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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敬對這已經很有經驗了。

為了能競爭明年奧斯卡的紀錄片，它這個月會在美國院線上映。

甘敬回頭一看，發現一架無人機正對著自己這邊的方向。

——《悉數那些打人的明星》

何泓珊和迪莉熱巴對視了一眼，自己兩人都未必有這個待遇……

——《阿甘劇組打人》

找錯人了吧？

剛開始開機的時候你們拍拍也就算了，一直拍、一直拍，咋地？狗仔缺獎金過國慶節啊？

「那就好。」甘敬笑了笑，「那他就交給你了，過兩天，我師妹他們還會過去。有你在，我還是很放心的。這次上映我就不飛去了，等到進一步宣傳的時候再去。嗯，不過，可以給你那邊的媒體做一做在線訪談，這是沒問題的。我嗓子也隨時都行。」

觀眾在看電影的時候對於人和狗的標準肯定不一樣，狗子這樣的同步表演呈現在監視器里已經令導演、演員、攝影師都讚不絕口了。

——《記者在阿甘劇組被打，損失財務過萬元》

大家都覺得這片子上映之後，兩個女演員不一定能火，狗子絕對是能掀起一波浪潮。

「雪花！」

甘敬低頭，狗子抬頭，一人一狗一個對視。

這時，燒烤攤為了給客人增加點聲響的電視播出了廣告。

眼看下面的人發現自己的存在，無人機躲開了石頭后沒有飛走，反而是盤旋了下。

半個劇組吃燒烤，半個劇組收工往酒店走。

周星星和甘敬對視了一眼，有力嚴肅的點點頭。

「哎，你們把我無人機弄壞，得賠啊！」

「應該是被人買熱搜了。」楊蘭果然不用老闆說的具體。

「怎麼回事啊？」甘敬開口問道，他知道楊蘭一定是最關心這方面事情的。

甘敬愉快的答應了，他掛掉電話，琢磨著今年農曆年的時候是不是在譚家京劇社來一場隆重一些的京劇匯演。

「我覺得還不錯，星爺呢？」甘敬徵詢周星星的看法，這一位在這樣情境的處理上是絕對的大ｍ.ｈｅｔｕbｏok.ｃom•ｃoｍ師。

金毛動了，它一下子從桌後面竄出來衝著幾個社會大哥「汪汪汪」狂叫。

「謝謝導演！」

「看我的。」一個場記自告奮勇從地上撿了兩塊石頭，瞄了瞄衝著無人機砸過去。

只要能入圍，不管獲獎不獲獎，都絕對是可以引起一大|波關注的，這其實就達成了相當大的目的了。

甘敬左右手一個交匯，輕輕一敲，莫名來了勇氣。

「哎，熱巴，把它的烤串拿走。吃那玩意掉毛。」甘敬瞥了一眼，在開始看戲份前囑咐了一句。

這段戲份的最後鏡頭是落在狗子身上，它聽到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抬起狗頭瞧了瞧，起身叼起烤串搖了搖尾巴，衝著甘敬逃跑的方向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點子扎手，來來來。」鄭子誠在聽到這聲呼喊后給予了回應，混在道上的也得講究職業素質，不能見到難搞就不搞了。

「咋地？要告我啊？」

砰！砰！

旁邊的人也都圍過來，摸頭的摸頭，揉臉的揉臉，何泓珊在一旁覺得，狗子在劇組裡的地位又提升了一截！

甘敬搭理都不搭理，衝著場記使了個眼色，直接轉身就走。

甘敬眨眨眼，點了下頭，不過，這會已經是頗晚了。

「上。」鄭子誠喊了一聲。

何泓珊糾結了一下，沒立即回答。

這一下，社會大哥們被嚇住了腳步。

甘敬大為震驚，脫口而出：「你還會功夫？」

「楊愛嚴導演很好，情緒很穩定，睡眠很充足，他說，他從來沒有這麼好過。」安迪一板一眼的彙報情況。

「這麼奇怪的？」周星星覺得有些納悶，狗仔一般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胆的，尤其是對自己和阿甘這樣的演員。

「葉問！」甘敬學著旁邊律師嚇唬人的模樣，站在桌子後面，左手是個啤酒瓶，右手……還是一個啤酒瓶。

迪莉熱巴嘻嘻嘻哈哈的從狗子嘴裏拿下了烤串，擼了會它下巴下柔軟的毛髮，隨後才走https://m.hetubook.com.com到了兩位大咖身邊，而何泓珊已經是在評價了。

