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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往大禮堂的前排走，一邊路上不停的有人對方教授打招呼。

真-大佬！

按理來說，能被方教授帶過來的人，即便不會他們不會全都認識，但至少有人見過猜度。

但程諾又自信，這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不過，雖然心中納悶，但方教授就站在那，他們也不能直接貿然去問。

至於第一排，有十個席位，全部都是那些院士級別大佬的位置。

「方老您也來了！」

即便是以方教授長江學者的身份，都沒有資格坐在第一排。

唐建民從事教育行業算是有三十多年，也見過許多妖孽無比的學生。

畢竟，能夠有資格被邀請來到這裏的，沒有一人是籍籍無名之輩。哪怕就算是能學習到丁點東西，都能夠他們受用一段時間。

果然，能來到這的，都是牛逼人物。

看來，只能等這次頒獎儀式結束后，託人打聽打聽了。

許多隻存在於教材編寫者上的名字，程諾卻在今天見到了真人。

本來主辦和圖書方是定了200位與會者名單，不過中途被方教授把程諾的名字加了進來。

面對唐教授的質問，方教授只是擺手笑笑，「我心中自有打算。」

可是從來沒有一個，妖孽到無視到跨越十多年紀的知識水平差距。

唐建民，國內數論領域的大牛之一。曾經千人計劃其中的一員。

大一本科生啊？來這種場合能幹什麼。恐怕台上數學家發表的數學報告，恐怕連一點都聽不懂吧。

「發現一個好苗子，帶他出來見見世面。」方教授坐下，笑呵呵的道。

「他？」唐建民瞥了一眼就坐在他旁邊的程諾，問，「小子，你是老方剛教的博士生？有點面生啊！」

他指了指大禮堂的前排，「走，我們的位置在那。」

由此，可見這次頒獎儀式的規格之高。

「教授，您帶我來這個場合，沒問題的嗎？」程諾語氣有些不安。

上午十點，「陳省身數學獎」頒獎儀式，在北大學和-圖-書校大禮堂正式舉行。

方教授和程諾的位置，被安排在大禮堂的第二排。

整個華國，能比這個規格還要高的數學學術會議，恐怕只能有華羅庚數學獎的頒獎儀式了吧。

有的，還會帶上他的得意門生，來熟悉熟悉華國頂尖數學界聚會的氛圍。

恐怕，像程諾這種讀大學時間還未滿一年的與會人員，當真是相當罕見。

而且，既然是頒獎典禮的話，干坐下下面多沒意思。

因為其在「黎曼猜想」上的重大研究突破，被頒發「華羅庚數學獎」。

每兩年頒發一次，每屆獲獎者兩人。

程諾默默吐槽。

目前被複旦大學數學系聘請為客座教授。

「老方，你……哎！」唐建民搖搖頭，無奈嘆口氣。

呃……當然，程諾除外。

不過，那些「得意門生」，起碼都是再讀博士生，甚至有的，已經學有所成，成為小有名氣的數學家。

於是程諾有了第一次參加如此高端學術會議的機會。

從大和圖書一到博士生畢業，那中間足足有十一個年級。

被邀請參加這次頒獎典禮的數學大牛，主辦方是允許可以帶一位沒有被邀請的資格的人陪同入場。

陳省身數學獎，是以著名華人數學家陳省身教授的名字命名，對為華國數學界作出傑出貢獻的青年數學家頒發的獎項。

「就算是想讓他見見世面，帶他去參加一個小型的學術交流會議就行嗎，至於帶到這？」

恐怕在場所有人的學術水平，除了那幾個工作人員之外，就屬自己墊底了吧。

方教授在華國數學界的地位，還是很受尊崇的。

雖然這是一個頒發給年輕數學家的獎項，但每次的頒獎儀式，不僅僅是年輕一輩的數學家，連許多老一輩數學家都會到場。

這次唐建民所帶來的學生，是一位目前已經畢業，在學校擔任講師的得意弟子。台上那些數學家報告的內容，不說全部，但好歹是能聽懂一半左右的。

「嗯。」程諾重重點頭。

程諾瞬間認出了此wｗw•hｅtubook•ｃom.ｃｏm人。

就他那幾篇SCI論文，一個課題研究成果的履歷在這樣的場合拿出來，那是連丟人都不夠的。

這是誰？不認識！

就像前面說的，大部分的數學家都是帶自己的得意門生出來見見世面。

可是……

唐建民一臉你是不是在逗我的表情望著方教授，「老方，你沒搞錯吧，帶一個大一的學生來這。」

幾人對視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解。

唐建民認為方教授在胡鬧。

……

方教授哈哈一笑，拍拍程諾的肩膀，「放寬心，沒事。」

隨後，他扭頭看著程諾，「程諾，一會兒你好好聽，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你能聽懂多少是多少。」

有人曾評價方教授，說正是方教授孜孜不倦鑽研應用數學領域三十年，不斷縮小與國際水平的差距，才有了如今華國數學界應用領域研究一篇欣欣向榮的景象。

只不過看向跟在方教授身邊的程諾，皆是一個個露出疑惑的神情。

走到台上去，才是程諾的目和圖書標！

當方教授帶著程諾，走進大禮堂時，程諾心裏也是慌得不行。

真的是差點有衝過去要簽名的念頭。

「老方，這次終於捨得來了？」來到禮堂座位第二排，還未坐下，座位挨著程諾，也是穿著中山裝的一位老者，炯炯有神的目光望著方教授，手扶在扶手上開口。

呃……程諾就是那個1。

「哦，大一啊……」唐建民剛開始沒反應過來，隨後猛地訝然一聲，「什麼，大一？！」

總計201位數學工作者參加該屆頒獎儀式。

大佬，好多大佬！

這算是一次……走後門吧！

這種規格的會議，顯然就不是自己這個還只算是大一學生的渣渣能參加的啊？

不過人都被方教授帶來了，他再說太多，都已經時無用功。

「方老好！」

近幾年，在各地大大小小的數學交流會議，已經很難再見到方若愚的身影。沒想到，好不容易出現一次，卻是因為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原因。

「呃……唐教授，我目前讀大一。」程諾如實告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