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曹大接過白酒，他搖晃兩下，輕聲說道：「是托那東方大小姐的福。」

吃完飯後，曹大幫我付了蛋炒飯的錢，轉身便離去。我問他還要不要許姐姐的那份報酬，他說給我就是。

我皺起眉頭，不明白要我看這個的用意，於是我很仔細地觀察著，突然間，我忍不住臉色一變。

我便在酒館等到八點，許姐姐果然來了，交換毛僵指甲時，她問我那帥哥怎麼不在，我說他身體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我長吁口氣，快速將慈悲抽出來，曹大還是沒醒過來，昏昏沉沉地在床上睡著，甚至隱隱有鼾聲。我以前跟曹大一起住過，知道他是不打呼嚕的，肯定是那安眠藥起了作用。

店員二話不說。就給我找來瓶葯。他說外面有賣的這裏都有，外面沒賣的這裏也有，讓我放心來購買。我又買了兩小瓶白酒倒掉一點，打開之後放了兩粒進去。這麼點東西。花費了我三十個白元晶。

如果是這緣故，那跟曹大有什麼關係？死的又不是曹大的孩子，為什麼他會得人格分裂？

說罷，我將紙巾抽出來幾張，打算用打火機引發出大火來。

面對這樣的曹大，我心裏很猶豫。毫無疑問，跟在這種人身後完全能吃香的喝辣的和*圖*書，可又對不起平日里對我這麼好的暖曹大。

黑色陰氣又是發出一陣怪笑，弄得我心裏莫名其妙，因為知道它只是道器里的陰氣，我膽子也挺大。問它笑什麼。

我怒喝道：「胡說八道！我現在就燒了你，免得聽你信口雌黃！」

想到這裏，我將打火機掏出來，隨後點燃火。將慈悲放在火焰上。

畫面忽然再次變化，出現了一群孩子們的臉。此時正方形上是有兩個畫面，一邊是當初的那些村民，一個是在個明亮的教室里，坐著許多歡笑的孩子們。

等回到房間，曹大開門后就去躺在床上看電視，我將裝了安眠藥的酒丟給他，感慨地說道：「許姐姐送的。說是她與朋友喝剩下的。師兄，跟著你真是能得到不少好處，俗話說帥哥有特權，想必就是這個意思。」

正在這時，浴室外面忽然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我轉過頭去，看見曹大正捂著頭站在門口，他含糊不清地說道：「頭真夠暈的。」

「我可以讓你看見，看見他隱藏的一切。」

我看見了，看見一個面熟的男人躺在病床上，一群村民打扮的人站在這屋裡。他們面露恐懼之色，而且好像……有點愧疚的感覺。

這個故事和-圖-書漏洞百出，沒有將最重要的事情給說明白，可信度並不高。我懇求地看著曹大的眼睛，希望他能給我個答案。

它笑了好一會兒，忽然聲音變得有些迷幻：「照顧那些孩子？拜託，他時時刻刻都想殺了這些孩子。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恨不得殺了那所希望小學的孩子們。你根本不了解他，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而且不止是那些孩子們……他想殺別人全家。」

