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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

作者:躍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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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後記

很快,駐守的狐族長老聞訊趕來,跳入了坑內,蹲身小心查看著,仔細查看著。
商淑清看那老頭的反應,怪不好意思的,低聲道:「道爺,您要幹嘛?」
那隻狐族漸漸瞪大了眼睛,連滾帶爬似的蹦出了坑,朝天「吱吱」叫喚個不停。
側身在門口的老方偏頭,目光一直跟著兩人,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覺得不對,小跑跟上,喊道:「二位,你們是什麼人,來找誰?」
計程車走了,女子對弔帶露肩的衣裳似乎有些不適應,總有想伸手遮擋的感覺。
咣咣咣……
此等無相無常的天雷之勢,震的人心發顫,令人驚心動魄,神魂亂顫。
牛有道懶得解釋,也懶得理他,拉著商淑清往那塊照片牆前走去。
而牛有道已伸手在商淑清肩頭,撥拉開了她肩頭的弔帶,在她肩頭赫然有一枚與照片女子胸口上一模一樣的粉紅胎記,「你臉上惡斑祛除后,我難以置信,世上怎會有如此相似的人。召喚出十萬鴉將的當晚,其實我就沒忍住,打開你胸前衣服看過了,沒有發現胎記,我當時很失望。直到來了這邊,前天晚上佔了你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在肩上。於是我立刻把你帶來了這裏。」
大羅聖地,原來的大羅聖地,原來的芳菲閣。
商淑清嗯了聲,忽在他耳邊含情脈脈呢喃,「夜深了,陪我……」
(全書完)
草叢林木中鑽來鑽去,翻滾攀打,一身水又一身泥,歡快不減。
風也好,雨也好,此時一臉悠然自得。
拄杖的男子落腳鑽出,背頭,戴著墨鏡,穿著花衣短袖,墨鏡後面的目光盯著眼前的別墅打量。
牛有道手上杖落地,另一手側伸,拽了商淑清胳膊,給拉了過來,拉到了小門口,繼而鬆手抬手,手指勾上了商淑清的墨鏡,輕輕摘下了。
「走,去看看。」黑雲興奮不已地揮手。
牛有道抬手為她拭淚,「我相信,是我有眼無珠,讓你等了那麼多年。別哭了,來。」又把他拉回到之前那www•hetubook•com•com幅照片前,指著那個瘦小漢子,「猴子,這是猴子原來的樣子,你不敢相信吧,猴子那大塊頭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其實這也是他原來『猴子』外號的由來。」
牛有道坐在不遠處的大書桌旁,擺弄著一面古銅鏡,用光束照射,一手紙筆快速記載著投影文字。
商淑清定睛一看,是一片粉紅,形似半片花瓣的胎記,很是眼熟。
狐仙境,曾經的聖境,原本就叫狐仙境,如今只是回歸了她原有的名字。
照片似乎拍至一座山中古廟內,四個人,中間是一個女人,和一個面目慈悲的和尚靠在一起,左邊是個背頭拄杖男子,右邊是個瘦小個漢子,目光精悍。
商淑清做夢也沒想到,鑽進空中那處黑洞后,轉眼便來到了另一處光怪陸離的世界,一個令她感覺不可思議的世界。
一杯熱茶放在了桌上,商淑清轉身繞到他身後,輕輕趴在了他後背,吻了一下他臉頰,與之交頸,「我剛剛突然想到銀兒了,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
大門上的小門嘎吱一聲開了,一名唐裝短袖的白髮老頭露面了,上下打量了一下牛有道,狐疑道:「不知先生找誰?」
接連不斷的霹靂橫空肆虐,錯亂不停,精光閃爍,照亮陰沉大地,似乎要震懾這群狐族妖邪一般。
門內響起了腳步聲,同時傳來問話,「找誰?」
被稱作老方的男子再次上下看他,見對方知道怎麼稱呼他,越發奇怪了,「先生認識我?恕我眼拙,不知先生是?」
