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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庶子風流

作者:屋外風吹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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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金猴奮起千鈞棒(三)

第一百四十六章 金猴奮起千鈞棒(三)

「什麼緣由?」
戴權搖頭道:「賈琮生母當年就死了,她死後,賈琮才被抱回賈家,聽說也是先榮國公的遺命,說是賈家血脈,不可長於賤婦之手。不過賈琮被抱回后,一直不為賈家所喜,尤其是榮國太夫人,極其厭惡。二年前,賈琮處境愈發惡劣,被圈禁在一間耳房裡,短衣短食。直到太上皇傳旨為第一代榮國公過百年冥壽時,賈琮出奇的入了衍聖公的眼。再之後,他的條件才慢慢好了許多。不過,這還不是奇事,更奇的還在後面……」
賈琮呵呵一笑,道:「先不說這些了,二嫂趕緊回去吧,平兒姐姐在家等急了。」
他行至火炕前,先與只著了件薄薄的明黃便袍的崇康帝,批上了件絲棉。
書房內只有兩名宮人靜靜的候著,角落裡一股股濃郁香氣從獸爐中噴射而出,瀰漫了整間上書房。
王熙鳳抬起眼帘,看向賈琮,輕聲道:「三弟,以前都是我的不對,今日我才明白,平兒為何會如此善待你。你果然是好人……」
在大門處將將停車后,一道月白身影從車上跳下來。
劉陶陶「哎喲」一聲,賣慘看著葉清,葉清覷眼道:「你和劉實還真是親兄妹,一個比一個好動,怪道你乳名叫動兒。我警告你,再敢擾我,直接吊打!」
頓了頓,又道:「賈赦之子不是賈璉么?賈琮又是什麼人,怎會執管家之權?」
崇康帝聞言,硃批奏摺的筆頓住了,擰起眉頭,道:「果真是賈家人自己請求的?」
話沒說完,崇康帝自己就反應過來了,忽地怔在那裡。
崇康器聞言一怔,道:「你是說文敏那丫頭?和她什麼相……」
戴權道:「賈璉犯了事,因和賈赦之妾私通被賈赦發現后遭廢黜,hetubook.com•com賈琮乃賈赦幼子。今年十二歲……」
……
戴權小心應道:「如今看來,怕的確是這樣。下面回報,賈員外郎對賈家如此慌亂也感心累,今日當眾將管家之權交給了一等將軍賈赦之子,賈琮。賈琮護著賈家那位內眷,去了鎮撫司親自解釋,並且主動請求錦衣親軍相助,掃除賈府大行不法事的刁奴。」
崇康帝聞言氣笑道:「這等刁奴,竟就這般放過?難怪賈家如今出了這樣的事,簡直荒唐!」
勛貴賜宅多在西城,這會兒不少人家都派了人,遠遠站在坊外打探著。
戴權笑道:「當日瓊林宴上,有人故意想以杏花娘來羞辱賈琮,因為賈琮也是花魁所生。卻不想賈琮先下手為強,一首『人生若只如初見』,將瓊林宴打了個七零八落,也害得寧相失了東床嬌客。」
崇康帝哼哼一聲,道:「如此看來,這個賈清臣也不是善類,與賈政不同。不過也好,如今通世務的官不多。咦?」
其她縱然皇后親至,也要被禮法規矩所約束著。
當年義忠親王老千歲為何被廢,不就是私通母妃么?
