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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拉斯死亡軌跡

作者:驛路羈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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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死亡滲透·大革命 第26章 無力的守護

第十卷 死亡滲透·大革命

第26章 無力的守護

「現在!抓緊事件,公民們!」
「迦勒底牧師!」
「我……我明白了。」
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咬著牙罵了一句,但此時此刻,除了祈求聖光之外,他們幾乎無路可走了。
這一切,都讓本就糟糕的環境變得更加糟糕。
「什麼?」
維倫感覺到眼前的迦勒底牧師可能隱藏了一些什麼,但在這個時刻,先知沒有去思考這些,他回頭看著山坡上的陣地,對主教說:
「你剛在和誰說話?」
山路難行在以往也許只是一聲抱怨,但在眼下這個時刻,這幾乎成了催命的絕境,而更讓擔憂的是,在看到亡靈出現的時刻,鎮長就向暴風城送去了求援信,但直到現在,也沒有得到哪怕一封回信。
「明白了嗎?所羅門先生,死守赤脊山已經沒有意義了!你很不甘,我也一樣!沒人願意就這麼把自己的土地拱手讓出去!但現在,我們必須收回手指,握成拳頭,當那些亡靈高歌猛進的時候,狠狠的給他們當頭一拳!」
「因為在救完湖畔鎮之後,我們還要去救夜色鎮!」
「憑什麼!」
整個湖畔鎮沒人不知道這些飛船,它們的出現,就代表著德萊尼人的到來。
「怎麼了?我的小可愛,我感覺到了你內心的悲傷,你在為同胞的逝去而難過嗎?」
「湖畔鎮的公民們!暴風城受到了你們的求援信,我和先知先生正是為此而來!」
「所羅門鎮長,你派出了幾波信使?」
但即便是已經用盡所有的力量去疏散平民,在這極短的時間之內,依然無法將所有的人民都送到安全的地帶,湖畔鎮的碼頭上擠滿了等待登船的平民,而石橋上的人流也在涌動著前進,缺少代步工具,平民只能在恐懼中用自己的雙腿越過赤脊山的山路,翻越山脈之後,才能到達艾爾文森林的邊界。
「勇士在用生命為我們爭取和*圖*書時間。」
「聖潔之地正屹立在這裏!死亡的邪惡,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退卻吧!」
那個聲音又一次在迦勒底耳中響起,但樞密主教就當是沒聽到一樣,他悲天憫人的對先知說:
而此時,一個沙啞的聲音在他耳中響起:
「還有,我的小可愛……叫我,姐姐。」
只有在希望渺茫的時候,你才會理解人們為什麼會祈禱,而諷刺的是,這種絕境下的祈禱,往往改變不了必然的結局。
而在湖畔鎮橫跨巨大的止水湖的橋樑上,一些自願斷後的礦工們正在緊張的給橋墩上綁滿炸藥,這座花費了無數人力物力才建起的石橋,是連同止水湖兩岸唯一的道路,為了阻止死靈們追擊,鎮長痛下決心,一旦事情無法挽回的時候,這座橋就會被完全炸毀掉。
迦勒底牧師眼中凶光一閃,他指向那個方向,在他身後全副武裝的皇家侍衛立刻抽出長劍,氣勢洶洶的走了過去,那邊的人群散開,將剛才說話的傢伙孤立起來,那是個相貌猥瑣的小痞子,他驚恐的看著朝他走過來的皇家侍衛,他喊著什麼,但下一刻,利劍毫不留情的斬下。
十幾分鐘之後,在兩艘飛船衝天而起的同時,一道籠罩了整個湖畔鎮入口處的灼熱聖光壁壘屹立在了山坡之下,幾乎完全籠罩了整個城鎮和上方的小半個戰場,那些接觸到這道壁壘的亡靈飛快的被焚燒成灰燼,而迦勒底牧師的聲音也在眼前的山地之間響起:
老鎮長瞪大了眼睛:「守望堡也……」