垂紗樓閣外的台階下,有狐族長老來報信,族長黑雲興奮得情難自禁,興奮得來回走動。
看到中斷頁,後面再無記載,商淑清回頭看向了窗外,神思著,惆悵著……
牛有道墨鏡下的面容嘴角勾起笑意,「家!我們的家之一。」
外面不停的驚雷動靜,又讓她醒神四顧,目光最終於黑雲幾人的目光對上了。
牛有道拐杖點在了照片女人的胸口部位,「和圖書這是她身上的胎記,你看看。」
牛有道:「跟不上時代了,弄了幾件老東西,途中差點被查沒了。東西存在了以前讓你經常取東西的老地方,暗號還是原來的暗號,你儘快給我取來。其他的什麼,回頭我跟你慢慢說。還有,那片竹林給我恢復了。」
「我說過,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這也是我回來的主要目的。」牛有道已將她拉到了牆前,抬杖點在了一幅放大的照片上。
商淑清有點懵了。
狐族也實在是找不到辦法了,自然想當然的往有利的地方去想。
接到駐無量園狐族的通報,曾經大量生長狐仙果樹的地方,曾經被九聖大肆摧毀的狐仙果樹下,似乎一夜之間,狐仙果樹重新破土發芽了,再次生長出了新的狐仙果樹苗,不止一株,而是許許多多。
說完這些,牛有道看著商淑清笑道:「後面的事情你大概知道,不用我再說了吧?」
「誒。」老方快步過來,略欠身,「道爺!」
……
商淑清破涕為笑,轉身摟住了他,臉依偎在他胸前,閉目淌淚。
這一揮手似乎觸怒了上天,咣!一道霹靂橫空閃過,嚇了眾狐族一跳。
根據狐族的傳說,許久以前的狐仙境就是這般,多雷雨……
日記里是另一個女人的歲月,記載了一段往事。
四周嬉戲的狐族陸續停止了打鬧,陸續回頭看向這邊,之後紛紛向這裏奔來,圍著那坑,盯著那一株翠綠打量。
確認了不是別的植物,而是狐仙果樹的根莖上重新生長出的新枝后,狐族長老雙手瑟瑟發抖,最終跪下了,面對上天,喜極而泣,嘶聲吶喊,「蒼天吶!」
夜深沉,細雨淅瀝瀝,敞開的窗外透著清涼,時有柔風吹入。
轉圜間,那隻妖狐的目光一頓,盯在了坑內被損壞的樹根上,只見樹根上長出了一支樹芽,嫩枝上幾片葉子,葉子碧綠如翠玉,氤氳靈氣的感覺。
黑雲等人紛紛抬頭看向上空,山下嬉戲的狐族嚇得四處躲藏。
上清宗五www•hetubook•com.com年的軟禁時光,遇見了商淑清而下山,后又在途中回村遇見了變成另一個同村少年的猴子。
咣!一聲驚雷炸響,雨水中嬉戲的狐族立刻驚慌四逃,跑回了樓宇內方安神,對於天雷似有著本能的畏懼。
牛有道停下了手上的活,沉默了,不僅僅是銀兒,他想起了許多人,沉思中抬手摸著她腦袋。
之後一名穿著球鞋、牛仔褲、弔帶白裙的曼妙女子也下了車,風吹披肩長發,也戴著墨鏡。
「少在我面前哭哭啼啼,別擋道,一邊去。」牛有道橫杖,將他撇開到了一旁,又將商淑清拉到了另一張大幅的照片前。一張單獨的女人照片,穿著比基尼,披紗巾在沙灘上,姿態性感嫵媚。
愣神一會兒的黑雲幾人相視一眼,之後飛奔而去,撥開垂紗,一個個目瞪口呆,漸驚喜莫名。
這張片讓商淑清看了臉紅,因為長的像,感覺是自己穿成這樣一般。
牛有道也在上下打量他,笑了,「老方,有二十多年沒見了,你老了。頭髮怎麼白成這樣了?」
天地間蘊含的冥冥之威,似乎令一切沉睡之物蘇醒了過來……
老方正要再次警告,聽到牛有道點出了拍照時間,又是一愣。
往事娓娓道來,商淑清聽的認真,而一旁的老方已經驚呆了。
牛有道牽著商淑清輕車熟路一般,似乎對這裏的庭院地形很熟悉,直接穿過苗圃間的小路抄近路奔大廳方向。
商淑清怔住了,下意識雙手摸著自己的臉,欲言又止。
一棟老式大院,院牆上滿是攀爬長出的紅花,團團簇簇覆蓋牆頭,濃艷醒目。
立燈下,商淑清一頭柔順長發,弔帶小衣,熱褲赤腿,蜷縮在沙發一角,腿上架著一本日記翻看,手上拿了只蘋果偶爾啃上一口。
女子東張西望著走到拄杖男子身邊,見男子盯著這處宅院打量,好奇問了句,「道爺,這是哪?」
榻上,羅芳菲坐了起來,大口喘息著,額頭有汗,似乎做了一場噩夢一般。
狐族再次四處奔和圖書逐嬉戲,一隻被追逐躲藏的狐族,蹦過溪流,來到了一處溪流環繞的坑內藏身。