「我沒任何條件……」黑色氣體的聲音讓人十分討厭，「等你看過之後。就會明白一切，來，離我近點兒……」

「師兄……」我喃喃道，「它說的都是真的？這些孩子的長輩們……就是當初害死師傅的兇手？」

交易完成，我沒急著回賓館，而是進了生活用品店，小聲地問店員有沒有強效點的安眠藥。

「報復？」

忽然，浴室里無故吹起一道弱小的陰風，迅速將火焰給吹滅了。我皺起眉頭，低喝道：「還敢抵抗，看我現在弄出個大火，你還有什麼本事作祟。」

原來他根本就不是施捨者，而是個復讎者！

寂靜的浴室里，忽然響起清晰的呼吸聲。我警惕地將慈悲放在地上，這估計就是道器在作祟。

我皺起和*圖*書眉頭，冷聲道：「我怎麼可能不了解，師兄不該被你這種妖刀所迷惑。他是我見過最善良的人，用自己的全部能耐照顧那些孩子。時時刻刻都在為別人著想。」

有種要被收買的感覺，雖然人家完全不把我當一回事……

我心裏一番激動，連忙進浴室洗了個冷水澡。等精神抖擻地出來，我看見曹大已經徹底睡死在床上。我小心地走到他身邊，試著動了下慈悲，他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拿著慈悲走進浴室，心裏的決定無比堅定。慈悲本就是件失敗品，我的師傅是赫赫有名的李唐朝，完全不必擔心道器的問題。等燒掉慈悲，再跟李唐朝要個道器就是。

然而，他的下一句話，卻是讓我從頭涼到腳。

而這慈悲。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拿它怎麼辦。若是自己拿著，恐怕還會有激發冷曹大的那一天。

我冷笑道：「我與他是師兄弟關係，就算他得知我將慈悲燒毀，還能殺了我不成？我也是為他好，就算師兄為人冰冷，也能明白我的深意，做不出這種氣急敗壞的事。」

有個女人正跪在地上，不停地給這些人磕頭，但這些人都站著沒動。此時有個打扮較為闊氣的人。他臉上滿是猙獰地笑容，抱走了一個還在襁褓和*圖*書中的嬰兒。女人連忙哭著衝上去要把孩子奪回來，卻被村民們扯住了。

「說夠了么？」

等一集電視劇結束，我站起身打了個哈欠，說要去洗澡。此時我驚喜地發現，曹大已經將整瓶酒都喝完，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正當我準備動手時，黑色氣體忽然說出一句話。讓我的手愣是沒法按下打火機。

我猛地想起來，這是李唐朝兒子被帶走的情景。原來曹大當初所說是真的，他沒騙我。可是，為什麼要將這一切展現在我面前？

這些孩子，竟然與那些村民長得頗為相像！

黑色氣體的聲音已經滿是怪異：「看見了嗎？這群恩將仇報的人，你將他們都記得清楚。接下來……我再給你看點東西。」

「師兄弟？嗤嗤嗤……你很了解他么？」黑色陰氣忽然說道。

「對，要麼是孫子，要麼是孫女。有的在讀一年級，有的在讀四年級……」他輕聲道，「每天我都在想，若是這些孩子忽然不見了，他們的長輩是否會像師傅一樣，至死都活在痛苦之中，唔，應該會以淚洗面。」

一直以來，在我心中光輝聖潔的那個曹大，其實都是在打這個主意？

我尷尬地苦笑兩聲，然後坐在沙發上，猛地喝了口酒，靜靜地看著電視heｔｕbｏｏｋ•com.com。此時我不敢轉頭看曹大，怕他發現貓膩。

曹大隱藏的一切……是使得他會患上人格分裂症的病因嗎？

這一幕……有點熟悉。

「呼……哈……呼……哈……」

「嗤嗤嗤……」

我吞了口唾沫，死死地看著地上的慈悲，咬牙道：「你有什麼條件？」

有些孩子很像，有些孩子的相似度只有一點，可是這麼多個巧合，卻是讓人心底發寒。

不對！這不對！

忽然間，這黑色氣體不再是人影模樣。而是緩緩變成了一個正方形，而且竟然漸漸有了畫面。

不管了！我要將它燒掉！

「呼……」

我瞪大眼睛，忍不住緊緊地握住拳頭。

「哈哈哈，明白了嗎……」那黑色氣體嗤笑道，「這些孩子都是仇人們的後代，你當你的大師兄有這麼爛好人嗎？給孩子們送吃的？真是可笑。他只是一時間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實際上，他每天都恨不得殺光這些小孩。你一開始就該想到，那個貧困村裡的人們，哪裡供得起孩子去正常學校讀書。」

只見慈悲身上竟然慢慢弄出黑色氣體，就如同白鷺弓的陰氣弓箭一般。不過這黑色氣體，卻是緩緩組成了一個人影。那人影站在我身旁，聲音從它體內傳出：「你若是燒了我，不擔心他會報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