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程諾那小子，等他回來，我一定要找他算賬！」

嘶，這道題！特么的超綱了啊！！

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嗯？空白，怎麼這道題直接給我空著。

「努力是奇迹的另一個名字，你不努力的話，怎麼會知道下一個創造奇迹的人是不是你自己！！！」

俗話說，留圖不留種，菊花萬人捅。所以，程諾在出完考試題目后，也順便把標準答案寫上，一併交給廖之行。

廖之行之前的好心情瞬間蕩然無存，有點懷疑人生。

話筒傳到一位男生手中，「學長，我想問一下，664能不能去清華？」

正常情況下，掛科率一般是在2%到5%左右。

他放下手中的紅筆，拿起另一根碳素筆，直接略過前七道選擇，從程諾出的第八題開始做。

台下，三百多位在齊齊寂靜了十多秒后，不約而同的全部起立，望著講台上微笑著站立的程諾，爆發雷鳴般的掌聲。

程諾深深鞠躬，結束了他慷慨激昂的演講。

不信邪的廖教授直接從一摞試卷中和*圖*書翻出趙陽的試卷。這是他除了程諾之外目前最滿意的學生，應該……不會讓他失望吧。

廖之行才想起來，程諾出的這套題目，他還沒有從頭到尾的看過一遍。

廖之行也懶得看題目了，就直接按照程諾給出的答案開始閱卷。

凜冽的寒風在屋外瘋狂肆虐，廖教授的辦公室卻依舊是如烤爐般暖洋洋的。

……

比起前兩位學生來說已經強上不少，但卻讓廖之行更加懷疑自己的教學水平。因為，按照趙陽的實力，至少95分以上才能算是正常發揮。

提問環節，提問的問題不僅限於學習，所以，當話筒傳到一個體重二百多斤的學妹手中的時候時，只見這位學妹害羞的站起來，羞羞答答的問道，「學長，你有女朋友嗎？」

廖之行猛地拿起保溫杯喝了一大口水，強迫自己穩住心神，心態不要崩。

……

或許，趙陽無法考到高分的原因，是因為……

78分！

「……你想不想在十年後，甚至更久后。在街上或https://www.hetubook.com.com者任何地方遇到自己曾經暗戀過的某某，曾經嘲笑過你看不起的同學，曾經跟你說你永遠不可能有出息的老師，曾經狠狠拒絕你因為你不夠漂亮不夠優秀的男生，曾經連正眼都沒看過你一眼的那些所謂優等生。」

程諾毫不猶豫的迅速回答，不給學妹任何說話的機會，「已經有了，學妹，你現在正處在學習的關鍵階段，談戀愛這種違反原則性的問題是堅決不容許的。好的，下一位同學！」

程諾第一次的回母校演講，就這樣在眾人蛋疼的表情下愉快結束。

京都，清華大學數院大樓。

廖之行往自己保溫杯里放了幾顆枸杞，一邊小口小口喝著，一邊講桌上那一摞卷子擺到自己面前。

廖之行在一旁書架的一大摞書中翻找一陣，找到了試題的標準答案。

清華大學雖然位列國家一等學府，但每年的期末考試仍有掛科的學生存在。

難道真的是我教的不好？不應該啊！

而始作俑者，就是那個叫m.hｅｔｕｂoｏｋ•coｍ.ｃｏm做程諾的小子。

AABDABC，嗯，這幾個全對，不錯。接下來是……CAB，怎麼后三道題錯了兩個？

三百多位學生，集體暈倒。

這張試卷，廖之行幾乎是全程皺著眉頭批完。

第一份試卷：

「一般都是坐四號線到清華大學東門站，坐696路實在是有點堵，坐664路只能到北大西北門，其實按照這麼說331也可以到北大的。」

這是那天程諾給他送試題的時候一塊送來的。

他活躍了一下氣氛，接著說道，「下面進入講座的提問環節，大家有什麼問題想問程諾同學的，可以現在抓緊提出來。畢竟程諾同學能夠百忙之中抽空來一趟我們學校也聽不容易的。」

廖教授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程諾沉吟一下，無比認真地說道，「最近也有人向你一樣問664能不能去清華，作為一位老司機，在這裏，我再次重申一遍！664你可以考慮到北大，但是對於清華，我只能說可以沖一下，但希望不大！畢竟至少686才htｔｐs://ｗww•ｈeｔｕbｏok•ｃｏm•ｃｏm能到清華。」

一分鐘后，廖之行閱完趙陽試卷。

這是這學期數學系總共三十五位同學高代期末考試的試卷，之前因為一些事情耽誤了，所以今天廖之行才抽出時間來批閱。

……

這話說的，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程諾是哪個部門的大領導呢，但事實，只是一個苦逼大學生而已。

十幾分鐘后，廖教授解完最後一道題，停筆，抬頭，望著窗外那陰沉沉的天空，淚流滿面。

而時間也來到了農曆臘月二十一。

不過最終，廖之行還是沒捨得讓這麼多人掛科。

這是廖之行從事教育行業二十多年來，第一次懷疑自己的教學水平。

「程諾，不帶你這麼坑老師的啊！！」

他皺著眉頭批閱第二份試卷：58分！得，這個直接來了一個不及格的。

但廖之行把所有的試卷都批改完后，一共35份卷子，不及格15份。掛科率42%。這是他二十多年教師生涯中最大的一次滑鐵盧。

大哥，感情你說了這麼多，都是在說公交車啊！

「都可以驕傲的揚起m.hetubook.com.com頭笑著說，看老子現在就是過得比你好，你還在奔波還在為生活擔憂，但是我早就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所謂的事務繁忙，只是每天等著他去讀的書，已經在漸漸累計。

廖之行掃了一眼名字，王穀雨？這個學生他有印象，以他平時的表現來看，不應該考這麼差的成績啊？

就在這時，他目光瞥到了試卷上程諾給出的最後一道選擇題：【存在x，y，使得［x，y］^2≦［x，x］［y，y］，令||x||=√［x，x］=√x1^2+x2^2……問下面那個推論正確……】

不過，這個比例不是很大。

啊……啊哈？！

廖教授心中篤定。

最後把分數一算。64分！剛剛及格。

「我想說的就是這些，謝謝大家！」

師生情，步驟分，再加平時分，他總算讓掛科率停在了5%。

那位主持講座的副校長起身，握著話筒笑著開口，「感謝程諾同學剛才的演講，不得不說，你的演講把我這把老骨頭都搞得熱血沸騰了。」

掌聲持久不息，足足三十多秒后才漸漸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