牛有道摘下了墨鏡,順手遞給了一旁的老方,後者下意識接在了手中。
牛有道摸上了她的臉頰,「是另一個世界,另一個更浩大的世界,如果你哪天覺得這樣的生活膩了,告訴我,我帶你去玩。」
牛有道手杖抬起,戳在了老方的胸口,將堵在門口的老方給頂到了一邊,之後牽著商淑清直接大喇喇地走了進去。
牛有道摟了她,回頭喚了聲,「老方。」
咣!又是一道霹靂閃過。
垂紗四布之地,光線通透,榻上躺著一個安詳的女人,依然在沉睡的羅芳菲。
「……」老方驚愣止步,目光落在了牛有道拄杖前行的動作上。
一旁的老方不知什麼時候已是淚如雨下,「道爺!我不是在做夢吧,您是道爺?您真是道爺?」
亭台樓閣中,一名駐守在此的狐族長老負手看雨。
拉著商淑清進了正廳,牛有道環顧,目光最終盯在了一面牆上,那裡掛了不少的框幅照片。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狐仙境與外界隔絕阻斷了靈氣外泄,導致了氣象的變幻,氣候似乎不正常了。
隱匿在荒澤死地的生涯,對比如今的自由自在,再也不用驚懼害怕。
杖頭點在了中間女人身上,「你看看她,認識嗎?」
雖然一直在沉睡,可狐族一直在悉心照顧著。
商淑清捉住他的手,又放在唇上吻了吻,「你最近一直在弄這個,是什麼?」
無量園,曾經的名字,人去樓空,遺留的建築成了一些狐族的居住場所。
「好,我這就去辦。」老方躬了躬身,轉身後,抹了把淚,快步而去。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牛有道,而女子正是商淑清。
商淑清淚涌,喃喃自語著,「原來……原來……」淚眼回頭,看著他,「那些年,給你梳頭的時候,我總感覺我們冥冥之中有什麼聯繫,道爺,你相信嗎?」
轟!一道無比兇猛的驚雷,如一條震怒巨龍橫空而過,天地間明亮無和圖書比,甚至是刺眼,震的山川大地嗡嗡作響。
一輛計程車上坡,停在了大院外,車門開,一根黑手杖車內出來,率先落地。
忽提杖一指主宅側面的小花園,「老方,我種的那片小竹林,你給我弄哪去了?花花草草的,什麼毛病,回頭給我恢復了。」
還有,不習慣眼鏡,似乎總害怕眼鏡掉下來,不時會捅根食指頂一頂。
偈語之後,牛有道說那拄杖男子信了因果輪迴,尋找開在彼岸之花,尋那勘破輪迴之法,后在一座古墓遇險,醒來時已寄身在一少年身上,遇見了上清宗的東郭浩然,受託付去了上清宗。
山城,陽光明媚,天氣炎熱。
「這張照片按時間算,應該拍至四十年前左右。」
他,還有其他狐族都發現了,狐仙境漸漸多雷雨,時有的雷電時常會震懾狐族。
黑雲等人猛回頭看去,只見垂紗樓閣內的榻上,隱約有個人影坐了起來。
陣陣雷聲漸漸偃息后,雨停了,天空也很快放晴了。
他邁步走到了大門口,手上杖提起,杖頭在門上「咚咚」敲響一陣。
「啊!」一聲女子的尖叫從垂紗樓閣內傳出。
「四十年前,這些人在一座古墓中看到一幅壁畫,壁畫中提到了這座寺廟,於是這些人找了過去……」牛有道談及了一段往事,說到了和尚的讖言,提及了照片中女人的不幸,應驗了和尚的話后,拄杖男子第一時間去那寺廟找到了那和尚,恰好遇上和尚圓寂在即,得了幾句偈語。
老方也跑了進來,沉聲道:「先生,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再這般肆無忌憚,我可要報警了。」
老方一見商淑清面容,瞬間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難以置信,猶如活見鬼一般,指著,結巴著,「你……你……」
一場綿綿細雨,難阻一群狐族在雨中追逐嬉戲。
瘋了一般的天雷,令黑雲等人縮著腦袋,不知這老天爺怎麼了。
想來想去,狐族還是把她移到了這裏,這是她長大的地方,也是她熟悉的環境,可能這裏的環境氛圍有利於她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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