崇康帝想了想,恍然道:「哦,原來是那位。呵,聽說當年其母不堪,竟與病體中的賈代善對罵,方氣的先榮國早早病逝……賈家能容得她們母子?」
戴權小聲道:「陛下,那賈琮模樣肖母,生的極好!奴婢聽說,九姑娘很喜歡他……」
天色已暗,二百錦衣緹騎在西城居德坊公侯街,將賈府團團圍住。
葉清聞言,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怪他你還成天把他掛在嘴邊?」
而是很隨意的坐在殿內一角,一邊啜飲著香茗,一邊隨手翻看了書籍。
王熙鳳和*圖*書苦笑一聲,道:「如今才知三弟何等氣魄,果不是內宅婦人能比的。」
賈琮面色不變,淡淡道:「二嫂,以前的事就都過去了,況且都是些小事。」
忽地,崇康帝反應過來,眼睛盯著戴權道:「你何時這樣為一個人說好話了?」
戴權掩口笑道:「那賈琮,便是表字清臣。」
崇康帝聞言,沉默了稍許,道:「那賈璉當真混賬!」
崇康帝眉頭舒緩了些,緩緩道:「如此說來,這件事賈家人並沒什麼干係,只是奴才們所為?」
崇康帝聞言,揚了揚眉,道:「這個賈琮,心裏無恨么?還願侍疾?」
見她如此自在,眾人心裏少不得艷羡。
只有平日里與葉清關係不錯的永泰郡主劉陶陶靠了過去,時不時騷擾一下。
戴權忙道:「的確十二歲,不過這位賈琮很不一般。」
看到來人,賈政大吃一驚,失聲喚道:「琮兒?!」
劉陶陶聞言,圓臉登時通紅,急道:「我多咱把他掛在嘴邊了?他那麼可惡!我……」
見她又多動症似的伸手過來摸自己的璞巾,葉清抬手就是「啪」的一下,手中書籍打在了永泰郡主手上。
崇康帝笑罵道:「你這老貨,有話快說,朕還要批奏摺,哪有功夫聽你賣關子。」
看著似已經恢復常態的王熙鳳,賈琮有些好奇問道。
賈琮聞言,呵呵一笑,道:「走吧,一會兒安排馬車送你去東路院,我和錦衣親軍先行一步。」
香氣溫潤浸心,又有提神之效。
戴權聞言呵呵一笑,這種事在豪門中簡直不要太多,天家也沒缺少過。
崇康帝來了興緻,道:「那古本呢?」
戴權躬身道:「千真萬確。」
劉陶陶聞言不賣慘了,噘嘴道:「敏兒姐姐,hetubook.com.com你何時再辦瓊林宴啊?再開一回唄,上回都草草了帳了。都怪那個賈清臣!」
周圍太妃、皇妃、公主、郡主們轟然一笑,都眼含善意的看著她。
在滿殿珠翠中,有一個身著儒衫的年輕「公子」,格外與眾不同。
皇城,大明宮。
等近前後,諸太妃皇妃自然一陣好贊,然後就見太后慈眉善目的看著她,打量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材,笑道:「我家九兒如今也長大啦!聽說,你最近有意中人了?」
戴權賠笑道:「這倒不是,賈琮並未生而異像。恰恰相反,他出身低賤,為花魁所生,當年榮國府鬧的沸沸揚揚之事,陛下許還記得……」
戴權道:「賈琮不為賈家所喜,連奶嬤嬤都虐待他,見他喜歡寫字,就將他的書本筆墨都燒了,連那古本也一併燒了去。」
戴權道:「不止如此,那奴婢還將賈琮打的遍體鱗傷,慘不忍睹。是賈赦過大壽,賈琮獨自在假山後縫被打爛的衣裳時才被發現的,那老婦就被打發到莊子上種田去了。」
除卻關心賈家外,也有早點得知緣由,早點做好割捨劃清界限的心思……
崇康帝皺眉問道。
崇康帝一怔,質疑道。
……
她並未與眾多皇妃擠在一起,圍繞在太后鳳榻周圍。
「混賬!!」
和賈家親近些的人家,則靠近公侯街站著,欲早先打聽清楚緣由。
「誰說不是呢!」
「誒誒……三弟!等等我!」
整個大乾,能在慈慶宮如此自如的,也只有太後娘家唯一的血脈後裔,芙蓉公子葉清了。
崇康帝再吃一驚,道:「那首『人生若只如初見』,竟是賈琮所寫?」
