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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歹他們放開了軍火貿易的限制，我的老闆，否則你一個銅板都別想賺到……其實想一想，我們這一次要從熱砂財團和銹水財閥手裡搶生意，真刺|激呀。」

侏儒站在椅子上，用滑稽的聲音和動作做了個不倫不類的俯身禮，然後他就像是故意挑釁一樣，摸著自己白色的鬍鬚，說到：

「那麼看來我們帶來的軍火樣本應該可以掏空人類的腰包了，這一單生意只要做成了，修建諾莫瑞根城的晶元研究實驗室的資金也就足夠了。」

饒是灰約普見識過真正的大風大浪，他此時也有些茫然，面對國王的詢問，他只能將那些侏儒的話複述了一遍：

工匠大師滿意的點了點頭：

「走吧，小夥子們，我們去賺錢！」

「先把他們帶到使館里，我親自去見見他們。」

綠頭髮侏儒將自己的8根手指放在工匠大師面前晃了晃：

黑索手裡華麗的權杖狠狠的砸在眼前的欄杆上，在火星四濺之間，這地精就跟發了瘋一樣，在原地轉來轉去，還在尖叫著：

「肯定沒有經過結構優化，我猜，那子彈肯定也是最原始的火藥彈。」

「那就把他們帶到隨便哪個足夠安全的地方……別忘了搜身！」

「呃，陛下，我們的使館區還沒有修建起來，工人現在都忙著修建城牆呢。」

「那東西看上去像是蒸汽動力的。」

「你的膽子很大，侏儒先生，這和一般傳聞中的小個子們的性格不太一樣，但我很好奇的是，你這樣從亡靈地盤過來的商人，大大咧咧的走入我們的國境，你就不怕我一聲令下，讓我的衛士們把你們投入監獄，甚至是砍掉腦袋嗎？」

「也就是說，人類帝國最先進的武器也就這樣了。」

灰約普大聲說到：

「走！啟程，別吃飯了……我們去塵泥沼澤，要是被那些侏儒搶了先，我扣你www.hetubook.com.com們每個人一個月的工資！快走！」

歐沃斯巴克眨了眨眼睛，他對身邊的人類保鏢說了一句，這些保鏢都是迪菲亞聯邦的武官偽裝的，隸屬於聯邦對外情報局，都是非常優秀的外勤特工，在工匠大師吩咐之後，那個叫伯恩的特工快步走上去，利用幾根雪茄，就飛快的和那些憨厚的牛頭人聊起了天。

看到什麼都好奇，看到什麼都想買，只是達到這城市的第一天，這些口袋裡裝滿了薪金的工程師們，就買了一大堆毫無意義的玩意。

黑索愣了一下，然後咬著牙，嘟嘟囔囔的說著話，下一刻，莎娜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快意，她低聲說：

「老闆，我們不會在荊齒城停留，在吃過飯之後，我們會直接前往塵泥沼澤，據說一個周之前，人類和食人魔爆發了一場地區衝突，我相信，在那裡肯定有生意可做，而且聽說新的一批拓荒者們剛剛到達千針石林，那裡是半人馬的傳統地盤，一場戰爭即將爆發。」

在荊齒城的碼頭上，披著華麗的小皮裘的黑索帶著一絲懷念的看著眼前忙碌的港口，在他身邊是兩個全副武裝的巨怪，這是黑索大師的貼身護衛，在裝備了黑索科技最先進的武器之後，這兩個武裝到牙齒的巨怪已經足夠以一擋十。

「啊，時隔數年之後，再回到卡利姆多，這風景還是這麼糟糕……熱砂財團還是這麼吝嗇，瞧瞧這港口，十幾年都沒有翻新過了。」

侏儒的眼睛里閃耀著真誠的光芒：

在黑索的另一邊，是同樣打扮的非常華麗，充滿了地精的「奢華主義」的秘書莎娜·火星，這位幹練的地精女士手裡正捧著黑色的筆記，對黑索彙報著接下來的行程：

「嘿嘿，這倒是說的不錯。」

黑索將手裡鑲嵌著寶石的權杖敲了敲去，和_圖_書一臉不滿的說：

「那玩意是手制的，還是流水線產品？」

在歐沃斯巴克身後，侏儒匠師們也發現了那些詭異的武器，他們嘰嘰喳喳之間，就將蒸汽連射槍的特點差不多摸了個十成十，在外行眼裡，牛頭人們背負的武器非常複雜，但在這些內行人眼裡，這玩意的科技水準可嚴重不足。

