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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拉斯死亡軌跡

作者:驛路羈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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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死亡滲透·大革命 第22章 赤脊山:老兵

第十卷 死亡滲透·大革命

第22章 赤脊山:老兵

「不,他沒死。」
少校喃喃自語,看著眼前的拳擊比賽基沙恩獲得了勝利,但卻被周圍的醉漢用噓聲嘲諷,老兵再也忍不住了,他站起身,大步踏進場地里,蠻橫的踹倒了一個滿口污言穢語的醉漢,然後抽出長劍,吼叫著:
雖然兩個人看上去實力懸殊,但那個棕色頭髮的,喝得醉醺醺的矮個子卻死死的佔據著優勢,他靈活的躲過胖子的重拳,然後用自己的拳頭猛揍那個不靈活的大傢伙,在老兵眼裡,勝負早已經昭然若揭了。
他們聊了很多,關於冥宮,關於巨魔的信仰,以及關於冥獄深淵和瓦格里的隱秘,邦桑迪雖然現在落魄了,但他的輝煌歷史卻不是自吹自擂,他伴隨著巨魔文明一起誕生,在他的記憶里,隱藏著很多歷史出現之前的隱秘。
帶著骷髏面具的巨魔死神狡詐的笑著,片刻之後,他停下了詭異的笑聲,在骷髏面具之後,那雙眼睛盯著泰瑞昂:
「奪靈者哈卡,你也許沒聽說過它,但這不重要,那個狡猾噁心的混蛋自稱為血神,狂妄自大,它佔據了古拉巴什巨魔的信仰,而那裡,那裡曾是老邦桑迪的信徒聖地之一,除掉它!讓古拉巴什巨魔感覺到連續不斷的死亡威脅!」
眼看著局面失控,鎮長站起身,摘掉帽子,這位堅毅的鎮長在平民中聲望很高,所以很快,整個地下室就被清空,基沙恩卻好像沒有看到他們一樣,隨手拿起酒瓶灌了口酒,就像是個下三濫一樣坐在桌子上,輕點著自己的收穫,在他背後,少校平復了一下情緒,對他行了個軍禮:
黯刃之王搖了搖頭:「麻煩又多了一個,就這樣吧。」
「嗡!」
「不該是這樣的……」
醉醺醺的老兵扭頭看著鎮長,露出了一絲嘲諷:
「滾!都滾出去!」
充當臨時裁判的,是酒館的老酒保,他眼前破舊的桌子上堆著零零散散的錢幣,看樣子是在做賭局,而在隱藏在人群中的少校的眼中,那個精赤著上身,只穿著一條褲子,出拳狠辣如野獸一樣的矮個子,正在痛揍自己的對手,一個同樣精赤著身上,高大而健壯,身上布滿了紋身的拳手。
「那麼,告訴老邦桑迪,你,你又想從和圖書我這裏得到些什麼?」
而巨魔們傳統上會崇拜很多自己無法理解的事物,在遠古世界里那些強大到不可思議的野獸,那些有神秘力量的靈魂,以及族人中最強大,最睿智的那些,都會被稱之為洛阿,巨魔們的神靈。
「您也看到了昨天飛過赤脊山天空的那些怪鳥,很難說它們的出現和亡靈有沒有關係,但如果從最悲觀的角度來看,我很懷疑,我們可能守不住這裏。」
「老兵,你的國家,你的人民,現在需要你。」
鎮長深呼吸著,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而在他對面,是一個全身都沾滿鮮血,狼狽不堪的人類少校,他一邊大口大口的喝著水,一邊對鎮長說:
邦桑迪摩挲著下巴:「一個有自己小心眼的叛徒……讓我們猜一猜,那個貪婪的精靈察覺到你的異心沒有?」
「所以我覺得,我應得的酬勞應該更豐厚一些,比如,一些我很感興趣的信息,活人有三個地獄,海拉的冥獄深淵,你的冥宮,還有最後一個……我能感覺到,那未知的地方和我應該很契合。」
「還有個問題,鎮長,關於前線的指揮官……」
「你想讓我幫助他們?幫助那些寧願啐我一口也不願意對我笑笑的人?對不起,我拒絕!」
下一刻,泰瑞昂和卡德加的靈魂歸於軀體,黯刃之王抬起頭,就看到眼前那靈魂裂痕變得更加黯淡,隨時都可以破碎掉,他伸出手指,一抹微弱的黑色火焰在指尖蹦跳著,沒有任何殺傷性,卻提醒著他邦桑迪的真實存在。
「你再說一次,完完整整的說。」
鎮長有些嘆息的說:
少校有些疲憊的回答說:
「這不可能!」
「而且你也知道,去年剛好是獸人們焚燒了湖畔鎮的時間,大家對獸人充滿恨意,連帶著從獸人手裡逃回來的基沙恩也被責怪,大家呵斥他沒有保護好人民,還有人說他只會殺死獸人嬰兒,面對獸人戰士就慫了,我知道這不是真相,但人民……憤怒的人民總是盲目的。」
