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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拉斯死亡軌跡

作者:驛路羈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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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卷 黑暗崛起 第19章 向您致敬·皇帝陛下(上)

第二十六卷 黑暗崛起

第19章 向您致敬·皇帝陛下(上)

「這是怎麼了?」
法奧冕下站在三節台階之上,他看著眼前的瓦里安,他溫和的笑著,他說:
「你終於來了,瓦里安。」
這是怎麼了?
「庫爾提拉斯和帝國不會開戰的,我可以保證!」
「雖然這儀式,這榮耀晚來了數年……但還不算遲。」
「我的哥哥做出了決定,那是一個讓人遺憾的決定,但我並不認同他和他的那些瘋癲的想法,所以今日,我,吉安娜·普羅德摩爾,代表庫爾提拉斯出席!」
說著話,教宗伸出手,就要拿起旁邊的聖水,為國王進行加冕儀式,然而就在這一刻,就在這萬眾矚目的時刻,一名護教騎士快步走到了儀式台前方的烏瑟爾大騎士身邊,對大騎士說了句什麼,而大騎士面色大變,甚至顧不得禮儀,從戰馬上跳下,在觀禮台和廣場上的所有人驚訝的注視中,他走到了教宗和瓦里安身邊,對兩人說了些什麼。
「別說話,保持安靜!」
聖光在上啊,人類帝國已經足夠多災多難了,別再降下新的災禍了。
加林看著周圍的人,這個黑皮膚的國王就像是說笑話一樣,用玩味的聲音說到:
在儀式台後方的大教堂中,來自四方的傳送門幾乎在同一時刻打開,那幽藍色的光暈在教堂中閃耀著,就像是一抹抹流轉不休的燈光一般。
最後一個從傳送門裡走出的,卻並非庫爾提拉斯的國王德雷克·普羅德摩爾,而是帶著兜帽,手持法杖的吉安娜女士,她的表情沉默,周身都圍繞著一股失落的氣質,不過在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的時候,吉安娜女士藍色的眼中又浮現出了些許溫暖,她走到丈夫身邊,接過了自己的兒子,將其緊緊的抱在懷中。
侏儒就是侏儒,注意力維持了幾分鐘不到,就被其他東西吸引了目光。
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利亞姆皺著眉頭說到:
然後是吉爾尼斯王國的利亞姆·格雷邁恩國王,以及跟隨他的數位軍事貴族,他們佩戴著長劍,拱衛在國王身前。
「你https://www.hetubook.com.com瘋了!吉安娜!」
穿著軍裝的陸軍元帥也點了點頭,這位聖騎士低聲說:
「姍姍來遲的國王們終於到了,他們將親自為皇帝陛下的加冕送上祝福……帝國,將在今日,迎來真正的統一……」
但,這已經是法奧冕下最後的聖光了……
「走吧,諸位。」
「我從一開始,就站在瓦里安這邊,不像你,一個政治的投機者,但你還是承認了自己的失敗,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挺沒意思的,走吧,讓我們去覲見皇帝陛下。」
這是一個已經註定,無法被更改的命運。
這位老人的生命已經所剩無幾,為了今天的儀式,他接受了凋零者德魯伊們的治療,用生命之種強大的生命力灌注於他老邁的軀體中,讓他可以像是壯年那樣,完整的履行自己最後的使命,但這股純粹的生命力只能幫助教宗走完這最後一程,卻無法真正挽救他。
這位精靈少女就知道,今天不該讓安度因出場,現在好了,除了教團國里的那些試圖勾引安度因的小賤人之外,她又多了無數個摩拳擦掌,想要把她的安度因一口吃掉的情敵。
「嗡!」
「今天,是屬於他的榮光之日呢……」
在烏瑟爾踏上城市廣場的那一刻,低沉的號角聲在瞬間響起,和溫和的聖歌相比,這種屬於戰場的金戈鐵馬的聲音,則更加震撼人心。
