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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庶子風流

作者:屋外風吹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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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五章 恩准省親

第六百五十五章 恩准省親

這一月來,他們拚命的努力吸收消化手中的實力,然後整軍嚴訓,不敢怠慢。
接下來的一月功夫,大概是近二年來,神京城內最平靜的一段時日。
好些人心中凜然忌憚,不知這對出了名的心性刻薄手段狠辣的君臣,又在謀划什麼……
賈琮簡直醉了,道:「臣……臣真是冤枉啊!臣連那些女囚都沒見過幾面,哪有機會去辨別哪些貌美,哪些醜陋?」
而收到的大量蠶繭,其分量也沒多少,則被輕易運回關內。
見賈琮瞠目結舌的模樣,崇康帝臉上竟難得露出一抹笑意,他也覺得有趣。
藉著錦衣衛指揮使的滔天權勢,都中最有名最有實力的十來個大匠帶著眾多徒子徒孫們近兩千人,堆山鑿池,起樓豎閣,種竹栽花,一應點景,在賈家東西二府後面連夜施工,沒人敢磨洋工。
賈琮心中苦笑了聲,面上卻帶著感激的笑意,道:「陛下貼體萬人之心,世上至大莫如一個『孝』字,想來父母兒女之性,皆是一理,不是貴賤上分別的。自太上皇龍御歸天後,陛下日夜侍奉皇太后,尚不能略盡孝意,因見宮裡嬪妃才人等皆是入宮多年,拋離父母音容,豈有不思想之理?在兒女思想父母,是分所應當。想父母在家,若只管思念女兒,竟不能見,倘因此成疾致病,甚至死亡,皆由朕躬禁錮,不能使其遂天倫之願,亦大傷天和之事。故啟奏皇太后,每月逢二六日期,准其椒房眷屬入宮請候看視,皇太后大喜,深贊當今至孝純仁,體天格物。因此皇太后又下旨意,說椒房眷屬入宮,未免有國體儀制,母女尚不能愜懷。竟大開方和圖書便之恩,特降諭諸椒房貴戚,除二六日入宮之恩外,凡有重宇別院之家,可以駐蹕關防之外,不妨啟請內廷鸞輿入其私第,庶可略盡骨肉私情,天倫中之至性。此旨一下,誰不踴躍感戴?現今周貴人的父親已在家裡動了工了,修蓋省親別院,又有新晉封的吳貴妃的父親吳天家,也往城外踏看地方去了。咱們家也是趕巧了,正好修好了園子,可作省親別院。我知聖意后,當即請旨,陛下已經恩准,五月初五端午之日,准貴妃歸寧省親。」
說他這個皇帝命不久矣的風聲經久不衰,這倒也罷,可說賈琮是色中餓鬼的謠傳,竟也愈演愈烈。
經過一個月的精心調養,崇康帝的面色好了許多。
朝堂上諸大臣們在接手元輔寧則臣薨逝后留下的巨大權力真空。
名為「晶瑩雪」的雪紗洋糖在京中熱銷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順帶著,賈家因戰事損毀的堂宅修復完畢,又馬不停蹄的開始修建起了園子,大興土木。
相比之下,無論是李道林還是趙崇,若開了口,就是牛繼宗等人等閑都不敢小覷……
賈琮讓他們同賈芸、林之孝一道,負責起園子的諸般事宜。
寧則臣死,趙青山貶,林、吳二人不能再將二人壓的抬不起頭,讓二人漸漸大權在握。
而「晶瑩雪」洋糖在京中熱賣的大部分利潤,也被添進了這個窟窿里。
這一個月來他是真忙,除了在內宅夜宿時和平兒、晴雯等人在一起,平日里連和寶釵獨處的機會都沒有,如何就成了色中餓鬼?
雖在國喪,但這段時日都中各大府第都在修繕宅院,只要不飲酒作樂,和*圖*書婚娶嫁女,理論上便不算犯忌諱。
更不用提每日病死之數……
當然,真要較真兒,其實也有些擦邊。但到了賈琮這個地位,若天子果真想發作他,肯定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
其實他們倒是多心了,這一月來,賈琮除了偶爾入宮回事外,幾乎鮮少出門。
……
半個月前便搬回西府的賈母,坐在幾乎一模一樣的屋子裡,似一切劫難都未發生過。
這近十萬人的調度,不是一件小事。
雖然繅絲的過程難熬辛苦,要從近乎沸水中抽絲,但相比被賣入教坊司一點朱唇萬人嘗,大部分女子還是選擇保留清白。
賈琮這一個月,大部分都在忙活此事。
愈演愈烈。
所以,崇康帝想了一個法子。
天子下定決心養好身子骨,又或者在和風細雨的布局,總之,整個四月份也不過召見了賈琮三四回,還都非大事。
實際上這月余來,朝廷里連個五品官都未黜免一位,所以他也就愈發清閑。
恩准元妃省親,又在後宮中冊封了新貴妃和六七個美人。
據中車府上報,如今他和賈琮這一對君臣在民間的謠傳愈演愈烈。
因為這些香艷故事只有底層百姓和無聊士子們才會熱心,朝廷官員們最關心的,還是他的龍體情況。
但就當下的條件而言,在沒有大機械輔助的條件下,想要開發黑遼的難度,實在太大。
