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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揚拜占庭

作者:幸運的蘇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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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聖保羅 第17章 馬達姆

第九卷 聖保羅

第17章 馬達姆

順著河流前的道廢棄的土堤為軸線,將中軍一萬人列在這裏,對著高文所在的車壘山,三千頭大夏駱駝全部卧倒,用索子給絆住它們的蹄足,在配合以基波沙信徒們的輜車環繞,這樣便形成道「進攻堡壘」;
「敵人也許不會強攻這裏,他們會迂迴過去,那樣的話我們便危險了。」
「殺!」基波沙信徒們一馬當先,近兩千名壯丁舉著各種武器,列成了密集的方陣,踏著無邊的荒草,爭先恐後地邁起腳步,對著車壘山滾滾而來。
後衛軍在哈倫的帶領下,在河流后的空曠地布陣,共有一萬三千人,他們控制了退路、水源和一片圓形的樹林,擔當了總預備隊的身份。
此恰是紅手旅團和守衛者旅團,由梅洛、布拉納斯指揮;騎兵們由沃爾特、布蘭姆森與高蒂等都督,在昨晚馳往了車壘山的東面列陣,每名士兵攜帶了三日份的乾糧就地列陣,因為所有的輜重車都上了山。
左軍歸埃爾維茲帶領,約二萬五千人,實力最為雄厚,因為必須對著梅洛和布拉納hetubook.com•com斯的兩個精銳旅團,發揮監視牽制的作用,並隨時準備上去迎戰;
總攻的聲音傳到了帕普·波大尼的耳朵里,他狠狠地看著面前山丘上幾面同樣印染著火焰的旗幟,知道那裡面有卡貝阿米婭本人和她的部眾,「不過是靠著血統統領人馬的女流,據說還和敵人的領袖有染,簡直是玷污了保羅派的名目。」
「發射!」帕普的身旁兩邊,各自四門馬達姆被抬出,裹著頭巾的聖戰者將裝著契丹雪的後門彈倉筒,套塞入了長管當中,並在前膛放入了名叫「邦達克」的石丸,咕咚聲后,舉著火把點燃了後門的引信——「砰砰砰」連綿巨響炸起,八門馬達姆的台車猛地往後滑動下,鎖鏈抖動,齊齊冒出激烈的煙火,射出的石丸滾動著飛過密集人群的頭頂,直衝山頂,挨個擊打在了車壘的中央位置……
大約足足一個時辰后,幾名擲火兵扶著車廂板,踮起腳尖,開始發出告警的口號:山坡對面的野地上,黑壓壓無邊無際的聖m.hetubook•com.com戰者各部,都走出支士兵,大約各有千餘人,前前後後彙集到了其前鋒軍隊處,使得他們的前鋒隊伍更加龐大而強力,當然他們還不清楚,這便是事先聖戰者們商量好的「昂宿星」戰術。
而後諸位領袖決議:
右軍約八千人,歸烏魯克斯統率,配備了聖戰者大部分的騎兵,他們要在帕普攻擊車壘山的同時,對其左翼進行迅速的迂迴包抄,因為經過偵察那裡並沒有大隊敵人布防,應該是敵人一個薄弱環節;
這支隊伍的前面,排滿了輕便的拒馬,組成了個很長很堅整的陣地,將聖戰者自左路迂迴的企圖完全隔斷了。
「畢竟看起來也不會超過一萬人的步騎。」站在無數聖戰者前列的卡西姆阿訇,騎在騾子背上,遠遠望著對面的陣勢對其餘人說到。
