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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涉自己基本盤的事兒，可得把屁股坐正嘍。

若是給換成個文官，只能拿錢買，這事兒不是虧大了？

楊鶴再怎麼說也是文人出身，又是出了名的好提攜後輩，不跟自己結個善緣已經說不過去了，還處處找自己的麻煩？

朱純臣也算是想明白了。

當初自己在陛下面前可是誇下了海口的，對於延安府的叛亂，自然是要剿撫並用，以剿為主。

但是到了現在，造反的人越來越少，偷偷摸摸跑回去種田的慢慢多了起來，只怕是再過上一兩個月，延安府就會變得剿無可剿了。

後世日本的那些矮矬子們不就經常弄鯨魚來吃？哪怕是國際上一遍指責聲，那些矮矬子們該吃的不還是吃的歡實？

歷史上原本的大明也正是因為一年年的不是澇就是旱，操蛋的天時徹底讓百姓活不下去了，也不至於被一個送快遞的就把大明江山給弄的涼涼了。

還有就是，除了楊鶴之外，還有其他的事兒讓自己鬧心。

想了想，崇禎皇帝便吩咐道：「傳英國公和成國公進宮。」

故而蒸汽機一事，亦當有規矩。

墨子曰：天下從事者，不可以無法儀；無法儀而其事能成者，無有也。百工以方為矩，以圓為規，直以繩，正以縣。

至於以後會不會出現什麼變動，那就以後再說吧。反正墨門之中任俠一派又不只有一系，大不了先抽一些人應付過去也就是了。

自己雖然得陛下青眼，被指定為這延安府的巡撫，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就是被這三邊總都楊鶴處處針對。

三邊總督說起來應該算是武將，而且現在也已經有明旨發了下來，自己歸屬五軍都督府管理。

雖然這錢對於崇禎皇帝來說只是左手倒右手的問題，但是對於整個軍事體系來說，卻是截然不同的效果。

一開始崇禎皇帝剛剛離開的時候還好，自己很是剿了幾伙兒不怕死造反的。

反正年年如此，不是澇就是旱的，和*圖*書就沒個好時候，至於收成，根本就不用考慮了。

自古以來就是這種皇帝最難伺候。因為誰也摸不清楚他們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位皇帝陛下實在是太不要臉了，而且思維有如天馬行空，又有如羚羊掛角，根本就無跡可循。

崇禎皇帝嗯了一聲，卻又接著道：「還有，朕翻閱百家典籍，所得者頗多。

崇禎皇帝覺得自己現在應當表示高興。

等張惟賢和朱純臣進宮之後，崇禎皇帝便開門見山地問道：「兩位愛卿可曾聽說過巨魚死，王侯斃這句話？」

尤其是任俠一派和孝了陵衛還有些不同。

所以不管怎麼樣兒，為了不用把自己掛到樹上，崇禎皇帝也是絞盡了腦汁的在想辦法。

只是洪承疇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現在能耕種的土地並沒有什麼屁事，到了秋天該沒有收成的一樣沒有收成。

