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好消息
得益於此，距離頒獎日還剩下一周時間的時候，公共團隊拿到了預估模擬的票數，安迪是第一個知道的，他很快就向阿甘宣布了好消息。
至此，甘敬方才嘆服，方才知道華納和福克斯這樣的巨頭聯合遊說不只意味著資金的付出，還有資源上的合縱連橫。
甘敬握著手機，往前走了兩步才忍住對話筒咆哮的衝動，低聲道：「你是不是多看了一個0？」
這是老陳收到邀請自己出演的國內劇本，故事還算不錯，甘敬這兩天趁著空閑時間研究了一下，正好周咚雨在就可以給她開開小灶。
這些當然都是要錢的，不過這些資金是由華納來支付，這一點倒還真讓甘敬挺滿意的，動輒千萬美元在自己名字下燃燒的感覺——如果不去預測結果，那還真的是蠻爽。
「甘叔，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回過神來的周咚雨看到甘叔不自覺的搓了下手，知道他仍舊是在意的，仍舊不似表面那樣放鬆，不覺就是溫柔一笑，迥異於平時的鬼馬和_圖_書。
每一個演員都想拿到小金人，入圍的尤是，而比之更甚的則是兩次入圍的傢伙。
這些天的所見所聞是有很大壓力的，這種壓力不能在訪談上表現，不能在脫口秀里表現，不能在採訪中表現，最終他是在團隊和周咚雨面前表現了出來。
……
嗯，甘敬已經是第三次，他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可以算是老油條了。
甘敬心中一動，嗓子眼裡想要敷衍這個姑娘的話沒有脫口而出，最終化成了一個微笑：「嗯。」夢想還是要有的，畢竟一直為之付出努力。
——「即便花錢，也不容易花到刀刃上。像《好萊塢報道》《紐約時報》這種雜誌已經不單純是錢的問題了，競爭對手自有資源在某段時間內卡掉刊登，而且奧斯卡很多評委的喜好、傾向、背景是逐年累積起來的資料庫，它是秘而不宣的。每一家公關公司和影視巨頭都掌握這樣的資源。」
「祈禱吧，向上帝祈禱保佑。」安迪如此說道。
奧斯ｍ•heｔuｂooｋ.coｍ•ｃoｍ卡一共有6000多名評委，去掉肯定喜歡/不喜歡少年派的人，態度曖昧的搖擺派會接受包場電影、酒會派對、電話郵件……
甘敬聽到這種語氣，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才應該是正常的語氣：「那麼，我還能做什麼呢？」
女孩微微抬頭，極其認真。
「還有一個壞消息。」安迪聲音終於沉重了些，「留給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有時候會想，如果自己前兩次也這樣花錢，會不會一不小心已經成為了影帝？
距離第85屆奧斯卡2月24號頒獎的日子越來越近了，美國的輿論媒體基本上認為這一次將會是丹尼爾三度問鼎影帝，也將會是阿甘三度淚灑奧斯卡舞台——當然了，不管你阿甘到底灑不灑，寫起來都得是灑。
「丹尼爾應該是只領先我們一千票左右了。」
甘敬搖搖頭，掛掉了電話。
安迪在電話彼端竊笑了一聲：「原則上是這樣，而且，我們也只是預估而已。」
安迪和*圖*書給出了肯定的答案：「1000！1000！1000！」
這奧斯卡影帝簡直不是演出來的，而是燒錢燒出來的！
上帝顯靈了。
電話里沉默了一會。
這段時間以來，他一邊按照既定劇本來完成自己的活動，也同時有注意到華納方面的努力。
「當然是因為這個票數差距是在縮小的。儘管還有點懸殊，但它是在縮小！」安迪強調道，「縮小就意味著曙光。」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好消息？
然而，很快……
對於安迪的安慰，甘敬向來是照單全收的。
這種連續三遍的數字必然是肯定無疑了，甘敬只能嘆氣道：「那它是怎麼個好法？」
甘敬在接電話之前正在給周咚雨開小灶，順帶著思考這部劇本的片約應該怎麼拒絕，他聽到電話里的「好消息」之後，一時間有點分不清安迪嚴肅的語氣到底是不是在反諷。
唯獨周咚雨，這一刻忽然有點憐惜，這是甘叔在光環之下承受壓力的樣子吧。
洛杉磯冬末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ｈeｔubooｋ•cｏｍ•ｃom輕輕顫動的睫毛上，一時間顯得既溫暖又虔誠。
這樣的情況隨著時間的臨近愈發瘋狂，甘敬儘管自己就不缺錢，仍舊在了解之後咂舌不已。
大家都很驚愕，不過很快就裝作沒事人一樣繼續各忙各的，倒不是漠不關心，而是手頭上的工作正是在幫阿甘實現他的目標。
評委一共是6000個，他領先1000票？
——他也許不會帶我去做遊艇，吃法餐。但是他可以每天早晨都為我跑幾條街，去買我最愛吃的豆漿油條。
雖然整體情況如此，但安迪卻安慰了這位已經是史無前例的東方演員。
周咚雨用鼻音「嗡」了一聲，坐在了一邊，瞥過頁面上劃出來的句子。
「過來，我給你講講這個劇本。」甘敬招了招手，示意周咚雨坐到旁邊，他拿出了工作室收到的劇本，翻開了自己標註的頁面，打算講一講自己對於這個故事的理解。
因為美國有《遊說法》規定，每次遊說的對象不能超過兩個人，所以他有幸目睹過公關團隊列出的一連
m.hetubook.com.com串名單，簡直是令人眩暈。
雖然這個角色不太適合她，但私底下對對戲、聊聊故事也可以對其他劇本有觸類旁通的效果。
「票數不是說有普華永道審計保密么？」甘敬想起了這茬，按照規定，外人是不應該知道票數的。
「還有別的好消息嗎？」甘敬無奈。
對於阿甘忍不住問出的問題，安迪給予了正面回答。
截止到甘敬認真去了解公關內幕的這一天，《好萊塢報道》這份權威雜誌一頁的廣告費已經高達7萬多美元，摺合華夏幣就是45萬，而華納一次性刊登阿甘的廣告遠不止是一頁的事，常常一次就是花費數十萬美元。
甘敬在放飛自我一下之後迅速收斂了心中涌動的情緒，對著仍舊發愣的周咚雨說道：「坐下吧，影帝這個事到目前為止我都挺儘力的，最後結果順其自然吧。」
「這種情況已經證明，你和丹尼爾佔據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老大和老二爭，老三和老四是已經死了。根據我們估算，還是有一戰之力的，最起碼不會被一拳頭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