「上一個可憐的宿主就是這樣無可救藥,只能被殺死,但你不一樣,迦勒底,我們可以干出一番大事業,我說過,我會暫時……幫助你,前提是,你得和那個黯刃之王一樣,拋掉毫無意義的感情,但他是個膽小鬼……呵呵,他不敢用我,也許是因為和-圖-書他很明白失敗的代價。」
在金色光柱閃耀之間,手持救贖者法杖的先知維倫大步走出傳送光柱,跟在他身後的,是光明大教堂的樞密主教迦勒底牧師,還有很多來自暴風城的聖騎士從那飛船下方的光柱中走出,在主教的指揮下,這些聖騎士飛快的在混亂的人群中劃出了一大片空白的區域。
「很好,這才是我想看到的,瞧,你眼前的這個靈魂充滿了憤怒!所羅門,他會是個很好的目標,以及一個很好的助力!憤怒和悔恨會吞噬他,在他被吞噬之前,讓他為你所用吧。」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鎮長先生。」
「五位!都是騎著獅鷲去求援的。」
所羅門鎮長咬著牙,將自己破舊的帽子戴在頭上,他不發一言的轉身離開,看著那佝僂起來的背影,樞密主教嘆了口氣。
「在這個危急時刻,我們的德萊尼朋友願意用他們的飛船將你們送往安全地帶,婦女,兒童和老人們優先進入船艙,成年男性做好應對危險的準備!」
迦勒底牧師在胸前畫了個宗教手勢,他帶著一絲痛苦的說:
所羅門鎮長站在碼頭上,他懷裡抱著兩個和父母走失的孩子,鎮長的眼神里充滿了擔憂,要麼是暴風城出現了某種變故,無法及時支援赤脊山,要麼……那些信,可能根本就沒有送到國王手裡。
「王國的勇士們,退回來!聖光會庇護你們!」
「嗡!」
這個聲音語調詭異,任何聽到它的人都會聯想到流淌的黑暗,但迦勒底牧師似乎對這個聲音已經習慣了,他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
那一顆鮮血淋漓的腦袋滾落在地面上,讓所有心懷不滿的傢伙都立刻閉上了嘴。
在法師的擴音魔法的幫助下,迦勒底牧師莊嚴的聲音傳遍了人群,他高聲喊到:
「嗯?」
那就像是包裹著風雪的黑色風暴,散亂https://m.hetubook.com.com的羽毛將整個天空都染成了不詳的顏色,儘管聽不到戰場嘈雜的聲音,但在老鎮長心中,似乎回蕩著那些勇敢的戰士的慘叫聲。
「該死!」
老鎮長咬著牙,對身後那些恐懼的平民喊到:「不要停留!走!快走!」
那個聲音悄無聲息的散去,在最後一刻,一抹一閃而逝的陰影彷彿在迦勒底的額頭上吻了吻:
所羅門鎮長指著山坡上的戰場,他激動的對迦勒底說:「戈爾將軍在那裡和亡靈死戰,他們需要士兵!如果王國需要一到防線,那麼就應該在赤脊山,在勇士們流血犧牲的地方,而不是拱手將這土地送給那些亡靈!我們不需要後退!守夜人軍團距離這裏很近,他們完全可以……」
樞密主教的眼神恍惚了一下,他下意識的握緊了腰間的紫色水晶匕首,他沉聲說:
那個聲音輕聲嘲諷著迦勒底的軟弱:
老鎮長手裡捏著自己的帽子,有些不安的說:「但……」
「聽我說!守夜人沒法支援!」
「那些混蛋可以直接從暮色森林攻入艾爾文森林,威脅到暴風城!還有西部荒野的叛亂……這些災難同時發生不是偶然,用你的腦子想一想……亡靈們在我們沒覺察的時候建了一張網,如果我們此時還不能團結一致,我們很快就被活活勒死!」
騎在駑馬上的所羅門鎮長用手中的望遠鏡看著山坡之上的戰場,數萬死亡鴉人從天而降的場景是震撼性的。
正常情況下,這一段路如果用雙腳去行走,最少需要4-5個小時。
樞密主教看著老鎮長,他沉聲說:
樞密主教看了一眼山坡上方的戰場,他輕聲說:「我們只收到了一封信,那位勇敢的信使到達暴風城的時候,他和他的獅鷲上都是傷口……亡靈們很顯然在有計劃的捕殺所有信使,試圖封存消息,就連三天前守望堡https://m.hetubook.com.com的落陷,我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但現在我們也需要支援,主教大人!」
