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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鬧了，我要洗澡，快過來伺候我！」

「是，龍先生……今天給人的感覺很安靜。」她抱著白河的腰，小聲地說道：「以前都是給我們一種你一直心情煩躁的感覺，看著就很嚇人。」

「好吧，算你們有理。」白河摸了摸鼻子，他看著廚房裡活動的緋沙子，忽然目光一凝，清澈的意念里察覺到了異樣。

經過意識的質變，白河的精神從干擾的承受者變成了侵略性十足的輸出者，角色一轉變，力量不足的幺麽小丑自然不敢再組團過來送死。

從後來者看來，古典哲學學者都是拋開客觀實在，用主觀意識構建世界的超級中二，老頭可以說是開闢了超級中二巔峰時代的鼻祖，思維之嚴密自然非同尋常。

天使不是人類，這倒不影響白河對康德的承諾。

「喂他吃魚頭就好了，我是這麼設定的。」

「當然。」白河點了點頭：「今天晚上就開始。」

另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整理一下魔法體系。

「總之是很奇怪啦！主人，你是不是在這個世界遇上了漂亮的小姑娘，然後求愛被拒絕啦？」賽娜大咧咧地問。

「賽娜！」西芙手忙腳亂地把白河扶了起來，啼笑皆非地對賽娜喊道：「你少說兩句好不好！」

賽娜看著趴著不動的白河，愣了一下，然後摸著白河的腦袋：「主人，你真的不對勁耶，以前你這麼生氣的時候早就撲上來咬人了。哦我知道了……」

「我要編著一本書，記述這個世界的魔法規則，從入門到精通，再到上層的結構；對，沒錯，用學術研究的方式。」白河說道：「也要總結一下過往所學，對魔法的感悟。」

他的意識漸漸脫離了凡物和_圖_書的形態，非常近似「半神」或是「憎惡」，從白河的世界觀與價值取向來看，他正在向「憎惡」這種生命形態大踏步地前進著。

白河看著混在一起的兩人一貓，不滿地叫了起來。

精神的困難得到了巨大的突破，接下來就需要盡量多地做工作，將「死星思維防禦系統」完成。

「哪裡亂七八糟了，只是意外產物而已。」白河不爽地說道。

「所以我需要一些素材來實踐修正我的理論，就是你們幾個啦，從今天開始，你們每天晚上都要接受我的教導，學習魔法的理論知識，在編著過程中輔助我。」

不過精神鬥爭還是要看長處和臨場發揮，深受歷史局限性禁錮，又在現代文明發展過程中陷入迷茫，面對白河這個思路清奇的怪胎，老頭難免成了白河精神的磨刀石。

思維體系的問題解決，這個問題同樣重要。

感應了一下思維的強度，白河知道魔網的問題對他已經不是問題了。

白河閉眼冥想。

白河聆聽著廚房傳來的聲音，按起了太陽穴。

「當然，我可是即將成為大法師的生物，對魔法理論沒有充分的認識和論述，對魔法理論的發展沒有貢獻，這像話嗎？」

「不懂可以學，我會啟智術。」白河瞪了他一眼，看著安靜吃飯的新戶緋沙子：「你也要參与進來。」

這個疏忽真是有夠嚴重。

他看著在VI機器人維護下運轉起來的「死星」和衛星，以及口徑大得有十分之一個星球半徑大小的主炮，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過一想起老窩外面那群虎視眈眈的母龍，這白河就頭疼起來，失去了和希斯利安聯繫的慾望。

可以想象，這個不和圖書苟言笑的護衛隊長一開口，必然是滔滔不絕的吐槽，絕對能夠最大程度地譴責到白河近乎喂狗的責任心。

這白河泡著澡，思維漸漸發散，進入這個世界幾天之後，終於想起來了被他拋棄在異世界的老窩。

「龍……龍先生……你有什麼差遣？」西芙舉起只手。

白河拽起來它的軟頸皮放到眼前。

「你們兩個怎麼這麼懶呀？」白河翻個白眼，指著新戶緋沙子不滿地說道：「天天讓她一個人活動，你們兩個就坐在這裏吹風？」

當力量被限制在世界規則的表層的時候，借用別人的理論照葫蘆畫瓢沒什麼不可以，但是一旦規則伸展到了世界的裡層，除了足夠堅定的精神之外，就需要更加堅實的力量基礎，來承接那些變幻無常的強大法力。

白河心念一動，把思維空間中的宇宙抹去，VI集團組合，一艘巨大的星際戰艦出現在精神空間正中央，他觀察著戰艦的模樣，有些不滿意地搖了搖頭，VI程序分散、自我複製、異化，再組合，一顆巨大的要塞星球出現在意識海洋中央。

這讓白河意識到這些玩意只能欺負一下心智不堅、三觀不定的孬貨。遇上心如鐵石的超級中二，就避之唯恐不及。

她一拍腦袋：「主人你的青春期到了！這是青春期的憂鬱！」

「我宣布一件事情。」

這個世界的魔法比安塔斯更傾向於意志。依靠著強勁的意志，用現編的魔法名拼湊出來的魔法就能夠擊破康德的宇宙，無論是觸發咒語，還是驅動術式，都非常簡單，這種魔法顯然很有研究價值。

