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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庶子風流

作者:屋外風吹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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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這樣急?

第二百四十五章 這樣急?

自家世子的性子,還真是不見外。
驛是用來接待官員和運轉官方物資的,站則專屬軍情,為軍方所有,鋪則是為地方官府傳遞公文所用。
只是驛站衙役看到這一幕,面色敬畏中又帶著些古怪。
賈琮笑而不語,見驛站官員出來請禮,忙溫聲叫起。
李虎見之笑罵了聲后,看向賈琮道:「平日里奢遮慣了,都不想著存些銀錢備用,來來來,清臣你借我二百兩,回頭我請你吃酒!」
探春脾氣大,故而大聲呵斥道。
只是,什麼樣的酒席,能值二百兩?
可事後卻驚懼非常。
倒不是怕死,而是擔心死後家裡老太太、太太難過,而沒死也不落好,早有人持開國公府太夫人的手杖來教訓過他。
此人正是開國公世子李虎,去歲冬日雅克薩大戰中,戰至興起,披甲衝上雅克薩城后,光榮負彈。
黛玉因其父病重,春月里已隨賈璉前往蘇州去了,故而並不在此。
聽他如此,眾人心裏原本的鄙夷都散了去,只剩同情憐憫。
說的委屈,賈環嗚嗚哭了起來。
只可惜,唉……
見他聞言后揚了揚眉,沒有否認,探春恨不得抄起身邊的野鴨撣子丟他臉上去。
當時只是走個過場,命他好生養傷。
站在他身旁之人,便是賈琮,賈清臣。
賈琮卻不在意,又取出二百兩后交給李虎,待他吩咐家將親兵自尋酒肉后,兩人與另外同行二人往驛站走去。
這次回來,賈家又可納親兵部曲了……
探春一把接過後,狠狠的瞪了一眼胞弟,又轉手將信交給了寶釵。
只掃了一眼,素來沉穩端重的寶釵便呼吸一頓,神情登時激動了起來。
賈環一臉委屈,跺腳道:「又不https://m.hetubook.com.com是落我手裡,都是母親教我要的,若不落東西回去,又該啐我半日畜生……」
他遙望著遠處的神京城,眼神變得深幽了些,口中卻輕笑一聲道:「子重兄安心,汝家太夫人見你平安歸來,又立得首功,憐愛不及,怎會見責?」
與開國公世子李虎並肩而立,氣場不落下風。
賈琮喜他心胸開闊,氣度豪爽,並未取笑,道:「你隨軍帶有糧草總管,不用理會也是有的。」
不過隊伍中二人,雖看起來年輕,氣度卻極為不凡,顧盼自雄。
站在她一旁,惦著腳靠她身上的湘雲看過後更是驚喜的大聲叫出來:「哎呀呀!三哥哥要回來啦!」
此處驛站便專為軍中所用,驛站官員為七品,不必輕慢。
賈家承平數十年,別說尋常奴僕,就連那些養馬的韃子都蛻化成了廢物,不堪任用。
正要入門時,卻見數騎自長安方向飛速奔來。
這一幕被旁邊的晴雯看到,恨的咬牙。
四人頓足看去,只見三名小黃門,手持明黃聖旨勒馬而來:
李虎登時變了臉色,就要發作。
其身後李家家將羞愧的幾以手掩面。
驛站小官躬身道:「兩位世子遠征凱旋,能于驛站落腳,下官不勝榮幸。站內已備好房間、熱水,廚房也在做著酒菜。只是……」
