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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庶子風流

作者:屋外風吹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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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三章 最會弄鬼

第五百九十三章 最會弄鬼

她的眼睛並不大,臉上還有幾點小雀斑,但並不難看,反而添了幾分俏皮。
寶釵抿嘴一笑,輕聲道:「不曾呢……琮兄弟快裏面坐。」
賈琮攔下后,見了禮,就被薛姨媽一迭聲的讓到了炕上坐下。
小七剛走,就見抱廈處出來一人,盈盈淺笑,杏眼凝望。
賈琮微笑問道:「薛大哥不在家?」
見她哭成這般,賈琮微笑著輕撫她的背。
賈琮知道這便是底線了,憐惜的止步,俊秀的妖異的臉上,嘴角彎起一抹邪魅的壞笑,威脅道:「還哭不哭了?」
小七將兩個禮盒交給了鶯兒,就要走,鶯兒卻不許,非要請她吃茶。
夾在中間,苦的只有她自己。
唯恐賈琮壞了事,牽連到薛家。
賈琮笑道:「姨媽,咱們這樣的人家,除非聖眷不再,否則外面那點聲音,大可不必當回事。」
賈琮呵呵笑道:「原是應該的。」
露出裏面金絲柳葉錦褥,和一床雲絲錦被,秋香色素麵錦緞迎枕。
賈琮回過頭,看向薛姨媽,平靜的目光讓薛姨媽不大自在,忙道:「我就是關心哥兒……」
榮國府,梨香院。
「呀!侯爺來了!」
寶釵聽聞這樣的話,一顆心都化了,這些日子的委屈痛苦一起爆發出來,臻首埋在賈琮懷裡,痛哭出聲。
賈琮道:「上回聽你說了藥方,我便讓人下去搜集。一地不好收集,分攤到天下也就尋常了。前兒我才聽下面人進京彙報公事時提到,尋到了不少。那葯既然管用,你便好生吃著www.hetubook•com•com,不用擔心不夠。再過些日子,那些藥引子就都送進京了。」
賈琮「嗯」了聲后,深深看了寶釵一眼,往裡行去。
只能收拾了下,帶著同喜留下同貴,往榮慶堂行去。
黛玉嘻嘻一笑,一雙蘊著晨露般明亮靈動的眼眸左右移動,看了看兩人,好似發現了什麼般,問道:「我果真來的不巧?」
薛姨媽正坐在正房炕上,見賈琮進來后忙要下來。
賈琮笑了笑,道:「我知道。今兒早上才去朱雀大街上,教訓了他們一回,忒聒噪了些。若不是陛下出面,聖心仁厚寬恕了他們這一遭,此刻錦衣衛詔獄里怕要人滿為患了。姨媽放心,不當事的。」
賈琮看向寶釵問道。
不過等賈琮的毒|龍手越過了軟膩的山丘,想探入峽谷山澗時,寶釵忽地嗚咽了聲,雙手從背後抱住了賈琮那隻手,有些迷醉的目光,哀求的看著賈琮,搖了搖頭。
緩緩抬頭看向賈琮,泛紅的杏眼中滿是羞怨嗔怪。
賈琮與其對視了幾個呼吸后,微微皺眉道:「怎又清減了?」
庭院內那一株老梨樹,枝頭上開滿了如雪的花瓣。
正倚在賈琮懷裡心思百味流淚的寶釵,身子猛然一僵,緊繃起來。
薛姨媽又關心問道:「這幾日你寶姐姐身子不素凈,犯了老毛病,我便沒過去。卻聽說哥兒這幾日外面過的艱難?可有事沒有?」
這一幕讓薛姨媽心裏不大是滋味兒,她還念著外面的事:「我聽說,外面好和-圖-書多讀書人都在罵你?哥兒果真沒事了?」
幸運的是,寶釵的苦澀換來的不是更苦,而是由極苦轉變出來的蜜汁般的幸福。
寶釵心虛,俏臉登時漲紅,自覺自己沒什麼疏漏,便悄悄看向賈琮。
炕上鋪著靛青色的厚絨氈子,又有牡丹花挑金線的墊子,坐著舒適。
薛姨媽哭笑不得,可賈琮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她實在沒有理由再推延。
素來準時作息的她,已經好幾宿未合眼了……
不在情網中,不知情字苦。
寶釵聞言,面色一滯,輕輕垂下頭來。
薛姨媽聞言,一張臉簡直臊紅。
她極想不顧一切的去尋賈琮,可是……
寶釵被他霸道的眼神看的俏臉微霞,有些發燙,跟著一起入了內。
等她剛收拾乾淨齊整,面上還浮出一抹淺笑時,就見黛玉搖著身姿從外而入,進來后看到賈琮,好似極意外,「哎喲」了聲,驚訝道:「我這可來的不巧,還是先回去罷。」
既擔憂賈琮的安危處境,又被薛姨媽禁止往東府去。
這幾日,她過的何等煎熬。
不過等寶釵哭了一陣還不好,賈琮又擔心她宣洩的太過,也傷身子,攬著她腰的手便悄悄挑開衣裳簾擺,溜了進去。
不是寶釵,又是何人?
