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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拉斯死亡軌跡

作者:驛路羈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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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卷 千年戰爭·序幕 第39章 帝國之「友」

第十七卷 千年戰爭·序幕

第39章 帝國之「友」

「如果我們不給安蘇一個交代的話,這個半神,很可能會帶著它妻子的屍骨離開,去尋找鹿盔……月神在上啊,它可能會帶走它的信徒,整個塞納里奧議會都有可能因此分裂。」
「那麼恕我直言,女士。」
「哇哦,它可真大……」
也就是說,對於暗夜精靈而言,性行為和繁殖是沒有直接聯繫的,世界樹承擔著這個特殊文明生死繁衍的使命,在當初世界樹種植下來的時候,暗夜精靈們還無法預測到,在一萬年後的今天,世界樹的存在將和他們的文明聯繫的如此緊密。
「我們立刻開始復活魯克瑪,諾達希爾的生命能量完全足夠支撐這場儀式!不能讓安蘇的焦慮再升級了,我們不能坐視塞納里奧議會就此分裂!」
天平的一端是他們對於荒野半神的責任,而另一邊安放的,則是精靈文明繁衍生息的壓力,他們只能選擇一個,在這樣的選擇題面前,就算是再公正的人也會偏向于自己的文明……因此,復活荒野半神的儀式就一拖再拖,直到一萬年之後的今天。
換上了自己的木質儀式盔甲的茉雅娜顯得威風凜凜,她身後侍立著高大的林精戰士,這些被生命之種催化出的源生生物,已經成為了凋零者教派里非常重要的成員,它們一般擔任神殿的衛士,驅逐者以及德魯伊們的同伴,在東部大陸的荊棘谷,林精們已經在密林中建立起了凋零者的第一座神殿,完全由樹木搭建而成。
茉雅娜回過頭,她冷漠的看著加林:
「您可以繼續稱呼我為茉雅娜……奉行循環之道的凋零者們並不在意這些區別。」
「冷靜些!科達!」
說著話,茉雅娜站起身,在林靜衛士的護衛下,她轉身走向剃刀高地的方向,她甩了甩手:
「在那一天到來之前,我們不會成為朋友!而拒絕一切幫助的你們,將孤身面對其拉蟲人,願你們能撐到你們願意低頭認錯的那一天。」
悠長的狼嗥在卡利姆多的天際回蕩著,然後是一陣巨熊的咆哮,緊接著又是百鳥長鳴,和圖書然後整個卡利姆多的森林都開始搖曳,沒人知道這些咆哮從何而來,但它對於德魯伊們的意義重大。
「等等,在我回答之前,有幾個重要的問題。」
那復生的荒野半神顯得有些虛弱,但它龐大的身軀足以讓任何血肉生物為之頂禮膜拜,這巨型野豬的皮膚是土黃色的,在它的脊背上有如火焰一樣跳動的漂亮鬃毛,它有野豬一樣的腦袋,兩顆刺出皮膚的獠牙鋒利如刀,那纏繞在阿迦瑪甘身體上的荊棘如同戰士的盔甲,並不顯得猙獰,卻給這荒野半神增添了一絲特殊的威武。
加林國王搖了搖頭,他將手裡的杯子放在桌子上:
「現在,整個凋零者教派,連同強大的荒野半神,也會站在你們這邊……只要您和其他國王點頭同意,凋零者就能成為帝國的朋友。」
「相信我,在這個問題上,我比任何一個人類都更有發言權……說真的,如果帝國真的像您所說的那麼睿智,那麼強大,那麼為什麼,你們會恐懼凋零者遞過來的橄欖枝呢?」
這種行為直接導致了信奉烏索克兄弟的熊人對於暗夜精靈的厭惡,也直接導致了在上古之戰之後僅存的荒野半神,智者托爾托拉在數千年前的不辭而別……顯然,暗夜精靈德魯伊們的行為,讓那位睿智的半神的心靈很受傷。
瑪法里奧回頭呵斥道:
科達·鋼爪的身影在風暴之鴉的形態消散之後,出現在了獸穴里,這名溫和的大德魯伊面色難看的對其他人說:
「翡翠夢境里長眠的荒野半神們都蘇醒了,它們在為阿迦瑪甘的重生而喜悅,但這聲音中也帶著一絲質問……我,朋友們,我覺得很難過,半神們在質問我們為什麼讓它們等了這麼久……我們,我們該怎麼回答它們?」