只是其中一人脾性應該不大好,見衙役們發愣,登時怒火萬丈,大聲罵道:「瞎了眼了,還不快來牽馬迎人?」
可如今回來了,用膝蓋想也知道會有什麼待遇……
因為這三百余騎中,有一半左右,都是斷胳膊少眼睛,或是穿臉鑿頰的,煞是可怕。
賈環抽泣了兩聲https://m.hetubook•com.com,在手裡顛了顛,面露為難之色,少了……
去歲時其相貌俊秀不俗,如今又憑添了三分英氣,愈發出眾。
賈琮聞言笑了笑,目光閃爍了下,輕聲道:「先不說這些,且打發人各自往府上歸去報信吧。另外,也要往兵部遞上勘合,送入宮裡等待召見。」
寶釵笑道:「好啦!說破天也不過是幾兩銀子的事,哪裡就苦成這樣?等你三哥回來知道,必笑你小氣!」
主要因為賈琮說的是對的……
李虎聞言傻眼兒,張了張嘴,問道:「那以前怎麼回事?」
寶釵心想,若是她娘能用幾盒香皂便能說服,她一月供奉一百盒都願意。
一群門子驛卒被喝了個激靈,忙呼喝的忙碌起來。
說罷,強將寶釵的金鐲子戴回腕上。
探春落下淚來,道:「她難道還少銀子不成?不說月錢銀子,連香皂三哥哥每月都不少她一份,知道她還強要我的,就多給我兩份,她得了信兒竟連那份都取走,再加上環兒那一份,只這四盒香皂,一月就頂她兩年的月錢,還不知足?!她如此也就罷,竟把環兒也逼成這樣,她就不為兒女想想?」
不過好歹被寶釵攔下,寶釵一摸袖兜,發現荷包未帶,想了想,從手邊取下一金鐲來,要遞給賈環。
李虎聽不得一個「可是」,皺眉道:「可是什麼?有什麼可是的?」
唯有探春一張臉都青了,眼裡滿是絕望悲哀,只覺再無顏見人。
一行三百余騎于驛站門前勒馬,聲勢沖宵。
李虎本想反駁,只是見賈琮不似頑笑,回頭看去,一開國公府家將稟道:「除軍中信使,旅率之下,無資格入住驛站。校尉可帶三人……https://www.hetubook.com.com
若非賈琮相救,小命業已不保。
當時只覺得大丈夫功名但在馬上取,縱然馬革裹屍還,亦是英雄本色。
饒是探春正屋疏闊寬敞,可擠了烏泱泱一群人後,還是有些擠。
小官知道李虎乃當朝開國公,軍機閣首席大臣李道林之子,是敢在朱雀門前帶兵火併的猛人,被一喝問,唬的變了臉色,戰戰兢兢道:「世子恕罪,下官……下官驛站,最多……最多只能備五十人飯菜。」
等下馬後,卻沒急著入內,而是對身旁之人笑道:「可算回來了,只是看到這神京城,我怎麼有點心虛啊……清臣,明兒陛見之後,你能不能先隨我回家一遭?有你在,我家老祖宗和太太總要給我留一分餘地。」
李虎聞言,面色訕訕。
「你皮癢了是吧?還不拿出來?」
一歲過去,一眾姊妹女孩子們,都出落的愈發俏麗動人。
唯獨賈環,雖相貌不俗,可氣質還是過往那般。
賈琮眼神怪異的看著他,道:「子重,你是第一回住驛站么?」
寶釵貝齒輕咬朱唇,與平兒對視一眼后,二人抿嘴一笑。
李虎聞言,與賈琮一起各自打發人先一步進城報信后,又意氣風發起來,與賈琮一起遙望長安神京,豪爽大笑道:「趙昊小兒,處處與我作對!他仗著年長我一歲,先一年入軍伍中,便以老資格自稱。如今我立得頭功一件,青雲直上不說,連在九邊熬年份都省卻。看下回再見趙昊小兒,他還有何面目與吾爭鋒!哈哈哈!」
回頭望了望自家部曲,問道:「你們有沒有銀子?」
見賈琮如此,李虎摸了摸自己懷中,面色糾結起來。
