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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能跑哪去，堂堂道爺也不能因為欠點賬就躲出家門去，最終還是被管芳儀給揪住了袖子。

紅拂：「按丹榜上提及的排名更迭原因……」說到這頓了頓。

「傷心個屁，人家美妾成群，兒孫眾多，死一個算什麼，大不了再多生幾個補上。」

「賬不是這麼算的，你想想，那五百萬你不是還勻出去了一些么，三隻一千萬算算也差不多了。」

無邊閣，天湖客棧，走到窗前的令狐秋推開窗戶向外眺望之際，愣了一下，發現今天的無邊閣似乎有點熱鬧，外面的橋上人來人往的頻率高於正常。

對商建雄來說，做出這樣的決定很艱難，彰顯的是他這個皇帝的無能，連個南州都治不住。

待到薛嘯緊急求援的戰報一到，獲悉定州集結的五萬大軍近乎被南州三萬人馬全殲，更丟了一郡之地，商建雄震怒。

「一千萬！」管芳儀清點后眉開眼笑，忽然笑容一逝，拉住了他的袖子，逼問：「藏私房錢了？」

「老娘洗澡都被你看過了，你還怕誤會？」管芳儀不依不饒，搜了遍發現的確沒有藏私，依然是窮鬼一個才放過了他，不過目光卻看向了他的房間內。

紅袖聞聲走了過來觀望。

屋內一陣靜默，令狐秋忽輕輕嘆了聲，「老三那邊怎會同時招來宗元和趙雄歌出手……老三沒事吧？」

「呸！」管芳儀唾棄一聲，跟上他的步伐，「我是擔心我的錢沒了。」

「少來這套，天下第一第二都過去了，男人沒一個好東hetubook.com.com西，老娘現在已是人老珠黃，還是手裡攥著現錢最穩妥，如今是視虛名如糞土。九千萬拿來給我！」

其實管芳儀很享受這種感覺，所以逮住機會就想收拾牛有道。

「聽說檢舉揭發是朝廷讓他們偷襲的，郡城守軍說朝廷不可能幹這樣的事，惱怒這些人妖言惑眾，給殺了！」

「嗯，給。」牛有道掏出幾張天下錢莊的票據給她。

牛有道笑問：「那你又怎知是花一千萬買高少明的命？」

管芳儀：「把事情連起來想也不難理解，高少明落在了你的手裡，一旦被你折騰的站出來指證朝廷，高家就完了！高少明一死，則不存在這個問題。撇去親情不說，花一千萬買高少明一死保高家平安完全值得！而你若不答應，別說一個億，連這一千萬都拿不到。是不是這樣？」

耍起了無賴，那真是把管芳儀給氣得牙痒痒，只能是容他先欠著，等有了再一點一點還。

……

「不知這兩件事情有沒有關聯，不過外面都在傳言，偷襲茅廬山莊的幕後主謀應該就是燕國朝廷，燕國朝廷應該是惹來了三爺的報復，否則商朝宗無法驅使大禪山幹這種事。若照此說法，三爺應該沒什麼事。」

管芳儀：「別當我瞎子，當我不知道山莊昨晚來了客？人一來，你這邊就提了高少明去見面，今天一早高少明就死了，哪有那麼巧的事。昨晚是高府派來的人吧？」

「牛有道，我當你不會算賬，現在看來m.hetubook.com.com，賬算的挺清楚的嘛，你還要不要臉？」

城下百姓那叫一個議論紛紛。

管芳儀哼了聲，一副就知道是如此的樣子……

「誰不火大？這朝廷為了對付咱們南州還真是不擇手段，不但偷襲，還敢搶王爺的女人，連這麼卑鄙的事都乾的出來，我看這朝廷遲早完蛋！」

與此同時，南州攻打定州動靜太大，想瞞也瞞不住，被各方勢力探子探得，各路消息皆在回傳途中。

關鍵的是，一旦把戰事擴大，那就真要變成個裡應外合，燕國內部大亂，韓國和宋國能忍得住不出兵嗎？

「……」牛有道啞口無言，什麼跟什麼呀？

可若真按南州說的那樣，就因南州編造的一個理由就要殺了薛嘯賠罪給交代，朝廷威信何在？讓各地州府的州牧怎麼看？回頭那些擁兵自重的諸侯紛紛挑釁效仿怎麼辦？別說大臣反對，商建雄自己第一個不答應！

紅拂：「按丹榜上的說法，燕國青山郡的茅廬山莊遭遇大量修士襲擊，宗元是攻方，趙雄歌是守方。」

令狐秋和紅袖相視一眼，後者問：「欲言又止幹什麼，這裏又沒有外人，有什麼不能說嗎？」

「少轉移話題，現在談錢的時候，別跟老娘談什麼感情，沒用。騙我一次又一次，耍的老娘團團轉，這次你必須給我個交代。」

牛有道呵呵一笑，沒否認，也沒承認，反問：「你還想讓我說什麼？」

最終不得已，在群臣的建議下，商建雄只能是請三大和*圖*書派出面干預，摁住亂來的南州！

「喂！」牛有道一手杵劍，整了整弄亂衣裳的另一隻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往哪看呢？我說紅娘，你有勁沒勁，至於么，我在你眼裡是牆角旮旯藏錢的人？」

