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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雄歌皺眉：「怎麼會想到給他？」

牛有道：「你不是說他還行嗎？」

牛有道哭笑不得，搖了搖頭嘆道：「看來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趙師叔，我真沒騙你，我跟你明說了吧，聖羅剎早就跟了我。」

牛有道突伸手，一把抓住了他胳膊，「我大老遠跑來暴露身份，不是找你閑聊的，好不容易見面一次，跟你說正事呢，聽說你跟現任的魔教左使交情不錯？」

牛有道：「這人可靠嗎？」

很簡單的話，趙雄歌卻驟然感受到了即將來到的風起雲湧，突的感覺頭皮發麻，心頭湧起一種說不清的滋味！

趙雄歌：「我說了，魔典不在我手上。」

趙雄歌：「不關你事。」

趙雄歌：「你若不聽勸……我能抗烏常這麼多年，你也大可以試試看。」

牛有道：「萬獸門，我們會面那次，那個叫銀兒的女孩，你還記得嗎？差點被你給殺了，你還說她體內有異種妖氣來著，她其實就是聖羅剎。」

牛有道奇怪了，「烏常哪來的無量果？」

趙雄歌顯然知道，哼了聲道：「你不是把樹上果子都摘了么，還有必要關心這個？自然是無量果！」

「……」牛有道凝噎無語，好一陣才呵呵道：「我說趙雄歌，你要不要做這麼絕？」

趙雄歌奇怪了，「關你什麼事？」

「嗯？」趙雄歌不知他為何突然冒出髒話來，問：「怎麼了？」

趙雄歌心中一驚，意識到跟這位說話一定要小和-圖-書心些，警告道：「不要得寸進尺，不關你的事。」

趙雄歌：「魔典不在我手上。」

他莫名想哭，可終究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明白了牛有道的意思，再次盯向牛有道，正色道：「你自己用了嗎？」

趙雄歌：「魔教聖女手上一直秘密保管有一顆，這事只有歷代聖女知道，魔教內部根本沒有其他人知曉，後來不知怎麼就被烏常給知道了，東西失竊后不知去了哪，聖女又不敢公開尋找，一旦驚動聖境那幾位，讓那幾位知道魔教手上有這東西，怕是要給魔教帶來滅頂之災。直到烏常突破了，方知東西是被烏常給竊取了。」

「你？」趙雄歌愣了一下，旋即冷笑道：「你這小子不擇手段的，你覺得我會信嗎？你說破天去，就算把聖羅剎帶到我面前來，我也不會相信，我勸你不要打魔典的主意。別說我沒有，就算有，我也不可能把它交給你。」

趙雄歌：「是還行，但要看哪方面，也不是絕對沒問題。烏常這麼多年不動魔教，我不敢保證沒有其他原因，不敢保證南天無芳就不是烏常蓄謀安排在我身邊的。」

牛有道：「她化形后就是聖羅剎，是我從蝶夢幻界帶出來的……」那叫一頓噼里啪啦的解釋，就差說出破解商鏡之法。

雲姬抬手遞予一封密信，「剛收到的，譯好了。」

趙雄歌：「你這廝我太了解了，連聖境內的無量果都能偷到，干出什麼事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都不奇怪。一旦你利用無量果弄出幾個元嬰來，真要跑進蝶夢幻界去搞的話，聖羅剎的處境怕是危險。所以我警告你，別亂來，你就算把聖羅剎帶來了也沒用。我就不該告訴你這事。」

牛有道震驚了，瞪眼道：「我把聖羅剎帶到你面前來，你也不信？」

牛有道盯著密信內容微微搖頭，「意外，也不意外，此人擅長臨危而變。當初在北州，兩次將他逼入死地，都被他逃脫了，在齊京連昊雲圖參与動手也還是被他跑了……」看到後面內容，突瞳孔驟然一縮，「縹緲閣？」

趙雄歌塞了酒壺口，四周看了看，「我也該回去了。」說罷就走。

牛有道：「我若是說我就是那個聖羅剎的主人，你信嗎？」

趙雄歌拿起酒壺，繼續灌酒，不慌不忙聽著，最後來了句，「說的還挺像那麼回事，難怪能在聖境把東西給偷出來，你這張嘴，騙也能騙到手。」

牛有道：「別狗不吃屎的樣子，就問你是不是吧？」

第一次，真正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要對抗九聖，不止是說說而已，而是已經開始踐行了，而且已經拿到了初步對抗的籌碼，可謂心潮澎湃！

洞外守候的雲姬瞥了眼飛出的人影。

牛有道沉默了一陣，不知在琢磨什麼，最終搖頭，嘆了聲，「唉！沒什麼，就是覺得那個離歌腦子有問題。什麼辦法不行，退一萬步說，直接交給聖羅剎ｈttｐs://ｗww•ｈeｔuｂoｏｋ•com•coｍ不就完了，唔，聖羅剎腦子好像也有問題……」

