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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可大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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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學成

第三百九十五章 學成

「我會盡最大努力,完成黨交給的任務。」馬玉珍堅定地說。
同時,她對自己的工作,也是有感而發。
「人沒事吧?」陳樹公關心地問。
買菜的時候沒注意,被車子撞了,幸好人家的車子沒事,否則她可賠不起。
「冀東很快就會暴動,那邊要創立根據地,需要更多的幹部。」姚一民說。
他不在家裡吃飯,自然不是因為有人約他。
「在英租界,他們應該不敢。」曾紫蓮搖了搖頭。
「是。」馬玉珍說。
她是螞蟻與市委這條線上,最重要的一個人。
她在樹德小學訓練班回來后,膽子大了很多。
她受了傷,只能請別人替自己。
劉軒確實是軍統的人,但路承周並沒想過,讓劉軒除掉陳樹公。
「你的工作安排了么?」姚一民問。
但是,曾紫蓮只比他提前十幾分鐘到的家。
在訓練班,她學習了格鬥技巧,也學會了使用槍械,還有基本的特工技能。
「這是我應該做的。」劉軒躬了躬身,轉而退出了房間。
「只要被他們找到證據,就能抓人。而且,就算沒證據,他們又有什麼不敢的呢?」路承周輕嘆著說。
「山西人?怎麼到南宮扛槍了?」路承周驚訝地說。
馬玉珍不能再出現在這裏了,中共海沽市委機關,很快就會被憲兵分隊端掉。
以前的馬玉珍,雖然是一名堅定的共產黨員,但她只能算半個特工。
「看樣子,陳樹公很警惕。」曾紫蓮沉吟著說。www.hetubook.com.com
「怎麼回事?受傷了?」陳樹公問傭人楊媽。
「怎麼拿?說不定日本人,已經在盯著他們了。」路承周嘆息著說。
他知道,今天為何家裡會多個陌生人。
「還是個財迷?」路承周詫異地說。
「老劉,你晚上不在這裏過夜?」陳樹公見劉麻子要走,詫異地問。
其實,這個時候的馬玉珍,也不在家裡。
「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不,你見見他?」曾紫蓮問。
「我一點,我非常相信。有件事要告訴你,省委將遷往冀東,我也要去冀東工作。以後,你的工作,將由平海唐點線工委的田南晨同志領導。」姚一民突然說。
可是,對日本人來說,這是與國軍勾結的證據。
「我被分到了情報組,在曾紫蓮手下,依然負責聯絡抗團。」馬玉珍說。
「可以,但要先把問題解決。你跟像銀樓的經理聯繫了沒有?今天中原公司的大火,日本人很惱怒,要防備他們拿像銀樓報復。」路承周叮囑著說。
就算像銀樓在英租界,只要證據確鑿,也是要出事的。
「我們的電台還在,這是螞蟻同志搞到的電台。如果有緊急情況,你可以直接與電台取得聯繫。」姚一民正色地說。
像青天白日帽徽,像銀樓以前做過不少,他們或許以為,這隻是一樁生意。
但這個回去,不是回二十四號路15號,而是去了益世濱道壽康里18號。
這個突然闖進家和_圖_書裡的劉麻子,總讓他覺得,會不會是別有居心。
「從現在開始,你終於成為一名真正的卧底了。」姚一民微笑著說。
只是因為突然多了個劉麻子,感覺不太好而已。
「是啊,真得感謝軍統。」馬玉珍感慨萬千。
但是,這半個月,她的收穫也很大。
陳樹公晚上下班回家時,看到開大門的,換了一個男人。
家裡已經收拾得很乾凈,楊媽住在家裡,已經到房間休息。
今天晚上,馬玉珍回來了,如果他們回去得太晚也不好。
「我只是臨時幫楊媽搭把手,哪能住在這裏呢。」劉麻子笑了笑,不卑不亢地說。
「先生,今天買菜的時候,不小心碰到汽車。」楊媽慚愧地說。
「南宮縣的人聯繫上了沒有?」路承周問。
是青天白日帽徽重要,還是自己的性命重要?
