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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覺曉表現得對快手「感興趣」，又「似乎不是那麼的感興趣」，這就讓宿樺和程逸笑心裏沒底，喝完酒後回去整夜的睡不著，哪怕喝了不少。

沒錯，企鵝微視頻早出來了，只是感覺不賺錢又浪費資源，中途被砍掉了。

唐覺曉微微一笑，現在的快手單純就是個工具，很快會改做社區，然後人們做GIF記錄自己的人生，內容主要有三點：萌娃秀、美女靚照、寵物狗。

唐覺曉家鄉有一個小老弟，年紀輕輕就不讀書了，給別人修車為生，是一名汽車維修員。

當晚就是喝酒聊天，唐覺曉並沒有對快手作出表態，後來更多的是在和張飛聊天。

這會兒的快手找第二輪投資都難，並不是投資人傻，恰好是他們聰明，看得出快手目前沒有核心競爭力。

快手裡其實也有正能量的東西，不少人靠著快手賣土特產，官府多次新聞稱讚其對東北經濟帶來正面影響。

有雷的不僅短視頻，要嚴格來算，任何東西都有雷，最大的雷會是網路和*圖*書借貸。

現在的盛唐已經不小了，肯定有雷，這會兒排雷尤其重要。

沒有重生知識的唐覺曉估計會做出同樣判斷，區別只是他不會當面損人，白白結仇。

互聯網世界看著熱熱鬧鬧的，但實際上它很小，一款軟體起起落落很正常，人起人落，人來人往，只有做創投的人，才對各種產品和背後的人都感興趣，所以……

傅夢瑤拉起他的手：「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但唐覺曉猶豫的原因，主要還是宿樺佔了一半的快手，第二輪是不會放出太多股份的，盛唐會虧。而且宿樺佔了一半，這就代表沒辦法把他踢出局。

唐覺曉的確可以讓盛唐對接流量，這樣快手和企鵝微視頻會沒有區別，是個會很快放棄的計劃，暫時找不到盈利點，並且消耗巨大……

裡邊正好是一檔音樂節目，陳亦迅在唱《浮夸》。

「歌詞挺有趣。」

包括裡邊一些宣傳東貝人怕老婆的視頻，只是內容千篇一律，但出發點是可取的，唐覺曉就和_圖_書怕傅夢瑤。

有一次回老家看到他在玩快手，他是村裡玩得比較早的人，在村子里挺潮的，城裡人看他估計就是村非。唐覺曉當時笑著問他：「你也想拍視頻做網紅啊？」小老弟不好意思的笑著搖頭。

雖然快手罵的人很多，但這其實是因為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晚上喝著醒酒湯，在傅夢瑤的抱怨聲中，唐覺曉對一些事迷迷糊糊有了不同的看法。

可以說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里，快手就是一個沒絲毫競爭力的東西，哪怕張飛給找來了宿樺，晨興資本也沒敢獨自追加投資，還是拉了老朋友紅杉資本分攤風險，倆一起投的第二輪。

盛唐還真做出了一件極度浮夸的事，成立了藝人思想培訓中心。

「但快手並不好玩啊，現在就一些有想法的人，想做網紅，合成GIF用，然後微博上發……但圖片紅了他們人又沒紅，沒前途的。」

一直觀察著盛唐的兩馬一李，智熄了……

「哈哈，他們讓我有了不少聯想，感覺和*圖*書上來了。」

「那年十八，母校舞會，站著如嘍啰。那時候，我含淚發誓各位，必須看到我……」

網紅相當於弱化的明星，平台相當於熒幕，中間就有類似經紀人公司的存在。這種公司數量超過1500個，運作著網紅如何出名。快手在唐覺曉重生前是不和這些公司合作的，但抖音合作。這些公司快速的榨取網紅潛力，就和遊戲開掛一樣，短時間內大爆發，長期來看，觀眾審美疲勞，大大縮短短視頻生命，甚至會引起官府過度重視。

聽著歌，唐覺曉忽然笑道：「你當我是浮夸吧。」

快手很快就要被美圖秀秀捶了，緊接著B站也出東西捶它，然後是企鵝微視頻再捶……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有些事我不去做，可能就沒人做了呢？能做的人其實不多。」

裡邊的「社會人」大概就是玩快手的人的最高追求了，覺得這是大老闆，這就是成功人士。唐覺曉眼裡的成功人士是傑克馬那樣的，然而中國有大半的人並不知道傑克馬，和-圖-書這是很多在大城市生活的人的知識盲點。

唐覺曉笑了笑，打開電視。

當時宿樺眼看被打慘了，就琢磨著城市居民可能不喜歡快手這風格，就想著發展農村……

傅夢瑤抱怨道：「那張飛是老朋友沒錯，這快手我感覺沒什麼前途，你估計喝了二三兩了吧，平時你都是意思的喝兩口，今天怎麼？」

這歌有一陣挺火的，前世唐覺曉舍友都在唱，結果大家也就是唱唱，嘍啰依然是嘍啰……

唐覺曉最初是想誘小馬哥買快手，自己做抖音反殺，但這會兒他開始動搖。如果快手在他手裡，他可以剔除缺陷，增加盈利點。

快手的最大弱點是本身不盈利。

早年小馬哥不想做QQ了，找張潮陽賣貨，張潮陽不屑一顧的說「我隨便找幾個大學生，三個月就能做出更好的東西」，後來人當然是覺得張潮陽有眼無珠，但要真易地而處……

如果有什麼想法，或是想要什麼人，直接找知名投資公司就行。

唐覺曉笑道：「我將來可能有一些很厲害的對手和*圖*書，我要解決他們，非常難，一個不慎搞不好我就被解決了。」

……

高級程序員恥于談錢，熱衷於談產品，但原因還是談產品才能賺錢。

傅夢瑤看他發獃，就坐到了他身邊：「是不是在想特別棘手的事？」

抖音的最大弱點，恰好是盈利能力太強。

唐覺曉重生前網路借貸公司超過1600家，他找100家認真研究過，只有12家他認為沒問題……當然，也可能他太過嚴格。

「什麼？」

傅夢瑤拍拍他的手：「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事，估計你也不願意說……但我覺得肯定不會只有你想去做。或許你們都一樣，暗中的在布置著什麼，分不清誰是敵人誰是朋友，但你們終究會看到對方，敵人或是朋友。」

主題大概就是小人物的掙扎，不知道為什麼，唐覺曉想到了快手。

就這麼三個內容，怎麼可能打得過美圖秀秀？

唐覺曉反而更喜歡林志炫的改編版本，今年《我是歌手》里林志炫唱了奪冠了，講的是大環境惡劣，出色的人不一定能混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