趙雄歌：「還是留給你身邊可靠的人用吧。」

牛有道疑惑，「聖女手上怎麼會有無量果？」

牛有道被他這句話給說愣住了。

趙雄歌抖臂甩開了他的抓握，轉身正對，搖頭道：「不行，南天無芳未必可靠。」

牛有道接來一看，發現是南州轉發的來自賈無群的消息，僅前面的內容就讓他吃了一驚，「居然給那廝脫身了！」

「聖羅剎的主人？」牛有道滿臉狐疑，銀兒？試著問道：「什麼鬼？」

牛有道：「那魔典不會也是要交給聖羅剎主人的吧？」

趙雄歌：「不用你操心。」

「……」嘴都快說幹了的牛有道頓時啞了火，這是認定了自己會雞賊，最終服了，舉手投降道：「好好好，我服了你，你不信沒關係，你記得把東西保管好了，別讓別人給弄去了就行。」

雲姬道：「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你為什麼會跟這麼個凡夫俗子過不去，這人的確是厲害，你布局到如此地步還給他躲過了！」

趙雄歌：「你忘了聖境是誰開闢的？我說了魔教是發自武朝皇后離歌，離歌當年是能隨意進出聖境的人，手上有一顆無量果值得奇怪嗎？」

趙雄歌隨口一句，「那又怎樣，我沒興趣。」

趙雄歌：「你才腦子有問題，人家那樣安排，自然有那樣安排的用意。」

牛有道：「不是，真的，絕沒騙你，聖羅剎你也見過的。」

牛有道ｍ•hetuｂｏｏｋ•com.ｃｏｍ：「你什麼意思啊？有必要防賊似的嗎？先把話聽完不行嗎？」

牛有道鄙夷，暗暗好笑，還聖潔呢，不是被你褻瀆了一位？當然，這話不會說出來了，「離歌留下了，又不讓用是什麼意思？」

牛有道：「你既然覺得還行，我送他一顆無量果怎麼樣？」

「狗咬狗？」牛有道一臉的不滿，不過一揮手，也不跟他計較了，「有件事情我很奇怪，你跟魔教接觸了這麼多年，也和烏常對抗了這麼多年，知不知道烏常是怎麼突破到元嬰境界的。」

「呵呵，這叫什麼事！」牛有道一臉自嘲，唉聲嘆氣之後，又來了句，「我跟你說了，那樹上十二顆果子都被我摘了。」

趙雄歌嘆息道：「應該是離歌早就預感到了，她和商頌一旦都不在了，天下修士失去了壓制，遲早有變。留下的那顆是要給聖羅剎的主人的。」

牛有道愣住，又苦笑，「你這戒備心還真夠可以的。」

稍候，牛有道也出來了，又恢復了易容前的樣子。

牛有道呵呵道：「每一代都能忍住？」

牛有道：「十二顆果子，再怎麼寶貝，我都不可能捂著給自己用，現在要儘快派散出去，儘快發揮作用完成布局。我觀魔教暗中的人手還是挺不少的，值得我一用。」

趙雄歌：「還行吧。」

牛有道：「我的修為可能還差幾年的工夫，現在還沒辦法用，你放心，我不至於大公無私到那種地步，你都說了我不是好人，我會給自己留一顆的。」

趙雄歌：和圖書「我也不知道，這事本不該跟你說，但東西已經丟了，說說也無妨。離歌對心腹侍女的遺訓是，待蝶夢幻界的聖羅剎再次現世，那個聖羅剎跟隨的人，便是聖羅剎的主人，讓傳承者將那顆無量果給予對方。」

趙雄歌：「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你以為人家為何會被稱為聖女？那代表聖潔，沒你那麼齷齪。」

趙雄歌：「還行。」

牛有道：「除了那顆無量果，離歌還有沒有託付轉交些什麼別的？」

「我是個沒什麼用的廢物，上清宗那邊，你看好。走了。」趙雄歌扔下話轉身，一個閃身而去，轉眼出洞了。

也突的感覺眼眶有些濕潤，邋遢面容昂起，看向了上方的光陰裂縫，看著滲透下的那道光明，心中一句話似乎是在默默對天下人說：誰說上清宗不行了？

牛有道哦了聲，可還是奇怪道：「手上有無量果，歷代魔教聖女為何都不使用？」

「……」牛有道神情狠狠抽搐了一番，表情異常精彩，忽冒出一句，「烏常，你媽的……」

牛有道略搖頭：「這東西，不是可靠不可靠就能給的，都給了我身邊人不合適，也可以說是沒什麼作用，多幾個打手沒用的，隨時可能會被九聖召集天下勢力給一鍋端了。這件事上不能有私心，只有反抗九聖的勢力越龐大，我們的力量才會越大，九聖才越不可能一舉擊垮我！」

趙雄歌：「聖女代代傳承下，都遵守了離歌的吩咐，不敢擅用。」

趙雄歌一臉冷漠，一副看你繼續編下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