崇康帝語氣中帶著嘲諷,問道。
王熙鳳垂下眼帘,聲音隱隱心碎道:「到了這一步,我https://m.hetubook.com.com還有什麼好怕的?鬼門關都過了兩遭了……」
賈琮看了她一眼,道:「二嫂若還有其她心聲,就慢慢在這感慨吧,我先走一步。」
「二嫂,你不害怕了?」
戴權繼續道:「許是磨礪的多吃苦也吃的多了,這位賈琮十分愛學,拜得大司空為師,被舉薦入國子監,國子監內的教諭們就沒有不愛他的,兩年如一日,讀起書來常常不分晝夜。若不是賈赦被氣的病危,他不得不回府侍疾,他還在國子監讀書呢。」
……
崇康帝聞言,哼了聲,道:「賈存周,道德君子也,卻被一群刁奴所欺。一家如此,一國同樣如此。下面之人,但見主子軟弱一分,就敢欺到頭上,著實該死!」
葉清卻眉尖輕揚,絲毫不忸怩,掃顧一圈大方笑道:「真是新鮮,老祖宗這是聽何人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旁人還罷,唯獨與葉清同輩的公主郡主們,心中多不服。
戴權被這凌厲的目光一盯,唬了一跳,忙跪下道:「陛下面前奴婢不敢說假話,除了奴婢因為陛下麾下出了這等俊傑少年感到高興外,奴婢這般喜歡他,還有一個緣由。」
後宮諸多太妃、皇妃、公主、郡主,陪著太后說話。
戴權忙賠笑道:「奴婢不敢,陛下,您忘了,近來您最喜歡的那種字體了?」
這話他略過不提,繼續道:「陛下可還記得今科狀元曹子昂?正是這位賈琮,一闕《贈杏花娘》,才害得曹子昂堂堂狀元,卻自請流官瓊州島。不過眾人為了給寧相留體面,所以如今都不提此事。」
然後悄聲說了幾句話。
話沒說完,就聽前面太后招手喚道:「九兒過來。」
崇康帝聞言皺起眉頭道:「胡說八道,這種字體,豈能是一稚童所創?難道他是妖孽和圖書不成?」
否則指不定身邊哪個就去太後身邊告狀了……
「十二歲?」
戴權小心翼翼道:「陛下您忘了,今兒九姑娘在您跟前說了好些好話……」
「如何不一般?難道又是銜玉而誕?」
王熙鳳聞言,感慨一笑,道:「再沒想到,我竟是靠平兒的關係才得救了回……」
戴權忙道:「陛下英明,果然慧眼如神!這字體自不會是賈琮所創,當時大司空詢問時,他也說是臨摹了古本才習得這等字體。只是古本上並無標註姓名,所以不知何人所書。」
除卻尊貴的身份,她們其實與尋常大戶人家也並無多少差別。
上書房內,鋪著明黃錦褥的炕上,崇康帝伏在炕桌御案上吮毫拂紙,批閱著奏摺。
這等動靜,不止讓榮府內眾人驚駭欲絕,整個西城都被驚動了。
戴權笑道:「要不連老奴都願為他說些好話,當日賈璉事發,賈赦幾乎氣死,賈赦妻刑氏也被他在震怒之下刺傷,賈府亂成一團,若不是賈琮剛好從國子監回來,趕緊派人尋了郎中來急救,賈赦夫婦怕已經死了。那榮國府可就出大亂子了!事後,賈琮也是晨昏定省,一心服侍,真真是個好孩子。」
只是宮裡長大的都不是傻子,知道太后在一日,她們心裏就算嫉妒死,也不敢帶在臉上。
葉清沖劉陶陶一笑后,起身上前,身姿瀟洒。
而正在賈政唬的魂飛魄散,在賴大、林之孝、周瑞等人的陪同下,走出大門時,就見錦衣緹騎忽然分開,一架馬車急速從遠處駛來。
忽地,上書房內珠簾挑開,大明宮掌印內相戴權從外進來,貓兒一樣的步履,輕快而不帶聲。
慈慶宮,壽萱殿。
崇康帝聞言大怒,道:「竟有這等不知尊卑的賤婢!」
崇康帝莫名其妙道:「你是說清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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