但是崇禎皇帝也在為這個好辦法感到糾結。

想想都有些嚇人。

楊七七和被錦衣衛加上東廠好生調|教過的許成順等人已經帶著新一批的福壽膏回遼東了。

如今崇禎皇帝把自己和英國公張惟賢那個老東西一塊兒叫進宮詢問，估計就是這位爺想要把鯨給弄來吃了。

畢竟這事兒還算是比較遙遠，所以洪承疇也懶得去想。

但是現在就先不管了，反正自己已經是延安巡撫，別管是撫是剿，只要延安府能徹底的平定下來，自己的功勞就跑不了。

洪承疇頭疼的不是自己到底該屬於文官一系還是武將一系。

但是不考慮收成，大明的百姓怎麼活下去？這個問題就輪到崇禎皇帝鬧心了。

朱純臣也躬身道：「陛下所說的巨魚應當是鯨罷？若是鯨死了就要死一個王侯，那鯨的壽算總是有數的吧？大明何來許多王侯？便是臣等都死了只怕也死不過來啊。」

任俠的一派的事兒既然已經大體的商量完了，墨鏵也已經表示要召集墨家學派許人講京，讓務和_圖_書實一派分為兩部分。

正是由於三個藩王帶頭在陝西撒錢，所以三邊總督楊鶴覺得自己的日子當真是好過了些。

至於叛亂，雖然零星的還有一些，但是總算是達到了崇禎皇帝最初的要求——陝西災民不許餓死一人。

眼見墨鏵應答了自己的提議，崇禎皇帝也很高興。

不光是楊鶴在糾結，現在連洪承疇也在糾結。

甚至於這些傢伙們已經表示要拉更多的建奴的高層人員下水了。

等到墨鏵再一次躬身應是之後，崇禎皇帝便開口道：「此後鉅子便為皇家學院之副院正罷，與徐愛卿一起，共同為大明效力。」

尤其是京中那些掌握著軍權的勛貴。

前面有爵位和封國這根胡蘿蔔吊著，沒有誰不想往前更進一步。

甚至於，以後可以弄出來更多的皇家學院和更多的兵仗局參与進來，大家一起分蛋糕。

托之前去過一次藍田縣的福，倒還真是讓崇禎皇帝想出來一個好辦法。

雖然崇禎皇帝自己和雲燁的看法是一樣兒的，不知道哪個傢伙看到鯨魚死了的時候正好死了個缺德帶冒煙的王侯，但是這話就這麼被傳了出來。

外包，絕對是一個好的解決方案。

當那些在活不下去的時候選擇了造反的百姓們現在都能吃飽肚子，再加上土地已經能耕種，誰還願意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去造反？

現在大明所有最先弄出來的軍事裝備什麼的，除了新軍和京營，就只有孝陵衛那裡有些裝備了。

雖然崇禎皇帝自認為未必怕了他們，但是萬一鬧出點兒亂子來，可就真的是樂子大發了。

而整個崇禎元年之中最讓崇禎皇帝糾心的陝西，最後也是頻頻傳來好消息。

如果不答應，後邊兒會出些什麼事兒，卻是誰也不知道。

不鬧心這個問題，自己還是得掛到那棵樹上去。

手藝比較潮的就餓肚子，等著被裁撤掉好了。

可是現在眼看著都他娘的要平息了，自己和*圖*書還剿個屁？

聽完崇禎皇帝那與奔馬相近的要求之後，墨鏵心中的好勝心也是被激了起來，拱手道：「請陛下放心，草民一定與徐大人一起研究出來這些問題的解決方法。」

現在這年頭啊，還得是抱緊了崇禎皇帝的大腿才能有肉吃，至於其他的，尤其是原本那些子曰詩云的朋友們，還是一邊兒玩蛋去罷——所以朱純臣乾脆選擇了這種能拉近一些距離的回答方式。

楚國公雲燁那傢伙囂張跋扈，在東海撈了鯨魚去賑濟河北的災民，這個辦法就很好。

但是眼前就有一個大問題讓洪承疇鬧心不已。

若說是楊鶴嫉妒自己簡在帝心這事兒，應該是不能的。

但是鯨魚肉又在不斷的向著崇禎皇帝招手——來呀，魚大肉多，管飽哦親。

在這種情況下，把大明的軍工體系也好好捋一捋，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尤其是鯨魚油還能拿來弄成蠟燭，還能用來搞成潤滑油還是啥玩意來著。

崇禎皇帝道：「載貨的情況下，速度與奔馬相近即可。」

心動不如行動，趕緊隨寡人去海外開國才是正理，到時候搏一個馬上封侯，封妻蔭子啥的，豈不美哉？

這些在外界活躍的傢伙們以後派出去搞事情，比如倭國，比如南洋，想必這些傢伙們會樂意的很。

調|教許成順等人的順利程度，甚至於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想了想，左右已經沒有其他事情再跟墨鏵交待，崇禎皇帝便開口道：「鉅子回到皇家學院之後，可以跟徐愛卿一起商量下如何改進蒸汽機，這是目前的頭等大事，剩下的都可以放一放。」

將作監和兵仗局在接到任務之後，就可以針對性的去搞，誰搞的好就買誰的。

鉅子可以與徐愛卿一同議定蒸汽機所載車廂的尺寸，軌道的寬乍，然後報給朕之，其後再通行天下。」

墨鏵躬身道：「草民遵旨。只是不知道陛下對於蒸汽機有何要求？」

洪承疇和*圖*書想不到大明未來的天時會是什麼樣兒，崇禎皇帝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墨鏵也是在皇家學院之中看到了蒸汽機的，又如何不知道這玩意現在的速度到底有多慢。

