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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

作者:躍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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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0章 癩蛤蟆非要吃天鵝肉

第0730章 癩蛤蟆非要吃天鵝肉

金爵知道他在無理取鬧,也知道他不敢不從,可無論是金爵還是韓國朝廷對此都沒發表什麼意見,讓天女教自己看著辦。對金爵和韓國朝廷來說,犧牲一個天女教的長老壓根不算什麼。
「少來這套,當我好糊弄嗎?吃不到嘴,名義上嫁給老子有屁用。不是婚事從簡嗎?行不行就在今天,大家都拿出誠意來!」吳公嶺說著竟俯身一把將惠清萍橫抱了起來,快步到榻旁,連同被抱之人摁翻在榻,果真是不怕死的瘋狂。
吳公嶺順手放下了酒壺,起身了,赤足走到了她跟前,笑眯眯道:「怎敢反悔,我活得不耐煩了還差不多。」
「蘇照」閉上了雙眼,一副引頸待戮模樣。
見他答應了,惠清萍轉身就走。
「你到底叫什麼?」
尤其是對金爵來說,惠清萍的價值未必比得過他手下的一個小兵,犧牲一個惠清萍讓韓國將士少死幾個完全是值得的,惠清萍個人的感受一點都不重要。
感受到了刀風襲來,卻遲遲沒有結果,「蘇照」緩緩睜開雙眼,只見懸在自己脖子前的大刀又慢慢放下了。
濱州,一處雅緻庭院中,四周幽靜不見人,一襲白衣的惠清萍緩步而行。
可袁罡最終還是沒有讓她斷氣,撒手放開了她。
……
「想死不成?」惠清萍怒斥。
袁罡猛然站起,一抬手抓握住了背在身後的三吼刀刀柄,一道寒光如匹練,刀出便斬。
她不知道她的容貌說自己名叫蘇照對袁罡意味著什麼,袁罡突然出手了,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沉悶的聲音中帶著憤怒,「說!和-圖-書你真名叫什麼?」
金爵心裏穩拿的事情,韓國三大派卻未必。
外間無人,珠簾垂掛的裡間倒是有一個人等著她,一臉絡腮鬍子,穿著輕薄的內衫,光個腳坐在榻上,半倚在榻頭,一壺美酒提在手中,嘴對壺口慢飲著。
天女教的人來了,吳公嶺誰也不見,揚言只跟惠清萍一個人做最後的敲定,就在這裏等著,何其狂妄!
他也沒辦法告訴這女人要用苦神丹對付她,不能說,一說就會暴露道爺和曉月閣的關係。
一見吳公嶺臉上那滿是得意神色的樣子,還那粗俗不堪的大老粗模樣,惠清萍心中那叫一個怒火。
惠清萍冷靜了一下后,徐徐道:「打下宋國后,給你兩個州的地盤。」
「這裏不是談事的地方,我在外面等你。」隔著珠簾,惠清萍扔下話轉身。
吳公嶺艱難爬了起來,用力搖著腦袋,被抽暈乎了,踉踉蹌蹌指著轉身離去的惠清萍,「老子今天讓你單獨過來會面,就是要嘗嘗天女教長老是什麼滋味,你有種走一個試試看,出了這門,老子讓你們天女教知道這一巴掌的後果是什麼!」
袁罡眼中有怒火,發現這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真以為咬死不鬆口道爺就沒辦法撬開你嘴巴嗎?道爺話中甚至流露出真要是遇上了硬骨頭的話,可以從曉月閣借苦神丹一用的意圖,是他攔下了。
犧牲一個惠清萍,能換來這麼大的好處,天女教沒理由不答應,惠清萍無法對抗整個門派利益,尤其是她現在失去了天女教長老的身份。
他知道憑道爺和m.hetubook.com.com曉月閣的合作關係,借來苦神丹一用根本不成問題。
惠清萍:「天女教的門規你知道,門中弟子不能嫁人!」
「蘇照」靠在了背後的大樹上,無力靠滑著坐在了樹底下,摸著白皙頸項喘著粗氣,待氣喘勻了,抬眼看向眼前高大的男人,「我說了我叫蘇照,你再怎麼問我也是叫做蘇照!」
熟悉的詢問聲令她回過神來,回頭看到了站在眼前的袁罡,她依然平靜著咬死了那個名字,「蘇照!」
當然,天女教也要臉面,也給惠清萍留了餘地,但要看惠清萍能不能說服吳公嶺。
袁罡憤怒道:「我對你客氣是不想濫殺無辜,別逼我!」
她明眸眨了眨,感受到了袁罡的糾結。
她臉上偶爾會流露出憂慮,明眸眺望著東域江方向。
回到林中深處,看到樹下的人兒又停步了,腦海中的畫面在白雲間、在沙漠中逃亡、無力在自己懷中讓他不要忘了她記住她的名字叫白蘇、在合上棺蓋的那一刻。
他一片苦心,這女人卻不領情,令他很憤怒,「你知不知道,不能確定你是否對我們無害,我便不可能放過你!你越是不說,越代表你可能有危害,你越脫不了身,懂不懂?」