而宣國公趙崇和宋國公劉智上書,請調部分邊軍入京,充實京營的奏摺,也被崇康帝批准。
賈琮聞言眉頭皺起,目光莫名其妙的看著崇康帝。
就算種出糧食,想要運出山海關,進去關內,運程也艱難無比。
和圖書不過這月余來,賈琮的注意力並不在園子上,他甚至一次都未去過。
賈琮解釋道:「陛下,臣是讓她們學習繅絲織造技能。」
自那日在大明宮外,當著滿朝文武的面鎖拿了十數人,掃了一眾軍機宰輔的面后,這月余來,賈琮似在人前消失了般,等閑官員根本看不到他的身影。
賈琮理所當然道:「臣往裡貼補了大幾萬兩金銀,買多幾倍的絲綢帷帳都夠了。」
而她們的第一批成果,則用於賈家新起的園子中……
大明宮,養心殿。
這便是崇康帝,安人心之計。
事關性命,賈琮不敢耽擱,經過五六天幾乎日夜不休的審問,行刑室內的鍘刀都換了幾回刀刃,斬殺了數百人後,其餘的男犯,都在奏請之後,被發往黑遼之地,「勞動改造」。
雖然看起來王子騰如今勢力最為雄厚,京營節度使已經名副其實,十二團營大半在其麾下。
然而這樣一來,反倒愈發讓這傳言喧鬧起來,甚至壓過了對天子山陵猜測的熱度。
雖然一頭霜發如銀,面色也比往年白了許多,但精氣神看著不似受傷后那麼虛了。
當官的都是狗性子,他若瞧你快死了,必會推諉扯皮、油滑怠慢。
而剩餘的劉皇宗室們,則忽然多了許多孝心,沒事就進宮,或陪皇太后說話,或去奉先殿列祖列宗靈位前,為天子祈福……
李道林、趙崇、王子騰三位軍機,則各自收斂各自的地盤,舔舐著傷口。
林清河、吳琦川、宋廣先、婁成文四人,瓜分了內閣大權。
這讓崇康帝較為滿意,但仍不夠。
因為錦衣衛始終未得天子旨意,所以未敢禁絕民言。和_圖_書
這個活計,賈家在黑遼的數萬畝大農莊早就已經開始做了。
開國功臣一脈坐了二十多年的冷板凳,嘗夠了被人小瞧冷落的滋味,再不想回到從前。
所以,這些囚徒是去黑遼開墾種桑養蠶。
如今正被那些女囚徒們繅絲后,織造成綾羅綢緞。
雖仍以林、吳二人為重,但宋廣先和婁成文二人,卻不再像從前那樣沒有存在感。
詔獄內關押著的近十萬謀逆案犯,每日吃喝拉撒都是一個極大的負擔。
人心不定,必然百事不順。
但自家人明白自家事,莫說執掌奮武、果勇、敢勇三大營的武定侯吳誥、參寧侯宋傑和靖安候徐忠等貞元勛臣不怎麼理會他,便是牛繼宗、馮唐、史鼎、柳芳等開國功臣一脈,也都未曾真箇將他敬為上官。
這是崇康帝絕不能容忍的,但接下來兩個月,他又不準備也不能再大開殺戒了。
……
這些都由下面管事的人在處理,宋岩當初親自為賈琮調理出的四個管家,薛故、杜江、曾七和陳九,身家清白,且連家眷在內都簽下了死契,與主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放心的下。
而只要不辦大案要案,三品以下的官員,都不用賈琮親自出面。
時間不允許了……
榮國府,榮慶堂。
這些事,不能在人心惶惶下進行,更不能在百官認為他隨時可能駕崩的情況下進行。
不過他目光並不大友善,看著被殿內的賈琮哼了聲,道:「少年之戒在於色,朕倒沒看出來,你快成了色中餓鬼!」
反倒他有些像這些人推到明面上的一個利益代言人……
當然,也不可能是真的清閑,雜事還是頗多……
不過不www.hetubook.com.com是墾荒種糧,雖然黑遼的黑土地,是這個星球上最大的三大黑土平原之一,肥沃之極。
唯一不和諧的,怕就是民間幾乎被宣到明面上,關於天子壽元不多的謠傳。
算是近來最石破天驚之事,這愈發加大了王子騰、牛繼宗等人的壓力。
接下來兩個月的時間里,他還有諸般大事要做,要給新皇留下足夠平穩的朝局,要留下足夠多的後手,要保證每一個人都能被制衡,不會失控。
一個月來,園子的大體模樣竟已成型。
各種香艷故事編排的有聲有色,但更有趣的是,平康坊的娼妓們,卻異口同聲的為賈琮辯白,將他誇成了舉世無雙的正人君子。
見他一臉震驚的模樣,崇康帝譏諷道:「虧你還是錦衣衛指揮使,難道不知外人如何在說你?錦衣衛抄家分得了那麼多大宅子,都被你用來養女囚。」
在這些絲綢沒有被賣出海外創造利潤前,這些人的日常消耗,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崇康帝又問:「那你安排年老色衰或者醜陋的女子去繅絲,在開水裡抽絲,讓年輕貌美的女人做精細輕便的活兒,又怎麼說?」
崇康帝冷笑道:「織出的絲綢,都運到你賈家園子里?」
此刻賈政、王夫人、薛姨媽等人俱在,都不可思議的看著賈琮,驚喜問道:「果真?」
就是軍機諸大臣,也極少在白日看到他,縱是天子有宣,也多是在夜晚。
許多人都不理解賈琮的做法,但見他樂此不彼,倒也沒人敢說什麼……
天子似乎沉浸在太上皇的駕崩之痛中,沒有了以往的嚴厲和雷厲風行。
崇康帝或許是為了給世人展現宗室親親相親的美好畫面,竟也未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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