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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庶子風流

作者:屋外風吹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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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三章 真怒

第六百零三章 真怒

說罷,竟起身往西暖閣碧莎櫥去了。
孫紹祖雖然身材魁梧,熟知兵馬,頗有勇武之氣,但他連正經戰場都沒上過,對上這二人,豈有不唬的肝膽俱裂之禮?
孫紹祖咬牙切齒道:「是那婆娘自己要的,她看上了額家的門市,就說缺個能收梯己銀子的門鋪。額送給她門市,她就給王子騰吹風,封我一個參將的官兒,還……還許我一王家女。」
崇康帝哼了聲,道:「王子騰沒那麼蠢!他知道輕重緩急的,多半是上門請罪去了。賈琮,王子騰朕現在還有大用,既然東市門鋪不在李氏名下,關上一晚,先放她出來,再將李家拿下。另外,孫紹祖之事,不要往王子騰身上攀扯。此事和他干係不大,若將他扯進去,你家裡也難素凈。」
不時有詔獄內的犯人發出鬼怪一樣的嚎叫聲,陰森恐怖。
崇康帝「嗯」了聲,他還有極重的政務要處置,便道:「沒其他事,你先下去罷,替朕好生盯著些。朕出京的日子,必有人翻浪,不可鬆懈慢怠了。」
二人都皺起了眉頭,誰都看出來,這一回,賈母是動了真怒。
……
又對鳳姐兒道:「讓人去東府等著,等那個孽障回來,讓他立刻過來。我倒問問他,祖宗留下的餘蔭,他還送不送人了!」
賈琮用帕子掩了掩鼻子后,對韓濤道:「定期開開天窗透透風,讓牢頭定時打掃一下。這是詔獄,不是尋常牢房。」
探春、湘雲等人早就氣的面色漲紅,寶釵亦是面色寡淡,黛玉小臉兒緊繃……
賈母面色震怒的看著忠靖侯夫人趙氏,不敢置通道和圖書:「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等行刑之人穿完大拇指后,賈琮對韓濤微微頷首,韓濤朝孫紹祖大聲問道:「東市康字型大小里的鉤吻是何時藏進去的?所為何用?」
一股股腥臭味在這座幾不透風的密閉地牢內回蕩,縱是白日,大海碗油燈依舊點的通亮。
只想想以後大家都明著暗著拿賈琮的出身說事,賈母打心底里感到恐懼和厭煩。
韓濤聞言,連忙應下,立刻打發人去開天窗透氣。
譬如她告訴賈母,王子騰夫人李氏當著滿堂誥命的命,張口「窯姐兒生的」,閉口「窯姐兒生的」,本來對王家就沒甚好感的賈母,聽聞此言,差點沒當場暈厥過去。
此言一出,賈母明顯冷哼一聲,道:「不見,讓他自去尋老爺罷,我一個糟老婆子有什麼好見的?他多半是想求情放人,求我有什麼用?」
他看向賈琮,就聽賈琮淡淡問道:「為何將康字型大小送給李氏?」
但是孫紹祖,卻正好和二人對了個正著。
好在許是二人被警告過,沒人往賈琮臉上去看。
眼見一人上前,拿著一把竹籤那人蹲下去,用一隻冰涼綿軟如蛇般的手,撫在了他的腳上,孫紹祖亡魂大冒,大聲道:「冠軍侯,小的願歸入賈家門下!小的轉投王家,便是為了借王家再轉投賈家門下啊!小的身在曹營心在漢哪……啊!!!」
眼白遠遠多於眼瞳……
她倒也沒添油加醋,只有些地方稍微誇張了些。
兩個錦衣衛好不容易尋來的行刑高手,其貌不揚,在整理著手中的www.hetubook.com.com刑具。
孫紹祖幾乎暈厥,但聽聞此言后,孫紹祖還是悲憤的怒吼一聲:「額……額都不知你們在說甚!!」
就是他們,讓賈琮如今成了整個神京城的笑柄!
薛姨媽也是滿臉的尷尬,她也是王家的女兒,王熙鳳同樣如此……
還有她小兒子賈政……
崇康帝眉尖挑起,問道:「王子騰怎麼說?」
見他如此,韓濤眉頭微微皺起,以他多年老錦衣的經驗來看,這孫紹祖所說,不像是假的。
尤其是隔壁孫紹祖不斷傳來的凄厲慘叫聲中,充滿了痛苦,讓李氏更是顫慄不已。
說完,賈琮站起身,不顧孫紹祖嘶吼喊冤,往一旁牢房走去。
賈琮看著滿臉悲苦冤屈的孫紹祖,輕笑了聲,道:「你也不必故作此態,到了這裏,沒人是清白的。康字型大小有沒有私通蒙古,你心裏比我清楚。至於鉤吻是何物,你若說一點都不清楚,卻是在羞辱我們錦衣衛的智慧了。也罷,既然你不肯說,就慢慢來罷。」
賈琮搖搖頭道:「心裏多半對臣恨之入骨,臣離開后,他便往賈家去了。不知是想去告狀,還是做什麼……」
在另一具刑架上,賈琮看到了李氏。
李氏點了點頭后,又連連搖頭,道:「沒有沒有,你舅舅……我家老爺說了,如今他在緊要時候,不准我收人家的禮。所以我就把那門市,先放在我娘家名下。」
詔獄內。
