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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胖德悶著頭揮舞著鼓棒，整個人都隨著音樂的節奏在顫慄，他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水，隨著搖擺的腦袋飛甩到了地板上。

他1秒鐘都不想多呆，甚至做好了跟高歡翻臉的準備。

羅凱不卑不亢地說道：「謝謝高哥，那我先走了。」

羅凱從來沒有抽過這個玩意，他也絕不會去碰這種東西，只是在重生世界里，他在美國拍電影期間，卻是見得不少，因此熟悉這股氣味。

謝謝你們。

所以羅凱立刻明白，這是場什麼樣的聚會。

長發青年走過去低頭跟高歡說了兩句話。

他們紛紛向羅凱等人伸手表示祝賀，誰都能看出，L&K在流行樂壇的崛起之勢無可阻擋，單單是靠著晚上的這三首歌，都足以吃上幾年的老本。

高歡頓時愣了愣，笑容有點僵硬：「沒事，就是請你過來聊聊。」

「恭喜恭喜，新歌首唱成功。」

羅凱將老黑四人招呼了過來，大家一起躬身感謝歌迷：「謝謝大家！」

羅凱進來的時候，高歡坐在沙發中央，摟著一名模樣清純的少女說說笑笑。

羅凱……

這正是音樂節的魅力所在。

羅凱長呼了一口氣，面對著舞台上數以萬計熱情的歌迷，微笑。

對方和-圖-書很痛快：「你加我飛信，我給你發個導航定位。」

胖德放下鼓棒抬起頭，胖乎乎的臉上全是汗水，或許還有淚水。

羅凱通過後視鏡好奇地張望了一下，並沒有在意。

說完他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留戀。

他的眼神意味深長。

因為有電腦導航，所以羅凱很順利地抵達了目的地。

老黑點了點頭。

羅凱忽然發現，自己是如此地喜歡這樣的舞台，不為名不為利，只為真正的歌迷演唱，唱自己想唱的歌。

「凱旋！」「凱旋！」

「不用這麼麻煩……」

這首《無地自容》他們練習的時間並不長，被羅凱拿到平安音樂節上首演，其實多少有點趕鴨子上架的味道。

有病吧？

他是邊緣樂隊的粉絲。

「唱得好！」

周圍那些還想套近乎的人，立刻閉上了嘴巴。

激昂的旋律，讓人熱血沸騰的搖滾，走到了尾聲。

他現在最想的，是回家。

剛剛回到休息室里，立刻有不少歌手圍了上來。

他深深地鞠躬。

很多現場的歌迷高高舉起雙臂，他們用力地拍擊著手掌，開始高聲呼喊起代表L&K的名字，越來越響亮。

「不再回憶，回憶什麼過去，現在不是從前的我，H和_圖_書I YE HI YE……」

「謝謝……」

羅凱問道：「去哪裡？」

音樂戛然而止。

「凱哥……」

想要入會還得繳費，甚至需要推薦。

房間裏面有很多人在，兩排長沙發基本坐滿，黑色玻璃茶几上擺滿了啤酒紅酒，鬧哄哄的像是KTV包廂。

讓我在這裏縱情而歌。

旁邊立刻有人讓出了位置，那兩名妖艷女子也停止了噪音污染。

「小海！」

羅凱笑著答應了，然後自己先行離開，到體育館外停車場取了車，打開車載電腦，按照對方提供的地址進行導航駕駛。

首都體育館里靜謐了3秒，旋即熱烈到近乎瘋狂的掌聲掀起風暴，澎湃的聲浪在瞬間淹沒舞台，向著四面八方蔓延。

羅凱微笑著跟他們握手，謙虛地表示感謝。

卡著15分鐘的規定出場時間，羅凱帶著凱旋樂隊離開了舞台。

童瞳放下了貝斯，她想笑，但是扯了扯唇角，眼圈卻是紅了。

但大家拼盡全力，配合著羅凱將這首同樣讓他們感動、感懷的搖滾佳作，儘可能地演繹完美！

羅凱歉然說道：「我家裡還有事，改天可以嗎？」

胖德湊過來說道：「凱哥，幫忙帶個高爺的簽名回來。」

這家私人會ｈttｐs://m•ｈｅtuｂoｏｋ.com.ｃｏm館同樣藏在衚衕里，京城的私人會館數量很多，高檔次的基本上都是用四合院改造而成，平常只招待會員顧客。

這並不是羅凱不懂事，或者狂傲到無視高歡這位圈內的大哥前輩，否則他也不會開車過來赴約。

「謝謝！」

讓羅凱義無反顧走人的原因很簡單，剛才他踏入房間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應該說記憶很深刻的氣味。

