海穩定？」

澤法無奈地笑了笑：

「我這就變回來。」

「你如此維護世界政府，就是因為它能讓大海穩定？」

赤犬有些不解。

說完之後，他便不再理會蓋倫。

「赤犬。」

赤犬怒喝一聲，打斷了蓋倫的發言。

赤犬卻是半點都沒有被說動的意思，臉上滿是不屑：

赤犬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你要怎麼證明？」

而比自然系還要稀有的幻獸系能力者，可基本都是大海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蓋倫說的沒錯，凱多和他一樣都能身化神龍，只不過……

「沒錯。」

「薩卡斯基……」

「當然。」

蓋倫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有！」

他已經從蓋倫的反動言論中聽出了蓋倫的意圖。

「這樣吧！」

蓋倫乾脆指派部下在顛倒山入口建了個收費站，在增加收入的同時，還把海賊全都給堵在了東海。

「德邦公司成立一年多，逮捕的海賊從業人員多達十萬。」

「你就這麼想殺我和-圖-書嗎？」

最終，蓋倫和蒂奇道了聲別，就轉身離開了白鬍子的座艦。

「我、我要殺了你！」

「只要能讓大海穩定，那就是正義！」

赤犬對正義的理解，仍舊是那麼絕對而偏執。

而他怎麼看，都是一條十幾米長的咸帶魚，在凱多面前連弟弟都算不上、只能當孫子。

「我來了之後，這個數字下降到了102人。」

只要丟掉一小片、小得根本難以察覺的一小片，就算強如赤犬，也只能瞬間昏迷過去。

蒂奇是能屈能伸的梟雄，也的確有幾分蛟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的特性，懂得趨利避害、隱介藏形。

在認清楚現實之後，蒂奇徹底壓住了心中的憤怒，強顏歡笑地對蓋倫說道：

除了和青雉決鬥那次，他近二十年來都沒有受過如此重傷，更是少有脫力昏迷的經歷。

「你盡心儘力維護世界政府，到最後也不過是當了天龍人的家奴，成了破房子的裱糊匠！」

說著說著，赤犬自己都有些沒底氣。

「在兩年前，由東海闖入偉大航道的海賊團一年就有124個。」

「是。」

赤犬也沒有動手，而是認真傾聽起了蓋倫的話。

在餐桌前坐著的還是一條粉色蛟龍。

他以前是裝的，現在卻是真心實意。

蓋倫走上近前，笑摸蒂奇龍頭。

「難道，你覺得世界政府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對的嗎？」

「好。」

蓋倫說出了這兩個數字的意義，赤犬的臉色頓時為之一滯。

空艇的醫務室中。

蒂奇之前一直沉浸在夢想破碎、被迫轉型的糾結之中，都忘了恢復人身。

「這樣子喝酒多不方便？」

「你吃hetubook.com.com的可是幻獸系果實，也不比自然系差啊！」

「正義的敵人？」

蓋倫頗為自信地說道：

「希望你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不過，只有蓋倫知道……

而蓋倫則是步步緊逼，絲毫不給赤犬冷靜的時間：

「怎、怎麼變不回來？」

「住口！」

蒂奇又懵了。

自然系能力者中成名的也就海軍三大將，剩下的基本都是弟弟；

赤犬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赤犬下意識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蒂奇！」

蓋倫笑著走過來，竟是直接解開了赤犬手上的海樓石手銬。

「你是因為我之前的瘋狂舉動而殺我，還是為了世界政府的命令而殺我？」

「你說了這麼多……」

如果說整治東海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的話，那八百年來都沒有任何動作的世界政府臉上可就更不好看了。

