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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髮老頭怒喝：「誰敢？」

牛有道：「為何縱火？」

什麼叫強勢？太叔山海等人算是見識了，至少換了他們是做不出來的，也不敢吶。

牛有道提劍抱拳向天，以示對九聖敬意，又一手指向門口眾人，厲聲道：「我等遵聖尊法旨行事，誰人敢擋！」

牛有道：「前輩既知我，我之前來此查探過，想必前輩也知道。我之前來查探時發現，縱火範圍很大，縱火點且不止一處，應該不止一人所為，而是多人同時縱火，是有組織的行動，不知我這觀點前輩認同否？」

灰白髮老頭那臉色，真是忽紅忽白變幻不定，給氣得竟不知該如何辯解好，咬牙切齒道：「信口雌黃，胡說八道！」

牛有道：「好！那我請教前輩，縱火之人的意圖會不會有覬覦無量果的可能？」

他算是看出來了，今天牛有道這廝是非進無量園不可了！

灰白髮老頭頓時怒道：「你懷疑我是內鬼不成？」

「當然，我等也可以就此離去，可明知縱火之事有幕後黑手，明知線索實據即將到手，竟要眼睜睜看著打草驚蛇后斷掉，竟要眼睜睜看著功虧一簣，竟要眼睜睜看著幕後黑手逍遙法外，如何能忍心？」

「可前輩你！卻從中作梗，竟拿著所謂的無量園規矩不惜違抗聖尊欽賜給我們的督查權力，蓄意攔截下我們！」

牛有道：「根據我查到的一些線索，應該是這樣。」

別說他了，一群同時出來此時正守在無量園門口的無虛聖地人hetubook.com.com員亦暗暗心驚不已。

灰白髮老頭默了一下，徐徐回道：「根據一些跡象顯示，應該是人為縱火。」

說著揮手指向了八派人員，「聖境內，聖尊留有我等八派督查，我八派聯手追查一件案子的事情還從未有過。這次，我八派傾巢而出，就是為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查清線索，不給幕後黑手斬斷線索的機會！」

牛有道立刻逼問：「什麼人乾的？」

牛有道邁步逼近，「怎麼個不客氣法？你要對聖尊欽派督查人員動手不成？」

牛有道雙手杵劍在身前，站的筆直，斬釘截鐵，氣勢凜然道：「聖尊法旨，督查人員除九大聖地外，整個聖境內再無我等不可查之地，包括無量園在內，否則我上次何以進入？前輩這次不惜對抗聖尊法旨，行事有悖常理，行為極為異常，說是蓄意阻撓也不為過，我想不懷疑前輩都難！前輩行為種種，又如何能不讓我懷疑？換了是前輩你，你會不會懷疑？」

敖丰神情偶有抽搐，心裏暗罵，你媽的，這也能說出花來？

牛有道咄咄逼人，毫不相讓，抑揚頓挫道：「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並不重要，前輩想的應該是回頭該怎麼跟聖尊解釋清楚前輩今天的異常行為！」

陣門口當值守門的危野也愣愣著看著。

灰白髮老頭吃驚不小，「你說無量園內有內應？」

牛有道：「誰都有可能！在沒有掌握真憑實據之前，我也不可能把懷疑對象告訴你，和_圖_書此事所牽涉到的人非同小可，你也可以想象，敢，且能組織人手在無量園縱火，得有多大的膽子和勢力背景。不知前輩可曾聽說過天下錢莊洪運法的死，死的蹊蹺，竟能在事前嚴格保密的情況下死在抓捕之前，想想吧，細思極恐！這也是聖尊讓各派成立督查的原因。」

抬一手，一手扶劍，一手指向了對方，「僅憑前輩眼前的不軌行為，我等現在就能將你拿下審問！」

一向自恃在八派中高人一頭的太叔山海到了這地方，也變得老實的很，誰敢這般強硬說話？

今天各派人員算是見識了這位紫金洞長老的大胆，自愧不如，不服都不行！

灰白髮老頭下意識認真盯著牛有道的雙眼看了看，這些道理似乎不用多問，各方應該都有所懷疑才對，不知這位步步逼問這個是什麼意思，有點搞不懂頭緒，還是那句話，「有這可能！」