「嗷嗷嗷!」
……
暗夜精靈是特殊的生物,在一萬年前,上古之戰結束之後,由巨龍們賜福了暗夜精靈種植的世界樹諾達希爾,從那一天起,暗夜精靈們變得長生不死,但他們的文明也緊緊的和和圖書世界樹聯繫在了一起。
不過現在,暗夜精靈們已經無法忽視這個問題了,鹿盔的行為直接將塞納里奧議會推到了風頭浪尖,現在,面對內部和外部的壓力,大德魯伊們必須做出抉擇了。
茉雅娜臉上刮傷了一絲平靜的笑容,她拂了拂自己的長發,對加林說:
「狼靈戈德林、巨熊之神烏索克兄弟、百鳥女王艾維娜、森林之母艾森娜……」
「但現在安蘇親眼看到了鹿盔復活阿迦瑪甘的行為,它已經知道,這世界上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另一個德魯伊組織可以復活半神。」
「嗯,我能理解。」
他邀請茉雅娜坐在一邊的簡易椅子上,侍衛們送來了清涼可口的飲料和食物,在這種輕鬆的環境中,加林國王一邊抿著酒,一邊問到:
「我們就不能成為朋友了。」
在千萬年後,第一名戰死的荒野半神被複活了,但卻不是通過正統的德魯伊教會塞納里奧議會之手,而是由一名叛離了教會的德魯伊完成的。
而復活荒野半神需要調動世界樹之內的生命能量,這個過程需要耗費一定的時間,最重要的是,一旦世界樹變得虛弱,暗夜精靈文明中的繁衍和新生命的誕生就會受到影響……這對於大德魯伊們來說,相當於一個艱難的選擇。
在他身後,大德魯伊們一片沉默,因為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半神們的質詢。
「凋零者並非在請求成為人類的朋友……現在情況是你們需要我們,而非我們跪求你們的友誼,聽我說,這可能有些傷人,但事實就是,能不能得到人類帝國的友誼,對於凋零者而言並不重要,我們選擇帝國,只是因為帝國距離其拉蟲人的大本營更近。」
穿著一身獵裝的加林·托爾貝恩站在貧瘠之地的山丘上,用單筒望遠鏡觀察著遠方的剃刀高地,哪怕遠隔近千米,他依然能清晰的看到躺在高地上悠閑的曬太陽的野豬半神阿迦瑪甘。
而在曬太陽的阿迦瑪甘巨大的身體周圍,那些重新找回了神靈的野豬人們顯得非常誠摯,它們和*圖*書從四面八方采來鮮美的果子,以貢品的形式盛放在神靈之前,渴望得到神靈的賜福。
茉雅娜同樣坦然的看著加林,她說:
「哦?」
「別忘了我們現在的處境……卡多雷在面臨一場戰爭,每天都有戰死者的靈魂回歸諾達希爾,世界樹肩負著將戰死者轉化為小精靈的職責,一旦我們要調動諾達希爾的能量,就意味著我們的同伴的靈魂將無處安放,這會直接引起平民的恐慌。」
「嘩!」
大德魯伊用一種低沉而鋒利的語氣說:
「加林先生,我想提醒你的是……」
「女士,你應該很清楚帝國和黯刃的矛盾,我可以以負責的態度告訴你,我們和黯刃永遠不可能共存……所以你和你的凋零者要成為我們的朋友,這就是個無法迴避的問題。」
儘管有足夠理性的原因,但就連他們自己,也不知該怎麼面對眼前這一切,而更糟糕的事情還在發生呢。
每當有暗夜精靈戰士戰死的時候,那靈魂就會回歸世界樹,在世界樹的滋養下,精靈的靈魂會重新演變為小精靈形態,那是一團包裹著星光的靈體,當然,每隔一段時間,世界樹也會自然誕生出一些小精靈。
加林國王並沒有被荒野半神加入戰爭的喜訊沖暈頭腦,他很冷靜,他知道,對待凋零者這樣的組織,不能像對待地精財團那麼輕易,這是一種新的信仰……而眾所周知,人類帝國百分之99%的人民,可都是聖光的信徒,就連加林國王本人,也是一名聖光的代行者。
在茉雅娜身後,人類國王加林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
在海加爾山的獸穴中,大德魯伊紹恩·月爪閉著眼睛,傾聽著那清晰的,又如夢如幻的聲音,在片刻之後,他回過頭,對身後的同伴們說:
在阿迦瑪甘復甦的那一刻,失去信仰的野豬人就重新找回了自己心靈的慰藉,它們的社會形態也在凋零者的幫助下一點一點的復甦,這野豬人的文明和人類帝國的文明一樣,正在經歷艱難的重建,但對於它們而言,生活總算是m.hetubook.com.com有了希望。