奧斯卡最佳紀錄長片雖然不算是個大獎，但還是要花錢競爭的，而在京劇這方面，甘敬沒什麼吝嗇的想法。

狗子彷彿是知道攝像機的存在，它在小跑著出了鏡頭範圍后就慢條斯理的開始吃烤串。

咚。

「詠春！」周星星撿起板凳，擺了個POSE，這個時候他身上一直壓著的無厘頭風格就出來了，西裝也已經脫掉，裏面的白襯衫皺巴巴的，領帶隨便打著結。

他沒當回事，晚上回酒店休息了一會之後如約和星爺討論後面的劇情拍攝，只是，等到第二天醒來，甘敬發現自己上熱搜了。

——兩腳獸，我可以賺錢養家的！

甘敬在一邊聽的好笑，說道：「狗子和我，誰演的好？」

狗子同樣側頭看著周星星，動作奇異的保持同步，拍攝效果很是爆棚。

狗子沖甘敬說的話其他人自然不知道，別人只能看到它的狗頭在點，不由得就是感嘆，影帝家的狗也是一個狗影帝。

又是兩塊石頭，無人機看起來更囂張了，甚至是降低高度，低空飛了過來。

「我擋！」甘敬眼瞧著有個人打紅了眼，拎著凳子衝著自己過來了，隨手拿起自己的板凳就是一架。

甘敬聳聳肩：「管他呢。」

「嘿，沒完沒了啊。」甘敬心裏有些不悅，之前在離組前他就看到有娛樂媒體曝光劇組內照片，那個時候看角度就覺得是無人機，現在這都過了最少一周時間了，這無人機還在這瞎飛，有意思沒啊？

啪！

兩個疑似狗仔的人就這樣被攔在了身後。

「星爺，回去休息吧。明天拍你和熱巴的戲份了。」甘敬繞了一圈回到監視器邊上，周星星正在和熱巴交流溝通著。

「行吧，你看著處理吧。」甘敬掛了電話，覺得是有些奇怪，這個狗仔工作室昨天就不太正常，哪有這樣用無人機來挑釁的，難道是為了出風頭求名氣？https://www.hetubook.com.com

「到美國了嗎？楊愛嚴跟你在一起沒什麼問題吧？」

甘敬和周星星本來滿是期待的臉色同時一耷，一起罵道：「死狗！」

「這狗就像是知道在拍戲似得，真是天生就是戲狗！」

甘敬納悶：「他出事了？沒聽說啊。」

儘管場面很混亂，但實際上這些都是經過精緻設計的。

咚。

一道黃色身影在黑夜裡閃過，無人機被撞到地上散了架。

甘敬出了房間，暫且拋開了這麼個事，他一邊是往片場走，一邊是打通了安迪的電話。

紀錄片取名為《東方藝術的落幕》，頗有些標題黨的意味——雖然這一天看著也不算太遠，同時，從【阿甘在這】出品的渠道，美國方面還會買些通稿、熱搜，這其實在互聯網的時代也算是通俗做法。

砰！

甘敬放下喇叭，又起身衝著鄭子誠與梁健平走了過去：「兩位老師辛苦了，真不好意思，之前被外面的事情耽擱了。」

「養狗千日，用狗一時。」甘敬說的鏗鏘有力。

「阿甘太客氣了，沒事的，我以前就期待和你們的合作。」兩位香港配角都很客氣，沒有絲毫不滿，他們的戲份在之後還會有一些，但今天這場混亂「打」戲是最為重要的一幕。

旁邊的人都笑，尤以何泓珊與迪莉熱巴笑的最開心。

「狗子演的真好啊，它真聰明啊！」

甘敬這樣衝著劇組每個部門打了個招呼過去，今天拍的時間是挺久的，大家都很辛苦，明天又還有戲份要拍——儘管是給錢了，但又給錢又把人當人無疑會讓整個劇組的氣氛都變融洽。

甘敬忽然生出了些好奇：「這樣買我的熱搜得多少錢啊？是狗仔買的？哪個工作室的？」

甘敬考慮著這個事情，等悠悠的抵達片場之後，楊蘭的電話很有效率的響起。

甘敬皺眉，這狗仔不是挑釁呢么？哪家的啊，這麼囂張。

兩個人從遠處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這段演的真好啊。」

周星星這會的西服ｈｔtｐs://ｍ.hｅｔｕｂｏｏk•ｃｏm•ｃｏm已經被湯汁給弄髒了，他伸手一拉扣子，右腳一踢，左手一提，桌子橫過來擋住了又衝著這邊過來的鄭子誠，口中大喝了一聲：「詠春·葉問！」

