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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這身份的真正主人，此刻或許已經不在人世了。

「那是應該的，要是對誰都有愛心，一視同仁，那跟禽獸有什麼區別？至少要對自己的父母和愛人比對旁人要好，不是么？」魯西恩笑道。

蘇明珠怔了一下，連忙彎腰感謝，眼眶都有些濕潤，她沒有懷疑杜迪安的話，畢竟她一窮二白，沒什麼錢，哥哥又是服役軍人，一般的人販子來拐騙她吃不到好不說，還會惹得滿手腥，而且她認得這輛汽車的標誌，是霍斯克造的高級機械汽車，對方將這通訊號給她，顯然是考慮到她去了霍斯克公司，無人證明，會被掃地出門，換做其他的大人物，或許隨口說關照幾句，但不會如此細心。

「算是吧。」杜迪安心想，我殺了你哥哥，能算是「好朋友」么？

「有霍斯克公司的照應，她未來的生活至少是美好的，就算哪天知道自己哥哥死了，傷痛也終究會淡忘，找到自己的愛人，繼續過自己和圖書的生活。」杜迪安隨意地道。

蘇明珠還想再說什麼，杜迪安已經將車窗搖下，汽車嗡鳴著，機械引擎咆哮，瞬間提速離開了這條街。

「這麼說來，你還蠻有愛心。」魯西恩哈哈笑道。

杜迪安又用臨時身份證給魯西恩買了票，這是菲利克斯花不少錢搞到的臨時身份，在聯邦身份資料庫只存在於二十四小時。

杜迪安隨口道：「你有愛人？」

二人一邊聊著，一邊駛向市中心，關係似乎像老友一般，無話不談。

「沒有，只是擔心世人看不懂你的美。」

魯西恩皺起眉頭，思索道：「如今外面魔物潛伏，我們還在內鬥，什麼時候才能得到真正的和平？」

杜迪安從他的表現中再一次體會到霍斯克公司的影響力，點頭道：「回頭你去霍斯克公司，就說找你哥哥，他們會安頓好你的，也不必再住在這麼破爛的地方了。」說完，掃了一眼四周，這小鎮跟先前幾個hetubook.com.com貧民小鎮差不多，環境惡劣，街道上遍地垃圾，還有黏著泥土的內褲在臭水溝邊，估計是某位大盜的傑作。

蘇明珠嚇了一跳，轉頭看著汽車裡的杜迪安，卻發現並不認識，但後者乘坐的汽車，卻是身份的象徵，她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低聲道：「您認識我哥哥？」

生活在這裏的環境里，空氣污染嚴重不說，水資源顯然也不夠純凈，難怪蘇明珠年紀輕輕就會得肺癌。

杜迪安呵呵一笑，道：「我向來很有愛心，只是對象比較挑剔。」

蘇明珠睜大了眼睛，感覺像做夢一樣，愣在原地。

高鐵來的很快，杜迪安用菲利克斯給他辦理的聯邦身份買票，這新的身份名叫秦默，是一所著名生物專業大學生，還有一年就畢業，家裡父母離異，獨生子，大致上附和杜迪安的要求，由於時間匆忙，菲利克斯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條件完美契合的人。

杜迪安點頭，「你哥和-圖-書哥被霍斯克公司錄取了，要是有人找你要債務，你就告訴他們，讓他們去霍斯克公司找你哥哥。」

雖然還有一年就畢業，但秦默已經到了放養的階段，不需要天天去學校報道，跟他同年級的，已經進入公司里實習，或是自己創業干出小小事業了。

「統治同族，獨享資源，這不就是我們戰爭的意義？」杜迪安說道：「難道你的父母從小沒有教育你，要努力做『人上人』么？」

汽車駛離這座貧民小鎮，又陸續來到幾個小鎮上，忽然，杜迪安在路邊看到一個面孔，頓時停下了車，搖下車窗，叫道：「蘇明的妹妹？」

「有通訊器么？」杜迪安問道。

魯西恩有些詫異，沒想到杜迪安會跟自己說這些，而且說的這麼詳細，他沒有多想，點頭道：「這麼說來，這女孩的確挺可能的，而且，她居然還感謝殺害自己哥哥的兇手，真是諷刺啊！」

「難道這些情報，你這個當間諜的不知道？httｐs://ｍ•hｅtuｂｏoｋ•cｏm.ｃｏm」杜迪安詫異。

「你好像潛入這裏很久了。」魯西恩饒有興趣地說道。

杜迪安瞧了他一眼，心中有幾分驚訝，沒想到這個外表粗獷的漢子居然還有這樣的理想和信仰，作為一個間諜，果然有自己誓死捍衛的東西，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到即將會送別他，不免有些遺憾，不過計劃是不會改變的，雖然他有一點欣賞對方了。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杜迪安隨口道。

等來到市中心后，杜迪安將汽車停到一處廣場，然後帶魯西恩去附近乘坐磁懸浮高鐵。

杜迪安點頭，「我冒充一個機甲師的身份潛入進來，這女孩是他妹妹，說起來這人也挺苦的，父母離異，母親跟有錢人跑了，父親欠的債全留給自己的孩子了，她哥哥被我殺了，要是欠債的人知道她哥哥死了，肯定會把她逼死，也許會用她的身體去還債。」

「您跟我哥哥是好朋友嗎？」蘇明珠感謝完后，小心翼翼地問道。

「哥哥…和*圖*書…」蘇明珠望著汽車的尾巴消失不見，眼眸中充滿希冀，感覺這世界又從灰色變成了彩色，充滿希望，她幻想著跟哥哥再次相遇，到時一定要親手給他做他最喜愛的餃子吃。

「哈哈，這話說的，我愛聽。」

蘇明珠瞪大了眼睛，震驚到失聲，「我哥哥被霍斯克公司錄取了？真，真的？」

魯西恩苦笑道：「我還以為這些異族中只有少數人類叛徒，沒想到這裏隨便一座小鎮上就有這麼多人，這裏該不會是完全由人類組成的勢力吧？」

「莫非你覺得我長得很醜？」

「記住這個通訊號。」杜迪安將菲利克斯的通訊號報給她，等她錄入進去，才道：「有事就聯繫他，就說是秦默介紹的。」

魯西恩不爽他的反問，道：「要是知道的話，還要我這個間諜幹嘛？我只知道這些異族中有少數人類叛徒，沒想到全都是由人類組成，這樣說來，我們一直以來戰鬥的意義是什麼？」

蘇明珠緩過神來，連忙道：「有，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