混亂的城鎮儘管並沒有遭受到亡靈的直接進攻,但作為亡靈的先鋒,無形的恐懼以經快要擊垮這些彷徨的可憐人了,到處都是哭聲,有兒童的,有成年人的,哭聲帶來的絕望感染了太多人,讓人群變得沉默而憂傷,還有些黑心的傢伙趁著混亂做一些平日里不敢做的事情。
「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背叛了他的世界和同胞,他遲早要死……只看是誰殺了他而已。」
「我和他不一樣!」
在湖畔鎮的碼頭上,所有能用的船都被召集了起來,每一艘船上都塞滿了平民,那些即將失去家園的人民們懷抱著薄弱的資產,有的婦人將自己的兒女緊緊的抱在懷中,不管男人女人,每一個人的面孔上都閃耀著恐懼的光芒。
「湖畔鎮的老弱,會被送到北郡,而成年男人們會被直接送到那裡,東谷將是王國對抗亡靈的最後一道防線,那裡無論如何也不能落陷!」
「真無聊!」
「是的,女士,我為那些奮戰的士兵感覺到憂傷,我們在明明還有希望的時候……放棄了他們。」
它們看上去非常的美麗,就像是由一整塊巨大的寶石雕刻而成,在飛行的時候,聖潔的魔力飄蕩在水晶的周圍,盪起的魔力線纏繞在飛船兩側,在絕望的人群中,這突然出現的飛船,似乎就象徵著絕境中的希望。
「我在為那些戰死的勇士們祈禱……先知先生,你需要我的幫助嗎?」
「聖光在上啊。」
迦勒底加重了語氣,打斷了老鎮長的反駁,樞密主教的手指拂在腰間的紫色寶石儀式匕首上,一抹微光在手指尖跳動,讓主教冷靜了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解釋到:
先知溫和的聲音在主教身後響起,將迦勒底驚醒,他回過頭,就看到先知用一種疑惑的目光和-圖-書看著他:
「暮色森林也出現了亡靈,所羅門先生,守夜人軍團和艾伯洛克公爵要面對的局勢不比你們更樂觀,從烏鴉嶺出發的亡靈軍團現在就在圍攻夜色鎮!你以為為什麼德萊尼人的飛船只能在這裏起落一次?」
「我需要你幫我布置一個聖光凈化結界,來保證在你的人民離開之前,亡靈不會突破這裏……以及,多少救下一些士兵。」
在1年多之前,那些古怪的德萊尼人在止水湖另一側登陸的時候,還引起過一陣恐慌,但很快,人民們就知道,這是受國王邀請而來的域外客人,這些有角和尾巴的怪人們,同樣信仰聖光,而德萊尼人也數次幫助湖畔鎮剿滅赤脊山的豺狼人和泛濫的魚人,在這種互幫互助之下,德萊尼人也順利的融入了這個邊疆區的環境里。
「那裡的勇士們,全軍覆沒,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知維倫也有自己的人民和物資需要運送,他們的飛船只能起落一次,而這一次在極限狀態下可以運輸大概8萬人和足夠的生活物資,剩下的4萬人……我需要你帶著他們徒步前往東谷,王國聖騎士們在那裡布置了防線。」
樞密主教的語氣中充斥著一種隱匿的憤怒和不甘,他伸出雙手,放在所羅門鎮長的肩膀上:
一個憤憤不平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憑什麼讓他們先走?我們都是國王的子民!不該有這種區別!」
但……但也許是無所不在的聖光真的聽到了這些絕望信徒的呼聲,總之,在山坡上的人類陣地面對鴉人和死靈的壓力,開始逐漸潰敗的時候,兩艘懸浮於天際的飛船突然破開空間,出現在了湖畔鎮的上方。
迦勒底牧師甩了甩手,眼看著那些冰冷的侍衛手中染血的長劍,混亂的秩序飛快的恢復著,而就在老弱們登船的同時,樞密主教對老鎮長打了個眼色,兩個人走到一邊,主教面色嚴肅的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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