很早,他就跟隨鄭問友去了第七路軍,與陳樹公沒有直接見過面。
他很是詫異,走進客廳,發現原來的傭人,腳上纏著繃帶,坐在廚房打下手。
劉麻子做事很有眼色,見陳樹公要出去,跟楊媽一樣,到大門去送。
之前,她覺得,自己給螞蟻當交通員,雖然重要,但僅僅是一個傳聲筒。
等陳樹公的車子開出去后,迅速將大門關上。
她現在是軍統人員,抗團的沈澈、李漢俊、孫如鵬等人,也都加入了軍統。
路承周回到家的時候,曾紫蓮和馬玉珍都回來了。
如果早在外面吃飯,他就不會回去和-圖-書了。
「他們有兩個人,領頭的是個山西人,叫傅祺,確實很摳。」曾紫蓮笑著說。
自從楊玉珊死後,他就拒絕了憲兵分隊的司機,自己親自開車,更有安全感。
「沒錯,從他出去吃飯,到開車回來,不過一個小時。根本不是赴宴,應該是自己在外面吃了點東西。」劉麻子篤定地說。
劉麻子等陳樹公上樓后,也準備回去了。
經過樹德小學的訓練班的,無論是理論還是實踐,她都有了質的提升。
「聯繫上了。他們付了訂金,要拿到青天白日帽徽才回去。」曾紫蓮說。
雖然她們才回來不久,但兩人都已經睡下。
這幾天除了訓練班的行動,就是聯繫南宮縣的人了。
「那我明天還去么?」劉軒問。
劉麻子晚上沒住在家裡,陳樹公稍稍安心。
與姚一民見面之前,還特意在外面觀察了一會。
把錢看得比命重要的,路承周以前聽說過,但真遇到,還是第一回。
可是,在訓練班,她深刻理解了,作為一名交通員的重要性。
「市委有很多同志,也要隨之轉移。因此,我們會放棄一些聯絡站,這個地方,也會關閉。這裏,是你最後一次來。」姚一民叮囑著說。
不管陳樹公如何警惕,都不會影響他的安全。
路承周在敵人內部,如果他有緊急情況,一定是最重要的情報。
「陳樹公警惕是正常的,如果他在家裡吃飯,那才有問題呢。」路承周緩緩地說。
事實上,陳樹https://m.hetubook•com.com公並沒多疑,劉麻子離開牛津別墅5號后,很快出現在五十一號路26號。
她暗暗提醒自己,千萬不能讓路承周看出破綻,畢竟,路承周也在軍統受過訓練。
「當然要去,這段時間要辛苦你了。」路承周拍了拍劉軒的肩膀,微笑著說。
這位劉麻子,正是訓練班的教官,會做菜,又是海沽人,長相也憨厚,讓他去陳樹公家卧底,最是適合不過。
她今天從中原公司回去后,將照片洗出來,與大家討論了行動的得失后,就回去了。
「我明天去見一下銀樓的經理,提醒他注意安全。」曾紫蓮說。
「冀東?」馬玉珍詫異地說。
在樹德小學,雖然只訓練了半個月,但馬玉珍的業務水平大漲。
讓馬玉珍參加軍統訓練班,如果路承周不是軍統海沽代理站長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站長覺得呢?」曾紫蓮看了一眼沒說話的路承周,問。
「看來,你在這個訓練班,收穫頗多。」姚一民微笑著說。
劉麻子當然不是他的真名,因為臉上有幾粒麻子,才臨時想了這麼個外號。
路承周暗暗感嘆,女人天生就是演員。
她與組織整整失去了半個月聯繫,對她來說,這半個月實在太難熬了。
「他們付了一半訂金……」曾紫蓮苦笑著說。
劉麻子的離去,讓陳樹公感覺,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
而路承周到家后,家裡非常安靜,好像她們已經進入夢鄉似的。
實際上,他的真名是劉https://m.hetubook.com•com軒,原來是軍情組的人。
路承周回家的聲音,馬玉珍聽得很清楚。
「先生好。」劉麻子忙不迭地說。
像銀樓是專門做軍服鈕扣和帽徽的,除了青天白日帽徽外,日軍、英軍的軍服、徽章,也在他們的業務範圍內。
「好,我叫你老劉吧。晚上不用準備飯了,等會要出去吃飯。」陳樹公看了劉麻子一眼,謙和地說。
為了掩護他們的身份,他們這些加入了軍統的人員,要盡量少露面。
「如果你走了,田南晨同志沒來,我如何與上級別聯繫?」馬玉珍突然問。
「沒事,只是腳不利索了,只能請人給你做飯。這位是劉麻子,這幾天只能讓他給先生做飯了。」楊媽一臉的愧疚。
在外面吃過飯,陳樹公回到家,劉麻子依然給他開了門。
「今天晚上,早點回去休息吧。」路承周突然說。
到時候,敵人如果在周圍走訪,有人說起馬玉珍,那就麻煩了。
開著車子,陳樹公在街上遊盪著。
「姚書記,我現在終於意識到,身為一名交通員的重要性。」馬玉珍見到姚一民后,彙報了自己的學習情況。
馬玉珍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路承周並不知道。
事實上,此時的馬玉珍和曾紫蓮都沒有睡。
楊玉珊突然被殺,讓陳樹公的神經異常敏感。
也許,到了馬玉珍與路承周「見面」的時候了。
一般人聽到這種事,哪還顧得上要錢啊,撒開腳丫子,就往回跑了。
是個男人,四十多歲,看到陳樹公,很拘謹地行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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