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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把監控設備取出就好了……」

閔學當然不會告訴他，他們這裡有一隻，哦不一個計算機高手，找到了他名為線性代數文件夾里的自嗨視頻。

余睿聰這一呆愣，足足呆愣了有五分鐘。

余睿聰的運氣也真的是超好，這一幕竟然沒有任何目擊者！

「安妮？」

「汪汪汪！」

余睿聰喃喃著，其實他知道不可能。

要知道，案發時，安迪和安妮可都在現場啊！

「有人能證明？」

對比之下，閔學更顯淡然，「監控設備，你在小橘貓身上裝的那套監控設備。你只知道它能遠程無線傳輸信號，卻不知道它還有存儲的功能嗎？」

有了疑點就要查嘛，閔學示意小李繼續，他先出去一會兒。

如果掌握了鍾雪珊的「把柄」，錢不也能源源不斷嗎？

對鍾雪珊其人，余睿聰是不大看得上的，毫無才華，喜歡嘩眾取寵，然而他告訴自己，一切都是為了生活！

「撕拉！」這是帥哥助理掙脫時，褲子的慘叫。

曹小白急忙叫喊著，卻完全沒有用。

什麼煩惱都不存在了，飄飄欲仙！

閔學一臉疑惑，「我是說它有存儲功能啊，有哪一個字不對？」

余睿聰的臉色變了變，「我確實認識喬康平，但沒深交，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實在是丫這動作和狀態，已經與面前這隻金毛神似了。

結果沒等眾人動手，帥哥助理自己先捂著腳倒在了地上。

對鍾雪珊的詢問理所當然的暫停，閔學現在更感興趣的，當然是帥哥助理為什麼要跑路了。

在我刑警集中營跑路，小夥子你很有想法嘛~

閔學也沒打斷，坐回桌后悠然等待。

在余睿聰想來，他不過是想弄點貨來賣賣，經銷商嘛，多他一個不多，何必這麼拿捏著，大家的客戶又不是一個範圍。

「有成果嗎？」閔學倚在門邊，忍不住調侃了曹小白一句。

提起這個，余睿聰頓時沒了適才那股自命不凡的勁兒，而是暗罵起自己的衝動來。

因為閔學開門和*圖*書出來追帥哥助理，安妮也見到了外面的情況，跟著風一般的奔了出來。

「啊哈哈，不過閔哥，這個監控設備只有短暫存儲的功能，並沒有錄到他殺人那段啊？」曹小白被表揚得意笑過後，又忍不住呆萌問了起來。

怎麼辦？

警察又未必知道什麼，他幹嘛要跑！即便狗叫，也不能代表什麼嘛。

一出門，曹小白就湊了上來，豎起大拇指，「閔哥，審的真棒！」

「這是精神溝通！」曹小白滿頭黑線，「和狗交流怎麼了？不知道動物是人類最好的朋友嗎。」

喬康平只想安安靜靜的賺點兒錢，並不想給自己找什麼麻煩，而余睿聰在他看來，就是個大大的麻煩。

然後就十分精確的印證了那句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見余睿聰找上門來，喬康平並不想和其廢話，直接下了逐客令。

