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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庶子風流

作者:屋外風吹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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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長安四公子

第一百九十八章 長安四公子

難道他們還想讓他去幫他們擺平?
「請老太太安、請老爺安、請太太安……」
這場風暴掀起后,最坐蠟的便是新黨,妄圖對舊黨和閹黨趕盡殺絕不說,還和朝中大將牽扯上干係。
……
賈琮看了眼,沒看懂他想說什麼,便隨他入內。
呵呵,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上頭賈母沉聲道:「琮哥兒,有話好好說,不要胡說八道,危言聳聽。」
王子騰看著王禮,厲聲道:「再敢裝死,我現在就成全你!」說罷,大步向前一步。
「啪!」
賈琮面色不變,卻搖了搖頭,道:「世叔,這會兒子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以世叔的見識當明白,事已至此,早已非家事矣。」
聽他說的如此駭人,李氏連哭都不敢出聲了。
賈琮聞言一嘆,搖了搖頭,對王子騰道:「世叔,家師離京時,寧元澤自恃身份,巴巴的跑去行挑唆離間之計,被先生揭破后,惱羞成怒,暗懷恨心,設下此計,也就不意外了。不過,他大概沒想到,賈某人還沒如此痴蠢貪婪,竟第一時間棄考退出,讓他在賈家身上的謀算落空。只是,世叔家,卻有大兇險了。世叔該早早謀划脫身才是……」
王家反應倒是快,只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來又有何用?
這是抄家滅門的禍根啊!之前還想厚著麵皮在賈琮跟前討個方便,如今卻想也不必再想……
雖然賈琮也不清楚到底是哪個在背後算計他,左右跑不出新黨那些人。
未幾,帶著之前跪在庭院內的年輕人進來。
王子騰聞言,心裏一沉。
眾人面色www•hetubook.com.com一變,再不想賈琮敢如此說話。
這不是虛言。
榮慶堂。
王子騰甚至都怔了怔,細細的看著賈琮,緩緩頷首道:「好啊!好一個不敢生分毫驕矜之心,不敢行半點有違家風之事!可惜啊,你這般年紀都如此懂得道理,我家那畜生,空長你十歲,卻把一把年紀都活到了狗身上……璉兒,將那畜生提進來。」
也對,王子騰如今為崇康帝心腹愛將,正應了那句「東海少了白玉床,龍王來請江南王」。
此言一出,榮慶堂內眾人面色微變。
對林之孝點了點頭后,大步往內宅走去。
雖為客,但王子騰的氣勢極足。
王子騰卻更怒,對賈政道:「聽聽,聽聽,這就是養于婦人手的畜生,把對付他娘的那一套,在這裏現賣起來,這個畜生還嫌丟人不夠多!」
裏面登時傳來一陣動靜,就見賈璉匆匆迎了出來,笑道:「三弟回來了!快進去吧,裏面等急了……」
稍許后,王子騰轉頭看向賈政,點頭道:「氣色穩重,眼神不亂,可見心智堅定,小輩之中,此子當屬第一。」
王子騰見之冷笑一聲,道:「瞧瞧,這畜生這會兒裝的多好,本分老實,你這是當哪個是傻子嗎?」
話剛落地,就聽外面林之孝大聲道:「老爺、三爺,外面來了錦衣親軍,說來接三爺抓住的那兩個歹人。」
王子騰點了點頭,又道:「回京這些日子,忙於公事,唯獨聽過名字的小輩,就只有賈家的清臣公子。一次是有同僚大將附庸風雅,知道賈hetubook•com.com王兩家的關係,因此托我同賈家的清臣公子求一副字。第二次,是有部下愛女出閣,想托我求一盒沁香苑的香皂。再有一次,便是今日。」
一連串的請安后,賈政面色複雜,隱帶愧疚的對賈琮道:「琮兒,這位是寶玉舅家老爺,和舅家太太。」
賈琮見之,眼中浮過一抹玩味的譏笑。
賈琮順著抄手游廊走來,卻看到一個年輕男子,跪在庭院紫檀大插屏下。
素為寧則臣最倚重,視若肱骨大將。
賈政、賈璉在其身旁,被壓的好似陪客。
念及此,賈琮的眼眸清冷的可怕,隨即,眼中浮現出一抹嘲諷。
戶部左侍郎盧廣孝,工部左侍郎石川,和吏部左侍郎陶志,此三大侍郎,為新黨三大先鋒。
新黨本就已經為崇康帝所忌憚,他為崇康帝所倚重的軍中大將,家中子弟卻和新黨中人勾搭成奸……
賈琮見他的面色如此,微微眯了眯眼,又看向緊鄰賈政坐著的一個氣勢淵重的男子,躬身道:「賈琮給世叔請安。」
只是,他真的無能為力。
眾人各異的目光,齊齊落在賈琮身上,想見他如何回答。
王禮驚懼交加,懦懦道:「當時元澤也在……」
「慈母多敗兒!」