被拆穿了小心思的加林並不窘迫,他坦然的點了點頭:
「我們也可以復活魯克瑪!」
是履行使命,還是自私的保持自我文明的繁衍壯大……
科達·鋼爪大聲說:
茉雅娜的眼睛眯了起來,她輕聲說:
而不管他們選擇哪一項,他們都會失去一些東西,一些至關重要的東西。
「如果您非要將凋零者推離帝國,那麼我們只能聯合另一方,我相信,大海對岸的那位大領主,也許對於消滅蟲人的興趣會比你們更大一些……這就是現實,人類的國王,不管你對於亡靈的仇恨有多深,你都無法忽略冰冷的現實,面對蟲人,你們處於絕對的劣勢。」
紹恩·月爪的眼神變得晦暗起來,他輕聲說:
「你睡得太久了,埃洛瑟爾,你並不知道其中的糾葛,在當初安蘇接受蘇醒者的勸說,加入塞納里奧議會的時候,我們曾承諾會復活它的妻子,陽炎渡鴉魯克瑪……但現在,第一個復活的卻是野豬之神,它認為自己被愚弄了,被欺騙了……它現在根本聽不進去我們的解釋。」
「安蘇為什麼會憤怒?」
「我說過,只要人類帝國和蟲人開戰,鹿盔家族就會堅定的站在你們這邊。」
「安蘇和阿迦瑪甘根本沒有交情,它為什麼會因為阿迦瑪甘的復活而如此憤怒呢?」
「真的嗎?我對此很懷疑……傲慢的國王,讓我奉勸你一句吧……你和你的帝國遠不是世界與命運的主人,你們和野豬人,和半人馬其實沒什麼不同,若你們無法冷靜的看待自己在世界中應處的地位的話,你們的結局,遲早也會和它們一樣……」
傳承大德魯伊埃洛瑟爾緩慢的活動著自己的樹榦之軀,這樹人看著身邊的同伴,在樹木活動時特有的喀嚓聲中,它疑惑的問到:
「我閱讀了凋零者的教義,生死循環,很讓人耳目一新的說辭,但我更關心的是,女士,在你們這個體系中,亡靈處於什麼樣的位置呢?」
「憤怒的烏鴉之神安蘇正在翡翠夢境里和蘇醒者伊瑟拉大打出手,https://www.hetubook.com•com兩位強大者的力量將翡翠夢境的入口徹底封鎖,入眠的德魯伊們都被驚醒了,現在他們都在討論阿迦瑪甘復活的事情,還有些老德魯伊們不知道鹿盔脫離議會的消息,他們滿心歡喜的以為是我們復活了野豬之神。」
瑪法里奧艱難的搖著頭,他輕聲說:
加林將望遠鏡扔給身邊的灰約普,這年輕的國王回過頭,看著身後的凋零者大牧首茉雅娜,他嘴角掛起一絲笑容,他說:
「您真正想問的,是我們對於黯刃的態度,對吧?年輕的國王。」
「整個海加爾山都亂成一團了……」
而暗夜精靈的繁衍過程則需要小精靈進入一位女子的軀體里,只有這樣暗夜精靈媽媽們才能成功受孕,然後產下新的生命。
「生者代表生命,亡者代表死亡,既然您已經閱讀了教義,那麼您應該理解,凋零者維持生與死的循環,在我們眼裡,人類和亡靈……處於同一位置,處於天平兩端,而我們,則處於天平中央……如果您真的需要一個答案,那麼我會說……凋零者,維持中立,我們不會參与到人類和亡靈的戰爭中,就這樣。」
這就像是一記閃亮的耳光抽在了眼前這些大德魯伊們的臉上……這本該是他們的神聖使命,但……但他們辜負了那些在上古之戰中為他們而死的荒野半神們。
「沒有你們的幫助,人類一樣能戰勝那些蟲子!」
「那麼,我現在該稱呼您為高階德魯伊,還是大牧首女士呢?」
「真是一團糟……」
「換句話說,世界不是圍繞著人類運轉的……加林·托爾貝恩,我可以直白的告訴你,你不是天命之子,而你的傲慢、固執和愚蠢讓我非常厭惡……我會期待你向我道歉的那一天!」
「也許,等到你們真正認識到蟲人的威脅之後,我們才能真正開始一場有意義的交談,如果您無法放下內心毫無意義的驕傲和執拗,那麼我們就只能坐視人類文明被蟲人一點一點的吞噬。」
「難以置信,我對於這個世界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茉雅娜不卑不亢的對人類國王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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