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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的色素變化和皮膚層模擬。」白河一變，又變成了莉亞拉的樣子：「但如果你讓我變成普洛仙或者塞拉睿，我恐怕無能為力。」

……

「是的，我可以幫你們掃平萊諾奇上的那些東西。」白河打了個呵欠：「我的艦隊加上奎利人的艦隊，剛好夠用，我了解那個傢伙，那東西還製作不出威脅到整個銀河系的污染——當然只是暫時而已，但如果你們放任他徹底污染那些收割者的思維，那問題可就大了；你確定要將我的幫助換成別的東西？」

「你有什麼想法？」薛帕德問。

塔莉默不作聲，防護罩后的眼睛默然地盯著薛帕德。

莉亞拉問。

「我們信任你，薛帕德。」軍團用合成音說道。

「不用感謝我們，指揮官。」

他說著將臉部稍稍一變形，彷彿偽裝的影像散去，他的耳朵變得尖銳，下方長出了細密的鱗片，瞳孔變成了豎瞳：「看，這就是我們種族的形象。」

塔莉喊了一聲。

「薛帕德先生，這是不是桀斯即將投向收割者的宣言呢？」

「萬一他是收割者派來的內奸怎麼辦？他的手下全是合成體。」蓋拉斯皺起眉。

「當然，我們必須勝利，不過首先要解決萊諾奇的事情。」莉亞拉奇怪地問：「我們一直很懷疑，白先生，你們真的需要收割者的技術嗎？那個混亂病毒，在某些方面……已經足夠和收割者對抗了。」

薛帕德一行的目的他用腳趾都能猜得出來，如果不能得知自己的幾分來歷和目的，他們恐怕食不知味睡不安寢，畢竟自己是如此的詭異強大，能夠放出瘋狂病毒這種逆天的糟糕物，還能無聲無息地吞沒桀斯這樣戰鬥力強悍的文明，自己的危險程度如果是和平年代一定早已登上了紅色警報，說不定就被當成BOSS群起而攻了。

猶豫不決間，守在外面的蓋拉斯和賈維克撤退了進ｈｔｔps://ｗwｗ.ｈｅtubook•cｏm•ｃｏm來：「該死，我們被堵在這裏了！」

「可是薛帕德。」蓋拉斯走上前來：「那個生物能信任嗎？我們連他從哪來，目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還是說，你在考驗中表現出來的理念，說到底還是一些言行不一的假話呢？」白河昂起頭來微笑：「薛帕德，向我證明這一點。」

白河在莉亞拉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關掉了通訊，過了兩天，一個不太好的消息就從薛帕德那裡傳了過來。

「薛帕德……在戰鬥，等著他。」軍團堅定地說道。

「不，你們給了我力量。」薛帕德誠懇地說，又轉向軍團：「軍團，我一定會拯救你們，拯救桀斯。」

「是的，我的族群在二十萬年前為了逃避收割者逃到了質量中繼器無法到達的黑暗星域，我出來探索的目的，就是見證這一次收割。」白河胡編亂造道：「這也是我們每五萬年都會做一次的事情，不過看來這一次我見到的……或許會有所不同，那個指揮官，讓我看到了一點點取得勝利的可能性。」

「我們需要工程船而不是倉庫。」軍團道：「你是白色巨獸的代理人？桀斯或許會承認你們的勝利，但也請你有所認識，一旦桀斯失去了生存的希望，他們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如你所見，我控制不了它。」白河攤手：「不過要清除它~我還是有些把握的。」