「什麼？存儲功能？」萬萬沒想到這一點的余睿聰，聞言徹底呆愣了，臉色一片蒼白。

「我……」

余睿聰點頭，「沒錯，我當時在化妝間等雪珊錄節目，沒出去過。」

余睿聰樂此不疲，癮也越來越大。

然而卻也恰恰戳到了余睿聰的痛處，他這輩子最自負，也最能自負的地方，就是這個學歷了。

於是余睿聰才起了監視喬康平的心，奈何這人的警惕性很強，余睿聰只能用了個曲折的法子。

沒了喬康平，余睿聰想要繼續「開心」，當然得想其他法子。

能考上京城大學的，當然不是傻子。

在這個世界里，沒有碌碌無為，不需要再看其他人的眼色，他余睿聰便是上帝！

閔學覺得自己的思路越來越順暢。

回應閔學的，是隊員們的一圈大拇指……

總不會是跑著跑著忽然扭到腳吧？

所以閔學完全不想浪費時間與其探討生活的易與不易，而是直奔主題。

余睿聰又怎麼肯？

余睿聰有自負的理由，卻沒有將自負很好的化為自信、自尊、自強。

閔學一開門，邊追邊大喊，「ｈｔｔｐs://m.hetｕｂoｏｋ•com.com攔住他！」

抱著這樣的想法，余睿聰過了幾個月有詩有遠方的日子，然而終歸還是要回到苟且中去，因為，他沒錢了。

「不想說？還是覺得不好說？那麼我來替你說吧，是因為……毒品？」閔學踱到余睿聰面前，仿似漫不經心地說道。

閔學望天，這要是被人拍到，說不是「刑訊逼供」，都沒人信吶。

不過這些詳實的資料，倒是讓閔學對余睿聰其人有了更準確的把握。

「啊！」

鬧劇結束，閔學隨便找了個隊員給帥哥助理換了身衣服。

說到這裏鍾雪珊還有些得意，「我家助理的選拔是由我親自進行的，第一關就是色，誘，但阿聰他根本不為所動！」

你這也太背了兄弟！

余睿聰嘴角一勾，露出一絲絲得意。

於是跳來跳去，跳來跳去，這樣跳了幾年後，余睿聰終於發現，再也沒有單位敢要他了。

這一幕，讓正在一旁玩耍的安妮和安迪都停了下來，安妮衝到主人身邊又舔又蹭，可惜主人卻再也不能給予回應。

安妮猛的一撲，一口咬在了帥哥助理的褲腿上。

「余睿聰，二十八歲，畢業於京城大學，專業是新聞學，名校畢業，有學歷又有相貌，你的成就應該不止於做明星助理吧？」

「沒有，但也同樣沒人能證明我去過喬康平那吧？」余睿聰回答的很迅速，顯然想的很明白。

「啊！」這是帥哥助理的慘叫。

好在安妮雖然情緒激動，但因為性格溫馴，在曹小白的牽制下，總算穩定了下來。

對於閔學的命令，曹小白向來十分順從沒有二話。

同一時刻，帥哥助理正在茶水間，端著一次性紙杯向外觀望著，無意中眼神掃到了這一幕。

他的目光順理成章的瞄向了鍾雪珊。

翻著手裡的檔案，閔學略感意外。

太寸了！

曹小白找的資料很全，有些都不知是從哪挖出來的，閔學也不想問。

由於嫌疑人不好對喬康平下手，但知道鍾喬兩家的寵物很和-圖-書熟，一直在一起玩，於是想了這麼個迂迴的手段？

同是十二年寒窗苦，又有幾人能達到這個高度？

這理由……其實不太充分吶。

就在他著急的時候，喬康平出現在了視線內。

也許有的人就是不喜歡正大光明，偏偏愛好偷窺呢？其中的樂趣不足為外人道也。

然而閔學這輕飄飄的話，在余睿聰聽來，卻不亦於晴天霹靂，「你怎麼知道？」

不過此時帥哥助理的形象就不那麼好看了，安妮挺有分寸的，倒是沒咬傷他，只是他這一身衣服……

閔學整理了下邏輯，覺得是通暢的。

咳，閔學示意曹小白趕緊制止安妮，畢竟這裡是警局，即便是嫌疑人，也得保障人家的人身安全吶。

話說怎麼會有個摔碎的杯子在過道上？還沒人收拾？

「可是作為高材生，你就沒察覺到什麼不對嗎？」閔學這話挑釁的意味可就再明顯不過了。

鍾雪珊的回答斬釘截鐵，倒讓閔學頗為好奇。

以販養吸大計被迫再次終結，但癮頭上來了，又哪是那麼容易止住的？

他自覺這秘密保持的相當完好，目前仍屬於他余睿聰個人小秘密小愛好，然而怎麼會被警察得知？

閔學現在想指控的，可是殺人大罪，他當然沒指望余睿聰能一下子就承認。

真相大白，閔學沒再說話，直接出了詢問室。

余睿聰吸毒，喬康平販毒，雖然只是個小代理商，但二人很可能就此產生交集，進而再來點什麼齟齬，這樣殺人動機不就有了嗎？

「哦。」

實在是吸食后，那滋味太美妙了。

以余睿聰的長相和學校，其中不乏有意向招攬的，但他幹了一段時間后，都覺得不符合自己的預期。

鍾雪珊皺眉道，「我錄製節目的時候，安迪通常是由我家助理來照看，不過，他絕不會幹這種事情！」

