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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看一眼也沒什麼，我這正好有一張！」愛麗思索一陣，忽然腦袋頂上「叮」地冒出一個燈泡。

「真的？」胖子大喜。

「不對，連自己都忽悠不住的東西，怎麼能夠拿來忽悠別人？」胖子十分嚴肅：「愛麗老大，你也應該嚴肅一點。」

「除了心懷不軌者，我們傷害了誰呢？」劉威笑眯眯地回敬，眼睛深處卻露出一絲精光。

胖子照著典章，乾巴巴地念了一句，送走了十一個同事，轉向天上一直黑屏的小電視，露出一臉諂媚：「愛麗老大，會議精神都傳達下去了，你覺得還有什麼可以改正的？」

「閉嘴，知道是抄的還胡說八道？生怕沒人知道嗎？」胖子一頓亂噴，把這個娘里娘氣的青年噴得熄火：「總之，我們下屬不僅僅要有軍團教委，民間的基層組織也要組織起來，愛麗老大的建議是直接利用《巨龍時代》終端，搞雲端自動化，就不必我們管了，下面是教義的事情，記住啦，按照老大和愛麗的指示，我們要建立以資本主義思想為根基的教義，教義的核心是『交易』！我們不搞神力萬能的謊言，有什麼說什麼，要讓入教的人清楚滴知道，他們的信仰能換來什麼？不僅僅是裝備！重要的是神術！」

「老大！」帶著個大眼鏡的處女座龍鬥士杰特舉手：「為什麼我聽著這個機構有點迷之熟悉？」

附近幾個公司職員興高采烈，諾塔看著這些自己的同鄉因為公司分部的網路成功架設而開心，知道他們這些人反而是「素質過硬」的存在，公司的擴張能夠使他們獲益，他們當然要為此高興。

「有什麼問題嗎？」

「愛麗老大，您真的了解我，說和圖書實話，這已經成了我的心魔了。」胖子搓了搓手，臉色微紅：「明知道是假的，只要老闆給我變身成一次女身，讓我看上一眼，我就知足了。」

不過思考起來，劉威發現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公司征服北地，這群人就是第一批的公民，勢必將在新政府中佔有重要的地位，至少要讓他們清楚自己的定位，也搞清楚公司正在幹什麼……不是么？

「那就證明我們是錯的，至少暫時是錯的，認錯之後改正，獲取更大的力量捲土重來不就對了？老闆可是從來沒有吹噓過自己是天下無敵的。」劉威依舊笑嘻嘻。

他們經過一番調查，證明公司的經營沒有任何問題，欣然給與准入執照，諾塔注視著這一場戲劇，心中暗暗的嘆息，知道自己從此以後自己和公司再也分不開關係了。

「改正的！？」愛麗吸吮著馬賽克冰淇淋，嗯嗯道：「就這樣好了，沒什麼可改正的，反正主要是對下層的洗腦和忽悠，你們十二個知道是這麼回事就行了。」

「經理，老闆為什麼一定要推廣這個遊戲呢？」諾塔突然問：「僅僅是為了吸收信仰力？」

劉威強行找個借口，心中卻不以為然，只是為了勸告諾塔：「吸收信仰力，是為了增強老闆的力量，老闆的力量能夠增強，也就能夠獲得更多的資源，對於我們這些公司員工而言也是好事，不要多想了。」

「看。」愛麗惡作劇地一笑，屏幕上頓時出現白河在星界變身黛絲時候的模樣：「這是老爸在星界出差時候的裝扮，怎麼樣，是不是很妖嬈？」

「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認為，世界上存在著放之宇宙而皆準的永恆真ｈｅtｕｂｏｏk.ｃｏｍ•coｍ理，但是哪有這種東西？大多數時候人們相信什麼比所謂的真理是什麼樣重要得多。」劉威點了根煙：「你認為你是在奪取他們的信仰，但是換個角度，信仰力對於這些人來說算是什麼呢？幾件裝備，一點信念而已，公司又沒有欺騙他們，我們可沒有強迫他們，是這些擋路的傢伙不長眼，覬覦我們的技術，幹掉他們又有什麼問題？」

稅務部門容易糊弄，但是不知道為何惹上了當地資本家，招來了更麻煩的東西，竟然試圖武力脅迫公司分部。劉威對此表示很無奈，想來是最近一次試玩惹出的事端，公司手裡的全息系統比本地的強太多了，引來覬覦也是應有之事。

胖子著重了語氣道：「神術和教會組織是我們經營的重點，裝備需要公司遊戲運營部門配合，積分是經濟部門的事情，我們專營的就是神術和基層組織，還有，這個儀式典章和禱文，嗯，老闆和愛麗花了幾分鐘寫出來的，以後就是我們龍神教會的正式禱文和典章，培養教士的時候，一定要嚴格按照這個章程。」

恍惚之間，諾塔彷彿看到了幻象：自己的小弟、小妹、兒子、孫子的臉上掛著類似的笑容，簇擁著霜寒之翼的軍團，與億萬的民眾高聲大喊「龍神萬歲」。

「真是的，我都告訴你真相了，你怎麼反而來勁了？」愛麗皺起眉毛：「你不會是還抱著什麼幻想吧？」

劉威搖了搖頭，忽然覺得自己的擔憂並不成立，反正再過上幾年，等著公司統治下的新生代只會高喊龍王萬歲的時候，這個問題也就迎刃而解。

胖子啃完了羊腿，擦了擦嘴：「從此以後，俺們的主管就和-圖-書是部隊的思想問題，霜龍騎士團作為教會的直屬軍團，我們一定要牢牢把握住他們的思想狀態，我們相信每一位霜龍騎士都是精挑細選的對龍神有信仰之輩，因此就更要保證他們不能脫離教會的領導，因此我們會從騎士團中抽取出一大部分骨幹，編入軍團教委會，主要就進行這個工作，老闆正在著手成立新的兵團，新兵團之中，軍團教委也要把思想掌握起來。」