「老邦桑迪不關心這些!」
但這些洛阿的存在,嚴重分薄了其他洛阿的信徒數量,尤其是對於死神來說,掌握的靈魂多少,直接決定了力量hetubook.com.com是否強盛,看看邦桑迪居住的地方吧,一個快要崩潰的破敗神殿,明顯已經有最少數百年的時間沒有被休整過了,這就已經證明了邦桑迪此時糟糕的處境。
「那是你和泰瑞昂簽的,不是和我。」
「而死亡的威脅,會讓他們重歸正統信仰,然後帶著哈卡的腦袋來見我,我就教會你該怎麼捕捉那些可愛又可憎的瓦格里……說實話吧,沒有我的幫助,你們這些死人連見到她們都難。」
「當然,其實也不是不行,只是有個附加條件。」
伴隨著冥宮的氣息變得越發寒冷,巨魔死神的聲音也變得縹緲起來:
「如果基沙恩沒死的話,憑藉他過去的功績,他現在最少也是個上校了,沒準還能成為將軍,而且赤脊山的士兵都聽說過B連的英雄故事,他肯定沒問題。但我更好奇的是,既然基沙恩沒死,為什麼他不來找我們這些老兄弟?而是在這裏隱姓埋名?」
「你想知道基沙恩為什麼不去找你們?很簡單,因為他覺得自己愧對了你們,他覺得自己是個逃兵,我聽說了他的故事,在戰爭最後,他被黑石獸人圍攻,最後被俘虜,在黑石塔里被監禁了三年,直到去年秋天才逃出來,他遭受了很多折磨,那些獸人虐待他,把他當成溺器……呃,總之,他現在的狀態很糟糕。」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變成一個醉鬼?」
黎明時分,和燃燒平原道路相通的赤脊山的人類據點,名為湖畔鎮的大型城鎮的市政廳中,鎮長所羅門先生正在處理著一件讓他焦頭爛額的事情。
所羅門鎮長焦躁的抓著頭髮,他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但卻拿不出什麼好辦法。
鎮長從自己辦公室的衣架上拿起了帽子和外衣,他對少校說:
卡德加平靜的看著邦桑迪,他主動伸出手,對邦桑迪說:
「需要我?你們需要我去打仗?」
他需要幫助,而泰瑞昂也需要自己想要的信息,合作的基礎就此出現,因此,雙方在一陣劍拔弩張之後,最終還是聊起了天。
「他們的偵察部隊只有不到300人,但很難說所有的亡靈有多少。」
「唉,這個問題很複雜。」
老巨魔死神打了和_圖_書個響指,說出了巨魔語中的「好」,他伸出手,一團靈魂的黑火被遞到了泰瑞昂眼前,黯刃之王看了桑邦迪一眼,在卡德加反覆確認這玩意只是個契約,沒什麼隱匿的壞處之後,黯刃之王伸出手指,任由那黑火纏繞在了自己的靈魂之上。
泰瑞昂並沒有看錯邦桑迪的狀態。
數個小時之後,在邦桑迪的冥宮中,一個熟悉的靈魂又一次出現,正盤坐在自己風化的雕塑上,忙於輕點靈魂數量的巨魔死神疑惑的回過頭,看到了那個不請自來的傢伙。
「他當然可以!」
「那就求援!」
所羅門鎮長嘆了口氣:
「我們邊走邊說吧,但是我得提醒你,現在的基沙恩已經不是過去那個戰爭英雄,那個湖畔鎮的驕傲了,戰爭改變了很多事情,戰爭也改變了他。」
「那些亡靈有多少人?」
這就導致在千萬年後,巨魔信奉的洛阿數量非常多,其中的大部分都以靈魂狀態存在,而且都很弱小,最少對於此時的泰瑞昂來說,很弱小。
「東部大陸有那麼多巨魔氏族,你難道不想多收穫一些信徒嗎?來吧,我會幫你,而且我比我的陛下更慷慨一些。」
「約翰·J·基沙恩長官,B連上尉丹佛斯·卡爾向您報到!」
在過去數年中,赤脊山作為防禦燃燒平原的黑石獸人的最前線,一直駐紮著一支軍團,還有數目可觀的民兵團,但最近西部荒野的叛亂抽掉了赤脊山防禦部隊的三分之一,讓整個陣線都變得脆弱起來,最重要的是,在很多指揮官被派往西部荒野之後,剩下的士兵們目前極度缺乏指揮官。
「我也是有野心的,我的朋友邦桑迪,我也需要一些靈魂……所以我們可以修改一下這個契約,你是巨魔的死神,因此被黯刃騎士團殺死的所有巨魔的靈魂,都理應歸於你所有!」
所羅門鎮長又問到:「整個赤脊山目前加上民兵有7500人,能擋住它們嗎?能支撐到暴風城的援軍到來嗎?」
少校眼中閃耀著不可置信以及痛苦的光芒:「他不該這樣的,他應該是王國的英雄……而不是任人嘲弄的痞子!夠了!夠了!」
疲憊的少校站起身,大聲說:
在赤脊山這種處於和圖書王國邊緣,常年戰爭而且民風彪悍的地方,平民們日常的娛樂總是很「暴力」,在湖畔鎮酒館寬大昏暗的地下室里,此時人聲鼎沸,醉漢們圍在一起,看著眼前簡陋的格鬥場地里正在用拳頭互毆的兩個傢伙,時不時發出一陣嘈雜的吼叫聲。
所羅門鎮長靠在一邊,他看著基沙恩,他輕聲說:
「好吧,好吧。」
「嘿嘿嘿,你們想要老邦桑迪冒著觸怒海拉那個瘋女人的危險,幫助你們捕捉那些喜歡多管閑事的瓦格里?」
「你又來這裏幹什麼?我已經和你的主人簽了契約……」
「奪靈者,只是聽這個名字都覺得詭異。」
泰瑞昂輕聲說,邦桑迪搖了搖腦袋,沉聲說:
少校瞪大了眼睛,他輕聲說:「那是我的戰友,我們曾經一起在軍情七處麾下的特種B連服役,但他已經死了,死在最後圍攻黑石獸人的戰役里。」
「我想要……」
這一聲軍隊里才有的彙報聲讓醉醺醺的基沙恩下意識的挺直了身體,但下一刻,他又恢復了那種什麼都不關心的狀態,他甩了甩手:
卡德加皺著眉頭說:「我只是,只是和我的陛下,有些理念上的衝突……」
基沙恩的原型是第一滴血的蘭博,他是赤脊山任務線的靈魂人物,說實話,這傢伙比蘭博猛多了,另外,誰說我是女王的黑粉?我說你們呀,還是太年輕,不要聽風就是雨,亂傳謠言,將來宣傳出了偏差,你們是要負責任的……我也很喜歡女王的,但怎麼說呢,我是理智的喜歡,並不會因為喜歡,就忽視這個人物本身的缺點。
巨魔死神的身軀緩緩的懸浮到卡德加眼前,他看著這個大巫妖,他輕聲說:
泰瑞昂撐著下巴,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
鎮長咬著牙說:「守夜人,或者是暴風城騎士團,還有那些德萊尼人,向他們請求幫助!」
而沒有合理指揮的士兵,是很難發揮出真正的作用的。
邦桑迪慢悠悠的攤開雙手,眼看著談判陷入了僵局,這個狡猾的巨魔死神的眼珠子轉了轉,他輕咳了一聲:
少校有些艱難的說:「我們缺少可以那種可以獨當一面,而且足以讓士兵們信服的人。」
「丹佛斯,別來煩我,我已經退役了m.hetubook.com•com,天吶,讓我這個老傢伙安靜的過幾天日子好嗎?」
「塔斯丁苟!」
「這個問題我來解決,你去石堡彙報戈爾將軍,讓將軍做好一切準備,只要湖畔鎮有的東西,你們都可以拿走……我只有一個要求!在這裏的人民撤退完成之前,你們必須要守住陣線!對了,少校,我聽說你參加過燃燒平原的戰爭,那麼,你聽說過基沙恩這個人嗎?」
……
但他錯誤理解了邦桑迪力量衰弱的原因,死亡,死亡從來都不是能讓人誠心信服的力量,在生死危急時刻,巨魔們會信仰桑邦迪來度過危險,但一旦危險消失,巨魔們很快就會轉投其他的洛阿,比如力量之神雷贊,比如陰謀之神沙德拉。
泰瑞昂一口回絕了這個獅子大開口的要求,他盤坐在地上,對巨魔的死神說:
「嘿嘿嘿,有意思。」
……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這廢墟,卡德加沉默的跟在他身後,大巫妖銀色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浮動的光芒。
「亡靈,從燃燒平原過來的亡靈,他們在窺視湖畔鎮,數目很多,納爾森上校帶著士兵們趕去熔火小徑布防,但我們被伏擊了,上校當場戰死,連同我在內,只逃回來了12個士兵……戰爭要來了,而且絕對比那些黑石獸人更可怕。」
這讓鎮長有些猶豫,但片刻之後,他似乎下定了決心,對少校說:
「你們的靈魂很強大,但我能感覺到,你們並沒有發掘出強橫靈魂應有的潛力……這算是一個附贈的小禮物……黯刃之王,靈魂,記住……貪婪而健壯的靈魂,才是你最鋒利的武器!」
「說吧,我洗耳恭聽。」
「這是很危險的事,所以如果你們想讓老邦桑迪幫忙,你們就得拿出自己的誠意,和我簽個契約吧,被你們殺死的所有生物的靈魂,都要歸於老邦桑迪所有!」
「而且他現在就在湖畔鎮……你說你缺少合格的前線指揮官,那麼基沙恩可以勝任嗎?」
「這不夠!朋友!」
激動的少校站起身就要制止眼前這場鬧劇,但卻被鎮長握住了手腕:
「怎麼會有亡靈?」
「基沙恩?」
邦桑迪在所有洛阿中存在的時間最久,最古老,但他的位置也是如此的尷尬。
「這不是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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