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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揚拜占庭

作者:幸運的蘇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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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聖城,高原 第89章 迎賓者

第八卷 聖城,高原

第89章 迎賓者

當然,遠在勞迪西亞城的雷蒙德大伯爵的苦惱,並未被異國人所感受,最起碼塞琉西亞城內的阿格妮絲還對這裏流連忘返不想回塔爾蘇斯的宮廷,她這裏和溫若明娜等美麗少女們渡過了一個又一個甜蜜而繾綣的夜晚,根本不願回去向高文遞交艦隊計劃及對阿拉爾曼「梯子水輪大作坊」的巡察報告。
「以前是個蠻荒地貧苦騎士的次子,不名一文,臨行前是典當了個半破磨坊才湊齊路費的。後來投靠了我們塔爾蘇斯國才發達起來,大主保人不但賜給他巴巴倫城堡的采邑,還在塔爾蘇斯城下給他許多軍功聖俸福音薪資,現在成了奧森將軍的女婿,他妻子也在宮廷里當御墨官,勉強算是和我分庭抗禮——勉強。」阿格妮絲特意強調了最後一個詞語。
「啥?」蘭伯特吃了一驚。
結果在堡場里,眾多衛隊士兵伴隨下,走出來的阿格妮絲看清楚了:統領官是赫托米婭的年輕丈夫多魯斯·蘭伯特,「大主保人和凱撒將我https://m•hetubook•com.com從凡卡城調來,擔當對韋爾夫和伊達的歡迎慰勞,因為我先前是美因茨人,亡父和此兩人都有過交往。」
但精明的阿迪蓋少女雖然沒出聲,但很快就看得出:小翻車魚在國家和宮廷里的地位並不像她先前吹噓的那麼高。另外少女也知道,在這個國家裡自己先前見到的,那位男性的大主保人權力是非常大的,起碼和女凱撒是那個什麼詞彙,「分庭抗禮」的——最後,這個國家架構是橫向的而非縱向的,只要有一技之長,哪怕是外來的移民乃至奴隸,都是可以出頭的。
蘭伯特在堡場沒有駐留太長時間,在士兵們休息好后就招手讓他們上路,「在阿拉爾曼堡布設營帳,等著貴賓們的入境——還有普拉尼閣下,大主保人讓我提醒你,歸期日近,你可千萬別忘記了巡察那裡的水輪大工坊。」
這讓小翻車魚很是受用,因為那三名阿尼少女對機械確實興hetubook.com.com趣欠奉,便直接在山坡背風處立起紅傘蓋和帳篷,躺在秋季的草地上休息遊戲起來。只有這個阿迪蓋的奴隸少女,真的是聰明上進,當然對榻上女孩和女孩才能有的「新奇玩意兒」接受得也很快。
衛城往下的旋轉式樓梯當中,小翻車魚不斷緊張詢問著衛隊士兵的統領官是誰,目的是什麼,並不斷對身後的溫若明娜提醒說,「穿好你的男裝,有人問起來就說你是斯達烏拉喬斯陪酒官的下屬,是個被閹割的年輕宦官。」
「當然,好像這個王國所有我以前見都沒見到過的新奇壯觀的事物,都是您的傑作呢!」溫若明娜欣然答允,並緊緊跟在了阿格妮絲的後面。
「去,嚇了我一跳。」阿格妮絲心中半是不屑,半是暗含慚愧。
外面急促的敲門聲,不一會兒后另外三名阿尼少女進來,手忙腳亂比劃著:方才,一支裝備精銳的衛隊士兵進入了城門當中來。
「不,母親啊,現在我和這個世界有關係了。和_圖_書真的得感謝先前的那場從海上來的雨,我得遇貴人了。」正想著,阿拉爾曼堡東部的高坡和牧場出現在溫若明娜的眼中,這會兒阿格妮絲很得意地用馬鞭指著對面高聳的小山上,「看啊,那即是我的得意之作。」
晨曦當中,溫若明娜赤|裸著上半身伏在阿格妮絲的胸膛上,兩人都裹在輕薄的絲毯當中熟睡著,漫漫長夜過去了,青灰色的微光透著窗戶格子照到了傢具、地板、床榻帷幕上,香爐還在絲絲冒著淡淡的香氣。
「那是射水輪的聲音,如何都隨我去巡察巡察。」
溫若明娜驚訝地看到,城堡邊的高堤上有旋轉著翅膀的塔(風車),其下到處都有農夫在耕作田地,而後在「普拉尼老爺」所指處:一座座木石構造的大房子,正像個階梯般連成一線,將從山上衝下的河流覆蓋住,裏面發出了不間斷的巨大轟鳴聲。
當兩位騎著坐騎前往水力大工坊時,剛剛布下營地的蘭伯特就得到騎手的報告:北方深峻的河谷處,忽然出現了一m.hetubook.com.com小隊人馬,還自稱是奧地利女伯爵。
咚咚咚咚!
遠方的一艘船正在張著帆,甲板上一片嘈雜訊,在波浪里朝著布滿迷霧的南方而去,「那邊的世界是什麼樣?」
「怎麼了?」溫若明娜將絲毯遮擋在身體上,半睜著惺忪的雙眼,秀髮散亂地納罕著。
做過港口侍應的母親也放遠了眼神,隨著那片白色的帆,幽幽地說,「到處都是夢想和機會的世界,但是它的門是鐵做的,永遠和我們沒關係。」
直到衛城下傳來了凄厲的號角聲,驚醒的小翻車魚大叫聲,「饒過我的牡蠣籽!」起身一把推開暈頭轉向的溫若明娜,躍下了床榻,接著從衣櫃當中取出內衣和袍子忙不迭地穿了起來。
「是,是,是。」阿格妮絲沒好氣地慵懶回答著,而後也叫人牽來自己的坐騎,和其餘幾人跟著蘭伯特的禮儀衛隊一併朝著阿拉爾曼堡走去。
路上,溫若明娜居然也嫻熟地騎著頭騾子跟在後面,她可是阿迪蓋人,也是精通騎術的,她看到塔爾蘇斯的禮儀衛和圖書隊:這群高大的士兵,蓄著據說是模仿大主保人的一字胡,帶著圓頂鐵盔,上面插著漂亮的羽飾,外面沒有鎖子甲,而是穿著內襯甲片的長夾襖,印染成緋色,並且胸前都佩戴著紅手七嶺的徽章,一共數十人,統一扛著長戟,腰帶上懸著單刃佩刀,一走起來純鐵制的脛甲齊齊邁動,因為都是從三翼旅團里選拔|出|來的老兵,這種列隊和走路對他們來說輕車熟路,顯得十分威風。
小時候,阿迪蓋的海邊高峰下,看著咆哮的海水和身後貧瘠的家園村落,她就問過坐在樹榦下,臉色蒼白病弱的母親,「為什麼我們得生活在這裏,滿是山,滿是海水,滿是苦女人和醉男人?」
「這個蘭伯特是什麼來頭?」路上,溫若明娜小心翼翼詢問說,盯著前頭氣宇軒昂的統領官。
晨風當中,顛動騾背上的溫若明娜咬住薄薄的嘴唇,在心中開始了興奮而激動的盤算。
「因為主安排我們在這裏,感受他為世人所遭受過的罪。」母親勉強擠出點笑,在欺騙女兒也在欺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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