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職位確定
「所以，我決定把這個課題組副組長的位置，讓程諾擔任，你們有意見嗎？」方教授問道。
方教授從四篇報告中抽出一份，「顧世，這是你的研究報告。」
顧世辯解，「我在研究報告裏面明明說的就是在齊型空間下進行討論的。」
「哦，行。」
果然程諾說完這話后，顧世臉上的神色變化一陣后，苦笑的看了程諾一眼，「受教了。」
程諾點頭。
雖說讓一個只有大一年紀，比他們小四五歲的學弟，擔任他的頂頭上司說出去有些丟人。
「請進。」方教授的聲音傳來。
「那……教授，我就先出去了？」既然報告已經送到，程諾也不好意思繼續呆在書房裡打擾方教授。
「由分數次積分，再運用Lipschitz函數的某些性質，確實可以構成一種叫做廣義Toeplitz型運算元的運算元，和p-Laplacian運算元和性質也確實像相似三角形一樣，幾乎沒有差別。」
程諾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在上面發現顧世的名字。
上次見面會
hｔtps://m•ｈeｔubook•cｏm.ｃoｍ的時候，方教授已經隱晦的點出了程諾所提出研究方向性的可行性：即把Banach空間作為切入點，通過構造存在於Banach空間和非Banach空間上的子集，進行進一步p-Laplacian運算元的推演。
半個小時后，方教授從書房中開門走出。手中，拿著四份文檔。
方教授擺擺手，「不要這麼說，雖然你的這篇報告所提及的研究方向並不具備實施的可能，但裏面還是由很多東西具有借鑒意義的，在後面的課題研究中估計會用到。」
程諾從書包中翻出那足足有十幾頁A4紙的課題報告，走到書房門前，輕輕敲敲門。
程諾平靜的目光望著顧世，「但是，學長，你忽略的一點，Toeplitz型運算元的所有性質都在該運算元處在齊型空間的條件下才有的。」
顧世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目光恢復往常的平靜，他看向方教授，語氣誠懇，「老師，我能知道我錯在哪和圖書裡了嗎？」
接著，方教授又點評了一下張楚門和蘇璇琪的課題報告，和顧世一樣，都不具備實施的可能。
但在學術圈，所有的職位都是能者居之。
「教授，這是您讓我寫的關於課題研究方向的報告。」書房內，方教授戴著老花鏡，低著頭，認真審閱著書桌上擺著的一篇課題報告。
「老師，這個方法，應該……應該是可行的吧？」原本對報告自信滿滿的顧世，被方教授這麼一說，心裏也不是很確信起來。
那是四人各自上交的研究報告。
程諾躡手躡腳的輕輕關上門，退出書房，和另外三位呆在客廳等待最後的結果。
「沒有。」這次三人回答的很乾脆。
但內心的驕傲，讓顧世拒絕了這種近乎于剽竊的做法。
程諾笑著聳聳肩，「那學長，你應該還記得齊型空間的定義是什麼吧？」
見程諾進來，蘇璇琪起身，走到程諾身邊，笑著開口，「研究報告帶來了吧？」
條條大路通羅馬，沒有任何一個研究課題，只存在唯一的一種研究方向。
話盡於和-圖-書此。
實力不如別人，他們輸的心服口服。
「你在這裏面說，可以利用分數次積分運算元作為研究方向，通過Lipschitz函數非單調性定理，推演出廣義p-Laplacian運算元的雙曲型非線性微分方程的單調性方法？」方教授把報告翻到第一頁，緩緩開口。
正巧在這時，程諾合上報告的最後一頁。還未等方教授說話，程諾就笑著開口道。
他揚了揚手中的四份報告，笑眯眯的開口，「這四份研究報告，我已經全部看過了。」
不過，現實註定要給顧世澆一盆冷水。
回去后，顧世用了整整兩天，48小時徹夜未眠的時間，翻閱了許多資料，才想到了這個把切入點放在次積分運算元的方案。
就連對程諾最不服氣的顧世，也沒有半點反對的意見。
最後，方教授滿意的看了程諾一眼。
至於方教授，程諾並未在客廳里發現他的身影。
方教授公寓內，等程諾推門而進的時候，蘇璇琪和另外兩位研二的學長，張楚門和顧世，正坐在客廳沙發上
ｈtｔps://ｗww•ｈetubｏｏｋ.cｏm.cｏm有說有笑的聊著天。而這時，程諾也悄悄拿起擺在茶几上顧世的研究報告，一頁頁翻看起來。
「總的來說，馬馬虎虎。」方教授看向蘇璇琪，張楚門，顧世三人，「你們三個人的報告，沒有讓我失望，但是，同樣也沒有給我驚喜。」
在純數學這一領域，更是如此。
顧世如遭雷擊，嘴唇顫抖。
方教授笑呵呵的點點頭，「行……對了，程諾同學，你先別著急走，在外面等我半個小時，我看完你們四個的報告后，把副組長的位置敲定一下。」
「哦，程諾同學啊，把你的報告放在桌上就好，一會兒我看完他們幾個的再看你的。」方教授抬頭看了一眼程諾，笑著示意程諾只要把研究報告放在桌上。
「程諾同學的論文，是基於Banach空間作為切入點的整個課題的研究過程的報告，無論從可行性，還是簡便性上來說，都是你們四個當中最好的。」
蘇璇琪殷勤的給方教授倒了一杯茶，方教授小啜了一口。
如果要求穩的話，顧世可以直接順著程諾提出和圖書的思路進行擴散，撰寫出一篇完美的論文。
方教授沒有絲毫架子的靠著程諾，坐在幾人中間。
蘇璇琪瞥了眼書房的方向，「老師在書房，你進去把研究報告交給老師就行。」
程諾一打響指，「就是這個，齊型空間，是指一個存在對稱擬度量的空間。但是，對於p-Laplacian運算元來說，卻沒有條件來限定它所處的空間為對稱擬度量空間。」
隨後，他歉意的眼神看向方教授，「老師，這次確實是我考慮不周，犯了一個不該犯的錯誤。」
程諾已經把理由解釋的很清楚，以顧世的智商不會理解不了。
面對顧世的疑問，方教授只是輕輕搖搖頭，「雖然你的這篇報告寫的很認真，步驟方面也很詳細，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你的方案並不可行。」
「齊型空間（X，d，μ）是指集合X上賦予了一個對稱的擬度量d和一個非負、正則的Borel測度……有μ（B（x，2r））（B（x，r））<∞.其中B（x，r）=｛y∈X：d（x，y）｝。」顧世很熟練的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