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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有道不耐煩道：「你以後會知道的。」

雲姬持信來到密室后，看到盤膝打坐的牛有道，竟反手將信背在了身後，上前道：「有點事問你。」

雲姬懂他惋惜什麼，若真是順了他的暗招發展的話，九聖還真有可能被他給一杆子全部打翻，還真有可能畢其功於一役。「的確可惜了！不過我今天算是領教了，遇上你們這種殺人不見血的人，再高的修為也比不過人心的狠毒。你也別納悶了，聖境那邊也在問你，問果樹提前開花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牛有道面色中閃過警惕，沉聲道：「你身後藏了什麼？」

……

可惜之情真正是溢於言表，在他身上前所未見的可惜之情。

牛有道好氣又好笑，「鬼知道怎麼回事，我都說了，天不絕九聖！我若知道，亞能不提前有所準備？」

雲姬：「我沒說女人，譬如聖境內，你用過沒有？」

牛有道狐疑，再次盯著她打量一陣，才緩緩道：「說！」

雲姬心中的好奇實在是憋不住，也實在是這事太過匪夷所思，問：「下什麼毒不好，幹嘛非要用惑心散？」

「聖境來消息了？」牛有道問話的同時，也伸出了手索要。

「好吧！」雲姬轉身而去。

知曉了一些不該知曉的事情后，王尊眉宇間透著一絲憂慮，倘若真如對方所言，牛有道的確不知道無量果樹提前開花的事，這事真不是牛有道安排的，那這次的變故還不知會帶來多大的影響。

雲姬不再追問，卻仍有擔憂：「你盜取無量和*圖*書果的事會不會被發現？」

牛有道冷哼一聲，反問：「那你倒是找出一樣不用吸食入體內、體外觸之既亡的劇毒來，有嗎？若是有，我還犯得著用惑心散嗎？」

用惑心散去毒九聖，虧這位想得出來，這是開玩笑呢還是玩什麼樂子？

「回信告訴那邊，先核實無量果樹是不是真的開花了，若真開了，讓他去找狐族。整個聖境內，對無量果樹的了解程度，恐怕沒人比狐族更清楚。讓那邊弄清情況后儘快回復我消息，不掌握情況，我有點不敢輕舉妄動了，萬一是九聖張開了網等著我自投羅網呢？叮囑一下，讓那邊謹慎行事。」

雲姬相當不解，「那也沒必要用惑心散吧，你總不會認為這種下三濫的東西能殺了九聖吧？」

牛有道抬起的手又慢慢放下了，頗有些無奈地嘆了聲，「我現在進聖境的確不合適，若事情屬實的話，九聖接下來有可能會封鎖聖境出入口嚴查，不說進不進得去，進去了只怕也很難再混出來了。」

雲姬：「我問你有沒有用過。」

牛有道略怔，「聽說過，怎麼了？」

雲姬：「你真沒用過？」

也難怪莎如來要對自己說出安排後事般的話來。

牛有道又敲了敲桌子，抑揚頓挫道：「這就是我要把事情給搞清楚的重要所在，若真是提前開花了，反倒好辦，果子摘了三十年後才會開花，不用幹什麼也掩飾過去了。若不是，那麻煩就大了！」

牛有道手指連連戳著桌面，「提前開和*圖*書花的事，我若搞不清情況的話，更危險，誰知這是不是九聖的陰謀？通知那邊接應我便可。」

雲姬疑惑，「狐族？」

大羅聖地，消失了一段時間的羅秋回來了。

「還有，你最近也不要離開聖境，也盡量不要離開大羅聖地，免得惹來不必要的懷疑。」

牛有道哼道：「我只想他們喪失一段時間的自我保護能力，而我拿到了無量果，足以塑造出一批元嬰高手來，待到機會合適了，我把人給帶進去，再捅破無量果被盜之事，興許能畢其功於一役。我也沒指望他們能中此毒，只是順手留了一招，看能不能有機會。」

莎如來：「出了這樣的事情，按理說，我應該出去一趟，去找牛有道面談，可目前的情況不合適這樣做。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在這個時候離開聖境不合適，會惹來懷疑，你傳訊跟他聯繫一下，把情況告訴他，讓他有個準備，也好確認一下果樹提前開花是不是他搞出來的。」

雲姬想想也是，又盯著他，認真問道：「出了這事，我突然想知道一件事，若真把九聖給除掉了，你這又一手搞出了這麼多元嬰期修士，如何收場？一代新人換舊人？」

倒是眼前的無量園，人都跑光了，追殺的，和被追殺的，都沒了影。

牛有道搖頭，「就算真能殺了雪婆婆，你覺得九聖和八聖有什麼區別嗎？於事無補！我就納悶了，無量果樹必須要在摘了果子后三十年開花，這才過去多久，怎麼就開花了呢？人算不如天算和圖書吶！」