賈琮一直垂著的眼帘抬起,淡淡的目光不畏不散的看著王子騰,道:「世叔謬讚了,縱琮略有所得,也是因家中老太太仁厚,老爺、太太慈愛,老爺、先生教導嚴格所致。琮不敢生分毫驕矜之心,亦不敢行半點有違家風之事。」
這時,賈琮卻忽然主動開口道:「我與盧肇素未蒙www.hetubook.com•com面,談不上任何恩怨。哦對了,倒是聽說過他的名字。長安四公子,寧府寧元澤,我先生家的宋子厚,還有就是這位盧肇,和世兄你。世兄,盧肇和你謀划此事時,只你二人在,還是有第三人?」
若無事,王家人絕不會這般動靜往賈家跑,必是出了大事。
寧則臣,嘿!
「老爺,兒子豬油蒙了心了,聽了人家挑唆,才行下錯事,兒子任打任罵,絕不敢多言一句。」
這個稱呼,不疏遠,也不親近……
他雖不知此人做了什麼,但多半和今日在秋珠家抓的那兩人有關。
女客位上,王子騰妻李氏見之心疼的抹起淚來。
賈琮不知王禮是怎麼說的,他躬身道:「老太太,若是在琮之前剛剛拿住人時,世叔就來,事情或許還有些迴旋的餘地。可方才琮已經前往蘭台寺左都御史楊大人的家中,將諸事詳細上奏,過不了多久,就會有錦衣親軍來接管人犯。所以賈琮才斗膽說的直白,另外……」
話未盡,王子騰便已不復之前的岳峙淵渟,他面色驟然巨變,霍然起身!
賈璉聞言,不敢耽擱,趕緊出門去叫人。
進來后,那年輕人又老實跪下……
愈發肝膽俱裂!
今日,還有什麼大事?
此時聞言,更是眯起了眼,眸光給人一種逼迫感,在他這樣注視下,別說小輩,連許多將校都要大汗淋漓。
王禮聞言,見賈琮這般與他說話,面色難看之極,眼神中的恨意幾乎壓抑不住,看的賈琮莫名其妙……
那些人怕是做夢都沒想到,他會如此果決警醒,沒有一絲貪和_圖_書心,就這樣棄考出來了。
王子騰咬牙恨道:「非讓這個孽畜牽連的滿門抄斬時,你才不護嗎?」
或許在他們想來,既然他無事,就該出把力,為了大局嘛……
當然,人到了要緊時候,會自覺略去麵皮這回事。
一邊給賈琮使了個眼色……
王家竟也陷進來了,呵……
就聽王子騰寒聲道:「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現在就斃了這個破家滅門的畜生!」
王子騰更是氣的煞氣騰騰,一腳踹在王禮肩頭,厲喝道:「豬狗不如的蠢物,這會兒子死到臨頭猶自渾然不覺,還當自己是什麼長安四公子?琮哥兒問你話,快答!」
而新黨作為崇康帝最倚重的政治勢力,和王家有交情,也並不意外。
王子騰聞言,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魁梧的身子都搖晃了兩下,引起一陣驚呼……
王子騰走到王禮跟前,揚起手重重一耳光扇下去。
榮慶堂門前「捲簾大將」小角兒眼尖,率先看到賈琮回來,搶先脆生生的喊了聲。
說著,年輕男子砰砰磕起頭來,沒一會兒,額前就一片紅腫。
或許,這也是賈母不喜這一家的緣故。
李氏哪裡敢違逆,一下站住了腳,哭求道:「只求老爺看在我的面上,饒他這一遭,他還小……」
不給眾人驚怒的時間,賈琮再對王子騰道:「世叔怕還不知道吧,除卻我外,至少還有五名舊黨大員的子弟牽扯其中。這一局,竟是要將初起的閹黨,和已經落寞的舊黨,一網打盡,趕盡殺絕!若只如此倒也罷,世叔,幕後黑手卻偏偏將世叔這樣的統兵大將都牽扯進來,其心思之和_圖_書毒……」
王禮忙答道:「是盧肇,他爹盧廣孝是戶部左侍郎。」
然而愈是如此,現在就愈棘手。
賈政正要勸,王子騰卻又轉過頭去,對賈琮道:「這是我二子王禮,我情願沒有這個畜生當兒子。今日你抓起來的那兩人里,年輕的那個就是他身邊的伴當,名叫王勇。琮哥兒,你可有話問他?」
賈琮仰起頭,看著秋日午時有些刺眼的太陽,心思百轉。
原本面色難看的賈政聞言,臉色好看了許多,道:「他到底還小,不好過譽。」
收拾好情緒后,賈琮平復頭時,面色已經恢復正常。
王子騰相貌極威嚴厚重,濃眉大眼,方口闊鼻,他一雙眼睛極有神的打量著賈琮,自他入門後起,沒放過一舉一動。
「三爺回來啦!」
目光駭人的看著賈琮,他已經明白了賈琮所說的後果。
李氏心疼的驚叫一聲,撲了過來。
聽到腳步聲,往抄手游廊看來,看到賈琮的面容后,似想到了什麼,面色一變,咬了咬牙,又低下頭去。
賈琮卻好似不覺般,面色始終淡淡。
王子騰此刻極怒的瞪了眼李氏,又恨不得將眼前這蠢貨斃殺,怒聲問道:「哪個挑唆的你?」
他力道何等之重,一巴掌下,王禮整個人都被扇的仰飛出去,趴在地上都快動不了了。
王禮聞言魂兒都快唬飛了,掙紮起身跪地,砰砰磕頭哭訴道:「老爺,兒子真不知道其他啊,真不知道其他啊!只是上回聽母親說,賈家有個不知禮的小子,拿葉家那個丫頭壓人,兒子心裏不忿,想要替母親出口氣,這才受了別人的挑唆,派人做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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