眾人齊齊點頭，只有一兩人有所遲疑，不過大體上都沒有反對——他們之所以在霜龍騎士團中最先脫穎而出，靠的就是堅實的信仰，雖然這群傢伙也隱約感覺到了「龍神」的妹子真身有些不對，但是信仰還是沒減少多少。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思維方式，可能並不適合這項工作。

還有几絲良心的諾塔如此想道。

在劉威這個沒心沒肺的前宅男看來，這東西除了關鍵時刻礙手礙腳之外並沒什麼用處，向東印度公司學習，必須把良心餵魚；不過出乎劉威意料，無論是白河還是愛麗，都認為這些人需要一定的改造。

諾塔無語起來，這種直白的態度讓他無所適從。

「笑什麼？嚴肅點，我們討論正事呢。」胖子拍著桌子：「從現在開始我們就要行動起來了，一會兒我們要配合愛麗老大挑選教會骨幹成員，你們回去該幹什麼幹什麼，下午集合。」

眾人眼皮跳了跳，看著這份白河和愛麗只用了不到兩分鐘就炮製出來列印的文件，心中湧出一陣陣的荒謬，考慮到白河的不靠譜，他們更是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難道為了力量就可以傷害別的生命？」

劉威看著日曆上日期，已經快要到22世紀，和-圖-書這是老闆大約七十多年前闖進的世界，據說世界各地還存在著巫師，他拿起那本《HP》小說，覺得在這裏忽悠土著，還是不要將小說里的東西帶到現實來為好。

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

……

這種說法讓劉威頗為震驚，他這個等級的霜龍騎士已經能夠接觸到上層，對管事的傢伙們有著比較深的了解，白河還好，一貫表現的和個不靠譜的糊塗蟲一樣，做出什麼神奇的事情都不值得奇怪，愛麗小姐則是一個純粹的惡魔，怎麼會去欣賞起正義？

「是，老大。」十一個黃金龍鬥士有氣無力。

第二天，審查機構的人與稅務部門前來公司訪問，雖然並不明顯，但是諾塔還是注意到了這些人不自然的輕微癲癇。

胖子看著屏幕上這個兼具邪氣和古靈精怪的女性身姿，兩個眼睛都直了，一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陷入了深度的獃滯。

「俺們龍神教會~從今天開始要改組，按照老闆的話，要正規化。」胖子手持一條啃了一小半的煮羊腿，沾著蒜泥鹽水miamiamia地啃得滿嘴油花。

這款神器引起思維混亂、癲癇的副作用還沒有徹底地消除，一旦中招，將無法提供穩定的潔凈的信仰，只能用來定點清除礙事的傢伙。

十一個黃金龍鬥士先是一陣失笑，笑了一陣才嚴肅起來，站起來，對胖子來了個撫胸禮，用有些反常的莊嚴語調道：「龍神護佑。」

諾塔啞然搖頭，然而臉上的憂慮卻並沒有減少：「可是，經理，我很疑惑，力量面前一律平等，如果有朝一日遇上比我們更強大的力量……」

即使改變不了幫助霜寒之翼的事實，也沒必要直接拿起屠刀。

他看著發獃的和圖書諾塔，有點頭疼，在公司人力部門的備案裏面，這位諾塔先生大概能夠代表白河治下的某一類人：他們的生活整個依附在白河集團的戰車上面，但是由於自幼接受的教育養成的價值觀，在白河用「力量主義」洗腦之後，仍然存在著一些正義和善良。

至於這些變成假人的受害者的利益，他門才不管呢，反正擋路的都得死。

「不對，按照典章和禮儀，道別的時候不是這麼說的。」胖子怪眼一瞪。

「龍神護佑。」

以後不要參与拓荒團的事務了，專心回食品廠種田吧。

這個驚悚的未來讓諾塔不寒而慄，他看著身上的鎧甲，又想起了在白河治下飽暖無憂的家人，萬般的憂慮最終化作一聲苦笑。

「去，鍋子里自己拿去。」胖子瞪了金牛座一眼，等到十二宮除了兩個女的每人一腿，湊成個羊腿大會，這個講正事的會議才得以繼續下去。

「所謂的正規化，就是要理清職責，霜龍騎士團和龍神教會從此開始要拆分出去，從今天開始，我們十二宮就脫離騎士團，改造成是龍神教會主教教團，當然，你們如果誰不願意，也可以跟我反應，可以回去繼續統帥兵馬。」

劉威分派了任務，讓情報部門的探子去給那審查部門的頭子和某個公司的間諜下思維蠕蟲，這是白河玩慣了的套路，曾經引起多個世界大亂。

「老大，你能不能先正經點在跟我們說話？」金牛座赫利拉瞪著怪眼：「看著你吃我也想吃。」

按照白河科技公司的預案，各個世界之中，並不傾向於直接暴力顛覆，能夠低調要儘力低調，對付政府也是要以滲透為主，這款神器便再次祭了出來。

諾塔嘆了口氣，搖搖頭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