得益於崇禎皇帝移封海外的政策，唐王朱聿鍵和慶王、秦王兩個渣渣，三個人在陝西招募起流民來當真是不遺餘力。

吃就吃唄，巨魚死，王侯斃這種話，反正自己是向來當成笑話聽的。

比如說大明的士卒需要手榴彈或者需要在戰場上吃到點兒好的，這個要求就會一級一級的反饋到五軍都督府，五軍都督府下面被崇禎皇帝命名為總裝備並後勤管理部的左都督府就可以發布任務出去。

不就是錢么，寡人有的是，只要跟著去，錢是有滴，未來的前途也是有滴，爾等還在等什麼？

其中搞研究的那些就盡數加入皇家學院之中，剩下的動手能力比較牛的一部分跟著進去，剩下就依著崇禎皇帝的意思進入將作監，專門搞生產。

只是斷了他們的煙膏僅僅一天，一個個的就恨不得大明現在就能把遼東徹底平定下來。

墨門的那些遊俠兒也是。

答應皇帝的請求，好處多多而且都是能看的見的。

張惟賢直接躬身道：「啟奏陛下，這句話么，微臣是聽說過的，不過是民間訛傳罷了。」

至於之前就已經被餓死的那些就算了，誰也沒辦法再把他們救活了。

但是自己之前畢竟是文官系統里的，現在要是給算成了文官系統，那以後混個海外封地的事兒，自己還能不能輪到？

除了陳足奇那邊兒一直在搞什麼雜交糧食還是引入海外糧種的事兒現在還沒有出來成果之外，剩下的不管是什麼事兒都讓崇禎皇帝覺得開心。

安排完墨門諸事之後，時間已然是晚上了。

到底算是文官還是武將？

有了墨家諸人打底之後，崇禎皇帝覺得自己的偉大計劃終於可以開始實施了。

但是現在崇禎皇帝提出來的這個要求，怎麼看和圖書都是好事兒，因此上答應倒也沒什麼。

但是自從開了春，土地能耕種之後，由於賑濟的力度大，加上廠衛橫行，所以倒是真的沒有一個百姓餓死。

如今要是自己真的下令去抓鯨魚來吃，結果再趕上哪個有爵位的傢伙挺不過去唱了涼涼……

比如說遼東。

楊鶴很滿意，唯一的問題就是現在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算了。

自己這種情況不用算，妥妥的就是文官了。以後封地的事兒跟自己也沒有太大的關係，興許有希望能去買，興許一輩子都沒有希望。

再說了，活下來的大明百姓越多，以後自己去海外弄塊封地的時候不就能帶著更多的人，打更多的地盤？

孟子亦有言道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

但是崇禎皇帝同意記住了另外一句話，巨魚死，王侯斃。

崇禎皇帝卻在心中暗罵一聲孑二胖子害人，白讓自己擔心了這半天了。看起來大明朝的勛貴們也都是講道理的嘛。

既然能吃，那就好辦了，崇禎皇帝乾脆開口道：「兩位愛卿都知道去歲陝西大旱餓死了多少人，如今雖然已經平息了，但是朕卻是想要防患於未然。萬一今歲再有大旱或者大澇，這些鯨肉可就能救活不少的百姓。明日朕會下詔命登萊和福建、浙江各處的水師捕鯨取肉。另外，朕會發詔告天下，捕鯨取肉之事乃是朕的旨意，與諸王侯勛貴無礙，若上天怪罪，其罪在朕一人。」

若是換了其他的皇帝倒還好說一些，但是崇禎皇帝他和其他的皇帝明顯就不太一樣。

但是孝陵衛還需要花時間去適應這些新鮮玩意兒，一時間也指望不上。

光是操蛋兩個字都不足以形容了。

現在京中的勛貴們一個個的跟打了雞血一樣，就連文官系統也頗有一些興奮不已的意思。

這種重義輕生死的好漢子就算是死，也應該是死在為國為民而戰上面，別的死法簡直就是對他們的污辱。

墨鏵最終還是同意了崇禎皇帝的提議。