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篩選了一陣，程諾確定了十五場一定要去聽的講座，至於剩下的，就完全隨緣吧。

「人氣有點低啊，我過來捧場還是有必要的。」程諾小聲嘟囔一句，沒有任何顧忌的坐在最後一排的空座上。

《NA序列完全矩陣收斂精確漸進性的一般結果》？這個不錯，演講的還是阿曼德教授，那就更一定要去了。

這不算什麼新奇的東西，只不過拉塞爾教授用了一個比較新穎的觀點去提出這個問題。

《廣義四次Gauss和的四次均值》？不就是一個優點複雜的計算問題嗎，這都能被數學聯盟審核通過，搞不懂，搞不懂！

台上拉塞爾教授乾巴巴的講著，而台下，過來捧場的程諾在講座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就歪著頭睡去。

對了！程諾一拍額頭，突然想起了什麼。

接著，便聽見拉塞爾教授用毫無激|情的語氣開口講道，「首先，歡迎各位在百忙之中來聽我的這場講座，我演講的主題，是《代數幾何和拓撲學的聯繫》。」

剩餘的七天時間，程諾打算一邊消化之前聽報告時還未理解透徹的內容，和-圖-書一邊撿著幾場講座去聽聽。

一百多場學術報告的彙報工作已經全部結束。

在這期間，程諾共蹭了二十五場學術報告，涉及數論、函數論、幾何、微分、應用數學、代數、拓撲學七個領域。

……

後幾排，根本無人落座。

「在講述這個之前，我必須要給大家介紹幾個概念。」拉塞爾教授點開一頁PPT，「第一個，黎曼zata函數！」

他講座的主題是什麼來著？

最後一排，程諾迷迷糊糊的醒來，舒展了一下身體，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舒服！」

上午的一場講座，又讓程諾收穫滿滿，只不過唯一遺憾的是，即便他心中有頗多的疑惑，也不敢湊到那位演講的數學家面前問。

這次，總歸沒人注意到自己了吧。

舉兩隻手，說明想問問題的慾望很是強烈啊！

迅速調整好情緒，拉塞爾教授面龐上擠出一絲微笑，對一旁的青年示意。

拉塞爾教授在心中狂吼。

「找到了。」程諾目光落在表格的一行上。

看完了菲爾茲獎頒獎典禮，蹭了二十多場世界hｔtｐs://ｗｗｗ.hetuｂoｏｋ•ｃom.ｃｏｍ頂端的學術報告，程諾混進國際數學家大會的目的已經完成了大半。

演講人：拉塞爾-斯林可

「這個函數是什麼，想必我不用過多的贅述，我在這主要介紹它的幾個性質，幾個和我接下來講述的主題有關的性質。」

一個就好，起碼也來一個啊！

不怪程諾，實在是拉塞爾教授講的太過無趣。

「爽啊！」

既然如此，那就去聽聽，反正又不損失什麼。

想那些菲獎大佬的講座，四五百人的禮堂都能座無虛席，可到他這，門可羅雀都不為過。

原本嶄新的筆記本，在程諾幾天下不停的摧殘下，已經被一大堆公式符號填滿了三分之二。

當然，也會有處於第一檔次菲獎大佬閑著沒事，舉辦一場小型講座。

……

蚊子再小也是肉。

「同時，每個負偶數都是ζ（s）的零點，這些零點稱為ζ（s）的平凡零點，另外，ζ（s）的非平凡零點全在直線Di（s）=1/2上。」

程諾保持著四肢伸展的姿勢不動。

程諾拿過那幾張講座安排表，在演和圖書講人那一欄搜索著拉塞爾的名字。

程諾看了一下自己的講座安排表，嗯，時間並不衝突。

而從今天開始，到大會結束剩餘的七天時間，便安排有演講、討論和交流活動。

「ζ（s）可解析延拓為整個複平面上的亞純函數，它僅在s=1處有單極點。考慮ζ（s）的完備ζ（s）：=π^（-s/2）Γ（s/2）ζ（s），Γ為Gamma函數，則ζ（s）滿足函數方程ζ（s）=ζ（1-s）。」

站在演講台上的拉塞爾教授，望著台下的大貓小貓三兩隻，臉色也有些難看。

剛剛睡醒的程諾腦子一懵。

主題：《代數幾何和拓撲學的聯繫》

下午兩點，程諾來到拉塞爾教授講座的小禮堂內。

拉塞爾笑吟吟的開口，「最後一排的那位先生，能否站起來說出你的問題？」

於是在台上拉塞爾教授的眼中，後排有人舉手了，而且還舉了兩隻手。

沒來的及睡午覺，程諾趁著大部分內容還留有記憶，將上午收穫的知識寫在專為這屆數學家大會準備的一個筆記本上。

房間內，程諾望著手中三和_圖_書四頁A4紙列印的講座安排表，拿著一根筆在其上勾勾畫畫。

五百多場講座，這個數量聽起來很多，但演講者大多都是像程諾在飛機上遇到的那位拉塞爾教授差不多的水平。

反正他是一個完全自由人，溜達進哪個禮堂就算哪個禮堂。

台上，拉塞爾教授已經講完PPT講述的內容，滿含期待望著台下二十幾號人，期待問道，「你們有問題的話，可以舉手提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講座時間：10月9號14：00~16：00

寂靜一片。

午飯時間，端著一盤牛排在房間里狼吞虎咽的程諾不由呻|吟出聲。

……

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題目，自然不在程諾必聽的那十五場講座內。

但沒辦法，這群頂尖大佬的人氣和學術成就遠遠不是他小小的一個數學家能夠比較的。

拉塞爾教授眼眸一亮。

簡單來說，拉塞爾就是通過研究定義于有限域Fq上的代數簇X的Zeta函數Zx（T）和ζx（s），來計算有理點的個數|X（Fq^n）|，然後研究了在曲線和阿貝爾簇兩種情況下，Zx（T）所滿足ｗｗw•ｈｅｔｕｂooｋ•ｃｏm.ｃｏm的性質。

邁倫調好投影儀，打開講座用的那份PPT。

啥……這是啥情況？

而參加這些活動的主講者大多都是屬於第三檔次的數學家，重要性相對要小一點，也因此程諾不必去馬不停蹄的不同會場來回跑。

敲定了計劃，程諾換上服務生的衣服，端著一個托盤，假裝送餐的樣子順利來到今天的第一站。

雖然說收穫方面肯定比不上之前的學術報告，但只要能掌握一種數學方法，或者思考問題的方式，那就算沒白去聽。

那位青年，哦，也就是程諾在飛機上遇到的拉塞爾的學生邁倫。

10月9號，大會第四天。

《重調和Hardy空間Toplitz運算元的交換性》？這已經是上個世紀的東西了吧，還有人翻出來講？不去，不去。

程諾是踩著時間點來的，按理來說，有意向來聽講座的數學家大多已經到場，可是程諾一眼掃過去，能容納一百多人的小禮堂內，坐著的僅有寥寥二十幾人而已。

拉塞爾無比尷尬，訕訕道，「大家真的沒問題嗎？」

他記得，似乎他答應過那個拉塞爾教授，要去給他捧場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