「好。」薛帕德點了點頭。

嗡~

即使是收割者科技這個目的，也不是不可以拿出來講——講出來或許效果更好也說不定，銀河系中覬覦收割者科技的組織多了，也不多他一個。

「他掌握著艦隊。」薛帕德現實地說：「我們要團結一切力量應對浩劫。」

莉亞拉將信將疑地點點頭，她的萬用工具突然收到了信號，她低頭看了一眼郵件，抬頭說道：wwｗ•heｔubooｋ•ｃｏm.ｃoｍ「白先生，進攻已經開始了。」

「他就是白色巨獸？」回到船上，聽到薛帕德的敘述，眾人都驚愕不已。

薛帕德站立起來，掃視一圈靜止的桀斯伺服器，抬頭大喊起來：「白河！我已經通過了你的考驗，你也應該言而有信！」

諾曼底號上，蓋拉斯接到莉亞拉的警告，對薛帕德說道。

「這？！」薛帕德和塔莉同時瞠目結舌，軍團的手電筒腦袋滋滋地發出雜音：「這……創造者。」

「我侵略了哪一個星聯登記在案或者星聯法律認可的文明呢？」

薛帕德八人小隊眼看著軍團和薛帕德對著伺服器終端一頓操作，然後就看到兩人彷彿約好一般同時跌倒在地，薛帕德頭戴著全息盔昏迷不醒，軍團也倒在地上陷入了抽搐。

「你——」薛帕德語塞。

「你是侵略者。」

薛帕德按住塔莉的肩膀：「塔莉，那個白色巨獸還在看著我們，你看，他的艦隊就跟在後面，如果我不能向他證明我的理念，那麼萊諾奇的困厄就無法解決。」

……

「不……能……動。」正在她們猶豫不決時，軍團醒了過來。

收回了母星的奎利人是興奮的，儘管混亂之源製造的生化怪物還在星球表面肆虐，但這沒有分毫地減弱他們的喜悅。

儘管有著一定取巧的成分在其中，但是白河知道薛帕德不會那麼天真，即使他夠天真，他的部下還有星聯那群老奸巨猾的官僚也不會那麼天真。

「薛帕德！」

「聽著蓋拉斯，我們組成的聯軍裏面，任何部隊都有可能反戈一擊，收割者的教化力量無處不在。」薛帕德一拍桌面，表情認真地說道：「正因如此，我們才需要珍惜每一股可能得到的援助，那些深海的利維坦不也答應幫助我們了嗎？他們不是一樣非常危險？」

「戰鬥？」

「薛帕德，其實桀斯的情況還沒有那麼糟，星系和-圖-書中央還有幾個桀斯空間站，你們如果將我們放到那裡，很快桀斯就可以恢復戰鬥力，當然，僅限地面部隊。」

「不出意外就是了。」薛帕德轉向塔莉：「塔莉，奎利人願意和桀斯和解嗎？」

「我們就一定要聽那個罪魁禍首的嗎？」塔莉語氣不滿。

軍團道：「外圍還有流亡者控制的一些零散戰艦，但加起來最多三百艘，除此之外，桀斯沒有資源造更多的艦隊了。」

白河自己倒是無所謂，他身上除了穿越神器之外沒什麼不可以講的，他的真實來歷說出來只會被別人當成開玩笑，偽裝也很是簡單——銀河系之中，被神堡議會控制的區域只是被少數質量中繼器連接起來的、不到銀河系總大小的百分之五的區域而已，因為種種原因不現於世的高等智能文明太多了，幾千萬年前創造了收割者的利維坦，在這個年代還有部分個體在銀河系某處苟延殘喘呢。

奎利人和白河的艦隊一起發動了總攻，星聯派遣來的維和部隊也加入了戰鬥，這三隻龐大的戰隊聯合在一起，頓時形成了一張足以將萊諾奇完全包圍的火力包圍網，強大的數量優勢之下，混亂之源試圖使用病毒攻擊，然而桀斯和白河提供的防火牆讓它無功而返。在一次最終的總攻擊之下，混亂之源全面崩潰，只有兩具傷痕纍纍的污染收割者落荒而逃，其餘皆被全殲在此。

薛帕德並沒有喪氣，只是略略有些失望。

在白河等待著劇情推進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突然通過通訊電台找到了白河，這個自稱星聯中將的人類滿口大義地說著在白河看來完全沒有意義的閑扯，他搖唇鼓舌地試圖讓白河相信將艦隊的控制權交給星聯才是最正確的選擇，白河應該服從大義，聯絡他的族人從黑暗中走出來，共同對抗收割者，而不是在黑暗星區裏面觀望。