其實受到金爵的逼迫,他已經無路可走,最後的結果必然是順從,可他偏要耍無賴,非要得償所願不可。
袁罡沒說話,提著刀毅然轉身而去。
袁罡矮身,慢慢蹲在了她的面前,正兒八經道:「只要你說出你真正的身份來歷,只要核實確認了對我們無害,我便放你走,我和_圖_書說到做到!」
「曉得曉得,暴露給蒙山鳴知道就不妙了。」吳公嶺連連點頭。
袁罡受不了兩人時而冤家、時而打情罵俏似的交流方式,轉身走了。
目光閃了閃,她忽問道:「是不是還有個叫『蘇照』的女人和我長的很像?是你的女人?她是不是死了?」
惠清萍止步,垂在袖子下的雙拳緊握了一陣,最終還是沒走,轉身回來了,撥開珠簾進了裏面。
這邊的轉移她辨別出了方向,是往燕國那邊轉移的,應該離東域江不遠了。
「蘇照」呵呵道:「落在了你們手上,我就沒指望你們能放過我。」
惠清萍願意來嗎?自然是不願來的,可天女教有自己的利益考量,不僅僅是打下宋國的事,也可以藉此籠絡住吳公嶺,回頭吳公嶺佔下的地盤自然也就是天女教的。
經過這些日子的對峙,她心裏也漸漸有些好奇,殺了自己神不知鬼不覺,何至於這般難以下手?
可順從這玩意也是很容易打折扣的,一旦戰事發生,他完全可以發泄不滿,他不太儘力的話,韓國在戰場上必然是要多付出些代價的。
金爵這些人對修行界這些修士的態度,骨子裡本就沒什麼好感,甚至可以說正在冷眼旁觀一場笑話。
「蘇照」站在樹下,扶著大樹而站。
不扶東西也有些站不穩,怕她逃跑,修士在她身上下了禁制,令她手腳發軟難逃,而且還有修士盯著。
吳公嶺大手一揮,「少來這套,你為什麼來,你知我知,天女教更是心知肚明,都是為了利益,少在老子面前裝什麼純,天女教一和-圖-書幫娘們背地裡幹了多少齷齪事你比我更清楚,做了婊子還立牌坊,糊弄誰呢?別扯多了,我現在只要你,至於以後的我自會爭取,其他的不要再啰嗦了,說破天也沒用,我對你志在必得!」
「蘇照」眼中浮現譏諷神色,她不可能說出真實身份,寧死也不會說出,她不會讓自己成為別人手中要挾的把柄,一字一句道:「我只記得自己叫蘇照,被你打過之後,腦子糊塗了,記不起了自己的來歷和身份。」
她不傻,從一些很明顯的跡象中,她已經看出了些端倪,已經有了些判斷。
吳公嶺哼哼冷笑,「蒼州起兵,我已經被你們耍過一次了,不見南州一起起兵,反倒來了個南州平叛,把老子害慘了。沒吃到嘴的東西,任你說的天花亂墜,我也不會再信。」
惠清萍震驚,瞬間施法震開了他,轉身就是一巴掌。
誰知後面的吳公嶺突然張開雙臂抱住了她,一雙手更是摸了不該摸的地方。
他雖然渡過了這一劫,可他沒辦法幫這女人渡過這一劫。
惠清萍止步,袖子下面緊握的雙拳已是瑟瑟發抖。
不是別人,正是吳公嶺。
「蘇照」譏諷道:「你們這種人會在乎是否濫殺無辜?聽你這樣一說,我是不是要感謝你把我給抓來?呵呵,不逼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似乎被自己給猜中了,「蘇照」好奇地看著袁罡離去的背影。
也沒其他事談,韓國要這邊配合韓國的攻勢,吳公嶺倒是沒有拒絕,可卻有條件,還是念念不忘那事,要惠清萍嫁給他才行。他怕過河拆橋,娶上一個惠清萍和圖書這個級別的有保障。
見她不走了,吳公嶺又闖步過去,揮臂將其抱了個結實,用力眨著眼,想努力緩過那暈乎勁,耳朵里還在嗡嗡響。
惠清萍強忍要殺人的衝動,咬牙切齒道:「我已經答應了嫁給你!」
脖子被掐住了,他力氣又那麼大,哪說的出來,「蘇照」無力打了打他的胳膊,掙脫不開,被掐的一臉通紅,要斷氣一般。
他嘗過苦神丹的滋味,知道那毒藥的恐怖,何謂苦神丹?意指連神仙也熬不住的痛苦。
啪!耳光清脆響亮,吳公嶺當場乾脆利落的趴地上去了,口鼻冒血。
惠清萍面無表情地盯了他許久,突然果斷道:「好!我答應嫁給你,你若敢反悔,小心你的狗命!」
吳公嶺呵呵道:「萍萍,在我看來,這裏就是談事最好的地方,你若是繼續跟我擺你的臭架子,那就別談了,儘管走你的,我不勉強。」
這純粹是借口,他真正的保障是他手上掌握的實力,可他就是盯上了惠清萍不放,癩蛤蟆非要吃天鵝肉。
眼前這張笑臉,惠清萍強忍噁心,「婚事要保密,一切從簡,他們應該跟你說了吧?」
更可怕的是,解藥也根治不了,一旦嘗過那種痛苦滋味后,那種可怕的痛苦將會一輩子如影隨形。
她也感受到了,其他人對自己並無善意,估計殺自己不在話下,是眼前這人讓她活到了今天。
來到了一棟房屋門口,惠清萍止步在台階下良久,可最終還是邁步進去了。
天黑后,衣衫不整的吳公嶺才從屋內樂呵呵出來了,半張被打過的臉腫的老大,身後的屋裡寂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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