他需要獨立完成這項枯燥且充滿理論性的工作，來初步構造起屬於他獨自的魔和*圖*書法體系。

思維的海洋仍然是那個大小，此時看上去空空蕩蕩，白河心念一動，背景就從空白變成了星空的模樣。

西芙呆了一下放下小貓和不甘不願，哼哼唧唧的賽娜一起跟著白河一起泡進特製的三米長寬的大浴缸。

「我也要？」新戶緋沙子表情有些驚愕。

白河拉開書房門，就看到緋沙子正在準備晚餐，西芙和賽娜的正在沙發旁邊，看著白河走出來，表情變得驚喜了：「龍先生（壞龍主人）！」

「啊？」賽娜張大了嘴巴：「可是主人我不懂法術……」

「強搶哪來的愛情？」賽娜偷雞小狐狸一般地嘿嘿一聲：「或許主人你腦子抽了想要玩點浪漫的，結果玩脫了，患上了抑鬱症什麼的，我聽過有些邪龍就弄出過這種事情……我跟你說壞龍主人，你要放得開一點，區區人類的美色算得了什麼，龍巢外面還有那麼多的母龍後宮等著你……」

餐桌上，白河慢條斯理地吞咽著生蚝湯，擦了擦嘴，說道。

「這個技術在安塔斯應該叫做虛擬神國。」白河尋思：「按照現代修真的套路，也可以叫做內宇宙，不過怎麼看著像是死星？」

此時卻是一片清凈。倒是那些外界的干擾，一觸碰到了他的意志，就好像見鬼一樣，嚇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RUA！」白河衝著它伸舌頭做個鬼臉。

這是強大的意志力量產生的同化力。

「斯芬克斯？」白河疑惑起地順著小精靈手指方向看去，就看到那頭三色小貓極具威嚴地蹲坐在茶几上，以一種很傲慢的姿態睥睨著給它撓頸毛的賽娜，被白河的目光一盯，立即順服地趴下來，露出了肚子。

「賽娜，不要擠它！」西m•hetuboｏk•cｏm.ｃｏｍ芙焦急地說道。

「我……我們笨手笨腳的，進緋沙子小姐的廚房只會給她添亂！」賽娜不服地爭辯道：「何況食材什麼的……你要新鮮的蛤蜊和生蚝，又要現摘的蘑菇和剛剛成熟的番茄，還有野生的馴鹿肉和熊掌，我和西芙可是上天入海給你找這些東西。」

白河閉著眼睛，計劃著之後的事情。

他凝視著背景，構造著一顆顆星體，到大量的氫與氦漸漸聚合，想象中的萬有引力將恆星系聯繫在一起，龐大的星系漸漸成型，就在星系就要開始運轉的時候，一個常數的輕微錯誤，星系在絢爛的爆炸中崩潰，炫目的焰火將宇宙點燃。

「這是什麼狗屁不同的邏輯呀？我看上了不會強搶嗎？」白河瞪了她一眼：「你的思路怎麼比我還清奇？」

不久前腦海還是一片混亂，逼迫他不斷凝聚思維對抗外界和內部的干擾。

賽娜擦拭著白河的後背，忽然大著膽子問道。

「是啊，緋沙子小姐說，它蹲在那裡的時候很像是斯芬克斯。」西芙道：「她說是一種蹲踞在迷宮入口問問題的獅身人面怪物。」

……

「斯芬克斯真可憐，居然是被壞龍主人亂七八糟的實驗搞出來的！」賽娜擼貓症發作，把斯芬克斯摟進了懷裡，巨大的歐派一擠，小貓呼吸困難，立即雙眼一凸，伸著舌頭抽搐起來。

這一龍一貓大眼瞪小眼一陣，直到這貓張牙舞爪地開始掙扎，白河放下小貓，轉向西芙：「你們叫它斯芬克斯？」

「它很聰明的，是不是斯芬克斯？」賽娜眼睛冒光地逗著小貓，白河也只能表示不了解貓奴的世界，西芙逗了一陣小貓，問道：「對了，它什麼東西都不吃呢，該喂它什麼好呢？」ｗww•heｔｕｂｏｏk•cｏm•ｃｏm

白河撓了撓頭，意識到雖然憑著意志擊碎了康德的宇宙，但是論思維的嚴密，他仍然與這個老頭有著相當的距離。

白河教訓著賽娜道。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西芙拽了拽它的衣角：

白河暗想。

「設定是什麼意思？」賽娜目瞪口呆：「壞龍主人，你不會是又在搞什麼亂七八糟的實驗吧。」

「唔？連你也這麼覺得？」

「龍先生，你看……斯芬克斯……」

不過在此之前有個問題需要解決。

「RUA！你這是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白河惱火起來：「還不快閉嘴？」

「RUA喵！」小貓伸了兩下爪子，同樣地怪叫一聲，做了個鬼臉。

白河聽了這話，剛剛從浴池裡爬出去，就一跤跌了回去，摔在了臉紅紅的精靈少女身上。

「沒……沒有，龍先生……」西芙紅著臉小聲說：「但……確實有點奇怪。」

扭曲掉其中的意志，這些都是天然的傳奇等級魔力核心，直接與這些天使中蘊含的神力意志交鋒，也能夠起到鍛煉思維的效果，進一步增強死星的力量。

他心裏很明白這麼做的目的。

將殺傷力十足的精神作為炮彈，依託主場優勢，大概沒有作死的神魔敢來這裏洗腦了，日後有著它保駕護航，說不定可以嘗試接觸一下大源。

如果可能，還可以多搶劫一些低級天使。

看著白河的黑臉，賽娜伸了伸舌頭，再也不敢多說，和西芙幫助白河穿上了衣服，開始享用晚飯。

「哪裡奇怪了？」白河懶洋洋地趴在浴池邊上：「難道以前不是這樣子的嗎？」

「壞龍主人，你今天變得好奇怪呀。」

除此之外，還可以研究一下本土的魔法。

「咦！主人，你怎麼想起來要編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