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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揚拜占庭

作者:幸運的蘇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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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威尼斯必須死 第10章 褐軍

第十二卷 威尼斯必須死

第10章 褐軍

這樣,三面受敵啊。
無數飛石砸入于山腳和海岸間列陣的紅手士兵,他們的羽翎、鎧甲層層疊疊,十分嚴整,前手數排探出的硃紅色長矛帶著極大的震撼力,但異教禁衛軍的腳踏式弩炮一旦「通通通」聲里擺臂彈起,就有不少紅手士兵慘叫著被擊中,有的捂著被砸壞的頭盔和創傷往後退,傷重些的脫下鎧甲自己爬走,后隊士兵便再填充上來,繼續誓死捍衛陣線。
這些戰士,絕大部分是原本佔領義大利的新月教酋長國的後裔,也有部分是老羅傑從馬格裡布招募來的,他們有的人在巴勒莫王宮執勤站崗,有的則在當地的織毯行會裡工作,平日里以兄弟會的性質互幫互助,清貧苦修,戰場上則組織起來效忠安拉和諾曼國王(這也算是奇特的組合),是勇為先鋒、銳不可當,這群異教徒的特點是紮營時全都住著褐色的帳篷,由此被稱為「褐軍」,一旦敵人看到褐色的帳篷鋪滿大地,往往為之氣奪m•hetubook.com•com
果然在半島以西兩個支隊撤還后,就有無數被馬斯達斯動員起來的寺奴、土民自山腹殺出,若非梅洛提前下達決定,他們的退路可能會被切斷,那樣的話就很狼狽,不但這兩個支隊處境危殆,要是敵人偷襲歐拉若台地,那裡留守軍力薄弱,怕是也可能丟失。
那便是約翰·科穆寧。
很快系著藍色袍子的戰陣指揮官就要求散兵們充塞進來,統統半蹲下來,舉著斧頭和鐮刀,專門收割在密密麻麻長矛下匍伏而來的「陰溝老鼠」們,刀劍斧鐮閃爍的白光中,血污的殘肢和頭顱在士兵的靴子間滾來動去。
馬斯達斯站在那裡,板著威嚴的面孔等著他,當約翰半跪在他面前時,牧首將手摁在約翰的頭頂上代表著「善」的聖靈已注入約翰的身體及心:
同時消息傳來,得知高文不寬裕后,君士坦丁·伯丁便直接動員了五千別動軍,直驅菲利浦堡。保加利亞的叛軍和*圖*書也驟然蜂起,有三十位祖潘領主集結了兩萬大軍,開始直接逼近亞德里安堡。
「你的罪應該被赦免了,好好守護這個帝國的傳統和信仰,去和蠻子僭主戰鬥到底吧!」
他為了鼓舞士氣,親自乘船登上半島,進入拉夫拉修道院。
本來要用俘虜馬斯達斯公開審判,來給馬上召開的亞德里安堡信徒大會獻上份「厚禮」的,然而現在這個願望怕是真的難以實現。因為三日後,羅德島上阿薩西都斯和扎哈斯居然也帶著六艘艨艟殺到,並且甲板上還有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
狹窄陣地當中,射擊軍的火銃無法列大隊施展,故而異教禁衛軍箭隊抓住如此機會,不斷搖動陣陣漲潮般的叉鈴,並揮動旗幟,三三兩兩拉弓猛射。其餘的步兵則吶喊著,小群躍上前,前面的擁著猞猁皮做的輕盾,提著彎刀砍劍,後面的則持著長矛,在箭雨的掩護下不斷波狀洶湧突擊。
但很快大岩石方向鈴聲再度劇hetubook.com.com烈響起——數排披著馬甲挺著騎矛和六角錘的諾曼騎兵,自大岩石間轟然而進,他們就是趁著敵人不支時,發動兇狠追襲的殺手鐧,達到徹底打潰對方的目的。
雖然打退褐軍數次攻擊,但紅手士兵的矛陣在這樣的空間里無法施展開來,敵人的投石和箭射又都十分兇狠,連西西里的戰船也趁機游弋到岸邊,使用甲板上的弩炮或投石機猛烈側攻。紅手士兵的前陣便主動規避這種不利,他們像落潮的海浪緩緩朝預定的後方退走,在那裡后陣的士兵正嚴陣以待,策應友軍同袍。
戰鬥竟日,梅洛決定:「不能再於佐格拉夫修道院宿營,撤回到歐拉若台地的大本營去。」
關鍵時刻,一支二十人的炮兵小分遣隊,肩扛背負著炮具,爬上了靠山的堆高岩上,往下架起了四門蝦須炮,塞入了鉛彈后,閃電般輪流發射,震得周邊樹葉和小石子索索掉落,頓時壓制住了西西里步騎的追襲,一些諾曼騎兵被打和_圖_書落馬下,更多擁堵在一起的西西里褐軍射手被轟得遺屍無數,連連後撤。這支炮兵分遣隊成功掩護了陣線後撤——到了中午時分,梅洛親自帶著後續隊伍,攜數門長香水瓶火炮趕到佐格拉夫修道院,並先對西西里戰船進行了轟擊,兩艘西西里戰船的桅杆被打折受傷,其餘慌忙退到安全地帶。
收縮兵力回歐拉若台地的梅洛,急速報告給高文這個消息。
褐軍便抬著踏板弩炮逼近,要和羅馬帝國的火炮一較高下,結果在後陣待機的射擊軍士兵紛紛用長銃還射,一群褐軍的炮手被打死打傷,便也拖著自己武器回己方營地去了。
「敵人會不會增兵?」高文非常關切這個問題。
成排的長矛攢動,有的撲上來的異教徒戰士被刺得魂飛魄散,以各種各樣奔跑的姿態倒地斃命,有的則貓著腰跪在地上,膝行在矛陣下面猛砍。
原本是要順順利利,如踏平當初山中教派那樣推掉阿索斯聖山這顆釘子,但沒想到敵對他的聯盟和-圖-書也正式開始協同發力,並且發的力量還真是不小!
跟在諾曼騎兵後面的,是背著箭囊的西西里褐軍射手們,他們發出恐怖的叫喊,不斷彈出呼呼的弓弦響動。
西西里異教禁衛軍立在那塊巨大岩石上的,豎著三門腳踏式弩炮,據說是北地羅斯人發明的,它結合了拋石機和射弩的優點,能把頭顱大的拳頭如車輪般一顆顆飛射出去,速度驚人。
因為現在堪機動的軍力,就只有兩個旅團和部分大宮禁軍,還有三個支隊留守塞薩洛尼基,也即是說他手頭圍攻阿索斯聖山的是九個支隊,紅手旅團全部六個在島上和敵人拉鋸,腓立比只剩下守衛者旅團三個支隊,和自己的禁軍。
第二天,半島東岸的兩個支隊也點燃了數座得手的修道院回撤,攻過來的西西里褐軍也到其餘修道院縱火焚燒,整個阿托半島濃煙滾滾——看到此情此景的馬斯達斯大慟,裹著頭巾的異教徒出現在神聖之所,摧毀踐踏著它,但最為可悲的他們還是友軍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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