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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兩人畢業論文的選題，程諾沒有做太多的指引，只是說研究自己最感興趣的那個方向就好。

當初，程諾雖然拍著胸脯保證，三個月內一定推演出一個新定理。

程諾扶著額頭，無奈至極。

「終於，讓我給搞出來了啊！」

要不是怕影響研究所內的其他人，程諾現在真的很想長嘯一聲。

辦公室內，程諾舒展了一下身子，目光望著屏幕上的幾行公式，心情無比舒暢。

簡單的說，就算是不考慮BSD猜想，單單把程諾推導出的這個新定理拿出來，起碼也是第二梯隊數學定理的水平。

張明華面色猶豫，最後咬牙，狠狠地道，「有！」

掃過兩人緊皺的眉頭，程諾微微一笑，「沒把握？」

就在昨天，張偉師兄那邊已經把第一階段，也就是橢圓曲線部分的推導內容發到程諾郵箱上。

三個月，為了這個定理，程諾耗費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

兩人的數學水平都不差，否則也不會在一百多人中脫穎而出，m•hｅtｕｂｏｏｋ.ｃoｍ.ｃｏｍ被程諾選上。

但如今，張偉終於意識到，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青年，是多麼恐怖的一個傢伙！

但沒想到，這個看似不可能的任務，程諾如他所說的一般，在三個月內把一個新的定理交到他手上。

歷史上，有許多的數學家嘗試這麼做過，但他們走了許久，也沒有走到河流的盡頭。

……

不過很快，程諾還是把自己轉換回導師的角色。

「這，這個定理……」

橋被程諾架起來，那之前所有的努力就是值得的。

「當然，我也希望你們不要辜負我對你們的培養。」

麻省理工學院大部分博士生都能完成的任務，放在他們二人身上自然也可以。

……】

程諾笑眯眯的把一張A4紙遞過去。

【對數域K上的橢圓曲線，環面（R/Z）^2有自然的Abel群結構，如果將橢圓曲線δ嵌入到射影平面，則橢圓曲線符合如下幾何定理：

②：對R=（x，y），-R=（和_圖_書x，y）；

從一個岸邊到另一岸邊，直線距離雖然非常短，但中間卻隔著一條河流，想要過去，只走找到河流的盡頭，然後繞過去。

③：對P、Q，過P，Q的直線與δ交於第三點P，則P+Q=-R

後面那一小步，就宛如一道天塹，往前挪動一點，都是千難萬難。

①：δ與無窮遠直線的交點O是Abel零元；

一年時間，完成博士論文！

程諾無法改變國內的整個科研大環境，但，改變一下自己身邊的人，程諾還是能做到的。

如雪中送炭，原本前方被堵塞的死死道路，突然變得豁然開朗。

期間，程諾改稿多次，走岔路的次數不少於十次，一路磕磕絆絆，讓程諾差點直接放棄。

程諾並不想這麼做。

張偉一方面在喜悅的同時，同時也在驚訝。

公寓樓，研究所，餐廳，三點一線，程諾幾乎將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BSD猜想的研究中。

外界盛傳程諾妖孽，張偉並沒有親自感hｔtｐs://ｗｗw.hｅｔｕbｏｏk.ｃoｍ•com受過。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張偉對BSD猜想的認知逐漸增加，同時也意識到，程諾的任務究竟是多麼的艱巨。

並且這個新定理，也具有相當高的學術意義。

張偉接過來，低頭看去。

相比于繞過去，程諾更習慣另一個簡單粗暴的方案：架橋！

張偉現在有一種，一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的感覺。

而現在，程諾把那座橋，架起來了！

就如同河流的兩岸。

在普通人眼中，他們兩人已經可以說的上是天才中的天才。

張偉仔細讀完后，抬起頭，望向程諾的目光中，已經全是駭然。

因為，在現有的數學理論體系中，並不存在可以邁完這一小步的公理存在。

橋一旦架起來，那最後那一小段距離，很輕易就能夠走完。

沉吟一下，程諾開口說道，「你們既然是我收的學生，我自然不會對你們放之不管。今後，無論遇到什麼問題，都可以過來找我。學習方面，也包括生活方面。」

相比於國外hetubook.com.com，國內的科研環境還是太過於安逸了，也就是說，少了一股子拼勁。

程諾直接打電話給張偉，「師兄，定理我已經推導出來了，來我辦公室一趟吧。」

這個要求，可以說的上是相當的苛刻。

「好好好，我正好在數院大樓那邊，五分鐘內一定趕到。」對面那邊張偉聽聞了這個消息后，聽語氣也是異常激動。

三個月的時間，程諾甚至很少踏出過清華校門。

程諾所做的推演定理，就是一個架橋的過程。

就是讓兩人確定選題后，知會他一聲就好。

范熠也在旁邊重重點頭。

很淺顯的道理，即便是他能找到河流的盡頭又怎樣，那還不是要繞很長的遠路。

程諾也是很難得的體驗到了靈感枯竭的感覺。

程諾這個新定理，和他們正在鑽研的內容，簡直再也合適不過。

這個原因是可觀存在的。

張明華和范熠兩人並不弱，甚至比麻省理工學院的大部分博士生還有優秀。

但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連水都來不及喝，便急促的對和-圖-書程諾問道，「新定理呢？」

推導的最後結果和程諾預料的差不多。

五分鐘后，張偉急匆匆的趕到。

張偉早就已經做好這個項目以失敗告終的準備了。

九月，十月，十一月。

況且，還有自己的援助。

要知道，這可是博士畢業論文，而並非是水水就能通過的本科生畢業論文。

在程諾看來，一年時間完成一篇博士畢業論文，對他的這兩位學生來說，完全是不成問題的。

但和想要得到的結果，仍有一小段距離。

第一次見面會，在吃吃喝喝中進入尾聲。

這馬屁……

「我再國外相熟知名數學家不少，我可以推薦你們去他們的手下工作，或者，另一個選擇，跟在我手下做項目。」

程諾認真看了一遍。

關鍵是，願不願意不斷逼近自己的極限，願意去拼。

不過，這也是張偉師兄現階段能夠做到的極限。

程諾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我對你們的最低要求，第一年，你們就需要完成博士畢業論文的撰寫，剩餘兩年的時間，我會讓你們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