甘敬立即佯怒道：「卧槽，什麼時候我都淪落到和一隻狗搶鏡頭存在感了？！」

十月份上映月的通稿輿論還只是前置條件，是為了讓美國人最起碼知道有這麼一回事，等到了公曆新年之後，這方面的宣傳才會進一步加大。

何泓珊和迪莉熱巴都懵了下，咦，還真是這樣……自己居然還不如狗嗎……敲里嗎，去特么的演員夢……

眼下已經是十月初，京劇紀錄片在經過無數次修改後終於是拿出了一個版本，它終於是要……虧本上映了。

這是凳子和酒瓶摔在地上的聲音。

等到甘敬和周星星回到監視器旁邊的時候，迪莉熱巴都快笑抽了，她一邊彎腰笑，一邊伸手去呼喚金毛。

兩個擺好架勢的男人朝著不同的方向扭頭就跑，倒是把社會大哥看的一愣一愣的。

「老闆，從朋友那邊問到了，你是給人擋子彈呢。有人買了你的熱搜遮事情。」

「哪一位啊，這麼吊的。」甘敬驚奇了。

片場拍攝仍在繼續，這一遍的拍攝大家狀態都不錯，甘敬、周星星、金毛為了笑果是保持著一樣的節奏。

「雪花！勇闖天涯！」

「禁慾系美男，吳一帆。」楊蘭給出了準確的名字。

「哎，哎，誰想辦法把天上那個無人機給弄下來。」甘敬衝著旁邊場記說了一聲。

周星星斜了一眼：「你傻啊，我是唬他們的。」

「導演大氣！」

「對。」楊蘭答道，「剛才說是要走法律程序。看起來，這個熱搜是往貴了買的。」

鄭子誠轉了轉眼珠，用腳把地上的幾串大腰子給踢了過去。

瞬間，又有兩個脫離戰局衝過來。

「我這邊現在還不太確定，聽說是約粉絲的事情要被曝光又被壓下了。」楊蘭說道，「我這邊會繼續跟進這個事，現在先把熱搜給撤下去。」

安迪低聲和hetｕbｏｏｋ.ｃｏm.com楊愛嚴交流了幾句，然後才對著電話說道：「這個可以，我會做一期『奧斯卡影帝的東方藝術』，線上訪談和視頻錄製差不多都有，等安排好了再通知你。」

結果，無人機沒有停在原位置不同，它做了一個戰術規避，躲開了石頭！

左扭頭，右扭頭。

這時，空中一陣聲音在夜裡頗為明顯的傳來。

可甘敬是從電話里聽到了楊愛嚴刻意放低的聲音「別說我失眠啊」。

「老闆，你的熱搜比較容易做，差不多六七萬能上榜，後續看時間再另外付款，那錢可就多了。」楊蘭說道，「是個新工作室，我這邊正在和對方溝通，感覺他們好像沒什麼誠意。」

讓開飛來的凳子，躲開飄忽的烤腰子，啤酒與燒烤齊飛，狗子共兩腳獸一色。

三秒鐘，猶豫結束，金毛叼著烤串就跑到了一邊。

不緊不慢的吃完早餐，眼看距離片場開機還有一會，甘敬想了想還是給新媒體部門的楊蘭打了個電話。

甘敬鬆了一口氣，拿過喇叭先衝著片場大聲喊道：「OK了，收工，收工，大家辛苦了。燒烤師父勞煩再幫幫忙，晚上燒烤、啤酒全部免費的啊。」

周星星把畫面往前拖了拖，思考了一會，點點頭：「可以。狗子確實為這段表演增色不少，很有趣，後面劇情可以再為它調整下。」

「成，我回去洗個澡再去和你聊聊後面的劇情。」周星星很自然地說道。

甘敬衝著這兩個女演員翻了個白眼：「你倆笑什麼笑，我都這樣，你倆演的還不如狗呢！」

「我糙，狗子，你蹦的好高啊！」甘敬這下是真驚嘆了。

金毛的叫聲戛然而止，它扭頭看了看身後的阿甘，又看了看地上的烤串，打了個響鼻，隱約還能讓人看出有些猶豫的味道。

甘敬照例是在吃早飯的時候看到了熱搜，華夏人的文字博大精深，像《阿甘劇組打人》這個題目就可以理解為「阿甘在劇組打人了」，也可以理解為「阿甘的劇組打人了」，當然，媒體肯定希望讀者是前面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