然後就見他腿上的衣襟凌亂,懷裡胸前還有一攤淚漬,不由羞的俏臉發燙。
心裏十分忐忑擔心……
正倚坐在游廊桅杆上的鶯兒正在打絡子,看到賈琮帶著小七過來,登時歡喜的起身相迎。
賈琮呵呵笑道:和-圖-書「好了,哭一哭就罷了,怎哭仔細傷著身子。如今都是我的,傷著了都是我吃虧。」
等薛姨媽走後,寶釵強忍著笑,對賈琮道:「往裡面坐坐罷。」
寶釵連連點頭,賈琮這才放過她,在她不抹而紅的唇上吻了吻后,將手移開了險地,正想說什麼,就聽窗外傳來大聲招呼聲:「哎喲!林姑娘來了!」
薛姨媽每每落淚哭慘,她又如何能置之不理?
賈琮微笑道:「姨媽快去罷,我尋思著必是姨媽上回抹骨牌贏了老太太的銀子,她心裏不受用不服氣,這才激姨媽快點過去的。你再不去,不定還說出什麼話來。」
賈琮在一張黃花梨透雕鸞紋玫瑰椅上坐下,見寶釵與他斟了盞茶,接過後笑呵呵看著她道:「這幾日姨媽嚇壞了,不許你到我那裡去?」
賈琮微笑著頷首,問道:「姨媽和寶姐姐可在?」
賈琮搖頭道:「我能有什麼事,剛在外面還得了陛下的嘉贊,一起乘御輦回宮……寶姐姐身子不舒服?怎沒同我說?怪道又清減了這麼些……」
薛姨媽想了想,是這麼個理兒,笑的愈發慈和了些,道:「我不過內宅婦道人家,原不懂這些。既然哥兒說沒事,那我也就放心了。」
寶釵笑道:「打娘胎裡帶出的毛病,多少年了,又值當什麼?吃了兩丸冷香丸就好多了,便沒驚動你們府上。」
等到這顆心被苦澀充滿擠破成支離破碎傷痕纍纍后,以後的感情,也就變得越來越不純粹了。
寶釵聞言,美眸閃動,和*圖*書抿嘴笑著輕輕頷首。
等進了裡間后,看著花梨木恰花月洞架子榻上掛著一副白羅綺紗床帳。
剛一轉身,寶釵就上前兩步拉過她啐道:「顰丫頭愈發會弄鬼!」
一迭聲道:「再沒這樣的事,再沒這樣的事,哪有這樣的道理?」
聽聞此言,寶釵「唰」的一下將賈琮的手從衣內取出,然後極利落的整理起衣衫來。
說完,便告辭離去了。
鶯兒是個頗為機靈的女孩子,長的秀氣可愛,眉眼彎彎。
好在黛玉在頗有深意的看了賈琮一眼后,見他只是似笑非笑的看她,也紅了紅臉,皺鼻瞪他一眼后,就略過了此事,坐下說起了家常話來。
賈琮與她一起進了裡間,同貴則被鶯兒帶去廚房準備吃食去了。
「霸道!」
感情壓抑的太久,若不爆發宣洩出來,就容易生病。
大哭一場,總比憋屈在心裏好。
暗香撲鼻。
賈琮將手中茶盞放在身旁高几上,伸手牽過寶釵的手,微微一用力,將她拉了過來,按著她坐在腿上。
越是初次萌動的少年少女心,越是塞滿了苦澀。
她沒想到,賈琮會說的這樣直白,讓她簡直無地自容,下不來台。
她上身著一件淡青古香緞衣,下面是淺藍邊輕紗腰裙,一雙繡鞋藏於裙下。
薛姨媽讓同喜端了好茶上來,又讓同貴取了兩碟糟鵝掌鴨信和香酥鵪鶉來。
走在乾乾淨淨的抄手游廊上,好似進入一幅畫中般。
小七看向賈琮,賈琮微笑著點點頭。
再看她,早已淚流滿面。
鶯兒歡喜道和-圖-書:「在呢在呢,便在裡邊兒。」又對小七笑道:「好姐姐給我罷。」
寶釵怯怯的搖頭,賈琮又問:「日後還聽話不聽話?」
入口處用鑲金漢白玉挂鉤勾著。
見賈琮「目瞪口呆」的「取笑」,還罕見的白了他一眼。
薛姨媽笑道:「他就是匹脫了籠頭的野馬,哪裡能在屋子裡憋的住?還托哥兒的福,借了兩個親兵給他,不然我一日也在家裡坐不踏實,只操他的心都要操碎了。」
閨香動人。
賈琮笑道:「那正好,來時老太太再三叮囑,姨媽若是身子大好了,就快去西邊兒和她一起抹骨牌罷。姨媽幾天不露面,老太太只當姨媽怕賈家出了事,受了牽連,還讓我趕緊把豐字型大小還給姨媽。還是太太說了好話,說是寶姐姐身子不大好,才沒過來。」
小七笑道:「我們姑娘還有事煩我呢,趕明兒你到我那邊去吃茶罷。」
見她如此,賈琮用力將她攬入懷中,輕笑道:「說了幾百回了,姨媽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不必頂著來。縱有千般難處,自有我在。她見形勢不好,讓你不許過來,你聽她的便是。左右我明白你的心,難道還會怪你怨你?你若這般想,豈非不明白我的心?看你清減成這般,我心裏也作痛。本來只是極小的事,你卻折磨自己,便是在欺負我。因為你是我的,不是你自己的,你清減了這麼多,和從我身上削肉有何分別?」
薛姨媽聞言海鬆一口氣,道:「這就好,這就好!」
寶釵心裏甜蜜,面上卻愈發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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