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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什麼方法吞噬的？太粗糙了。

「我看到你們下來了這個所以……來湊個熱鬧。」芬格爾撓了撓頭。

威廉險些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用暴力改造外界的能力吧。」威廉思索一番。

路明非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威廉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他的腳下猛地爆發出一團熾熱的火焰，威廉迅速地一躥，躥出火焰燃燒的範圍，這個言靈·君焰燒穿了船艙底部到船底，諾頓包裹在這團火焰中，如同導彈一樣向深水飛去，威廉也向下一跳，跟著跳進了長江。

「他肯定不是人殺死的。」諾諾全神貫注地看著龍骨：「你注意看他的顱骨、脊柱和肋骨，都有遭到重壓的痕迹，顯然是被巨大的力量碾過；這種傷勢對人來說算得上是致命創傷，但龍卻不立即致命，它真正的死因，是生命力被吸干。」

「芬格爾，你怎麼偷偷下來了？」

路明非張開了口，顯然十分不可思議：「這……他們是同族啊。」

她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它被吞噬了。」

「我給你們做後勤，就在卡塞爾學院，哪兒也不去。」安娜淡淡道：「對了，這個給你。」

威廉倒是覺得，諾頓眼下就在美國，與其去夔門冒險，不如就在美國把諾頓吃了，如此面對宿敵，還有一戰之力。

「一句話之所以能夠成為陳詞濫調，本身就說明這句話是實在到不行的實在話。」小孩哈哈大笑：「不過現實一些，這句話從一個無權無力的廢物說出來，就是用來裝比的廢話；從本大爺嘴裏說出來，那就是堂堂正正引人深思的道理啊。」

難道所謂強者的世界就是如此不允許絲毫地遲疑嗎？

路明非不知道什麼時ｍ.ｈeｔuｂｏoｋ.ｃｏｍ.cｏm候拽著陳墨瞳悄悄地走到了船艙底部，他看著巨大的龍骨，道：「這就是真正的龍么？學姐，咱們是怎麼殺死這麼大的怪物的？」

威廉半夜起床到了船艙，龍骨拆成了幾份放置在船艙下方，他到了放置龍首的主艙，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就是夔門水下宮殿的守衛者，龍侍參孫了。

青銅與火的雙生子，權的掌控者，諾頓。

「你遲早要去的，難道你害怕了？」小孩斜眼看著威廉。

「哈哈，按照這個定義繼續推理，你覺得真正的力量是以什麼形式存在的？」

威廉的汗毛一根一根立了起來，看著這三個學生的表情，他也察覺到藏身處頂上的平台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人，而且肯定不是昂熱。

諾諾嘴唇顫動了一下，終究沒說什麼，只是警惕地盯著「老唐」的腳。

根據不少資料推測，龍族中發生的很多事情都是這個老頭推動的，包括利用康斯坦丁的屍骸引誘諾頓覺醒在內。

「……我在看一個忠誠的侍者。」老唐背著手抬頭看著天空，竟是以一種路明非極為陌生的語調開口：「他非常忠誠，明明懷疑自己的主人出了問題，也不敢徹底地反抗，他不明白他所效忠的主人早已死亡。我失去了我的兄弟、僕人和一切。」

「說去就去？這麼任性？」

「威廉！他什麼時候來的！？」路明非目瞪口呆。

威廉有些愣。

她拿出一個精巧的武器箱，威廉拿著這個箱子來到飛機場，卻發現聚集起來的不僅是執行部，還包括學生會的一眾成員，威廉心中十分清楚，這是校長為了防止意外，特意帶上了路明www.hetubook.com.com非這個潛在的BOSS。

「啊，那麼說他是被重擊之後吸走了生命力，龍族會這麼做嗎？」

「真的假的，明明校長只允許我們這個時候下來。」路明非放低了聲音，突然發現身後出現了一個鬼祟的影子，這個男人看到路明非的視線，尷尬地笑了一聲：「學弟，晚上好啊。」

威廉開始考慮自己接下來的行動。

「……大概是能量。」威廉遲疑地答道。

威廉說著話，卻見小孩用一種嘆息的眼光看著他。

「自相殘殺是龍族的傳統，高等龍族有的時候為了快速恢復力量，直接將低等龍族吞噬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你看，這條龍的姿態上來看，他進行過反抗，但是從肢體扭動的角度來看，他的反抗並不堅決，奇怪……」

但是諾頓會不會因為康斯坦丁的死亡而覺醒？原著之中，康斯坦丁在卡塞爾學院撲街，諾頓立刻就醒了。

「你說的有道理，死亡的不能再度復活，所以我要復讎，等到下面的人之後，就輪到了你們。」「老唐」低頭看著路明非，彷彿旁若無人：「你不要阻攔我。」

「我只是感到嘆息，原來曾經的我竟然會對這麼簡單的問題糾結，好吧，雖然我也糾結了很久，你覺得力量是什麼呢？」

「你只是什麼？是一個普通的小上班族，還是一個小混混？你不會是想要這樣跟我說這樣沒出息的話吧。」小孩眼睛里露出輕蔑的神色：「你如果擁有了這樣的力量還是這兩種東西，那就早點去死吧。」