很快,整個赫米斯大陣運動揚起的灰塵,就遮蔽了整個天空,誦經和擊打小鼓的聲音震動著河川和大地。
高文一把攔腰將聖妹抱了下來,結果僅僅大約三秒鐘后,呼嘯的箭矢就貼著https://m•hetubook•com•com篷車的上空,帶著怪異的鳴叫,嗖嗖嗖前前後後飛了進來,有的折彎在懸挂的廂板和盾牌上,有的射入到了土筐當中,有的則擦過來,躍動著飛入了其後邊民步兵的行列里,有人慘叫著捂著深深的傷口陸續倒下了——利奧提烏斯撿起根插入腳下土地的箭矢一看,足足三尺長,是用種暗綠色的韌性杆子制就,飛動起來速度和力道都極為可怕!
這群敵軍的前排士兵都身材高大,穿著精良的鎖子甲、扎甲,戴著各種頭盔,他們擎著衝天而起的長矛,擁著醒目的大金手旗標,那邊還有個旗標宛如兩顆金睾丸微微擺動,雪色或灰色的貂毛在風中舞動著,在步兵陣列的兩翼更有大批的精銳騎兵,舉著小金手旗標,其上的風鈴和轉輪在嗚嗚嗚發出刺耳的長嘯,傳遍了整個高原的荒野,還有各種猙獰的魚龍旗在擺動著尾巴。
基波沙信徒們都見到這個景象,齊齊發出了怒潮般的吼叫,異端永遠是最可恨最可殺的——帕普在馬鞍上欠起身軀,也套上了自己的金手和*圖*書,噠噠噠噠噠噠縱著馬蹄,在陣列前和呼喊聲里來回馳了兩番,而後對著陽光閃閃的方向,「按照昂宿陣的部署,全力攻上去!」
車壘山上所有頂著傘冠羽飾的擲火兵們,沉默地按照各自旗隊登上了篷車的車廂上,將突火管、火銃箭挨個架在了射孔之後,而後將火繩點燃慢慢燒著,一片片悠揚的青煙浮起在各個車廂上,而邊民步兵、異端信徒們手持著長矛、弓弩、連枷、蒺藜鏈錘,列隊在車壘后,隨軍的自新會牧師、保羅派長老們都在各自舉辦著連禱儀式。
隨後他們看到,其下基波沙信徒們如片黑雲,距離車壘和長塹越來越近,開始順著山坡跑動起來,漸漸地能看清楚他們帶著憎惡的容貌,到處都是矛尖、刀刃和斧頭在閃著殺氣,到處都有鼓聲也咚咚咚咚急促響起來,幾乎要震破人的耳膜和心臟——在基波沙信徒後方,緊緊跟隨著其餘的「昂宿陣隊」,一陣接著一陣,都是等著前方突破后,再毫不間歇地跟上,以圖一鼓作氣打垮高文的人馬。
「放心突破這座山丘,那邊和*圖*書敵人的軍隊無法對其進行支援,因為被我們的左軍和后軍給堵住了。」飄揚的赫貼大旗下,中軍的卡西姆劈下右手,他身旁的聖戰者開始舉起一列號角,嗚嗚嗚嗚地吹動起來。
「梅洛和布拉納斯會讓他們就範的。」夜色下的高文顯得很有信心。
前鋒依舊是帕普·波大尼的基波沙信徒軍約一萬人,布置在「駝城」前方位,還配備了八門「馬達姆」大火銃加強進攻力道,主要負責進攻車壘山;
組成「駝城」的駱駝們,都絡繹驚叫,心煩意亂,搖動頭顱和脖子,不斷企圖掙脫手足上的索子,但卻遭到了激烈的斥罵和鞭打。
最後還有四千名婦孺老弱,則列在更後方一座山丘上,那裡有帝國昔日留下的座堡壘廢墟,一旦開戰後又需要,這群人要擔負後勤輸送的職務。
果然到了次日,晨曦來臨后,七萬朝聖者很驚訝地發覺,在車壘山的右翼地帶,出現了額外支敵軍的大眾。
很快,他居然看到,遙遙的山上一座車輛上,站起了身材瘦削的女子,髮辮在風中舞盪,還豎起了金手,簡直是無言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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