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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蘇小小所在的京都師範大學，要等到明天上午才結束考試周。

雖然天氣預報這個東西和程諾一樣不靠譜，但小胖子還是保留著最後的期冀，默默虔誠的等待著。

他現在才想起來，小胖子同學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對於雪這種僅存在於傳說中的事務，是好奇而又嚮往的。

「雪已經下這麼大了，我去樓上拿傘啊！」小胖子理所當然地說道。

程諾買的是明天的機票。和穆冷、蘇小小兩人一起結伴回家。

幾個人從路邊攤買了一些小菜，又去宿舍樓后的7-11買了幾瓶罐裝啤酒，嗨到了凌晨一點多，才在相互告別中沉沉睡去。

程諾點頭，「是能吃，只不過……」

但不管如何，程諾依舊要全力備戰。

說實話，作為一個北方人，程諾是不懂小胖子此時的心情的。他瞥了一眼窗外，眼中數據流動。

「具體的集訓時間還沒有定下來，不過按照往年的慣例，應該是在年後進行。你提前有個心理準備，到時和圖書候時間安排出來了我再通知你。」

程諾見小胖子有些羞澀的樣子，好奇問道，「你的心愿難道是……告別處男？可不可以加我一個？」

「唉，程諾，我聽說雪是能吃的對吧？」作為一個粵省人的小胖子習慣性的問道。

程諾聳聳肩，「不信你可以嘗嘗？」

解釋了好久，程諾才終於讓第一次見到雪的小胖子明白下雪時不用打傘的。

忽然，宿舍樓下傳來一道驚喜的吼聲。

小胖子反駁，「我不信！鐵欄杆怎麼可能會是甜的？」

程諾跑到陽台，打開窗戶，一片寒氣撲面而來。抬頭看，忽明忽暗的天空中鵝毛般的雪花紛紛揚揚。地面已覆蓋上一身銀裝。

一小時后，程諾神色輕鬆地走出考場。

程諾走到樓下，正好看見急匆匆往樓上跑的小胖子。程諾拽住他，「胖子你去哪？」

1月27號，農曆臘月十五，距離過年還有正好半個月的時間。一般說來，大學放假時間要比高中早上幾天。要是hetubook.com.com再拖上幾天的話，那擁堵的車站絕對會擠得你懷疑人生。

程諾話未說完，只見小胖子抓起地上一把雪，現在手中捏了捏，然後塞進嘴裏，滿滿咀嚼。

宿舍四個人，只有程諾算是離家比較近的。其他三人，麥迪在新疆，袁華和小胖子一個在粵省，一個在胡建，都是坐火車需要一天一夜的那種。

「謝謝老師。」程諾接過盧教授的「好意」。

所以，寒假期間，程諾還需要抽時間把這兩門課程自學完成。

「這次的天氣預報一定要准啊！」小胖子小聲自語。

「還有。」盧教授繼續說道，「我們學校所有報名這次數學競賽的學生的都會在賽前進行一次統一的集訓。」

外面雪越下越大，很快就堆成一兩厘米的厚度，踩在上面咯吱咯吱作響。

「下雪？」程諾恍然。

穆冷所在的北大數院的安排和清華數院的安排幾乎一樣，早在三天前就已經結束了全部的考試科目。

早上迷迷糊糊的醒來，和_圖_書宿舍內只剩下他和小胖子兩人。

年後集訓？程諾舒了口氣。年後集訓就年後集訓吧，總比寒假留校集訓要好。

1月27號，程諾進行本學期最後一門政治經濟學的考試。

「下雪啦！！」

雪，是南方人的生命之光，慾念之火。

下雪天，南方人看雪，北方人看南方人，這句話果真沒錯。

空氣質量15，氣溫-5攝氏度，紫外線指數3，空氣濕度100%……

至此，程諾大一上半學年正式結束，進入寒假階段。

「……」小胖子：「滾蛋啊，程諾，胖爺我是那麼俗氣的人嗎？」

樓下，一個個來自南方的漢子們熱淚盈眶，神色迷戀。

「其實，北方冬天的鐵欄杆也是甜的。」程諾笑著開口。

程諾一笑，「放心吧，今天一定會下雪的。」

小胖子也是咻的一下，從宿舍內消失。

競賽題目，不是往常的題目的難度可以相比的。就像是前段時間盧教授讓程諾做的數競決賽的三道壓軸大題，程諾就只會做一道www.hetubook.com.com。

「盧教授，我沒有意見。」程諾笑著聳肩。

「他們兩個什麼時候走的？」程諾揉揉頭，對床下抱著雞腿啃的正歡的小胖子問道。

本來，小胖子以為來到京都之後，能有機會瞻仰一下北方的雪景，卻沒想到今年老天爺並不景氣，直到現在，京都仍未到來一場瑞雪。

程諾：「……」

「不錯，還有點甜。」小胖子評價道。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小胖子走到鐵欄杆前，伸出舌頭……

他搖搖手機，語氣興奮的對程諾說道，「天氣預報說，今天會下雪？」

也對哦！

小胖子抹抹嘴上的油，「他們六點多就走了，見你睡得正香就沒叫你。」

小胖子混雜在人群中，興奮的奔跑著，笑的宛如一個二百多斤的胖子。呃……不對，他就是二百多斤的胖子。

競賽的考試範圍可不止程諾目前大一學的高代、解幾、數分這三門。大二將要學的複變函數，常微分方程，都在競賽試卷中佔有不小的分值。

你這邏輯……沒問題m•ｈｅtuｂｏｏｋ.ｃｏm.cｏｍ！

當然，那三道題目是三、四年級組的壓軸大題，很多知識程諾並沒有學到。程諾現在只能報名參加一、二年級組的數學競賽，至於三、四年級組的競賽，就算程諾想參加，也不符合條件。

程諾翻身坐起，「那你怎麼不著急？」

緊接著，整個宿舍樓一片噔噔蹬蹬，逐漸沸騰。

晚上，203宿舍。

……

盧教授點頭，「那好，既然這樣，我就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了。」

「另外，在寒假這段時間，程諾你也不要鬆懈。」盧教授提醒程諾一句，接著從辦公桌上拿起一摞試卷，看厚度，起碼有十幾套，「這些都是往年大一大二學生組數競的試題，非數學專業和數學專業的都有，如果寒假有時間的話，就把它們都做一遍。」

不過，按照天氣預報上所說，今天京都將會迎來降雪。

小胖子神情認真，「我還有一個心愿沒有完成。我一定要了結這個心愿才回去。」

程諾是下午兩點多的飛機，並不著急，在宿舍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和小胖子一塊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