威廉心臟暴跳起來，老唐，和路明非在星際網戰上認識的網游，還曾經面基過，三流傭兵，但是閱讀過原著的都知道，和_圖_書這個人的真正身份。

昂熱對尋找曼斯教授的興趣明顯略大於諾頓的青銅宮殿，專業人士在夔門上下游用各式儀器尋找著線索，一群學生和執行部員也發往附近的各個鄉鎮城市，威廉知道，在正式對青銅宮殿進行探索之前，這是他最後的一段相對自由的時間。

暗自竊聽的威廉耳朵一動，心中一陣翻湧。

「這是什麼意思？」

作為執行部的一員，他多半會去夔門。

「但是你什麼都不告訴我！」威廉忽然怒了起來：「我不知道白河修鍊了多少年才接受了你說的這套東西，這對我不公平。」

「小弟，別過去。」諾諾一把拉住路明非，路明非看到「老唐」冷漠的表情，也猛地彷彿腦袋頂上澆了一盆涼水，遏止住了上前的衝動：「老唐，你怎麼也成了船上的員工了？還有你的眼睛怎麼和楚子航的一樣？你是來看這具龍骨的嗎？」

威廉耳朵一動，突然聽到了腳步聲，他向後兩步，悄悄地在陰影處隱藏了起來。

「為了向人類復讎，它們能夠做出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來。」諾諾道：「等一下，還有別人在這裏。」

「心靈上的弱者才會喋喋不休地去向世界祈求公平。如果是弱者中比較幸運的那一類總是這麼抱怨，就可以降格為垃圾。」小男孩眼睛里閃爍著紅光：「世界對你夠好的了，你可千萬別變成垃圾，不然不僅是我、連你自己都會拋棄你。」

「~這就是小布爾喬亞式非升級玄幻文的特點，在這種小說中，所有人的天賦上限都是預定好的，主角和配角的身份也是天生註定，沒有人能夠用努力去突破天花板，在某種程度上這也是現實，三大民工漫不都是這一套和圖書么？相比起來，相信努力就能夠改變命運的天朝玄幻文體系，簡直是異類中的異類。」小孩戲謔道：「你喜歡哪一種呢？」

忒不要臉。

威廉在下方暗暗思索，這個彷彿掌握著龍族中所有真相，在卡塞爾學院中囤積了大量禁忌武器的老狐狸，會不會因為突發的變故方寸大亂。

威廉心中突然有些難受，聽懂了諾頓的話，他意識到宿敵的掛好像開得有點兒大。

卧槽，迷茫一下就被當成了垃圾，好不爽啊。

「喂，怎麼辦？」

他兩眼流下了淚水，一股無言的哀傷頓時讓船艙中的幾人陷入了沉默。

如果那個宿敵幹了壞事之後不走，自恃吃了條龍王，牛氣哄哄地準備守株待兔，等自己送上門去，那又該如何？

和往日所見不同，昂熱在這場會議上不再弔兒郎當，顯得十分嚴肅。

「談不上喜歡和不喜歡，只是對力量的本質產生了一些疑問。」

「只是有些不踏實，那個，我，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就給人一種強烈的不穩定的感覺，我的力量全部是掠取而來，沒有一樣是我自己修鍊出來的，我不知道我當年穿越之後是怎樣成長的，但這種力量的成長方式讓我很不適應。」

「船漏水了！快通知校長！還有那不是什麼老唐！那是極高等的龍族，至少是一條次代種！」諾諾急促道。

「呀！老唐！」路明非吃驚地叫了起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你的眼睛怎麼變金了？」

「不，等等，還有別人在這裏。」陳墨瞳視線猛地一轉，目光在威廉藏匿處停頓了一瞬，就猛地向上看去。

他醒了而且來了。無聲無息地混進遊船，這又是什麼本事？

「哈哈，這麼現實又耿直的答案，https://www.hetubook.com.com和我當初想的一模一樣。」小孩點了點頭。

第三天的時候，探索有了成果，在青銅宮殿一側打撈出了一個巨大的龍骨，證實是一頭三代種龍侍，這個發現讓昂熱校長愁眉不展。

「力量的最高形式當然是精神，是對待力量的態度。」小孩道：「是追求、掌控、運用個體能力改造環境的方法論，是思想，是道；確定了這種精神，在任何一個地方，也能夠以自己的方式獲取屬於自己的成就。如果你這個廢柴連接收幾筆力量都會惶恐不安茫然失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還是趁早一頭撞死了算了，患得患失，最終到手的也會失去，肯定打不過塞倫瑟。」

「喂，喂，準備好走了啦。發什麼呆呢？」學姐捅了發獃的威廉兩下。

只是如今沒有拿到龍骨瓮，面對空空如也的河面，老頭顯然也是很憤怒。

「我、我說老唐，死人不可復生，家產沒了可以再掙，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啊！」路明非神經大條，也感到幾分不對，嘴裏卻絲毫不停下。

「去咯？」他坐在左邊的窗台上，晃著兩條腿說。

「那你認為是什麼？難道要告訴我強大在心靈而不在實際的力量上，這種陳詞濫調你說得出口嗎？兩個人pk難道不比能量強度反而比嘴炮？」

「你也去？」威廉奇怪地看著安娜身下的輪椅。

康斯坦丁被吃了沒有？

「納尼？！」路明非大驚，這艘停泊在江岸的游輪，很快變得熱鬧起來。

枯朽的龍骨生命力盡失，從外到內再也不含有生機，威廉發動吞噬，感受了一下殘餘的氣息，再次確認，這具龍骨是被吞噬的結果。

威廉突然發現劇情失去了控制。

「可是我……只是一個……」威廉目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