船隊自東海到偉大航道必須經過顛倒山，而顛倒山的入口一共也就一千米寬。

不管怎樣他都得承認，蓋倫對海賊的打擊力度是世界政府完全不能比擬的。

「我在哪？」

「哈哈哈……」

赤犬被狠狠噎了一下，竟是找不出話來反駁。

「蒂奇兄弟，不要灰心啊！」

在毫無勝算的情況下和蓋倫翻臉，是極為不智的行為。

「怎麼？」

他永遠都不可能實現那個野心了。

「蓋倫！」

更重要的是，蒂奇一看到蓋倫臉上的「真誠」笑容，就知道他這次肯定又是被蓋倫坑了。

不是因為重傷，而是因為他被海樓石手銬銬在床上，根本難以行動。

躺在另一張病床上、傷勢比赤犬還重、被繃帶綁得嚴嚴實實的澤法深深一嘆：

「而我本人擊殺m.hetubook.com.com的海賊，算上前不久的大媽海賊團，累計懸賞金有……」

「赤犬……」

澤法嘆了口氣，他得到的答案如他所料。

「哈哈……」

丟失一顆心臟，赤犬肯定會發現。

赤犬驀地從病床上直起身來，也不顧牽動那未曾完全愈合的傷口，便要對澤法揮拳相向。

蓋倫笑了一笑。

「你醒了？」

「這些數字都是由海軍統計的，相信你自己也能查到。」

「讓一個為正義事業奉獻終身的人落到這種境地，又怎麼能算作是正義？」

這一點蒂奇原先不知道，現在卻是親身體驗到了。

「吃錯惡魔果實算什麼？」

但不管有沒有效，蒂奇的賊心都算是徹底死了。

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態再次崩壞。

他跟在白鬍子身邊二十年，倒是也見過凱多出手。

「野心？」

「多謝你好言安慰，我已經想通了。」

但是，人體是精密的儀器，大腦更是這台儀器的中樞。

「正義之事，談什麼對錯！」

見到蒂奇臉上那生無可戀的表情，兄弟們只能紛紛出聲安慰。

「唉……」

蓋倫一臉嚴肅，聲音振聾發聵：

他心中明白，赤犬終究是動搖了。

「別說了。」

「到時候你再自己決定，是要繼續給天龍人當狗，還是幫助我實現真正的正義。」

「不就是想動搖我的心志，讓我和澤法一樣背叛正義，成為你實現野心的棋子嗎？」

因為他的人生已經別無選擇，只能當個好人。

「那麼……」

赤犬自顧自地起身離開，想要尋找出口回歸海軍艦隊。

凱多變成的龍體長千米，能夠操縱風雷火焰，還能騰雲駕霧。

「世界政府沒能www.hetubook.com.com讓大海穩定，是因為它從根子上就是爛的！」

「我的目的其實和你一樣，都是讓這片大海穩定！」

赤犬冷笑一聲，怒視蓋倫道：

「……」

「你自己看看，哪個才是真正能讓大海穩定下來的勢力？」

「其中有懸賞在身的海賊有2520人，懸賞金在一千萬以上的就有34人。」

「我是正義的敵人，還是世界政府的敵人？」

赤犬還了蓋倫一個字。

「……」

「平定新世界。」

「世界政府立國已有八百年，它讓大海穩定下來了嗎？」

「在我建立德邦公司的前一年，東海一年內新增的、有懸賞在身的海賊有1321人。」

「呵！」

望著赤犬的背影，蓋倫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小的方塊。

他知道，蒂奇以後再也鬧不出什麼風浪來了。

「一個由貴族建立的奴隸制政權，有什麼合法性可言？」

他突然沒頭沒腦地道出了兩個數字。

「我是不會被你蠱惑的，你只是在東海……」

赤犬見到蓋倫前來，臉上並無訝異，也毫不畏懼：

他們說的話倒也沒錯：

赤犬的聲音變得有些憤怒：

「你說世界政府沒有合法性，你的統治難道就有合法性了？」

「你能誤打誤撞吃到獲得變身蛟龍的能力，也算是有了幾分四皇之姿，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而以赤犬的性格而言，他也絕對不會因為生命威脅就向蓋倫屈服。

「夠了！」

「1321，102。」

他板著臉，義正詞嚴地呵斥道：

他恨不得一個鹹魚翻身從地上爬起來，再一口吞了蓋倫的狗頭。

「赤犬！」

……

蒂奇又主動到白鬍子身旁盤下龍軀，安分得像是白和-圖-書鬍子的神獸坐騎，一言一行間儘是孝子賢孫的味道。

蓋倫一步步逼近，直視著赤犬的目光道：

而蒂奇也在背後揮爪相送，真像是兄弟情深。

「在近幾個月內，這個數字已經下降為零。」

「天真！」

蓋倫輕輕一嘆，將這個小方塊深深地藏了起來。

赤犬再次打斷了蓋倫的話。

蓋倫沉穩而有力的聲音卻是從醫療室門口響了起來：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對大海穩定的威脅，只有除掉你，才能貫徹絕對正義！」

蒂奇在心中咆哮著。

蓋倫離去，艦隊起航，白鬍子和兒子們再次開起宴會。

「你已經成為了正義的敵人，就必須被抹殺。」

「我可不是野心家！」

這顆蛟龍果實是人造的失敗品，誰都不知道它能不能像正常幻獸系惡魔果實一樣有那麼強力的效果。

旁邊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新世界，連海軍都只能勉強涉足的海賊樂園。

「實在是欺人太甚！」

但是，赤犬雖然心中有所動搖，但卻還是固執地堅持著他的絕對正義：

蓋倫面不改色地說道：

而蓋倫一刻不停地繼續講述道：

「我會進一步向你證明，誰才是能讓大海穩定的勢力。」

蒂奇一陣沉默。

作為「失敗品」，蛟龍果實的動物變身似乎並不能自由控制。

「你怎麼還不變回來？」

赤犬沉默了。

「澤法！」

更何況，蓋倫的腳步也從來不局限於東海。

白鬍子和兒子們談笑許久，終於忍不住對蒂奇問道：

蓋倫說的這五個字，至今還沒人敢說。

蒂奇龍尾亂擺，心中一陣咆哮。

他的夢想死了、野心沒了，但人還得繼續活著。

但是，他馬上就發現自己身上力氣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