「我也不清楚。」

而侏儒們則趁著這個機會，派了一個手腳靈活的代表，跑到牛頭人身邊，近距離觀察了那武器，幾分鐘之後，那傢伙就帶著滿手的機油跑了回來，綠頭髮的侏儒一邊擦手，一邊對工匠大師低聲說：

剛剛從千針石林返回的加林國王瞪著眼睛，看著自己最信任的密探灰約普，他有些茫然的反問到：

面對黑索的抱怨，莎娜聳了聳肩，又撩了撩自己的頭髮：

另一邊，在塵泥沼澤的新激流堡城裡，工匠大師歐沃斯巴克在幾個人類保鏢的保護下，正在街頭溜達，在他身後跟著一些吵吵鬧鬧的侏儒技|師，這些傢伙在生活節奏極快的黑鐵區悶了好幾年，這一次出來談生意，簡直就跟公款旅行一樣。

黑索的小眼睛里閃過了一絲精芒：

這一番話說的軟中帶硬，讓加林的面色很不好看，這是自然的，任何一個國王聽到這種不夾帶一點點尊重的話都會感覺到憤怒，但加林畢竟是個理智的人，在十幾秒鐘之後，他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工匠大師：

「很好！」

歐沃斯巴克聳了聳肩，今天他沒有帶他那標誌性的工程學護目鏡，所以他眨了眨藍色的眼睛，說到：

……

「別是侏儒！別是侏儒！別是侏儒！」

「保守估計，這裡在未來十年內，將成為我們產業升級后的第三個傾銷市場。」

「手制的！」

「我不能信任你！恕我直言，任何和亡靈打過交道的人，都不值得信任…hetubook.com.com…但，既然你說自己是商人，那麼就先讓我看看你的商品，如果能讓我滿意的話……你的那些族人的問題，也並非不能談。」

……

「那東西採用的是諾莫瑞根沒有淪陷前的原始設計，看樣子是我們那些逃出來的同胞把這種技術分享給了人類帝國，但卻是初級版本，按照黯刃的軍備體系，這東西單發的威力比亡靈步兵的斧槍還要弱一些，更別說和我們裝在坦克上的速射炮相比了。」

「請稍等一下，侏儒先生，我的另一個『客人』，隨後就來。」

「我口袋裡的金幣在哭泣呢，那些躺著賺錢的吸血鬼，該死的。」

歐沃斯巴克看到了希望，於是這侏儒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的保鏢將手裡的箱子打開，不過就在這時候，一個衛兵急匆匆的走入會客廳，在國王耳邊耳語了些什麼，加林的表情立刻變得精彩起來，片刻之後，他對侏儒說：

「你是說，有一批從亡靈控制下的黑鐵區過來的軍火商，要和我們談生意？你確定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嗎？泰瑞昂是腦子壞掉了，才會允許他們買賣軍火？還是說，這是個什麼見鬼的陰謀？」

「呀，老闆，有個壞消息我忘記通知你了……」

加林坐在了椅子上，習慣性的拿出煙斗，灰約普很有眼色的給國王點上火，在一陣煙霧繚繞之後，國王眯起了眼睛：

「rua！砰！」

「以你們目前的處境，我相信，任何抱有善意而來的商人都不應該受到傷害，除非你們想要從一無所有開始閉關鎖國的發展，然後對抗亡靈……但恕我直言，你們真的需要幫助，我相信，您能理解這一點。」

