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補充了一番營養，白河看到飛開的水晶龍又去而復返，引起他注意的是這條龍手裡拿著一枚人頭大小的珠寶，這顆珠寶光芒閃爍，彷彿有種讓人目光陷入其中的怪異吸力，白龍一驚之間移開目光。

「下一個吧。」白龍催促著說。

……

「天空。」

他抓著鳥蛋返回冰川之巔，二哈並沒有離開，或者說因為失去了指令他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枚鳥蛋落到了它的眼前，它小心地嗅了嗅，敲開蛋殼吸起了其中的汁液。

兩條龍在沉默中進入大眼瞪小眼的模式，她似乎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揮舞著翅膀又飛走了。

白河一時無語，這道理真是讓他無言以對，科技位面產出的白龍無論如何畫風和土著白龍都會有些不一樣吧。

白龍翻個白眼，心說你可真是想多了，你教龍語的當兒，三體工作室正在瘋狂的操作，等你龍語教完，估計《龍漢字典》都已經編了好幾版、自動翻譯都做得差不多了，照樣畫葫蘆，學什麼語言不是小菜一碟？

「還研究呢，找死啊。明顯索取不來難道強搶？先不說這事有多沒品和*圖*書，搶了小的來大的，比大的飛得快又有什麼用？沒聽人家說還有老的等著我呢么？」白河對著三體人吐槽：「活了幾百幾千年的老龍，不知道都有什麼我想象都想象不到的本事呢。」

學魔法？

「你真的一點也不懂得龍語？」辛帕希婭嘆著氣說道。

驀地白河心中一動：「你能教我龍語嗎？」

「這是什麼東西？好神奇。」白河盯著寶珠，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的他忍不住問。

「你不會真的不會說話吧。」寶珠的語氣顯得有些困惑，水晶龍的臉上也露出了懷疑。

「跟我念：Thrae。」

「意思呢？我剛剛教過你的。」

「尊敬的辛帕希婭老師大人，請問你從哪裡知道的這種懲罰方式？」白龍嘴角抽搐地問。

如白河所想，水晶龍竟然真的能夠通過寶珠聽懂白河的語言，她有些警惕地回答：

「好啊！」辛帕希婭眼睛一亮，似乎突然有些興奮：「不過你要叫我老師！」

白河被他的目光注視著，感覺有一種被「關愛腦殘兒童」的感覺。

「Thrae。」

白河和圖書回頭望著二哈，突然覺得有點難過，他張開雙翼，飛到母龍的巢穴之中，在一群幼冰川鷲的倉皇逃竄中打倒了他們的父母，白河原本想要捏著鼻子吃他們的肉，然而巢穴中的鳥蛋令他改變了主意，兩隻冰川鷲身受重創，只能忍氣吞聲看著白河取走了它們巢穴里剩下的蛋。

「外祖父通過鏡像傳授我精靈語的時候，如果抄二十遍仍然記不住，還要抄四十遍。」

「根基力量？超自然力？靈能？魔法嗎？」白河道：「可是你們能研究出東西來嗎？」

Aussir—Halun是什麼鬼？白河意識到是寶珠將他的名字意譯成了奇怪的語言，不禁一臉迷惑。

「這就需要你這個合作者的行動了，我們很希望你能……嗯，接觸到這個世界的根基理論，這樣我們的研究就可以展開了，嗯，就是這樣。」

「對呀！你要學嗎？它比龍語可要難多了呢！那些精靈最喜歡冗長又啰嗦的詞彙了，我一定會找到機會懲罰你的！」

至於學不學得會……寄居在他身上的這些三體人，哪怕技術所限思維降速，但最和*圖*書笨的按規則計算智力會低過18點么？

水晶龍落到面前，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直接在白龍腦海周圍響起來，他一驚之下警惕地注視四周，心靈的感應讓他察覺到這聲音竟是從寶珠里傳出來的。

「Sauriv。」

「老師。」白河老老實實道。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以前被一種觀念誤導了：龍的魔法是天生就會的，到了一定的年齡段自然能夠施展，根本用不著學。

「白河。」白河答道。

「嘖。」白河閉上眼睛，無視了三體研究團不斷地在視網膜上提出的「研究它研究它」的要求。

何況白龍還是公認的施法能力奇渣無比的典範，學習魔法增強自己的力量，又有什麼不好的呢？

白河看著水晶龍期待滿滿的眼神，突然覺得有些胃疼，但還是決定滿足少女龍的虛榮心：「好吧，尊敬的辛帕希婭老師大人，請您傳授予我龍語知識的真諦吧。」

……

「那顆珠子顯然是這個世界根基力量的一種具現，如果能夠研究出一些東西，對我們有著相當大的幫助。」三體人理性地表示。

「真聰明！我還和*圖*書想罰你抄寫20遍呢。」

「沒錯，白龍沒有你這樣的畫風！」水晶龍道。

辛帕希婭揮舞著翅膀，收起寶珠與白龍道別。

「我叫辛帕希婭，你叫什麼名字？」水晶龍問。

然而這個世界的施法者主流上分為兩種，一類是依靠血脈施法的術士（Sorcerer），一種是研究魔法理論獲得力量青睞的巫師（Wizard），龍類的施法能力全部歸類為前一種，隨著龍年齡越老，龍血中的魔法力量激發得越為強大，可是這並沒有限定龍不允許從巫師的方法中獲取魔法力量。

走了么？

「喂！你怎麼長成了這麼一副怪模樣？你真的是白龍嗎？」

「你的意思是我的畫風不對？」白河忍不住吐槽。

「好了，今天就教到這裏了，媽媽不准我這個時候還在巢穴外面，明天繼續哦。」

「Sauriv。」

「眼睛。」

「不對不對。」水晶龍揮舞兩下翅膀：「你應該說：尊敬的辛帕希婭老師大人，請您傳授予我龍語知識的真諦吧！」

「眼睛。」

「這個世界的根基理論？魔法嗎？」白河自忖。

「你和_圖_書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究竟是不是白龍？」水晶龍靠近了一點兒，又用好奇的視線打量起了白河。

「它叫靈語寶珠，是只有外位面最頂級的靈能者才能製作的寶物，能夠提取出語言之中的心靈波動，你不要打它的主意，不然我的媽媽可饒不了你，我的外祖父也一定會從外位面過來教訓你的。」

白河腦袋突然靈光一現：為什麼不去學魔法呢？

「精靈語？」

「我哪裡不像白龍嗎？」白河睜開眼睛問。

「除了鱗片顏色哪裡都不像。」水晶龍抽了抽鼻子：「難道你是混血兒？你又沒有其他的龍的特徵，紅龍的眼睛沒有你這麼鮮艷，身軀也比你粗壯得多。說起來……說你不像是白龍，倒也說不出確切地哪裡不像，這種感覺——對、對了！你就好象一個畫家用另一個風格畫出來的白龍再加上雙紅眼睛一樣……」

「……Aussir—Halun（White river）？」

「再見，辛帕希婭老師大人。」白龍揮了揮爪，目視水晶龍飛走，同時察覺到冰川高處那道一直警惕地盯著自己的視線終於轉移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