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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地球人的技術做不到這個水平的侵入。

那外星人的分子攻擊體受到安塔斯的世界意志干涉已經化成了灰灰，這趟穿越旅行完成了休眠進化，又弄清楚了「命運」的一些機制，還算是達到了目的。唯一可惜的是靈機一動的神器長槍沒有徹底完成，頗為可惜，白河對著長槍毛坯長吁短嘆了一番，然後將它收回了身體，抬起腦袋，就開始觀察這久違了二十年的第一層地獄。

「老闆……關於這個問題我們倒是有過研究，命運的機制是我們日常討論的問題。」路德維克插口道。

並不能稱為高等的智能形態，不過卻給它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讓它更好奇的是白河和那台計算機中的神奇力量，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自己在這個世界一頓亂搞，居然連外星人都搞出來了嗎？

一瞬息間它就消失在了完全不同的宇宙規則之中。

所以無論意識傾向是善還是惡，智子人都會本能地避免相互之間發生戰爭。

對於地球文明的崩壞它並沒有感到過於惱火——智子人中不乏缺乏原始道德的罪犯，喜歡毀滅文明取樂——多半是在意識架構過程中沒有添加自覺道德限制的「壞蛋」，雖然很多智子人不太待見這類「同類」，不過除非有些智子人擁有「自覺維護低級文明」的意識結構，多數智子人都不願意多管閑事。

寄居在月球上的這個傢伙先是排除了同類挑場子的嫌疑，然後就驚奇地發現了白河這一眾奇怪的入侵者。

入侵進行得依舊成功，等待著這生物的大腦被垃圾信息填滿，陷入精神錯亂，他就可以遨遊進去https://m.hetubook.com.com，肆無忌憚地進行精神佔據，取而代之。

「您做出判斷的依據是什麼呢？」

它敏銳地感覺到，這個生物的部分大腦（副腦）具有類似生物計算機的結構，完全可以作為入侵的前哨。

這讓他精神高度集中，一直到聽到路德維克的震驚的聲音：「老闆小心！……入侵者是本土宇宙的高級地外智能！」

計劃正在進行之中，突然間，它感覺到一股奇怪的力量開始干涉自己的存在，幾乎是在瞬間，它的先鋒智子體就無法繼續維持。

「危險度果斷比較高好吧。」白河一翻眼瞼：「都涉及到冥界和鬼魂了，還會是低難度世界？你在逗我嗎？」

大多數情況下，智子人之間一旦爆發戰爭，對雙方來說都是穩虧不賺的買賣。

「說來說去還是我自己作死了？」白河腦門頂上掛下一排黑線。

……

投擲命運本來就是一種賭博，除非處在關鍵時刻，白河一向很不傾向使用這個東西。

白河心中想著，不禁有些鬱悶，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的「命運」，就搖搖頭，不再關心這種事情。

白河輕輕吁了口氣，將奧術計算中心變成一個小球塞進了亞空間，心有餘悸地問希斯利安：「怎麼在這種世界中會出現這樣危險的東西？」

「老闆，數據異常，這是……很強大的病毒！」希斯利安站在已經一團混亂的奧術計算中心主機屏幕前：「必須關閉它，等等。」

路德維克點頭「這正是研究所得到一個結論，老闆，你認為《家有兒女》這種日常劇對應的難度極低，但和_圖_書是你想過沒有，這樣的世界中存在著現代化軍隊、甚至核彈這種可以毀滅地球的武器存在；如果你在這個世界里遭遇的不是劉星和夏雨，而是這些東西，你還會認為這個世界的難度只會有3嗎？」

只不過最後這個主程序選擇了龜縮，那種種神奇的力量跟著龜縮起來，就讓他有些無處下手。

白河蹲在一片污濁的地獄沼澤之中，抹了把腦袋上的汗珠，七個驚魂未定的白毛坐在一邊——自從擁有肉身之後，他們的表情日漸豐富，在這個時候驚恐的表情就十分鮮活，顯示出一種大難不死的慶幸。

他立即下定決心，決定辦了這些入侵者，搞清楚這股神秘的力量。

智能形態升級到了這個等級，又經過了漫長時間的適應，它完全習慣了孤身在宇宙中漫遊的生活。

媽的……

「按直覺不會超過3。」白河琢磨了一番，比較中肯地給出了意見。

入侵進行得很順利，以他的技術水平，地方毫無反手之力，哪怕是那主機中的主程序擁有那股神秘的力量，仍然完全不是它的對手。

「那麼換一個。」路德維克從善如流：「《家有兒女》怎麼樣？」

這……

白河睜大了眼睛，意識到自己惹上麻煩的同時也感應到了入侵信息的來源——一個體積微不足道的小點，放在現實世界中最多一個線粒體的尺度。

……

如果它願意，這個級別的智子人甚至能夠將自身的存在填充到恆星級別，時間對他們來說完全沒有意義。

似乎有一種不屬於任何科學規則的力量干涉了過來，它不允許物質「正常」地按照某些物和_圖_書理規則運行，甚至拒絕智子人這種信息形態。

「這個世界的危險度只有4。」白河咬牙切齒：「但是這個水平的智子級外星智能……是這個難度應該蹦出來的東西嗎？」

「繼續說下去。」白河沉吟起來。

「老闆，稍安勿躁，先聽我的一個問題：食戟之靈的世界危險度定義為4，如果是那種直覺看上去比他難度更低的世界呢，比如說《棋魂》……」

「不錯，老闆。」路德維克點頭：「按照常理，這種以正常地球為背景的世界里，出現地外文明是完全合理的事情，能夠發展到智子人級別，又恰巧地身處地球，這些都可以解釋得通……而老闆你又做出了能夠吸引到他注意的事情……」