不過在前往市政廳的時候，歐沃斯巴克的目光突然被幾個在城門口來回走動的高大生物吸引了。

當然，這些歡脫的小個子還沒忘記此行的任務，在一番玩鬧之和圖書後，他們換上了最好的衣服，都是由迪菲亞聯邦的高階裁縫們手制的小禮服，跟在首領後面，前往新激流堡的辦公廳，要和這裏的主事者洽談關於軍備和農業機械的訂單。

「我為什麼要害怕呢？國王陛下。」

歐沃斯巴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問到：

「干他媽的侏儒！瞧瞧這裏，藍天，白雲，碧波銀沙，多好的風景，就因為那些的侏儒，這些全沒啦！」

灰約普想要斥責侏儒的無禮，但卻被加林阻止了，年輕的國王坐在椅子上，看著那個提著箱子的白髮侏儒，他輕聲問到：

「但是在這鬼地方每做成一筆生意，我們還要給黑鐵商業聯合會上繳10%的利潤，真心疼，莎娜，你聽到了嗎？」

「而且他說，他是你的『老朋友』了。」

「抱歉，高貴的陛下。」

「這是人類的戰爭，為什麼要讓無辜的侏儒流血呢？」

「瞧瞧這漏下來的機油，那槍械上的零件的公差大的可怕，應該是那些笨手笨腳的人類學徒的仿製品，完全沒有流水線生產的痕迹。」

「嗯，零件耦合，沒有使用傳動軸，看上去是齒輪構裝。」

「真是讓人倒胃口！」

「加林·托爾貝恩陛下，你應該向陛下行禮！」

「他們說，黑鐵區是個商業自由的聯邦，黯刃的體系管不到他們這些自由貿易的商人，還說什麼科技是沒有國界的，他們是本著什麼見鬼的人道主義精神才來向我們提供更優秀的，更強大，更先進，足以對抗蠻族的武器，以及，他們希望能從新移民里，帶走一批願意和他們一起離開的侏儒。」

「不打倒那些該死的老頭子們，我們怎麼上位？我還想在我35歲之前成為貿易親王呢，我的小莎娜，你也會成為貿易親王的夫人……」

「這是斯托姆加德的國王陛下，侏儒！」

「和平來之不易，而我冒險和-圖-書來此，是來和您做生意的，以及，我希望帶走我那些可憐的同胞，在人類和亡靈的戰爭中，在北疆的最後一戰里，有數百名流亡的侏儒死在了雙方的戰火里，我不想再看到這樣的悲劇發生。」

「外形很像是我們的連射機槍，但這體型有點太大了吧？」

十幾分鐘之後，在歐沃斯巴克已經喝完了第三杯本地產的野果汁的時候，換了一套得體的衣服的加林國王終於出現在了有些簡陋的會客廳的大廳里。

「你說什麼？」

「伯恩，去想辦法套套近乎，看看那牛頭人手裡的武器。」

「是侏儒！老闆，歐沃斯巴克帶著他們自己的商隊，在我們從藏寶海灣出發的時候，他們是同時出發的，現在估計已經到達塵泥沼澤了。」

說著話，莎娜從隨身的提包里摸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計算器，咔咔咔咔的摁了幾下，然後對身邊的黑索說：

「請原諒我的愚鈍，但我們那裡是沒有國王和貴族的……我已經習慣啦，一時間有些改不過來。」

「等等，讓我好好思考一下。」

眼看著黑索的手指又要伸向自己的纖腰，莎娜眯著眼睛，將手裡的筆記翻過一頁，然後故作驚訝的說到：

侏儒們天生就對那些高大的生物很感興趣，他們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天吶，你真高」……不過此時，吸引歐沃斯巴克的，並不是那些牛頭人高大的身軀，而是他們身上懸挂的某種精密而沉重的機械武器。

如果工匠大師沒猜錯的話，那些東西應該是帝國內部的工程師們製作出的武器。

「當然，更重要的是，我有黑鐵商業聯邦的大匠師執照，像我這樣的優秀科研工作者是受我國法律保護的，一旦我在你們的地盤上受到來自你們的傷害，在外海游弋的亡靈艦隊會立刻進攻你們的城市……我不是在威脅您，陛下，我只是想用這種方式說明我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