白河問道。

薛帕德皺了皺眉：「白河和圖書先生，你剛才承諾說你可以幫助我們。」

「原來是這樣。」莉亞拉恍然，暗暗觀察著白河的特徵，將白河當成了某種蜥蜴類生物進化而成的智能：「你能夠改變容貌？」

「我們應該派遣一個使者去和他交流，在確定應對他的方針之前，我們一定要搞清楚他的目的。」阿莎莉人莉亞拉說：「我覺得我可以去。」

「我會證明的！」薛帕德一咬牙，轉身一揮手：「把東西搬上運輸船，我們走！」

「我確實會兌現承諾，我給你們一條運輸船，帶著這些伺服器離開吧。」眾人戒備之間，白河微笑開腔。

「希望你不是錯的，薛帕德，我暫時保留意見。」蓋拉斯看了一眼時間：「戰鬥開始了，薛帕德。」

「真是很方便的能力。你剛才說，你對收割者感興趣？」

白河看著薛帕德派來的阿莎莉妹子，心情非常愉快，雖然這個質量效應3中著名的妹子種族不太符合他的審美，不過能夠在一群冰冷的人工智慧之中多一個活物在這條船上，也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

「那是我的戰利品。」白河微笑道：「薛帕德指揮官，你不會認為，說服一個勝利者交出戰利品是合理的事情吧。」

「薛帕德究竟怎麼了？桀斯？」塔莉揪著軍團問。

「您來自一個特殊的文明，這麼說這副地球人類的身軀不是你真正的模樣了？」莉亞拉奇怪地詢問：「這可真奇怪，軍團說你的形象是一隻八米多長的巨獸，那是你真正的模樣？」

「當然不是。」白河否認道，他不想在這裏駭人聽聞，把物質摺疊到那種程度的技術在質量效應里並不存在：「那只是我的外置生化裝甲而已，我的真實形象和你們相差不多。」

「我倒可以給你們指一條明路。」白河突然笑了起來，他指著另一邊的奎利人塔莉：「你為什麼不說服奎利人重新接納桀斯呢？」

「至少有一點可以相對地和-圖-書肯定，他可以幫我們對抗收割者。」

位面之子果然名不虛傳，通過一次救援行動，薛帕德小隊成功救出了一位身陷重圍的星聯元帥，在他的翰旋之下，奎利人竟然真的和桀斯人勉強達成了協定。當然，薛帕德也並不傻，他知道沒有對等的力量這種和平也不會長久，他將桀斯在空間站和衛星上的工程基地紛紛點亮，被拯救的星聯元帥提供給了桀斯一支艦隊，讓桀斯勉強擁有一些力量，雖然相比質量效應正史中桀斯擁有的實力，這些實力還不足十分之一，但這個脆弱的平衡仍然形成了。

「咳咳。」薛帕德咳了幾聲，睜著帶血絲的眼睛看著身旁的兩個妹子，遭到嚴重驚嚇的心靈才稍稍好受一些。

白河轉向薛帕德。

「這……」薛帕德滿頭汗水，似乎陷入了天人交戰。

他重重地喘了幾口氣，看著關切地圍過來的戰友，激動地拽住蓋拉斯充滿力量的手：「兄弟們，感謝你們。」

「無法證明真偽的來歷，不辨真假的解釋，薛帕德，我們恐怕要更加警惕這個傢伙了。」

伴隨著巨大的機械開合聲音眾人頭頂的天棚和正前方的牆壁突然分兩面打開，這個儲藏室就和一個大廳連在了一起，這大廳寬廣明亮，金屬質的地板兩側，是排列整齊的步兵，靠近內部是八個VI統領，最盡頭的平台上坐著那讓薛帕德有種莫名恐懼的少年，他的形象與虛擬空間中一模一樣，他平靜地盯著薛帕德一行，眾人頓時感到一種奇怪的壓力。

「薛帕德！」阿什利和莉亞拉上前兩步，她們知道在連接全息頭盔的情況下亂動會造成嚴重的後果，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等等，你還侵佔了桀斯的艦隊！」薛帕德道。

……

他們憂心忡忡地盯著門口，突然薛帕德猛地爬了起來，小隊七手八腳地脫下薛帕德的頭盔，掀著薛帕德的眼瞼，折騰了幾秒才拍拍心口：「指揮官，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