達拉然的法師們用魔法塑造出千萬鮮艷的花瓣,而站在高處的騎士們則將藍色的綵帶飄蕩在空中,暴風王國的王子,銀色黎明教團國的軍團長,英氣勃發的安度因·烏瑞恩手持父親的佩劍,走在瓦里安與瓦莉拉身前,作為父親的先導,這位王子英俊的臉和那經歷過戰爭培養出的鋼鐵般的氣質,引得一眾懷春少女尖叫不休,也讓站在觀禮台的薩蘭蒂亞面色陰沉。
「我們可是代表瓦里安的威嚴,不能給他丟臉……哦,看看那王冠,是托維爾人製作的!真華麗啊!」
「是德和圖書雷克選擇了戰爭,不是我!他對於權力的追求已經讓他變成了一個我不認識的人!而坦瑞德根本不關心國事,他們就是兩個混蛋!我的母親被他們傷透了心,她給了我代表普羅德摩爾家族的權力,就在今天!我在這裏,就代表著普羅德摩爾家族在這裏!」
「諸位!」
換上了一套禮儀長袍的阿爾薩斯陛下也從傳送門中走出,他懷抱著自己的兒子,在他身後,是一眾灰頭土臉的大貴族,他們也穿著嶄新的長袍,非常的光鮮,但卻沒有絲毫喜悅的神情在他們臉上。
第一個邁步走出的,是斯托姆加德王國的國王加林·托爾貝恩,與他身後的銀色神官帕爾崔絲女士。
「繼續歡呼吧!」
站在兩人身邊的工業大臣,侏儒格爾賓·梅卡托克坐在自己的陸行鳥上,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他能與其他人平視而不會被忽視掉,這帶著黑色高帽的侏儒也很激動,他和瓦里安是很好的朋友,但此時,他卻強迫自己安靜下來,並且裝模作樣的對身邊的兩位元帥說:
在那教宗釋放的聖光法術中,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直入心靈的溫暖,就如同聖光在耳邊低語,不斷的洗滌著信徒們的心靈,在那洪亮的歌聲即將收尾的時刻,教宗舒了口氣,他的左手放在儀式台前的翻開的聖典書頁上,一團金色的光暈驟然爆開,在這廣場的上空,形成了一個三角形,點綴著無盡符文與光芒的徽記,就像是真正的神跡一般。
「不要讓其他人看人類的笑話,也不要讓瓦里安久等了。」
它被放置在托盤上,在陽光的照耀下,就如同閃耀著無盡光明的寶石之山一樣,那絢麗的光澤為這王冠點綴了七彩色的光影,讓它看上去是如此的華貴,也讓觀禮台上的一些女性,發出了陣陣嫉妒的尖叫。
為什麼儀式停止了?
阿拉索帝國的尚武精神是支撐人類文明走到現在的真正支柱,那是銘刻於每一個人類骨子中的堅韌,流淌于鮮血中的勇氣,它跟隨帝國的戰士和-圖-書,在北疆大地的戰火里,在希利蘇斯的茫茫黃沙中,在諾森德的寒冷山川之間,都留下了屬於人類文明的印記。
無數勇士與統帥,用自己的生命與一腔熱血,為人類文明重新贏得了尊重,在他們經歷過地獄般的慘敗之後,他們並沒有被擊潰,而是繼續為了自己的國家與人民,乃至這個世界而戰,就連最高傲的精靈,也以與人類並肩作戰而贏得的勝利為榮,就連最恐怖的古神,也在人類士兵的金戈鐵馬的號角聲中潰敗。
「如果洛薩看到這一幕,他一定會為你感覺到驕傲的。」
「歡呼吧,諸位!」
在白塔城港的城市廣場上,在數以萬計的人民的注視中,老教宗阿隆索斯·法奧穿著寬大的白色長袍,帶著沉重的教宗冠冕,在數位牧師們的簇擁中,走到了儀式台前。
教宗的手指在空中輕彈,如鐘聲一樣的響聲,在城市廣場上空回蕩,那代表著加冕儀式即將開始,在這響聲的回蕩中,滿頭白髮的大騎士烏瑟爾手持神聖阿拉索帝國的旗幟,騎在純白的戰馬上,緩緩進入城市廣場,在他身後,是拄著人類六國旗幟的騎士們。
而瓦里安·烏瑞恩和他的妻子瓦莉拉在行走在安度因之後,這位國王的外表算不上英俊,他臉上的傷痕會讓很多膽小的人感覺畏懼,但他身上的那股一往無前的鐵血氣質,卻能讓心懷熱血的年輕男士為之歡呼,他漫步向前,就如同巡視自己領地的獅王,那股威嚴之氣足以讓人心生敬仰。
「叮!」
他的意志將進入聖光之中,而他的靈魂,則將歸於寧靜的遠鄉。
今日的法奧冕下看上去很健康,他那乾癟的臉頰似乎都充盈了起來,雙眼變得明亮,而原本虛弱的手也能穩穩的持有那沉重的手杖,他的腰桿挺得很直,對於那些熟悉教宗的牧師來說,今日的冕下,似乎一下子年輕了20歲一樣。