秦觀和柯定傑暗暗咋舌，牛長老就是牛長老，就這氣勢，紫金洞何人能出其左右，只怕掌門也遠不如也，就憑這氣勢，說是紫金洞第一人也不為過！

「洪運法的死，乃前車之鑒！一旦在未掌握真憑實據前走漏了風聲，一切線索恐都將湮滅，恐怕再想找到證據就難了。這正是我等突兀來此的目的。」

灰白髮老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我不會瞎想。」

灰白髮老頭：「無憑無據，瞎想有什麼用？」

他算是服了牛有道，說的如此煞有其事的樣子，若不是知道對方企圖m.hetubook.com.com，連他怕是都要信了。

言畢又朝灰白髮老頭身後的一群無虛聖地人員拱手，痛聲懇求道：「諸位，事急從權，還請諸位高抬貴手！」

門口，暗暗觀察眾人反應的敖豐心裏嘀咕了一聲，完了！

灰白髮老頭，「這我如何知道？我若知道，早已上報，等不到你來問。」

灰白髮老頭略頷首，但沒把話說死，「有這可能。」

灰白髮老頭，「內應是誰？」

灰白髮老頭嘴角略抽，但態度依然強硬，「職責所在，無量園，任何人不得擅闖，擅闖者殺無赦！」

此話所含意味，令其他七派人員暗暗心驚頭。

牛有道的堅決行為也越發讓他意識到了，牛有道此來是非動手不可了，真能把樹上果子給弄走嗎？

灰白髮老頭略顯猶豫，之後徐徐道：「能說的，我可以說，不能說的，我一個字都不會說！」

「我們可以離開，可這一走，意味著什麼？已經打草驚蛇！我們一走，就意味著給幕後黑手時間，就意味著要斷掉即將抓到手的線索！」

灰白髮老頭，「不知何人縱火，自然不知為何縱火。」

牛有道：「難道前輩對縱火意圖就沒有任何猜測，沒有做任何聯想？」

灰白髮老頭已被說的心驚肉跳，開始覺得自己理直氣壯的事，現在被這麼一說，已是被說的有些心虛了，回頭真有點不知該如何向聖尊解釋，引起了聖尊的懷疑，能解釋的清楚嗎？

心裏更是暗罵，王八蛋，要動手事先也不打聲招呼，突然m.hetubook.com.com就來了，害老子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太叔山海等人亦神色凝重了起來，終於明確了一些此來的目的，無量園內竟有內鬼，諸人感覺到了此行的責任重大！

灰白髮老頭聞聲止步，又慢慢轉身看來，「我再說一次，這裏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立刻給我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昆林樹無語著，怔怔看著，清晰感受到了自己與牛有道的差距。

牛有道：「我之前來過無量園，還曾找人盤問詢查過此事，前輩可知曉？」

聽了這席話，一群無虛聖地人員面面相覷，內心竟忐忑起來，對方真要抓人審問的話，他們一時間竟不知該不該攔。

牛有道：「在無量園縱火，會不會是有人在打無量果的主意，我當時便懷疑這點。我帶著此種懷疑，當時盤問了一些人，問話過程中，讓我發現了一些疑點。離開無量園后，我四處東奔西跑，順著這個疑點一路追查，終於讓我摸到了一些端倪。放火應該只是掩飾，想驚動無量園內的人出來，無量園內還有人配合，意欲趁機將無量果給帶出來，然而不知什麼原因，未能得手！」

灰白髮老頭自然知道，他無虛聖地的人也被這位盤問過，哼了聲，「知道又怎樣？」

「前輩是明白人。」牛有道拱了拱手，以示敬意，之後正色問道：「之前，無量園外發生了一場大火，請問前輩，那場大火是天災還是人禍？」

事到臨頭，事情非同小可，他真的怕了，異常忐忑害怕。

他不可能輕易放人進無和-圖-書量園，誰當值放人進入，一旦出事，當值者是要承擔責任的，今天輪到無虛聖地的人當值，也就是他們。

「前輩非要阻攔，我們不可能硬闖。可前輩要知道，我們這次一來，幕後黑手不難猜測到我們的意圖。」

牛有道：「無憑無據？也就是說，前輩在懷疑什麼，前輩可否將自己所懷疑的告訴我，以便我查證？」

「請前輩以大局為重！」剛才還盛氣凌人且咄咄逼人的牛有道突然軟了，雙手持劍抱拳，深鞠一躬后，恭恭敬敬，誠誠懇懇，苦口婆心的樣子道：「前輩，我等督查之權乃九聖賜予，為何賜予如此許可權，大家心知肚明。我等進無量園查證，並不違規，且合情合理！」

牛有道：「好！我奉聖命督查，亦是職責所在，發現的一些問題不可能不聞不問，否則無法對聖尊交代。現在我問前輩幾個問題，希望前輩能配合！只要前輩能說清楚，我立刻便走，絕不踏入無量園半步，大家互不為難，如何？」

牛有道：「什麼人敢在無量園縱火？而且還是有組織的行動。敢在無量園行此事，還能組織一批人手聯手行事，此人在聖境內應該有一定勢力，我這樣認為，前輩認同否？」

灰白髮老頭沉默了，這次沉默的稍久才回，「不排除這方面的可能。」

可就這樣把人給放進去的話，讓他面子上如何下得了台？他還是把牙一咬，死鴨子嘴硬道：「我該怎麼解釋，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前輩，你蓄意拖延阻攔，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