究竟是巧合，還是說……

這下可好，解釋都沒法解釋，難道要辯稱尿急？

仗著「把柄」在手，余睿聰不時向喬康平打探進貨渠道。

真是個愚蠢到要命的女和-圖-書人啊……

剛畢業時，他也曾心比天高的將簡歷投了許多地方，電視台、電台、報社、新媒體……

然而事情並沒有完結。

窮則思變！見到這一幕的余睿聰，立馬計上心來。

生活不只有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

閔學「啪」的一聲合上檔案扔回桌上，「你說的沒錯，我們是沒找到相關證據證明這一點。」

如果警方有證據的話，早把他叫來問話了，哪還等得到現在？

余睿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怕狗的叫聲會把人招來，於是趕忙匆匆而出。

有時候，人的生命就是如此脆弱。

很快余睿聰便入不敷出。

鍾雪珊雖然寵著他，但到底不是什麼當紅明星，助理工資可想而知。

原來，余睿聰因為生活與理想的錯位，和在每天伺候「老女人」的抑鬱心情下，在某酒吧第一次接觸到了毒品這玩意兒。

此時她衝到帥哥助理的身旁，瘋狂的吼叫起來。

「行吧，安妮，借你的好朋友一會兒。」閔學似模似樣的和地上的金毛揮揮手，然後沒等曹小白炸毛，伸手示意她過來。

案件調查到現在，警方得到的消息都是喬康平懷疑自己被監視了，可此刻監控設備卻從鍾雪珊的貓身上找到。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鍾雪珊招聘助理的消息。

「沒有」，鍾雪珊遲疑著想了半天，還是疑惑的問了出來，「難道真的是阿聰？他沒理由這麼做啊？」

如果是這樣，那麼阿聰完全符合這一特點。

「除了阿聰外，沒有其他人了嗎？尤其是最近，有沒有什麼突發|情況？」

帥哥助理摔倒的地方是小李辦公桌旁，但現在沒人啊，小李不是還在詢問室呢嗎？

雖然這個女人老了，吸金能力遠不如前，但勝在勤奮啊，業餘時間還會直播什麼的，收入還算可觀。

「所以案發當日，你沒去過現場？」閔學追問。

喬康平又哪會輕易將路子說出？

摩拳擦掌眾，「……」。

雖然不明所以，眾人仍舊躍躍欲試。

「是你的資料齊全，給hｔｔｐs://www.hｅtubｏoｋ.com•ｃom你記大功。」

抱著試一試不會上癮的念頭，果斷的一次了又一次，深陷其中。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閔學莫測高深的笑了笑，繼續問道，「你和喬康平起了爭執？」

帥哥助理苦澀的笑笑，「生活哪有那麼簡單。」

帥哥助理下意識的甩開水杯，往樓外跑路。

喬康平當然也有自己的考量，在那個圈子裡，他不過也就是個最低檔次的帶貨的罷了，又有什麼權力決定加不加人？

從小被寵到大，社會經驗少，自負，眼高手低……

於是二人推搡了起來，期間不知怎麼的，余睿聰一用力，喬康平沒站穩倒了下去，後腦著地，再無生息。

應聘一如所料的順利，余睿聰甚至對那女人的搔首弄姿沒給半分正眼，但那個女人卻非常滿意？

閔學追到了近前一看，一陣的無語。

誰乾的？這麼好玩的事情被誰搶了先？

然而讓余睿聰沒想到的是，喬康平竟然那麼快就發現了監控器的存在，話說這廝也太疑神疑鬼了吧？誰會沒事在家準備這種掃描儀啊！

五分鐘后，余睿聰開口了，「沒錯，喬康平是死在我手上，但我不是故意要殺他的……」

透過窗戶，閔學指著在茶水間的助理帥哥對曹小白道，「給你個任務，把這個人的信息給我查清楚。」

鍾雪珊不止一次對阿聰這麼干過，都沒成功，所以非常有信心。

「你到底要說什麼？」余睿聰跳腳了。

「既然你和這貓形影不離，那麼一般人應該很難有下手安裝監控設備的機會，你不妨想想，還有誰能長時間接近它？」

余睿聰當然不會死心，於是在又一次節目錄製結束時，當面找上前去理論。

其實並不是什麼新鮮的主意，以販養吸罷了，許多癮君子會走上的道路。

噹噹！

所以為了這個目的，他也不會將監控設備取出。

「為什麼要往鍾雪珊的貓身上裝監控？」

某次錄製節目時，在後台，余睿聰親眼看到了喬康平在「出貨」！

敲門聲終於把一人一狗的對視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