「讓我舉另一個例子類比一下：在質量效應這個世界里，如果老闆你待在一個蠻荒星球按兵不動，整個劇情的發展和您不會有一點關係，接觸到的只有蠻荒星球上的冷兵器時代土著，哪怕什麼都不做等到劇情結束，世界自然有薛帕德去拯救，這個世界的難度值再高，又對您有何意義呢？」

科學技術的代差並不容易彌補，或者說乾脆是不可能彌補的，研究所雖然隨著白河穿越之後技術體系沒有過大的進步，不過有著智子人的技術級別，它們的技術相對於如今的地球來說仍舊如同神明一般。

「老闆應該在這種背景不太清晰的世界中謹慎言行。」路德維克告誡道：「尤其是正常地球背景，按照這一次的觀察結論，作為科技世界的高等產物，智子級別的地外智能可能是普遍存在的，如果它們在這個階段發展了足夠長和-圖-書的時間，以我們現在的技術水平很難對付得了他們。」

「對方也是智子人級別的智能！技術水平比我們更成熟！他衝著你去了！」希斯利安的話音剛落，白河就感覺到一陣眩暈順著網路蔓延過來，他下意識切斷了網路連接，卻仍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鑽了進來，並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副腦，開始向白河的主腦釋放大量垃圾信息。

「搞了半天這種看起來難度低的世界反而是有雷的？」

「你是指什麼？老闆？」希斯利安情商稍低，有些不太明白。

白河觀察著數據，提高了警覺。

「嗯？有什麼不可能的？」意識到情況出現了意料之外的變化，白河也注視著屏幕，他能夠感覺到主程序愛麗被完全徹底地壓制住，一絲一毫都動彈不得。

「你是說……這個危險度，很可能是僅僅指劇情的難度？」白河恍然，很快又露出了類似便秘的難受神情：「這麼說，我碰上這個外星人，是因為我在地球亂搞崩壞了劇情，然後招惹出了本來不應該出現在劇情中的東西？」

外圍的數據不斷地破碎混亂，白河並沒有第一時間將入侵放在心上，不過當愛麗也傳來混亂的信號的時候，白河坐不住了。

比如這位智子人就一直將「基地」建立在月球裏面，或者說整個月球就是他的身軀與大腦，漫長的時間里一直如同一個生物學家或文明記錄者一般觀察著地球，這種觀察已經不知道持續了多少歲月了，地球文明短暫的歷史不足以丈量這個尺度。

它決定入侵這台機器的真正主宰——那個能夠不科學地變化形態的奇異生物。

它自動記錄著地球的和*圖*書歷史，同時自己研究著自己的技術，由於智子人相對有機生命而言漫長的時間跨度，它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有人在地球上胡搞，等系統向他發出警告，白河這個傢伙已經把地球搞得面目全非了。

這肯定是有什麼東西介入了。

奧術計算中心屏幕閃爍著亂碼，主程序需要長時間的整理，所幸的是沒受到致命傷害。

它確實是一個外星人。

若是不在意技術升級，或是想辦法在宇宙末日後活下去，這個等級的智子人可以在宇宙中干任何自己喜歡乾的事情。

「直覺，整體的氛圍……」白河微微皺眉：「你是說劇情？」

「研究所有什麼高見？」白河大大地受了驚嚇，原以為低等級世界可以放飛自己肆無忌憚，結果蹦出來個挑戰等級30打底，技術實力換算一下堪比舊日支配者的外星智能教你做龍，這個問題若是搞不明白，實在是讓白河很難安睡。

「蛤？」白河目瞪狗呆，一時腦海是空的。

這個級別的智子人個體能夠將自身信息壓縮到接近蘭道爾極限的分子尺度，能夠利用星體引力進行高亞光速航行，當它們短暫地在一片星域停留的時候，能夠利用數萬個地球年的時間將自身的信息塞進幾顆星球之中。

它的名字在地球人看來異常難以閱讀，甚至它自己都已經不知多久沒有提起過這個名字。

然而如今現實告訴他標註出來的難度也可能有問題，白河只想說你他媽是在逗我？

屏幕上的豆丁面貌變得模糊，隨後，一堆奇怪的數據流過屏幕，路德維克和幾個科研部門專家凝視著數據變化，表情逐漸驚恐起來：「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