賈琮做在一方交椅上,面色淡漠的看著這二人的動作,而被掛在刑架上的孫紹祖,滿頭大汗一滴滴滾下,眼中的無賴光棍兒氣散盡,和*圖*書恐懼之色漸深。
賈琮呵呵了聲,轉身離去。
看到賈琮后,涕淚皆下,哀求道:「琮哥兒,看在我家姑奶奶的面上,你饒了我罷……」
此言一出,本就滿面愧色的王夫人再坐不住了,起身跪地。
賈琮聞言點點頭,緩緩道:「如今看來,王子騰應該是清白的。」
孫紹祖的慘嚎聲,無比凄厲的回蕩在詔獄內,令人不寒而慄。
也怨榮國公賈代善,非要將那孩子抱回家裡養著。
又過一盞茶功夫后,北鎮撫司鎮撫使韓濤上前,躬身禮道:「大人,已經準備好了。」
王家,該怎麼辦?
正這時,就聽前面有婆子傳話道:「老太太,王家舅老爺來了,說是要向老太太磕頭請罪。」
可這會兒賈家的臉都讓王家人踩在地上摩擦了,賈母哪裡還會在乎王夫人姊妹的臉面?
非要尋個窯姐兒,還生下孩子。
韓濤會意,轉身對那兩個行刑高手一揮手。
一來保全王夫人的體面,二來,這些話不是閨閣小姐們聽的。
任誰聽說李氏這般侮辱賈琮,都恨不得給她兩巴掌。
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王夫人一眼,賈母厲聲罵趙氏道:「你也是個沒用的,就讓她在那滿嘴放屁?賈家的體面丟盡了,你這史家媳婦面上就榮光了不成?你是正經的武侯夫人,她算個什麼東西?你不拿大耳刮子扇她,啐她一臉,她敢如何?真當自己尊貴起來了?」
賈母聞言卻根本不解恨,這一刻她將賈赦恨個半死,生在這樣的人家,什麼樣的清白女人花錢買不到?
崇康帝似笑非笑的看著賈琮,道:「你倒是關心姊妹和圖書,不過不用了,朕從太后那裡求來了小九兒,由她護著你姐姐,想來你當放心了罷?」
趙氏自王家出來后,就被史鼎打發到了賈家通風報信兒。
賈家姊妹們原本都坐在堂下,可這會兒卻被李紈領著從後面退了出去。
只一牆之隔,便是關押女囚的牢房。
既然他沒做出反應,那行刑之人自然不會停下,只見那拿竹籤之人,動作無比輕柔的,將手中削尖的竹籤,一點點從孫紹祖的指甲蓋下,穿刺了進去……
一人在緩緩的削著竹籤,一人在火盆邊,將一把鐵刺燒的通紅。
這會兒再度確認后,賈母惱極,一下把面前的茶盞拿起,狠狠摜在地上,罵道:「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娼婦!她也不撒泡尿看看她算什麼阿物兒,也配對我賈家說三道四?!就是窯姐兒也比那賤婦貴三兩!泥豬騷狗也比她貴重三分,再不要進我賈家門兒半步!」
那兩人面上帶著最謙卑,甚至有些誇張的笑容,嘴巴始終咧的很大,但最讓人注目的,還是二人的眼睛。
……
此刻李氏哪裡還有半分之前的桀驁潑辣,整個人如同失了魂兒一般,滿臉大汗,面色慘白。
賈琮:「……」
留下跪在地上的王夫人和坐在那裡的薛姨媽,無比尷尬。
若是平日里,賈母早就客氣的寬慰起來,王家是王家,她們是她們……
刑房內,一個火盆燒的炙熱。
李氏是王家的媳婦,做出這等沒麵皮的混賬事來,她們也「與有榮焉」。
錦衣衛,北鎮撫司。
雖說是天窗,但也不過幾個不到一尺見方的通風口。
賈琮目光冷漠的看著她,問道和圖書:「東市孫家康字型大小,果真在你名下?」
若是平日里,自沒人理會,但此刻,但凡出一點噪音的罪囚,都會被牢頭狠狠用鞭子教訓,直到閉嘴為止。
大明宮,養心殿。
賈琮沒有言語,只輕輕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了刑架上的孫紹祖。
賈琮頓了頓,道:「陛下,臣以為此事還有深挖的餘地。孫紹祖這些日子來,接觸的人極廣極雜,李氏不過一蠢婦,好在她沒將東市門鋪存在名下。不然……」
趙氏忙賠笑道:「這裏不是有太太的面子嘛,再說,也不用我動手,那李氏也是豬油蒙了心了,聽說去了前面后,當著那麼多侯伯的面,又說了句窯姐兒生的,嘿,琮哥兒是什麼脾性,當場下令親兵掌嘴。他手下親兵一記耳光將李氏生生打倒在地,臉都腫的說不出話來了。這還不算完,又讓人把她拿下,打入了詔獄。連那反叛賈家的孫紹祖,也一併打倒帶走了。老太太寬心,外面美沒人拿賈家說嘴,都說王家不地道……」
女牢的氣味,更甚男牢……
榮國府,榮慶堂。
打開后,一股股清新的空氣湧入,總算好了些。
東暖閣內,聽完賈琮之言,崇康帝冷笑一聲,道:「果然只是個棋子,背後那些腌臢賊子們怎容得朕執掌軍權?他們不敢在明面上反對,只會在背後用這等見不得人的手段!」
賈琮低垂著眼帘,對於孫紹祖的話無動於衷。
賈琮領旨后,又請示道:「陛下,臣之大姐處,可用錦衣衛安排些密探暗中護衛?女護衛……」
被這二人的目光盯上,會讓人打心底深處生起一股寒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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