「這也行，牛有道，你還真夠陰狠的。」雲姬嘖嘖搖頭，說不清是誇讚還是嘲諷，「剛問你，你還死不承認，不把牆給撞破了硬是不肯透風啊！」

失蹤一整天，化解了惑心散的毒性后，立馬回來了。

咚！來回踱步看完信的牛有道突然一拳砸在了案上，臉上帶著無盡惋惜模樣，恨聲道：「竟如此破功，看來九聖還真是命不該絕！」

王尊點了點頭，又遲疑道：「九聖打起來了，也不知羅秋還能不能活著回來，倘若不能活著回來，我們是不是要另做準備？」

神情一震的牛有道迅速接了信查看，人也下榻了，捧著信來回走動著。

也實在是覺得有點匪夷所思，這位下什麼毒不好，幹嘛偏偏用惑心散這種沒什麼作用的下三濫的玩意。

雲姬恍然大悟，明白了這位用惑心散的用意，一旦機會來到，捅破無量果被盜之事，九聖中毒后，而這位已經在無量園外布置妥當了，不管九聖往哪跑都有可能被他盯上，這邊弄進聖境的一批元嬰期高手完全有可能趁他病要他命！

一回來，九聖立馬聯手將聖境給嚴格管控了，至於八人追殺雪婆婆的事，既然沒殺死，回頭立馬當做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雪婆婆心中有氣也沒辦法，她一人還能找八人討回面子不成？能做到也不用等到今天。

雲姬一驚，「你好不容易從聖境出來了，還要回去？萬一出不來怎麼辦？」

牛有道抬手，「回信通知那邊，我要進一趟聖境，有什麼話ｈtｔｐs://ｍ•ｈetｕｂooｋ•ｃｏm.ｃom我跟那邊面談。」

雲姬翻了個白眼，欲怒，然知道眼前的事非同小可，可能會牽動一連串的事，暫未計較，迅速轉身照辦去了……

牛有道又是一怔，目光略閃，盯著對方的反應慢吞吞道：「那種下三濫的東西，聽說一些人用在女人身上較多，不備之下被此葯給蠱惑的女子容易被禍害。你不會認為我需要用這種東西吧？」

雲姬轉身看著他，等他后話。

雲姬扭頭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心中是真服了這位，堂堂九聖居然會被這位的惑心散給坑了，這位還真敢玩吶。

「這是我預留的殺招，有必要到處張揚嗎？」牛有道不滿一聲，繼而又仰天嘆道：「沒想到那九位還真都情緒失控著了道，可惜天不絕他們！」

之所以覺得奇怪，是沒見過雲姬這種說話的態度，還背著個手。

「我們不需要做其他準備，只需提高警惕，一旦發現不對，一旦羅秋真回不來了，其他幾家免不了清剿大羅聖地，我們只需做好隨時撤往荒澤死地的準備便可。何況，僅憑惑心散這種低劣玩意就想讓羅秋喪命，我總感覺有些不現實，最好是不要抱那個幻想。」

雲姬問：「惑心散，知道嗎？」

雲姬竟忍不住學管芳儀那般，嘖嘖兩聲道：「看來還真是你乾的，無量果被盜的事已經暴露了，九聖中了惑心散的毒，打了起來。」背後的信遞了出來。

牛有道：「你覺得這天下，我想要個女人很困難嗎？只要我看上的……我犯得著用這東西嗎？」

雲姬ｍ.hｅｔｕｂｏｏｋ•coｍ.ｃｏｍ：「還是有用的，也算是中了你的離間計，八聖不是聯手追殺雪婆婆去了么？」

九人都不承認自己盜取了無量果，三十年前的事情連記都記不清了，也不記得三十年前的無量園發生過什麼異常。

雲姬：「你使用過嗎？」

「嗯，好，我這就去安排。」王尊領命而去。

莎如來：「你去安排吧，我過來就是向你交代這些的，現在羅芳菲六神無主，我不管不顧也會惹人懷疑，我得過去安她的神。」

莎如來反問：「這個時候誰敢妄動？在沒有看到確切結果前，誰都不敢輕舉妄動，萬一羅秋回來了，一旦被他察覺到了，讓他看出誰在做他死後的打算，那個後果誰也承擔不起，這就是其他人把羅芳菲給推出來的原因。」

類似的事情其實一直在九人之間反覆上演。

牛有道緩緩收功，慢慢睜開了雙眼，有點奇怪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怎麼了？」

雲姬還是那句話，「有點事問問你。」

牛有道嘆道：「我說你們女人吶，瞎想什麼東西呢，能不能有點腦子，我自己都成了元嬰期修士，有什麼好怕的？我看渡雲山能存在那麼多年，全靠你能鑽洞逃跑。別想這沒用的，先儘快回信，事情要緊，懂不懂？」

不出牛有道所料，聖境的進出果然被更嚴格管控了，想易容進出的可能性不存在了。

「慢著！」牛有道忽又抬手打住，似想起了什麼。

雲姬：「行吧，那我就這樣回了。」

王尊點頭，「明白了。」

來自聖境的密信第一時間抵達了茅廬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