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宋徽宗
第三百八十二章 三大心腹
武好古、高俅和潘孝庵三人雖然都折騰了一天，可是這個時候卻都顯得精神百倍。他們現在是大宋官家的心腹走狗啦！榮華富貴可就要享用不盡了……
「那隻能饒他了……」武好古想了想，「章相公大概也饒不了他吧？」
另外，趙佶的王府還會搞一些經營，比如出租多餘的房屋和購買土地出租等等。
親王諸宮司使是管幾個親王府、郡王府財務出納的官兒，趙佶安排潘孝庵做這個官兒的目的還是為了端王府這個小家——這小家裡面不僅有不少好東西和好人兒，還存著趙佶的私房錢。
趙佶知道武好古再過不久就要去界河商市了，所以就讓潘孝庵這個「銀行家」也參加到端王府產業和私房錢的管理中來。
趙佶接著又對潘孝庵道：「潘十一，你也不是朕的外人，這一次又多虧了你護駕和守御內東門，功不可沒啊！朕已經和太后說了，由你接任親王諸宮司使和大郎、高俅一起辦事。」
不就是錢嘛！應該不是問題的。
北宋這個時候，王羲之的真跡市面上還有一點，可是衛夫人的真跡那可就是傳說中的東西了。趙佶不知道就罷了，現在知道有這麼個寶貝，一定會想要的。高大心腹是知道趙佶秉性的，自然得讓紀憶活下去了。
高俅這時開口道：「王府中所藏的書畫、文玩頗多，其實也有些是贗品，這個我也不大懂，就得勞煩大郎了。」
……
「另外。和圖書」高俅壓低了聲音，「還有不少不明不白的女人。大郎，這事兒只能麻煩你了。」
那麼多好東西和好人兒，要一一搬入宮中是不可能的。要不然真成了個輕佻的昏君了！知道趙佶秉性的向太后就特意關照了一番，讓趙佶妥善處理。
武好古這時又問：「紀憶怎麼辦？他還在王府內吧？怎麼處置他？」
「臣領旨。」
做大宋官家當然得先搬進皇宮才能做啊，在宮外怎麼做啊？所以趙佶做皇帝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搬家，而且還挺麻煩。
這裏的主人已經換成了趙佶，他現在已經黃袍加身，受過了眾臣的朝拜，是大宋帝國的新一任官家了。
趙佶不知道，所以只好去問親愛的后媽向氏。而向太后的答案則是：做官家的第一件事情是安排搬家……
這是很重要的！
武好古連忙推辭道：「十一哥，你年紀最長，還是你來安排吧。說實在的，我現在都不知所措了。」
「行啊，行啊。」高俅笑道，「管錢財產業我可比不了你們。」
高俅笑了笑，沒有再說這個話題。
潘孝庵在旁插話道：「章惇饒不饒他得看這一科大比了，若是他中不了進士……呵呵，總有一個追奪出身以來文字編管儋州安置在等他。若是高中了，只怕日後還得和你我同朝為官啊。」
武好古和趙佶是朋友，朋友之間交換「姬」和「伎」那是稀鬆平常的。歷史上蔡京的那ｈｔtps://ｍ•ｈetuｂook.coｍ•coｍ個兒子蔡攸在宣和北伐的時候還向趙佶索要過宮裡的美姬呢！
這個差遣其實是很不錯的。趙佶收藏的珍品武好古是不敢動的，可是趙佶自己的東西後世也隨便賣幾個億的！就是當下也值錢啊！
他問這個話的意思是……紀憶有沒有可能「被自殺」？紀憶犯了那麼大的罪過，良心上過意不去，自殺了，死了，也沒什麼不是？
而趙佶的書畫本事也是「費紙無數」才練出來的，這些「廢紙」可都在王府庫房裡面收藏著！武好古從中拿走一部分誰知道？
趙佶的女人很多，其中有一些是可以見光的，可以帶進宮去享用。可有些是不能帶進宮的，比如李師師、徐七七這一類，就必須有人去處理了。
「我回頭去請米襄陽來。」武好古笑道，「讓他鑒定一番，然後一一登記在冊，再送去宮中收藏。」
而且……紀憶有錢吶，平江紀半城不是？要是被自殺了多可惜？
這活兒雖然不是什麼正經的差遣，但是能做的絕對是心腹中的心腹——心腹什麼的，對一身正氣的士大夫來說或許有幾分不屑，但是武好古和高俅都是武官。武官能當上皇帝的心腹，那毫無疑問就是將來的三衙管軍了。
潘孝庵也沒託辭，思索了一番道：「不如這樣吧，我們三人分個工，王府中的私房和產業，都由我和大郎來管……高大哥，你看可以嗎？」