教宗感覺到了瀰漫廣場的疑惑,他對烏瑟爾點了點頭,大騎士轉身離開,然後教宗轉過身,他舉起雙手和*圖*書,讓聖光的光芒又一次彰顯出來,而在光芒之中,教宗帶著喜悅的聲音傳遍了這方廣場,乃至這座城市。
「德雷克,沒來嗎?」
「你哥哥才是庫爾提拉斯的國王,你沒有資格代表庫爾提拉斯,而且你要知道,你的行為,很可能會直接引發庫爾提拉斯和帝國的戰爭……」
「我從未想過自己能親眼看到這一幕,我早就說過,瓦里安是洛薩皇帝最完美的繼承人,現在,他終於來到這裏了。」
「不需擔心德雷克,我勸服不了他,但總有人可以!」
阿爾薩斯瞥了一眼加林·托爾貝恩,他安慰著自己的妻子,他說:
「等等!」
在國王身後,暴風王國的重臣們一個個挺胸收腹,列于道路兩側,坐在輪椅上的溫德索爾老元帥看著自己的陛下一路前行,他忍不住對身邊的陸軍元帥哈爾弗·維姆班恩說:
阿爾薩斯走上前,將妻子抱入懷中,他拂了拂吉安娜的頭髮,對妻子說了幾句話,然後回頭看著身後的兩位國王以及那些灰頭土臉的貴族們,他說:
這是世界上最好的故事。
那神聖的歌聲就如同紐帶一般,將所有人的心靈締結在一起,最後直衝雲霄,而站在儀式台前的教宗也將左手放在胸口,加入了這歌聲之中,跳動的聖光之力在他軀體上纏繞著,那股溫暖的力量如瀑流與光環一般,向外拓展,最終將整個廣場都籠罩其中。
雖然因為過去的一些事情,奧特蘭克王國已經被帝國除名,而今日其他王國也沒有派來使者,所以騎士們手持那些旗幟行走于廣場上,多少顯得有些尷尬,但即便如此,看著那些威武的騎士們在號角聲中並列于白玉石階與紅色地毯兩側,在那旌旗招展中,被迦勒底主教和暴風王國的官員們簇擁著,踏上儀式台的瓦里安·烏瑞恩出現的那一刻,前來觀禮的民眾還是發出了一陣陣如海潮般的歡呼。
教宗行走在廣場上,他微笑著,對那些誠摯的信徒們揮手致意,一些激動的摯信者甚至因為教宗的親臨而留下了激hetubook.com.com動的淚水,他們高呼著法奧的名諱,頌唱著聖光的經文,起初只是信徒們在頌唱,隨後那歌聲就如一股風暴一樣,很快席捲了整個廣場。
「我現在可沒心情開玩笑,加林。」
國王的妻子瓦莉拉則是個完美的精靈,她有高等精靈的一切優點,那白色的長裙穿在她身上,讓她在今日就如同這廣場上綻放開的最美麗的花朵,也讓她成為了帝國人民心中完美的夢中情人,她挽著丈夫的手臂,為丈夫即將迎來的榮耀時刻感覺到喜悅,她一路陪著瓦里安走來,她知道,那是瓦里安應得的一切。
……
吉安娜搖了搖頭,這位大海之女伸手將自己的兜帽取下,她甩了甩金色的長發,她拄著法杖,略帶失落的說:
大法師抱著自己的兒子,她努力的讓自己的眼淚不流下來,她咬著牙說:
這不僅僅是一個關於浴火重生的故事,這是關於一個文明屹立不倒的故事。
但梅卡托克說的不錯,在瓦里安走到儀式台上的那一刻,純潔者德耶克親自為皇帝端上了他的皇冠與權杖,正如侏儒所說,這頂皇帝寶冠,是托維爾人專門為帝國皇帝的加冕典禮製作的,是集合了那群貓人最好的寶石工匠,用奧丹姆大沙漠里最好的寶石打磨的。
就如同一個破損的水桶,不管往其中添加多少水,都不可能用這種方式填補那水桶的缺口,水流終會徹底逸散,而在水流乾涸的時刻,就代表著老教宗離開人世的時間。
這一幕讓信徒們忍不住再次歡呼起來,整個廣場,就像是變成了快樂的海洋。
「是啊。」
所有人心頭都浮現出了這些猜想,這一刻,整個廣場上安靜的讓人害怕……
利亞姆國王有些疑惑的看著孤身前來的吉安娜,他問到:
「要麼不來,要麼一起來,所以,我們其實是事先商量好,要給瓦里安一個驚喜,對吧?」
而那些不加掩飾的歡樂,也讓教宗的嘴角泛起了一絲笑容,他喜歡這樣的場景,和聖光的同行者們待在一起,總是讓他感覺如同回到了最溫暖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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