說罷,從懷裡掏出兩張百兩銀票來,對身和-圖-書後一獨目軍卒道:「郭鄖,去附近買些酒肉回來,招待弟兄們用吧。」
家將苦笑道:「以前也是咱們自己在外面買了酒肉,紮營自顧吃喝的。」
見她如此,寶釵婉言勸道:「你也忒較真兒了些,又不是人人均是大家小姐出身,縱是大家小姐出身的,也有極看重銀錢的。怎就好事事以己度人,以己強人?你忘了琮兄弟曾言,銀子只是用的罷了,只要不缺就好,不必太看重。你何苦慪成這樣?」
「駕!」
給寶釵戴好鐲子后,探春從自己荷包里取出一錠散銀子,給了賈環。
探春院。
如今這一百余殘廢,都是在雅克薩被賈琮帶人從死人堆里刨出來抗回傷兵營里救活的。
「吁!!」
「混賬!你說什麼?」
不過見探春修眉再次豎起,火氣又上來,立馬不敢再多言,趕緊將懷裡的書信取出,老老實實的遞給了探春。
雖皆名驛站,但實則分為驛、站、鋪三種。
十來人對著賈環一人,急等他取出信來觀看,可賈環今日卻不知何故,臊眉耷眼,就是不肯動彈。
寶釵俏臉一紅,不過也沒遮掩什麼,當眾拆開信封,閱覽起來。
探春話雖未盡,意卻已明。
探春聞言紅了臉,心裏寬慰了許多,嘆道:「寶姐姐和三哥哥真是一樣的人……不過,這鐲子你快快收回去,不然我再沒臉見人了。」
「聖旨:召雅克薩之戰大功四人即刻入宮覲見!」
見賈環雖挨罵也不見動靜,眾人正納罕,湘雲聰慧,轉了轉眼睛笑道:「可是有人還沒送禮的緣故?」
這麼一大群人,除了寶釵、湘雲三春姊妹及寶玉外,還有墨竹院的數名丫鬟。
探春實在忍不住了,指著賈環厲聲道:「今日你敢接,我就https://www.hetubook.com.com揭了你的好皮!」
兩雙杏眼齊齊看向窗外,似要穿過重重深院,看向城門,看向灞橋,等待良人歸……
李虎也不惱,看著賈琮氣笑道:「我原先竟沒發現。」
不過,李虎隨即又笑道:「早晚少不了這一遭,最遲後日,我必去你家親自請你。」救命大恩,且不止是救命大恩,怎能不報?
……
神京城光化門外十五里,兵部驛站。
見此,罵人的年輕人又笑罵了聲,與眾人翻身下馬。
或從裏面喊人,或慌忙張開木欄迎人。
只因殘廢,在軍中已無法立足,因此都發誓賣命于賈琮。
當初從賈家帶出的三十多人,都被賈琮打發到黑遼農莊上種地去了。
「駕!」
若無意外,應該就是眼前這數日了……
念及此,眾人面色無不歡欣雀躍!
一載而逝,賈琮不僅身量增高不少,于戰陣前歷練罷,氣度也凝練沉穩。
李虎聞言納罕,道:「自然不是,可從前從未出現過這等情況。必然是這狗官小覷我等,故意作怪。」
看著寶釵露出一抹欺霜賽雪的手腕,一旁寶玉眼都直了……
獨目軍卒聞言,沒有多言,接過銀兩就去準備了。
賈琮哂然一笑,嘲諷道:「你也是個少爺兵,你問問你身後家將,往常可能帶兵住驛站不能?」
李家部曲大眼瞪小眼,個個茫然。
寶釵另一邊,探春亦是激動不已,歡喜道:「三哥哥說六月初十啟程折返……去歲往黑遼去時,是八月二十二,到達璦琿城用了三十九天。那會兒黑遼已經下雪,路並不好走,如今正是好行路時,必然用不了三十九日。那麼,那麼……」
他已經近二十歲的人了,讓人說起家中事,不免難為情。
賈琮與李虎聞言面面相覷,這樣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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