所ｈttｐs://ｍ.ｈｅｔｕbooｋ•ｃoｍ•cｏｍ以在忙完了宣制（詔）（理論上是遺詔，沒有的話就是太后懿旨），發哀（發訃告），並且接受重臣賀即位和正式臨朝等一連串的標準禮儀之後。到了元符三年正月十三下午快到傍晚的時候，已經當上了大宋官家的趙佶終於得空，可以崇政殿內召見心腹了。
領了趙佶的手詔的三大心腹，在一片羡慕的眼神和阿諛之詞中從皇宮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元符三年正月十三晚上了。此時訃告還沒有公布，開封府城內依舊一片繁華，到處張燈結綵，正在籌備後天的上元佳節。
現在這些私房錢和產業都要有人管起來，可不能交給太府寺管，要不然以後想要輕佻的時候就不方便了。
而且武好古也不希望趙佶和歷史上一樣，把國庫裏面的錢花個精光，真要打燕雲了居然沒什麼錢了？
總之，難題不少，連高俅都無從下手，也只有武大郎來了。
可是，官家應該怎麼做呢？
在武好古看來，趙佶其實也沒花用多少……一個小目標也不知道有沒有？之所以弄得那麼難看，完全是替皇帝理財的官員都沒腦子。
武好古和高俅連忙領了旨意。
不過武好古聽了這話還是連連搖頭：「莫亂說，高大哥，他現在是官家了。」
皇帝家也不能隨便花錢啊！太府寺的錢有文官朝臣們看著，不能隨便用的。而且向太后也是個簡樸的性子，怎麼可能任由趙佶花用？
這是要幫皇帝搬和-圖-書家和安置小三啊！
趙佶此時也換上了紅色的皇帝常服（根據宋朝的禮制，皇帝死後三天才換喪服），一臉悲傷地坐在御座之上，看到三個心腹，就是低聲一嘆。
順便提一下，趙佶現在有很多私房錢！大部分都是武好古的佳士得行幫他弄來的。署名趙小乙的字畫可是非常受人歡迎的……
呃，當美國總統不也得先搬進白宮嗎？
可是要全部拋棄趙佶也捨不得。須得好生安排，而且也不能隨便交給宮裡面的宦官去打理，這事兒得讓心腹去干啊。
不過趙佶現在做了官家，在宮中，特別是崇政殿中的一言一行都會被記錄在案，沒有過去恁般自由了。所以只能靠武好古、高俅、潘孝庵三個心腹去揣摩聖意了。
而武好古是開封府「娛樂圈」的一哥，他不出面誰出面？
「這的確不容易管。」武好古點點頭道，「官家是個性情中人，以後的花用是不會少的，我們得多費些心思。」
「高大哥。」武好古也有些拿不定主意，「這事兒我真的能行？」
「大郎。」出了東華門之後，策馬而行的潘孝庵就對身旁也騎著馬的武好古道，「我們三人中數你官大，接下去怎麼安排就聽你的了。」
高俅說得事情後世人聽了不可思議，但實際上就是如此！趙佶的女人也分成妻、妾、姬、伎和外室的。妻和妾武好古當然不能碰了，這是找死啊。不過姬和伎就不一定了。
「這可不行啊。」高俅搖搖頭，苦笑和_圖_書道，「那本衛夫人的《筆陣圖》還沒獻出來呢！衛夫人的真跡啊！宮裡好像都沒有……」
因為趙佶輕佻嘛！興趣愛好太廣泛了，王府裏面的好東西也忒多，不僅書畫文玩堆積如山，還有許多名馬走狗鷹犬之類的玩物，另外還有不少見不得光入不了宮的女人！
還有一些「良家」也是不能帶進宮的，年紀太大了……或者別的什麼原因。這些武好古也得去擺平，給東西，給錢，或是給別的什麼。也不排除趙佶還想養外宅，所以這些女人能不能遣散也是個難題。
令人羡慕到嫉妒的心腹一共有三個，分別是武好古、高俅、潘孝庵。三個看上去哭笑不得的心腹（現在是國喪，應該哭的，可是當了新皇帝的心腹怎麼哭得出來），以武好古為首（他官階最大嘛），穿著各自的武官常服，站在殿中，向官家趙佶行了揖拜大禮。
皇宮，崇政殿。
「臣領旨。」
「能行的。」高俅笑道，「我還能害你不成？那些女人……你便是睡了，也不會有甚麻煩的！換成我和十一哥可不行啊！」
「真沒想到我，朕那六哥竟然英年早逝，把一副大宋江山丟給了朕。如今朕不再是個安樂王爺了，不能再一如往常恁般了，只是王府中的東西不少都來之不易，須得好生處置。朕如今心亂如麻，也管不了恁許多了，夫人（指王皇后，宋朝親王正妻的正式稱號是夫人）年少，又有身孕，不能操勞。因此就著大郎、高俅二人酌情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