高爺請你過來玩，那是給你多大的面子啊，你居然如此不識抬舉！

對方顯然常來這裏玩，不用什麼身份證明，帶著羅凱刷臉就進去了。

不是同路人，不走同條路！

羅凱笑笑道：「你告訴我地址，我自己開車過去吧。」

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做人圓滑點沒有什麼不好，不管這些陌生的同行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應酬客套一下也是應該的。

先前那位長發青年正在停車的地方守著，見到羅凱就招呼他一起進去。

將位置信息發給羅凱之後，長發男子就走了，羅凱將自己的吉他交給老黑，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晚點我再回來。」

至於說得因此罪高歡或者錯過機會什麼的，他又哪裡會在乎。

長發男子說道：「距離不是很遠，我可以開車送你https://m.hetubook.com.com過去。」

有幾張面孔，羅凱是認識的。

房間里瞬間變得安靜無比，那些男男女女看他的眼神，十分的詭異。

童瞳斜抱著自己最心愛的貝斯，她抬起右腳托住手裡的這把樂器，指尖用力摩擦著琴弦，眼神無比的專註認真。

當羅凱將車子開回到大馬路上的時候，迎面忽然出現了多輛警車，一輛輛閃著警燈但沒有拉響警報，前後跟他的車擦肩而過。

這是屬於L&K的舞台！

「很棒的作品！」

在這個江湖裡，高歡高爺是大佬。

「那行。」

回到那個有妞妞的家。

高歡抬手阻止了對方繼續喝罵，對著羅凱笑笑道：「沒事，你走吧。」

像是完成了一場神聖的儀式。

羅凱走到高歡的前面，卻沒有在空出的位置上坐下來，而是隔著茶几禮貌地問道：「高哥，您找我有事？」

高歡邀請他見面的地點，是在二環位置的一家私人會館，距離首都體育館十來公里的路程。

晚上兩輛車都開來了，所以羅凱開的是自己的那輛GLK350i。

而事實上當《無地自容》唱完，羅凱和凱旋樂隊多出了成千上萬的粉絲！

返場是不可能返場的，前面邊緣樂隊都沒有這樣做，他們要是做了，在圈內絕對ｈｔｔｐs://ｗwｗ•ｈ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ｍ.coｍ落不下什麼好名聲，會被別人戳脊梁骨。

猴子彷彿像是從迷惘中蘇醒過來，眼神里還帶著茫然。

沒什麼好怕的。

「安可！」「安可！」「安可！」

高歡抬起頭來，衝著羅凱露出了笑容，伸手招呼道：「小羅，來這邊坐。」

「那真是不好意思……」

猴子的十指在琴鍵上飛快地劃過，彈出密集的音符，他咬著牙鼓起腮幫子，彷彿身體之中有無窮的力量需要發泄。

老黑右手提著電吉他，左手按在羅凱的肩膀上，好像不這樣就會摔倒。

老黑，老黑將全身的力量都放在了懷中的電吉他上！

一位披著長發的年輕男子擠了過來，對羅凱說道：「高爺請你過去坐坐。」

不過高歡沒有跟他計較的意思，羅凱樂得輕鬆脫身。

兩人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一個大房間。

歌迷們的呼聲改變了，全場響起的「安可」聲勢，甚至隱隱超過先前邊緣樂隊離場的時候，讓人感覺不可思議。

剛才帶羅凱進來的長發青年面露怒色，張口罵道：「你他媽……」

讓他厭惡無比的味道！

事實上這裏就有卡拉OK的設備，兩名穿著暴露、妖嬈艷麗的女子正捧著麥克風在唱歌，還有不少人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或者喝酒聊天。

大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