然而更多的是不安，偷襲茅廬山莊不成，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竟惹出這麼大的事來。

「王八蛋，別跑！」

三大派知道了也不會答應朝廷這樣做，商建雄若敢這樣豁出去亂搞，只怕他這皇帝也做不下去了。

「人家只給了我一千萬，我到哪找一個億去，先欠著行不行？」

令狐秋有些訝異，「趙雄歌？他已多年不再捲入什麼是非，怎會對宗元出手？」

不等令狐秋開口，紅拂已走到窗前稟報道：「先生，丹榜更換了。」

兩人吵吵鬧鬧也就那麼回事，吵過了也就過了，回頭照樣「如膠似漆」。

「嚯，那這來頭還真不小。那位高司徒還不得傷心死？」

管芳儀怒道：「說好的一個億呢？」

另一夥嘿嘿道：「還不是攻打山莊落網的人之一，不過這人的來歷可不小，說是朝廷大司徒高見成的兒子高少明，好像聽說是不想連累家族，最後居然一頭撞牆上自盡了！」

「有什麼大不了的，你看上人家了？」牛有道調侃著走下台階。

「幹嘛幹嘛，孤男寡女的別動手動腳，小心讓人看了誤會！」牛有道身子痒痒著亂扭躲避。

她這裏還有鹹菜白飯下咽，此時的商建雄卻是著急上火，什麼都吃不下，一直在關註定州那邊的戰況。

他和圖書正想招呼屋內收拾的紅袖過來問問，門外響起了「咚咚」敲門聲，屋內二人扭頭一看，只見紅拂推門而入。

「哈哈，你這傢伙的嘴還真損。」

「行，你沒有我也不能硬把你給賣了，給個時間，什麼時候還我？」

紅拂點頭道：「先生所料沒錯，丹榜排名第七的宗元被人殺了，殺他的人是丹榜排名第九的趙雄歌！趙雄歌躍升至第七排名，取代了宗元的位置，第十遞補第九位，第十一進入了前十。丹榜前十同時有三人的排名變動，故而引起了不小的動靜。」

從外面趕到牛有道院子的管芳儀一見牛有道，劈頭便問，很驚訝的樣子。

「怎麼殺了？」

牛有道詫異：「何以見得？」

「我說紅娘，你好歹也是天下第一美人，天下第一美人應該視金錢如糞土才對，不能鑽錢眼裡去，有損你形象。」

重要的是，這事是他自己惹出來的，有些事情他不承認也沒用，大家都不是傻子，自己把事情給搞成這樣，最後讓三大派出面給你擦屁股收拾爛攤子，把三大派當成了什麼？三大派能給好臉色看才怪了！

怒斥薛嘯無能沒用，怒斥下面那些開城投降的官吏，誓言若有一天必將那些投降的官吏給誅九族。

「這麼短的時間內你讓人家哪找一個億去？你不會真的認為高家能拿出一億金幣的現錢來吧？」

「你當初讓我拿出三隻黑玉雕時是怎麼跟我說的？說什麼一億到手了都是我的。現在呢？賣給大禪山的一隻好歹還值個五百萬，眼前三隻就一https://ｍ.ｈeｔubook.ｃｏm•ｃｏｍ千萬？」

與一群大臣商量來商量去，調遣其他州的援兵去不是不行，可此時朝廷控制下的那些州府大多被抽調了兵力去防禦韓國和宋國，南州兵鋒之盛，就算調集兩州剩餘人馬過去也未必打的贏。

埋人的士兵碰頭在一起，送來十具屍體的一伙人問另一夥，「這是哪死的一個？」

「你看看你呀，和老熊有的一拼，你太讓我失望了。」

令狐秋哦了聲，看向窗外，「尋常人物的更迭應該沒這麼大動靜，是不是有什麼大人物的排名有變動？」

「高少明自盡了？」

兩人最終溜達到了黑牡丹的墳前，看著杵劍閉目的牛有道，管芳儀問道：「高家拿一千萬買高少明一條命？」

紅拂搖頭：「至於宗元為何襲擊茅廬山莊，如同往常，丹榜點到為止，沒有詳說。不過剛傳出的一個消息也引起了不小的動靜，興許值得揣摩，茅廬山莊遇襲的次日，參与偷襲的飛花閣和真靈院的掌門等一干高層被活捉，被吊在了青山郡的城頭示眾，同時南州大軍突然攻入了定州，對朝廷控制的人馬展開了進攻。」

屍體抬出了城，在荒郊草草掩埋，埋的時候又多了個人，一個滿臉血水、臉都撞變了形的人。

索性了，牛有道豁出去了，就是沒錢，你能把我怎樣吧？

管芳儀二話不說，立刻揪住他搜身，在他袖子里還有身上一陣亂摸。

天亮了，青山郡城下一片嘈雜，城頭吊著的人提了十個上去，當著眾人的面，守軍射殺了十個，提了上去收屍。

「下輩子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